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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身遊戲

    謝阮,謝安。不僅名字像,就連長得也有三分相似。 當謝阮在蔣故的要求下,把頭頂那一撮天然的小捲毛拉直,又瘦了十斤之後,三分就變成了六分。 蔣故不喜歡謝阮的眼睛,太明太亮,而謝安的總是暗一些,帶著點不羈的幽暗——儘管他看起來是個典型的乖乖派,可是他知道,這個男人脫了衣服多麼讓人慾罷不能。 謝阮是只純純良良的小白兔,他的愛都是小心翼翼,揣著藏著不敢叫人看出一星半點。 可是他那點小心意,早被蔣故兜在眼底,那時候他有謝安,閑來無事多個跑腿的也不在意,沒戳破。 謝阮後來聽說謝安死在國外了。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這個人給了他接近蔣故的機會,還是該恨他…從此徹底成了他的替身。 就連蔣故壓在他身上喘息的時候,都聽不分明,叫得是小阮,還是小安。 渣男的救贖

    第七十八章 內急

    小說: 替身遊戲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474 更新時間:2020-09-14 11:36:11

    紅色的瞳孔收束成一個個紅點,紅點在黑暗中慢慢融化成最後連接成鋪天的網。謝阮在黑暗中狂奔,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來,他試圖在泥沼中尋得一道出路,卻只被拽摔得更深。

    紅網來了,紅網要追上他了!

    嘻嘻...嘻嘻...

    謝阮腰上一緊,他猛地坐起來大喘氣。

    床頭的小夜燈亮著,窗外是熟悉的夜幕,大虎哼哧哼哧喘著氣,興奮地在謝阮腰間翻著肚皮甩尾巴,一截紅舌頭快樂地吐在外面,舔得謝阮整條小臂都濕噠噠的。

    「你醒了!」姜新宇一下跳起來,「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

    天旋地轉的感覺還沒過去,謝阮坐了一會兒才發現面前確實是姜新宇,他舔舔幹燥的下唇:「你怎麼在這裡?」想了想又覺得沒對,「我現在在哪裡?」

    「草兒不會真傻了吧。」姜新宇坐在床邊以手試謝阮額頭的溫度,試了半天也沒試出個所以然來,一邊按鈴一邊解釋,「你在X縣的人民醫院,我奉阿苑姐的命令攜大虎出差來看你。」

    「怎麼突然...」話說到一半謝阮想起來了,蔣故,蔣故又來找他了,「蔣故去找阿苑姐了?」

    「呃...」姜新宇尷尬地摸摸鼻子,「大概是吧,別的阿苑姐也沒告訴我,就讓我跟你好好玩一段時間。」

    話說到這時候醫生來了,檢查了一下謝阮各項狀況都正常,在單子上勾勾畫畫之後朝小沙發走去:「家屬簽字。」

    一直努力暗示自己是透明人的蔣故瞬間石化,下意識把右手藏在身後,左手接過醫生手中的筆做賊心虛似的用左手飛快落下『蔣故』兩個丑字。

    接著醫生又囑咐了一邊注意事項,蔣故此時此刻緊張得什麼都聽不進去,小雞啄米一個勁點頭。待醫生關門走了,蔣故才想起他倒了晾晾了倒無數次的溫開水,朝謝阮僵笑道:「喝...喝水嗎?」

    糟糕,連嗓子都快緊張啞了。

    大虎已經長大很多了,要不是超級VIP病房裡的大床夠大,他根本擠不上來還攤著肚皮撒嬌。姜新宇知道謝阮犯病的事,自從謝阮注意到蔣故存在開始就提起十二萬分精神準備隨時叫醫生護士保安把蔣故亂棍轟出去。

    然而謝阮沒有犯病,只是低頭張開雙臂任由大虎撲進他懷裡撒歡。

    等了很久謝阮還是沒有開口,像是蔣故根本沒有在這個地方根本沒有開口說過話一樣。

    沒有責罵也沒有朝他扔東西,這已經比蔣故預料到的最好的結果還要好了。蔣故幾乎就要鬆一口氣了,謝阮卻突然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我...我...」蔣故絞盡腦汁想找到一個留下的理由,卻發現他根本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我就在外面,你有需要叫我。」

    原本也不期待謝阮能對他好臉好言,然而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蔣故還是難過得喘不上氣。

    「蔣故。」謝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蔣故欣然轉頭。

    謝阮連半分餘光都沒分給蔣故:「你要是真像你說得那麼喜歡我,那麼愛我,那你就走吧,回家去,就當從來沒有遇見過謝阮這個人,權當繞了我下半生。」

    「謝阮...」蔣故如鯁在喉,只要是謝阮的要求他什麼都願意去做,偏偏...偏偏這個不行,「我去...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他幾乎落荒而逃,門在背後合上的瞬間,蔣故聽到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

    「那什麼,有個叫沈非的,他說本來是想讓警察把那個誰帶走的。但是你當時的情況很糟糕,他覺得你挺需要...啊不是,就他覺得那誰暫時還有點用處,就現場做了點筆錄就讓警察回去了。」姜新宇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沒有任何人告訴他細節,阿苑姐是,沈非也是。

    「嗯。」謝阮點點頭朝姜新宇露出久違的笑容,「你過來真好。」謝阮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犯病什麼樣,他曾經無數次意識混沌後在蔣故懷中醒來,雙手緊緊拽著蔣故怎麼都分不開。沈非大概確實覺得他們之間有一些外人不好下定論的事情,才最後做出這樣的決定。

    謝阮這話發自內心,姜新宇聽得眼眶一熱。

    久違碰面的朋友有很多話要說,謝阮精神不太好,沒撐多久說著說著就睡過去了。

    蔣故端著涼了粥在門口躊躇很久,最終沒有敲門進去,而是給姜新宇發了條簡訊。沒一會兒姜新宇推門出來壓低嗓音說:「謝阮睡著了,在掛水。」

    蔣故點點頭:「我不進去。」

    姜新宇沒說什麼,接過粥把門關了。

    蔣故坐在門外的椅子上,半夜裡的穿堂風凍骨頭縫,他後知後覺應該多加件衣服,或者應該把房間里的毯子抱出來。但是蔣故沒動,他仰頭靠在冷硬的牆壁上。

    走廊里的燈都關了,只有盡頭一邊亮著一盞白熾燈,照得整個走道昏昏沉沉。胃又在隱隱作痛,他等了很久這胃痛都沒有減弱的趨勢,蔣故才終於吝嗇地動一下,從包里摸出一塊餅幹沒滋沒味吃了。餅幹嚼在嘴裡很幹,吞咽都有些困難,電梯旁邊就有三個自動販賣機,蔣故還是沒動,而是忍著餅幹粗糲的口感慢慢咽下去。他想待在離謝阮近一點的地方,哪怕隔著一堵牆,這樣他就能給自己一個留下的理由——萬一謝阮需要他。

    門把手轉動一下,蔣故立馬扭頭,沒人。大虎哼哧哼哧從門縫裡擠出來,和蔣故對視一眼又轉身進去。

    蔣故摸不著頭腦,跟著大虎進去發現他坐在買來的超大號定製貓砂盆旁邊繼續望著自己。

    姜新宇:Zzz——

    蔣故:......

    這狗機靈,跟一起生活學會了用貓砂。本來醫院是不可能讓寵物待在病房的,這一點稍微讓院長酌情考慮了一下,當然最重要的一點蔣故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就是他把本層樓沒人住的病房全部包下來了。

    蔣故任勞任怨當了一回鏟屎官,突然有了待在病房裡不出去的理由。

    塑料袋裡的營養液在昏暗的燈光下粼粼發光,謝阮一手露在被子外面睡得深沉。蔣故走過去站在床邊,情不自禁屏住呼吸注視著謝阮。真難得,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謝阮安靜睡著的樣子了,蔣故很懷念。

    一縷碎發垂在臉頰上,大概有些癢,謝阮忍不住皺了眉。蔣故下意識抬手就想幫他把那縷頭髮別到耳後,快觸碰到謝阮的時候他指尖一頓,改變主意改用小指頭輕輕把頭髮勾到一邊,收回手。

    掛著的水已經流了一半,謝阮露在外面的右手凍得發白,輸得水腫。蔣故看著心疼,又不敢摸摸碰碰替謝阮捂暖和,他忍不住無聲嘆口氣,抬手捂住了輸液袋。

    營養液一滴一滴,落得不快,蔣故看著透明透明管子里折射出微光的液體,目光漸漸柔軟。

    連著幾天蔣故都趁姜新宇打瞌睡的時候溜進來捂輸液袋。看著輸液袋裡最後一點液體流出來,蔣故把流量調節器一劃到底,出去叫值班護士。一想到今天就是謝阮住院最後一晚,他還有點遺憾。

    蔣故走得很快,所以他沒聽見謝阮輕輕的嘆息。

    原本應該深睡著的人仰頭看著空蕩盪的輸液袋,謝阮覺得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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