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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情劍

    他曾經想過,即使那個人眼裡沒有他,只要在他的身邊,已是足夠。然而原來一個人心中沒有你,你便什麼都不是。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跪在他的面前,說屬下,明白…… ————————這個大概就是渣攻虐的受死心,讓攻二成功上位的故事吧……

    二十六

    小說: 多情劍 作者:烨七爷 字數:3212 更新時間:2020-11-01 14:51:16

    渾身不能動彈般,就像墜入冰窟。他知道自己醒著,但是,更清楚自己在做夢。因為驚恐,渾身抖的厲害,汗水從額頭落下,沾濕了頭髮。

    「怎麼,躺著做什麼?還要朕親自過來扶你起來?」

    「……」又是鬼……眼前的鬼,那話語,對他而言就是聖旨。慕楠辰哆嗦的厲害,撐著床起身落地,顫顫巍巍走過去,跌坐在人面前,慌亂的趴跪人面前。

    「很好,很好,怕什麼,你看看你,抖的這麼厲害,告訴朕,那是什麼?。」男人扶著慕楠辰起身,扶著人坐下。這才伸手指著牆邊的幾個木盒子。

    「……」那是什麼?這個男人不是很清楚麼,何必問他。

    「你不說我也知道,乖辰兒……你說說,你這些東西,弄了多久?」男人走到牆邊,伸手打開幾個木盒子。取出一朵紙蓮花,細細打量。

    「……」多久?那些東西,從他十四歲便開始折了,可是從來不夠數。每次似乎夠了,醒來又不夠了。

    「別怕,朕今日不會打你,也不會碰你,你應該怎麼做,你很清楚了,乖孩子,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男人手中還拿著一朵紙蓮花,回頭,躺人床上,右手撐頭側躺著,開口下了命令。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他不介意一直和慕楠辰玩這樣的遊戲。畢竟,要給人希望,才能讓對方絕望不是麼。

    習慣了,慕楠辰忍下對男人本能的恐懼,這才起身,拿著桌上燃燒的紅燭,赤著腳,一步步走向牆邊。

    取出木盒子里的紙蓮花,點燃一朵,便扔到木盒子里。一朵又一朵,一個盒子又一個盒子,燃燒的火光,將那些他折的東西,一點點,在他的眼前全部燒光。

    「過來些,來到我的身邊,若是火傷了你,可就不好了。」男人左手一揮,所有的窗戶和大門都被打開。煙火熏人熏的難受,他可不想慕楠辰被熏死了。

    「你折吧,無論你弄多少,反正都會被你親自燒了,不夠數的,不會夠數的。」男人摟著坐身旁的慕楠辰,看著牆角的火光,可是很滿意。

    逃避?他逃得掉麼?有那個膽子逃麼?

    「看著自己親手摺的東西就這樣被自己毀掉,這樣的遊戲,你不覺得厭倦麼?浪費那麼多心思做什麼,沒有任何意義,好在,朕很喜歡你現在這樣心如死灰的模樣。」

    「怎麼會沒有呢?在摺紙蓮花的時候……我是幹凈的。」所有的疲憊和恐懼,只要看到這些蓮花,他就會相信,他是幹凈的。

    即使最後也會被噩夢毀掉,但是他一直折這些東西,他活著,就不會那麼痛,就會一直天真的相信,自己是幹凈的。

    「哈哈哈,你總是知道,怎麼惹我生氣,那麼……」男人怒極反笑,出手極快。捏著慕楠辰脖子,不斷用力。

    「既然如此,你去死啊,你不敢,只要你想死,你告訴朕你想要去死,朕便成全你,朕不在乎得到的是一個死人,你敢麼?」能感覺到慕楠辰掙扎的厲害,男人很清楚慕楠辰不敢死,也不願意去死。

    「放,放開我……別,殺我。」直接被人掐著脖子強壓在床上,感覺到人手上力道越來越重,慕楠辰伸手努力的抓住人手想要掰開。

    「看吧,你不敢,乖辰兒……你不敢。」聽著人求饒,看著人臉色慘白,男人這才鬆了手,下床倒水給人潤喉。

    「……」咳的厲害,頭腦暈眩,麻木的張口喝下男人喂嘴邊的水。他不能死,他還不能死……眼前的人已經看不清了,模模糊糊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黑暗中,是誰在喊他?很熟悉的,這個聲音。那黑暗中背對他的白衣人又是誰?很熟悉的,那個背影。

    「啊啊啊!不要!」一步步靠近,他一定認識那個人。可是,伸手觸碰那白衣人後背,那人突然回頭,只見對方身體,沒有個完整模樣,全都是血肉模糊的肉塊……。

    「陛下,陛下,您怎麼了?做噩夢了麼?」君悅慌亂的厲害,摟著懷裡人不斷的喊著對方。

    懷裡人的驚醒,受驚的不僅僅是慕楠辰。

    「君,君悅……」回到現實了麼?眼前的人?在擔心他?

    嗓子痛的厲害,看來是醒過來了。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迷茫的看著四周,一樣的,他就是在做夢罷了,屋子裡的東西沒有任何變化,除了牆角空了的盒子。每次都這樣,盒子總會空的。

    「您怎麼了?做噩夢了?」君悅一大早便收拾好東西,本來應該是林熙兒先過來,但是對方起的晚了,他便先過來了。在外喊了屋子裡的人幾次,得不到回應,以為天子出了事,進屋卻發現睡床上的人臉色蒼白,渾身都是汗,皺著眉頭抖的厲害。

    「沒事,從現在開始,你要寸步不離我左右。」是誰將他從夢裡拉回來?因為聽到有人在喊他,是眼前人麼。

    「是,君悅明白。」往後很長時間他都不會離開他,畢竟戰場兇險,大意不得,若是這人出了事,天下就該亂了。

    「你先出去,在門外侯著……無礙,在這地方,不會有什麼事。」他方才要人不能離開他半步,這又讓人出去……

    「您真的不需要我幫您麼?」

    「君樂,你先出去,我伺候皇兄便是。」人未到眼前聲已到,這傢伙來的還真是及時。

    「皇兄,你臉色很難看?」

    「……」身上有傷,慕楠辰並不想讓人知曉。看著君悅沒他的允許,就聽慕容安的話離開他的寢宮,心裡總不是滋味。

    看著慕容安靠近,抬手便推開對方。此刻若有什麼表現,怕是屋外的人會懷疑什麼。

    「轉身背對著我,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回頭。」太久之前他的寢宮外是有侍衛的,身旁也有太監伺候。只是後來,便不需要那些人了。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做什麼夢……

    「嗯?是,臣弟明白。」莫名其妙的要求,若是慕楠辰不喜歡,也該是直接讓他離開屋子。細想也不難猜想,他怕屋外的人誤會罷了。

    慕容安轉身背對慕楠辰,聽著人衣裳落下,也能聽到人換上衣服。明明是再正常的事,他們都是男人,何況還是兄弟,如此避著他,怕是有意隱瞞什麼。

    「好了,你可以回頭了,過來給我束髮。」特意選了一套高領的衣服,遮住脖頸處的淤青,這才坐同鏡前,開口示意慕容安轉身。

    「皇兄,你是不是不舒服。」慕容安回頭,站在慕楠辰身後,拿著桌上的梳子給人梳頭束髮。這人的聲音太過沙啞,也看得出來,對方說話很吃力。

    「我若有什麼事,你不該開心麼?這樣,皇位就是你的了,名正言順。」

    「……皇兄,我若是想要你的位置,並不是什麼難事。如果不是你,坐在這個位置的是其他皇兄,我不會變成這個模樣。你知道麼,你想要什麼,我就會給你什麼,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只要你想,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弄來。」給人梳發的手頓了頓,放輕了力道。這人總懷疑他,他們兄弟以前,不是這樣的。

    「哈,若我想要君悅,你也會給我?」他們都是這樣說的,誰都這樣,在他面前都是這樣。結果呢?都想要他死。

    他的龍椅,是權利,也是慾望。他想要,他們也想要。如今死了兩,除了眼前人,怕是再也沒有其他人這般危險了。

    「君樂他不是隨意讓來讓去的物品,他可是活生生的人,我會尊重他的選擇,怎麼,皇兄對自己沒自信?」

    也難怪那個傢伙會被人勾走了,慕容安確實和他不一樣。但是他們的不一樣,那是自由。

    慕容安想要什麼便可以要什麼……

    「皇兄,你說,我現在給你梳頭髮,一梳梳到底,我們也會白頭偕老的,對麼?男子只會給自己的妻子梳頭,我怕是要誤會你我之間的關……」

    「住嘴,我自己來。」亂七八糟的說什麼東西,他很清楚慕容安心裡放著誰,自然不會真以為這傢伙說這些大不敬的話有什麼深意。

    「好了,我不逗你了,明明小時候你不會這樣對我。」小時候,慕楠辰可是最寵他。無論他有什麼要求對方一定會滿足他。

    「你若是想和我提舊情,大可不必,因為,除了皇權,朕,什麼都不在意。你若有什麼心思,我必然會殺你。」他的皇位只能是他的,誰都不可以奪走。這是慕楠辰僅有的東西。除了皇位,他一無所有。

    正因為如此,無論失去什麼,慕楠辰也會留住自己的皇位,無論是兄弟,還是其他,對他而言,都不重要。

    「你老是這樣……你明明知道,我要是想謀反,我有的是機會,就算現在,我要殺你,也是易如反掌。」又被人懷疑了,慕楠辰在意的只有皇位。就因為對方在意,所以他不會謀反。若是……

    「殺我?你……敢麼。」慕楠辰從來自信,自以為是,高高在上。他對所有人的懷疑,早已到了病態的地步。

    此刻將慕容安放在身邊,君悅在屋外,他和這些人的差距太大,正如慕容安所說,他要殺他,易如反掌。

    不免有些慌亂,卻又強做鎮定。如果慕容安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他很清楚……

    「臣弟不敢,皇兄不要怪罪於我。」雖然也會與人作對給人臉色看,卻不代表他能殺他。

    將來會變成什麼模樣,慕容安不清楚。但是現在,或許在很長的時間裡,他不會讓慕楠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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