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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身遊戲

    謝阮,謝安。不僅名字像,就連長得也有三分相似。 當謝阮在蔣故的要求下,把頭頂那一撮天然的小捲毛拉直,又瘦了十斤之後,三分就變成了六分。 蔣故不喜歡謝阮的眼睛,太明太亮,而謝安的總是暗一些,帶著點不羈的幽暗——儘管他看起來是個典型的乖乖派,可是他知道,這個男人脫了衣服多麼讓人慾罷不能。 謝阮是只純純良良的小白兔,他的愛都是小心翼翼,揣著藏著不敢叫人看出一星半點。 可是他那點小心意,早被蔣故兜在眼底,那時候他有謝安,閑來無事多個跑腿的也不在意,沒戳破。 謝阮後來聽說謝安死在國外了。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這個人給了他接近蔣故的機會,還是該恨他…從此徹底成了他的替身。 就連蔣故壓在他身上喘息的時候,都聽不分明,叫得是小阮,還是小安。 渣男的救贖

    第七十七章 別碰他

    小說: 替身遊戲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387 更新時間:2020-09-13 11:52:08

    「謝阮,我...對不起。」蔣故顫抖著也紅了眼眶,他抬頭看向謝阮,那又恨又怒恨不能殺之而後快的眼神燙得他瑟縮一下,「我不想...不想傷害你的。」他從來都沒想過要讓謝阮落到現在的境地,他只是想謝阮留在他身邊,可是他太驕傲自大,太晚意識到渴求陪伴本身也是愛的一種,才親手將兩人的關係推到萬劫不復的深淵。

    張譯和沈非從沒聽說過謝阮過去的故事,此刻驟然聽見心中甚是驚駭。更別說謝阮在他們面前一直都是溫和有禮的樣子,驟然見到謝阮犯病的樣子兩人都嚇懵了。

    沈非畢竟見過的世面比張譯多,張開雙手慢慢靠近謝阮安撫他:「沒事的沒事的,一會兒警察就把他抓走了,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他摸到謝阮的肩膀,指尖用穩定的頻率輕輕拍著。

    發過火之後謝阮渾身還激動得打擺子,他腦子裡全是金屬撞擊在地的迴響,此時此刻一句話都不想跟蔣故說,一個眼神也不想給蔣故。謝阮慢慢蹲下來,蜷縮成一團,雙手交叉拍著自己的肩膀,他開始深呼吸,然後嘴中不停喃喃地告訴自己沒關係。這是某個崩潰到極致的深夜謝阮突然發現的事情,這樣的自我撫摸和安慰能讓他前所未有的平靜下來,好像回到某個溫暖的港灣。

    蔣故看見謝阮這樣子心疼得揪作一團,恨不能拿把刀給謝阮五臟六腑都任他凌遲。只要他別...別看起來這麼難過。

    蔣故遲疑了一下蹲下來,單膝著地,謝阮緊閉著雙眼讓他鬆了口氣。他從地上撿一件薄毛衣起來,拿在手中朝沈非晃了晃,又放回地上。柔軟溫暖的東西總能給人安慰,黃安梅提倡『狼舍療法』也有這層原因。

    沈非並不信任蔣故,他先是示意張譯把地上的剪刀和視線範圍內的所有尖銳物品收起來,然後撿起一條白色的兔毛圍巾裹在謝阮脖子上。

    沈非和張譯試著慢慢將謝阮挪到沙發上,這時候警察來了。

    謝阮短暫喪失正常的行為能力,固執地靠在沙發一角不願起身,他陷入一片旋轉的黑暗世界,奇異的紅光布滿四周。眼睛...全是眼睛。紅色瞳孔處伸出一雙雙黑色的手,觸摸他,纏繞他,用儘力氣要打開他自我保護的鉗制讓他變成碎片墜入燃燒的地獄。

    嘻嘻...嘻嘻...好多人在笑,還有鐵鏈的聲音。撞擊,撞擊,鐵鏈和笑聲撞擊,眼睛和笑聲撞擊...

    「謝阮,警察來了。」沈非只看見抖如篩糠的謝阮,沒有任何警惕伸手去拉他。

    「別碰他!」蔣故這一聲喊得太遲了。

    沈非手指觸碰到謝阮肩膀的瞬間,謝阮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不是一聲或是兩聲短促的尖叫,而是嗓子都要叫出血的尖利,他手腳並用不停地扔開任何手邊能觸碰到的東西,雙手胡亂在空中飛舞雙腳亂蹬。

    張譯想安撫謝阮,被一腳踹到大腿上,疼得頓時矮下身去。警察也沒有對付精神病人的經驗,立刻就有人想給精神病院打電話。

    「別碰他。」蔣故再次重申。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謝阮這樣了,自從魚魚和大虎陪在謝阮身邊,他的精神狀況一直在好轉。可是這裡沒有魚魚或者大虎可以安撫謝阮的情緒,而謝阮剛剛才對他表達了極端的厭惡情緒。蔣故不知道這樣是否有用,但是謝阮現在神志不清,只要他認不出自己來...

    「也不用打電話。」蔣故朝已經掏出手機的警察說道。他在公司歷練了一年,現在言語行事已經和一年前的二世祖蔣故完全不同,自成上位者的威嚴:「讓我來。」

    沈非橫身擋在謝阮跟前對蔣故充滿敵意,任憑任何人看見一個小時前還活蹦亂跳邏輯清晰的大活人被一個照面就逼成這樣,都不可能不對蔣故起戒心。

    「他有時候犯病會無意識咬到舌頭,你要不想他死在你跟前現在就讓開。」蔣故挽起袖子。

    沈非下意識扭頭,發現謝阮整顆腦袋都埋在雙膝和沙發的縫隙之間,根本看不清。他也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稍微讓開點空間:「你要是敢騙人我今天當著警察的面都不能讓你豎著出這道門。」

    張譯雖然報廢了一條腿,還是齜牙咧嘴揮舞了一下他纖細的胳膊表示、威懾。

    蔣故對哄謝阮十分有經驗,他先沒有做任何肢體接觸,而是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謝阮背上,附在他耳邊輕輕喊:「謝阮,謝阮,魚魚還沒吃罐頭你不餵了嗎?」

    魚魚...魚魚...謝阮手指尖好像還有熟悉的毛絨絨的觸感,魚魚是他的貓,一隻柔軟愛攤肚皮撒嬌的小傢伙,每到飯點尤其撒嬌撒得殷勤,為了多要一個三文魚罐罐不惜向狗學習。

    蔣故看見謝阮微微抬起的下巴,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進他的下巴和膝蓋之間,緊緊貼著謝阮頸側肌膚。蔣故甚至能清楚感覺到掌下謝阮動脈在跳動。

    溫熱的血液順著謝阮下巴流到蔣故左手手背上。

    在謝阮開始掙扎反抗之前,蔣故蠱惑般低聲繼續道:「魚魚的水你換了嗎?是不是昨天的?」

    是不是昨天的?謝阮想,他記不清了,今天早上他起床很早,要去上班,好像忘記給魚魚換水了。不可以,魚魚不能喝昨天的水。

    蔣故左手稍稍用力托著謝阮往後仰,等謝阮和沙發之間的空隙足夠大的時候右手從另一邊繞過來,這是一個極其親密類似擁抱的姿勢。接著蔣故右手捏上謝阮下顎,他極有技巧性地一用力,謝阮下頜自然張開,趁著短短幾秒的間隙,蔣故飛快將左手食指和中指伸入謝阮口中壓住他已經受傷的舌頭。

    發病時的謝阮六親不認,咬下來也是真的狠,蔣故的兩指一度失去知覺,然而他根本不關注自己的兩根手指是否完好,而是終於放心地將下巴靠在謝阮右肩上完成了這個充滿血腥氣一廂情願的擁抱。蔣故哄孩子似的:「沒事了,小阮,沒事了。睡一覺起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這個擁抱沉默而長久,蔣故遲鈍地感受到手指的疼痛,他卻盼不能讓謝阮咬得更狠,對於現在的蔣故來說疼痛即是救贖。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沈非已經忍不住想拉開蔣故了,警察也忍不住想再次打電話了,蔣故終於開口說道:「他睡著了。」

    果然,謝阮半分抗拒也沒有地倒在蔣故懷裡,雙眼緊閉呼吸均勻,沒了那股要瘋要顛的魔障勁,還是那個熟悉的謝阮。蔣故抖著抽回右手,兩根手指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傷得怎麼樣。蔣故滿不在乎地將右手在衣服上一握,又反手一抹,再才抓起方才蓋在謝阮背上的衣服去擦謝阮臉上和脖子山的血。那動作輕柔得很,蔣故眉目間滿是痛心和不忍,簡直像最稱職的情人。

    場面穩定下來,警察咳一聲:「那個,是誰報警說有人入室搶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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