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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仙掐指一算

    (預收文,上一本完結這一本開更,全文存稿開) 輕鬆向古耽單元劇,走劇情流,關於道家陰陽八卦類的內容純屬作者瞎編或百度 戲精哭包小師弟攻X操碎心老媽子師兄受 「本仙掐指一算,你與我命里有緣,不可私自拋棄啊!」 天界哈士奇,凡間人如玉。仙界形容安成灝這句話,雲馭一直深信不疑。 如何征服一個不正經的仙君? 那就比他更加不正經。 ……… 正經版簡介: 彧元十四年,上任不過一月的司命仙君安成灝因觸怒天帝被罰下凡歷劫,雲馭為了收集散落人間的樂譜,順便尋回被誣陷的小師弟,砸了南天門私自出逃。 一支破損的笛子,引出了沉澱數百年的謎團。相傳每一頁殘譜背後,都是不為人知的六界秘辛。傳說只要將其據為己有,就可以窺得天機,聯通陰陽兩界,擁有操縱甚至篡改命數的手段。 「仙界容不下你,自有凡間容你。若凡間也容不下你,還有師兄在。」

    第七十九章 拂螢 (二)

    小說: 本仙掐指一算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2046 更新時間:2020-11-15 14:56:06

    那班主還獃滯著窩在柴房角落。雲馭承受著藥力和毒性的雙重摺磨,一口鮮紅撒在了安成灝扶過來的胳膊上,堪堪站穩。

    「咳咳……咳……」

    「師——」

    一根白皙纖長的手指橫在安成灝唇間,他乖乖閉上嘴,想到了那天雲馭丟出的小紙人。

    「這個……」

    想什麼來什麼。雲馭忍住喉間那陣滾過的劇痛,遞來一個捆的嚴嚴實實的紙包,拍了拍他的肩膀,滿眼都是真誠和懇求。

    吱呀一聲,白祿從門縫外滾了進來,跳著要雲馭抱起來,伏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安成灝有種不詳的預感,心頭一緊,握緊了手裡的東西:

    「總感覺……有什麼事該發生了。」

    偌大的宮殿內,龍床邊跪著一圈太醫院的人。安成灝正趁人不在前往牢里要把那假班主掉包換出來。此時的雲馭也不好受,除了暫時無法正常講話,還有一股沒來由的愧疚感。

    寧棠挑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樂坊院里的躺椅上,看著雲馭一遍又一遍翻看手裡那幾張殘譜,開口問道:

    「你在擔心那小子?」

    雲馭皺眉,啞著嗓子不太好說話,悄悄翻了個白眼:

    明知故問。

    「他現在應該還沒從宮裡出來。我讓明鏡捎了個信過去,咱們待會兒怕是都得去宮裡一趟。」

    雲馭收好這些來之不易的寶貝,想起之前寧棠給自己的書,翻開一瞧全變成了白頁,於是閉上眼睛繼續翻動尋找。

    除去已經出現的樂譜,其餘還是一片空白。他把書埋回樹下,回過頭用眼神交流:

    為什麼?

    「有人壽數已盡,卻命不該絕啊……」

    這句話如當頭一棒,成功把雲馭從疑惑中敲醒。他抬手還沒算,就料到發生什麼了。

    那……師傅意下如何?

    寧棠摸了摸下巴,沒有回答,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許久才開口:

    「我自有辦法,讓那些小老兒親自來請我們。」

    不知是幻覺還是現實,眼前走馬燈似的掠過一圈又一圈幼時的景象。病榻上的老者如同一根瘦弱幹枯的稻草,看不出任何可以生還的跡象。賬內傳出幾聲微弱的咳嗽,一隻手伸了出來。

    「水……」

    地上散落著碎裂的瓷片和琉璃盞。一條毛絨絨的長尾巴掃過那些可憐的碎屑,纏上了寧棠的腰。

    「太醫……傳太醫……」

    「陛下。」

    自從老皇帝病重,宮裡的夜遊神幾乎全員罷工,哪個也見不著。寧棠這才憑著虎仙的身份威脅那些小妖一路闖到了這裡。

    煙霧繚繞下,他看到周圍立著一個模糊的人影。童顏鶴髮,一瞧就知道這不是個凡人。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您也知自己時日無多,天命難違,但如今,本仙君有一法可解陛下燃眉之急。」

    對這人而言,心病還須心藥醫。雖說自己同冥界那幫人向來不和,但徒兒們的事寧棠該幫就幫。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勸下黑白無常。目前嘴上說著可以續命,但實際只不過是謊言。這老者的確沒幾天的活頭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你……」

    老皇帝又開始咳個沒完。寧棠看到他伸出的手裡有一隻發簪,很是眼熟,和安成灝頭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眉頭一皺,他接過這個看似不詳的東西。

    「朕……朕想……再見母後一面……」

    眼瞧著人馬上就要翻白眼翹辮子了,他想起此行的目的,把提前編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梨園清舍聞曲賦,陛下還請好自為之。」

    寧棠不能再多透露一句,在他桌上的藥盅里添了點料,轉身伴隨著一抹薄煙離開。被驅趕到房門外的後妃皇子和太醫們一個個沖了進來。

    而天牢里——

    「安公子,這樣……不太好吧?」

    一隻小妖爬上後背,扯緊了自己的頭髮。安成灝把它抱下來,示意他噤聲。

    牢里的人已經調換完畢。那張小紙人被他丟進火盆燒成了灰燼。明鏡蹬著小短腿想爬回鏡子里待著,不料一腳踩空滾出去,身上的衣服瞬間被火燎起巴掌那麼大一片。

    「乓啷」一聲,它下意識就一腳踹出去,把火盆踹出去十幾步遠。還在巡查的侍衛聞聲匆匆趕來。

    「噓……」

    安成灝抓起小妖朝鏡子里一塞,捧起稻草朝表情獃滯的班主蓋過去,順勢就背靠牢房房頂貼上去,試圖一點點朝外挪動溜出去。

    一根草葉從頭頂落到了鼻尖。侍衛統領抬頭一瞧,什麼也沒有,有什麼東西飛速掠過,只看到遍地飛舞的草屑灰塵,裡面夾雜著幾根漂亮的羽毛。

    安成灝逃回樂坊的時候,雲馭正和幾個太醫模樣的老人打交道,剛把人送走,就看到自家小琴師慌慌張張從牆頭翻了下來。

    他比了個成功的手勢,見那些人走遠了,才湊近把鏡子遞過來:

    「真是不巧,回來的路上發簪不見了。雖說不值幾個錢,但那是婆婆送我的,理應……」

    「是不是這個?」

    寧棠收拾好行李要回雲牢山上去,把從老皇帝手裡的拿來的簪子給了他。

    「又要回去,我這把骨頭可真遭罪……」

    「師傅等等——」

    這隻發簪的確和年婆婆送的有幾分相像,但是一舊一新,很明顯像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寧棠又一次離開這裡。雲馭被瑣事折騰來折騰去,腦袋裡亂得緊,暫時不想糾結這東西的用途,只當是護身符用,拿袖子擦了擦,交到了安成灝手裡。

    這個小玩意兒,說到底不過是根綰髮用的木頭罷了。

    「年婆婆呢?」

    「一早就沒有看見。往常這個時辰她都會出門去親自採購樂坊要用的茶葉香料……」

    「糟了!」

    雲馭一抬手,安成灝已經到了不用他開口就知道出事了的地步,把簪子暫時揣回袖子里:

    「雖然宮裡的事辦妥了,但婆婆她一向謹慎,當初把賣樂坊賣給你之前也考慮了很久。宮裡來人她不可能不接待。是不是……陛下他?」

    「噓……」

    雲馭伸手按住了他還想繼續躁動的雙唇:

    「隔牆有耳,有些事不可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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