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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身遊戲

    謝阮,謝安。不僅名字像,就連長得也有三分相似。 當謝阮在蔣故的要求下,把頭頂那一撮天然的小捲毛拉直,又瘦了十斤之後,三分就變成了六分。 蔣故不喜歡謝阮的眼睛,太明太亮,而謝安的總是暗一些,帶著點不羈的幽暗——儘管他看起來是個典型的乖乖派,可是他知道,這個男人脫了衣服多麼讓人慾罷不能。 謝阮是只純純良良的小白兔,他的愛都是小心翼翼,揣著藏著不敢叫人看出一星半點。 可是他那點小心意,早被蔣故兜在眼底,那時候他有謝安,閑來無事多個跑腿的也不在意,沒戳破。 謝阮後來聽說謝安死在國外了。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這個人給了他接近蔣故的機會,還是該恨他…從此徹底成了他的替身。 就連蔣故壓在他身上喘息的時候,都聽不分明,叫得是小阮,還是小安。 渣男的救贖

    第七十五章 嗨

    小說: 替身遊戲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714 更新時間:2020-09-10 11:52:07

    謝阮原本睡眠就不太好,這段時間變本加厲,他總覺得心裡毛毛的,甚至走在路上都會神經質地突然往後看。

    沒有人跟蹤他,何況他一個男的有什麼好跟蹤的。

    謝阮這樣說服自己。

    可是躺在熟悉的床上謝阮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現在每天回家他都覺得家裡空氣不太對。這說出來有些可笑,空氣都是一個味道怎麼會不對勁,然而謝阮每天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窗戶透氣。甚至洗澡的時候他還拎著沐浴露和洗髮水晃了晃,覺得似乎輕了些許。

    謝阮嘆口氣爬起來,給自己倒一杯溫水,拉開抽屜摸出幾瓶藥,每瓶都打開倒出一兩粒放在手中仰頭吃了。收拾好藥瓶謝阮重新躺下,安眠藥的效用很快,沒過一會兒謝阮就睡著了。

    蔣故躺在床上抱著謝阮洗凈的襯衫狂嗅,眼角一點餘光瞄見窗簾縫隙透進來對面的光,他一個翻身鯉魚打挺起來,透過望遠鏡看見窗簾後模糊的身影。

    燈光熄滅,蔣故又躺回去,他抱著那件白色的襯衣撫摸,眼神溫柔,好似凝望情人。

    第二天謝阮照常去上班。

    「你怎麼精神狀態這麼差。」張譯隔三差五就來咖啡館泡著,謝阮這段時間的變化看得他都揪心。

    謝阮揉著眉心有些疲倦:「我也不知道,就是這段時間突然...」他把最近的感覺說了。

    張譯揉著額胳膊上豎起的汗毛,滿腦子精神病殺人狂,連環殺人案件:「我有同學遇到過偏執狂。她打工走夜路回家,跟了她一路,一扭頭那人沖她笑。我這位同學最後在一個十字口遇見警車,坐在警車上發消息求助,我們幾個住得近的男生連夜趕來送她回家,找到她的時候變態就站在馬路對面,看見我們一夥人也不怕,還在沖她笑。」

    「現代社會沒有神魔,要麼你神經過敏,要麼你也被這種人盯上了。」張譯回想起幫助同學的那個夜晚,他一個大男生都覺得毛骨悚然,「你要是不介意,我跟你去你家住幾天,是人總會露出馬腳。」

    謝阮覺得沒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誇張,轉念之間背上又出現毛毛的感覺。他猛一抬頭,窗外只有被風吹得窸窸窣窣的樹葉在響。

    張譯順著謝阮視線望去,把咖啡勺攪得叮噹作響:「就這麼定了。」

    下班之後沈非照常留飯,張譯搭著謝阮的面子跟著吃了一頓好的。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往家走去。一進門張譯先是繞著屋裡走了一圈,非常幹凈整潔,就跟謝阮這個人一樣。

    張譯摸出今天下午溜去小賣部買的東西坐下來就開始搗鼓,頭也不抬地指揮道「去把陽台窗戶關了,窗簾也拉上。」

    謝阮一頭霧水依言做了,也坐下來看著張譯搗鼓:「你這是幹什麼呢?」

    張譯把勺子麵粉往進門針對的地板之間的縫隙里倒,非常注意地一點也不能灑在外面:「明天早上咱倆出門的時候從兩邊繞出去,要是真有人闖進來,就算走路再小心也會有風。」

    謝阮恍悟:「那窗戶邊上是不是也要弄上?」

    「一會兒我來。你去把黃色單面膠帶剪下來貼在門把手下方,兩邊粘面反向折一點上去貼住就行了,做成粘面朝外的樣子。記得弄髒一點,像拆快遞不小心弄上去的那樣。然後你自己比著尺子剪個一兩毫米的衛生紙粘上去,記錄好跟前後左右的距離。明天就能抓』鬼』了。」張譯從各種推理小說裡面學來的小把戲終於能夠派上用場,他激動地搓著手掌,兩眼冒光。

    「這樣就行了?」謝阮總覺得怪怪的很不靠譜。

    「要是不介意的話明天早上出門之前你把備用鑰匙給我...」張譯腦子裡有一整套的應對方案,他繼續部署。

    嫉妒心在發酵。

    蔣故眼睜睜看著謝阮帶著張譯回家。他一開始還以為兩人只是順路,沒想到這人竟然跟著謝阮到了他家。謝阮下班已經快十點了,這個點還去謝阮家幹什麼?蔣故視線緊緊鎖住望遠鏡,左手食指指甲無意識嵌進大拇指肉里,扣得血肉模糊。

    燈光亮了很久,最後在蔣故面前殘忍熄滅。

    蔣故克制住現在想要衝過去的衝動咬爛了自己的手臂,他翻出之前拿到手的資料翻來覆去查看,就連標點符號都沒有放過。可是沒有任何信息告訴他張譯跟謝阮之間有不正當男男關係。是他的情報錯出錯了,還是這短時間發生了什麼他並不清楚的事情?

    蔣故嫉妒得牙酸,今夜無論如何他都睡不著了。

    明天,等明天謝阮一出門,他就要去這個龜孫究竟對謝阮做了什麼。

    第二天天亮謝阮和張譯一起出門,兩人在門口揮手作別。蔣故憋著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張譯用麻袋套起來揍一頓的衝動,默默數著時間。謝阮八點出門,咖啡館八點半開門營業,等到九點謝阮已經餵過橘貓和烏龜,打掃過一遍衛生了。

    蔣故一把抓起鑰匙出了門,謹慎看過附近沒有人,一溜煙上了六樓。鑰匙擰開老舊的鐵門,整個屋子的窗簾都拉得密不透風,蔣故看也沒看直衝客廳、浴室和卧室的垃圾桶,最後臉廚房的垃圾桶也沒放過。

    太好了...沒有套子。蔣故扣著打開卧室的時候不小心粘在手上的黃色膠帶。

    蔣故開始翻找,他要確保這個張譯和謝阮沒有任何其他的關係,只是朋友借宿。

    老式衣櫃還是合頁開的木門,裡面是木板隔開的四四方方的五個隔間,最下面一層是換洗的床單和薄被,除此之外全是謝阮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

    蔣故不死心,又連著翻了幾個櫃子什麼都沒找到,他拉開床頭櫃發現裡面堆滿了密密麻麻的藥瓶。

    帕羅西汀...米氮平...氟西汀...還有安眠藥。好多瓶子已經空了,只是雜亂地堆積在抽屜里。蔣故大概知道這些藥物是用來做什麼的,但是他不敢相信謝阮還在吃這些東西。

    明明...明明資料上沒有顯示謝阮還在吃抗抑鬱藥物。

    蔣故坐在床上,抖手拿出手機對著藥瓶要是一樣樣查,他太過專註,以至於根本沒聽見開門的聲音。

    「有沒有必要這麼誇張...在自己家安什麼監控器...」謝阮對監控器和錄像機之類的東西非常敏感,他直到現在都不願意正視任何鏡頭。哪怕是寵物用的。

    「噓。」張譯一進門就發現不對勁,不僅是地上的麵粉揚出來了,謝阮卧室的門也打開了。而謝阮本人正在跟他通電話。

    謝阮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立刻也緊張起來,壓低聲音:「怎麼?真的有人?對方走沒走,你快退出來報警!」

    張譯沒理謝阮,而是躡手躡腳靠近卧室,果然有一個男人在謝阮卧室里!衣櫃打開了,抽屜打開了,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在看。

    「你別亂來,我和沈非現在就過來。」張譯一直不開口說話謝阮都急死了,要是丟了錢財都好說,畢竟他也沒幾個錢,要是張譯出個一二三,他根本沒法跟張譯父母交代。

    蔣故挨著一瓶瓶查下去,越查心越涼,除了一些基本的常用藥物,基本都是治療心理疾病的,安眠藥也不少,這個劑量私人不可能買到,應該是長期去醫院開的。

    謝阮離開他這一年不是交到了新朋友過上了新生活嗎,為什麼...為什麼需要這麼多藥物...蔣故開始跟每瓶藥的生產時間和數量較真,無力地想要證明S市所發生的一切沒有給謝阮留下如此難以磨滅的傷害。

    徒勞的。

    蔣故無力地靠在床頭,開始想想謝阮這一年多是這麼過來的,討厭他嗎?或者說...恨他嗎?一想到謝阮可能對他露出厭惡的神色,蔣故就渾身發冷,他也確實渾身都在冒冷汗。

    不對勁,有種違和感。

    純粹是人的本能,蔣故猛地轉頭看向門口。

    張譯舉起手裡的晾衣架對蔣故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嗨。」然後向他招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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