暗處的觀察,冰冷的心
小說: 快穿之天賦100%的攻略者 作者:话痨 字數:2059 更新時間:2020-08-29 20:31:13
「今天很謝謝你。」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落日的餘暉映照在余期臉上,顯得這個十釐清爽的少年臉上多了一抹紅暈與繾綣。
余期站在家門口,笑眯眯地說道:「打工的時候再見。」
張柏洋知道他在趕自己走,哪怕很不捨得,還想纏著他聊個三天三夜,卻還是不敢太過激進。
一顆安靜地躺在胸腔里,已經很久沒有過如此澎湃地跳動過的心臟,此刻就像回到了學生時代一樣,退一步太可惜,進一步又害怕……
張柏洋的嘴角始終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面對余期的道別,他沒有說話,晚風輕輕拂過,吹動他散落在額間的碎發,戴了一整天隱形眼鏡的眼睛有些幹澀,眸子里折射出的光芒卻一如既往的堅定又溫和。
「那,我先走了。」
湊近了看,才張柏洋的唇形如何特殊,上下唇瓣微微合在一起,像極了一顆粉紅的愛心。笑起來的時候,又像一抹月牙一樣彎彎翹翹。
余期只顧著看張柏洋的唇形,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柏洋的右手已經停留在他的膝蓋上……像是想碰一碰,卻不敢真正觸摸到他的皮膚,肌膚與肌膚之間只有汗毛般接近的距離,反而讓兩人的內心都酥麻了一下,比真正觸碰到還要麻癢。
直視余期稍微有些驚訝的眼神,張柏洋的嘴唇又抿了起來,他說:「這一片都燙紅了,還痛嗎?」
原來是為了這個。
余期搖搖頭,「沒什麼感覺了。」
「回家擦點藥。」張柏洋像變戲法一樣從背包里掏出一罐白色的藥膏,遞到余期面前,「剛才在大街上,不方便給你,等回去了記得要用一下……」
「好。」余期訥訥道。
不愧是張柏洋,出門除了會帶紙巾,居然還帶上了隨時可能會用到的藥品。
此時此刻,兩人之間真的沒有話講了。
張柏洋的唇形從緊抿到心形,再到最後又變得彎翹起來。
他笑著說道:「那我就先走啦!」
「嗯。」
「星期一見。」
「嗯。」
「如果太累了,就不用過來打工了,不要太勉強哦!」
「嗯。」
張柏洋揉了揉余期的頭,再次說道:「那我走啦?」
「嗯。」余期重重地點點頭。
餘暉之下,張柏洋的影子被拉得很長,一直到走了幾米出去,兩人的影子還繾綣在一起。
望著地面上親密無間的兩道陰影,張柏洋忍不住笑了一下,回頭想再揮一揮手,卻發現余期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道里了。
「……」張柏洋苦笑著搖了搖頭。
在他一步一步離開的時候,有一輛停靠在街尾的越野車也發動了引擎。裡面的人似乎將兩人的親密互動全都盡收眼底,一雙手握著方向盤,一會兒緊緊地攥住,一會兒又將指尖深深地嵌入。
加大馬力地一連開出好幾條街,越野車的主人才把車速慢下來,一雙手卻因為過於用力,十個指尖全都發白,掌心也留下了津津的汗漬。
張柏洋一走,余期就連蹦帶跳地跑上了樓。不管張柏洋有沒有回頭,也不管一直偷偷在街尾觀看的程光心裡怎麼想,他用鑰匙打開門,脫了鞋就往房間里跑。
程光對他的好感值只剩下10%了,甚至還以每小時1%的速度持續下跌。估計在他心裡,自己就是那個什麼武大郎的老婆潘金蓮,既見異思遷又水性楊花,只不過是男版的而已。
放長線,釣大魚。
辛辛苦苦累積了幾個月的41%就這樣掉到接近沒有,按照程光的性格,一直放著不管的話,直接跌到負數都有可能。余期卻一點兒也不心疼。
成熟的愛情必須一牽一放、鬆弛有度,否則就算攀越了50%的高山,一開始就不夠具備深度的愛情到後來也只能剩下親人一樣的溫情。他沒有在地球陪伴程光一輩子的決心,無法和他細水長流一直到長長久久,就也只能出此下策,用愛情的催化劑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承認自己的心意。
當然,這個方法也有一定的危險性,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反目成仇,那他就得永遠留在這個時空,等待程光老去才攻略下一個目標了。
為了確保計劃的進行準確無誤,在收回魚線之前,還需要精心布局一下。
夜深人靜之時,街邊除了孤寂的路燈,就只剩下野貓兩三隻。
尤其是市中心的別墅區,由於安保十分嚴謹,平常也不會有除了居民和受邀客人以外的人存在。
鬱郁蔥蔥的樹蔭之下,一個鬼祟的身影悄悄溜進了安保區。這個人矯捷地穿梭在灌木叢中,巧妙地躲開了所有監視器,每一次踩下的地點都是監控盲區,就像是裝了一對天眼,居高臨下地偵查出了所有具備紅外線和輻射光束的設備。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余期。
他如魅影一般閃入別墅區,繞過了一幢又一幢獨立別墅,對這些富麗堂皇的人家視而不見。在他眼裡,目標只有一座,在那座別墅里,住著那個他來到地球後要攻略的第一個男孩兒。
此時那個男孩兒正坐在卧室,對著窗外皎潔的月色默默思慮著,內心的溫度如同今晚的月色一樣冰涼。
程光的卧室在第三層,雖然正對著三米寬的庭院鐵柵欄,還要走上一段的距離,令他註定要錯過今晚來到的不速之客。
某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過安保系統的人,用自己一雙可以看得老遠的眼睛望了一眼對著月色發獃的男孩兒,趁著門衛換崗的時候,偷偷把懷裡的東西掏出來,留下一個藏了許久的編織麻袋。
這個袋子圓乎乎的,看起來是一顆球狀體,然而那高級的編織物料和特別設計的紋路卻顯示出,這應該是一顆價值不菲的球狀體。
留下這個編織袋,余期就順著來時的路,迅速地溜了回去。
一直到清晨的光灑進卧房,程光兀自坐起來,故作鎮定的模樣,被寫滿恐懼的眼眸出賣,看起來,他剛剛才從無邊的噩夢中蘇醒過來。
「叩叩叩。」
伴隨一陣低沉的敲門聲響起,管家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