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是小別勝新婚，這都四個月了，你們天天膩在一塊兒，怎麼還這麼熱乎的呢？」少女很是稀奇，她以為那些日日濃情蜜意的，就只有書里才有呢 。

孟九也不能說，因為他們分開太久了，這麼一點時間，根本不夠。

「對了，給你看看這個。」因為最近幾年國家都處於一個相對安穩的狀態，沒有什麼外患，陸上泠空出很多時間，也不必跟早幾年似的，三不五時地要去做暗探，最近她玩得很是瘋，王爺不止一次叫她野丫頭了。

她從後頭摸出一個小布娃娃，做工實在是有些粗糙，看著卻很像阿淵。

「這是你做的麼？」

「是啊，我娘就老說我女人會的東西我什麼都不會，我就抽空學了學，你看，像我吧。」

她說完，舉著小布偶放在自己臉側。

孟九笑了笑，他們本來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若是刻意打扮起來讓人混淆，除了親近之人， 真的認不出來。

「等我手藝好了點兒就給你們也做一個。」

王妃看了也只能搖頭，讓她學繡花，結果就跑去做這種東西。

「九兒，你來一下。」王妃轉身進屋前喚他。

孟九看了泠兒一眼，想知道是什麼事。

少女專心致志要給自己的布娃娃綉個荷包，根本都沒心思在他身上，在涼亭里縫縫補補，再抬頭天已經黑了。

孟九剛從王妃屋裡出來，眼神有些獃滯。

「怎麼了？」

「嗯？」孟九才發現她還在，「沒什麼，王妃跟我說了點心裡話而已……」

少女見他不想說，也就作罷：「那你也別回去了，反正馬上要開飯了，來，你看我剛繡的荷包。」

孟九仔細一看，紫不拉幾的：「這是什麼？」

「蟾蜍啊。」

孟九：「……」

「有毒的。」少女道，「不好看麼？」

「……好看的。」

「那送你了。」少女很爽快，「不許拒絕啊，這可是我繡的第一個荷包，本來是要送給我第一個相公的，看你可愛，就先給你了。」

孟九微微一笑：「謝謝。」　　

「拿了我的東西，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兒子啊？」少女語出驚人，孟九獃滯了很久，眼珠盯著她都不知道怎麼轉了，「……什麼兒子？」

「淵兒說你們生了要送一個給我的，誒，我能多等幾年麼？這樣我還能挑一挑……」

孟九聽得腦袋大，等少女絮絮叨叨完，回屋就將陸上淵給數落一遍。

「我可沒答應，她自作主張的。」男人好脾氣地被他捶了兩下，打是情罵是愛嘛，他從來都不覺得被娘子打兩下有什麼不好的，還要摟緊懷裡親，親完了揉肚子，「嗯，好像胖了點兒。」

「那都是肉。」就他那個喂法，不胖才奇怪呢。孟九扒他的手，一隻又一隻，怎麼都扒不完，「哎呀你幹什麼……」

「幹什麼？」陸上淵在他耳邊道，「上回我說的話娘子就忘了？」

「什麼話啊？」孟九扭頭揚起腦袋，陸上淵順勢往下一親，眼底帶笑，「幹到娘子懷孕為止……」

「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