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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我的嬌弱嫩花變成了G

    臭名昭著的鬼王死了,重生成了一個神仙,可他不想當神仙。別人遇見錦歌仙尊都恨不得說上一句話沾點關係,可他只想繞道跑。      因為鬼王的煞陰殿里養過一個病秧子,風一吹就散架,雨一淋就生病,樂此不疲。      鬼「霸道總裁」王十分「喜愛」這個病秧子,要風給雨,吃淡給辣,還是特級辣,樂此不疲。      受了鬼王三百年折磨的錦歌仙尊打算放過他?   並不打算。   人在屋檐下,必須得低頭。   什麼慘無人道的折磨鬼王都想過了,卻沒想到這個折磨有點…舒服。   鬼王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無敵霸王攻,並毫無理由地相信著,結果……   弱小無助又可憐的鬼王:「我才是在上面的那個啊!」      湯錦歌:「上下皆可,余仙君隨意。」 「那…我要在上面!」   湯錦歌舒服地躺下,「寶貝兒乖。」   「……」   本王重生歸重生,仙尊你的人設去哪了???      扮豬吃老虎美人攻X自以為是攻的受

    他的光。

    小說: 【重生】我的嬌弱嫩花變成了G 作者:七麋 字數:3531 更新時間:2020-11-18 05:26:07

    頭劇烈的疼,像是有千萬根銀針同時扎進了腦子裡,耳邊嘈雜。

    意識到懷裡的人不對勁,湯錦歌把梁余放到地上。布老虎趔趔趄趄晃了幾步,突然紅光一閃,魂魄和殼子強行分離。

    梁余跪在地上緊緊抱著頭,額頭上布滿細細麻麻的青筋,「囚心鏡要驅趕我們了。」

    正如湯錦歌所說,從他們來到這裡開始,就一直靠著梁余的法力支撐。他的法力有限,不比從前,一旦被囚心鏡佔據主導,就永遠無法從這個時空出去。

    囚心鏡這個老東西,最討厭別人從它這裡拿走任何東西,一毛不拔。他們強行破鏡而入,還要帶走一個人的身體,只能硬搶。

    「我們要快點才行。」梁余強忍著頭疼站起來。

    湯錦歌攙扶著他,微微皺眉,「何至於。」

    「別廢話了!不然誰都出不去。」

    頭疼眼花,梁余覺得此刻自己的臉色一定難看極了。但他顧不得,因為比他臉色還難看的是躺在地上被掐住脖子快要窒息的湯錦歌。

    他衝進涼亭,把身為鬼王的自己一腳踢開,壓在「自己」身上。囚心鏡里的人沒有身為「人」的思考能力,對於出現在面前,一模一樣的人沒有絲毫驚訝,有如機械般掐住面前人的脖子,力道不減反增。

    「梁余!」湯錦歌手上凝聚一團紫光,盛怒之下的鬼王他是見識過的,沒有勝算。

    「別浪費法力!趕緊的!」梁余猙獰著擠出幾個字,看著地上暈過去的白衣人。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死在自己手裡,真是世事無常。

    你想掐死老子,老子和你同歸於盡!

    他發了狠,也掐住了鬼王的脖子,十指收攏,青筋暴起。

    「快……點!」梁余面色漲紅,勉強看了一眼湯錦歌。

    一道紫光暴起,整座涼亭被包圍在紫光之中。光逐漸收縮變小,精光刺眼,鑽入昏迷人的額頭中。

    大地開裂,幾道深不見底的裂縫從四面八方直逼涼亭中的人。涼亭在坍塌,二人的博弈仍未見分曉,誰都不肯放手。

    「你……就是個,混賬!」梁余咬緊牙關,嘶啞道。

    身下人彷彿聽不見,卻又好像聽見了,只是什麼也不說,盛怒的臉上夾雜著別的情緒,似糾結,似痛苦。

    地裂終於匯聚到了一起,四分五裂,腳下懸空。掐住梁余的那雙手鬆開了,但恨意一直盯著他,沉入地底。

    「撲通」。

    刺骨的冷,水湧進鼻腔。

    來之不易的空氣還沒吸幾口就掉入了深潭裡。梁余咳了幾聲,冒了幾個咕嚕氣,伸手胡亂抓,周圍除了水什麼也沒有。他睜開眼睛,一片漆黑,如身處黑洞一般。

    梁余忽然很懷念小時候遇見牆打鬼,指引他的那點光,還有…引導他通往十九層地獄的那點光。

    他的,光……

    一隻有力的胳膊攬上他的腰,帶著他往上游。梁余不知道何時才能浮出水面,慢慢失去了意識。

    再度睜開眼睛,他正趴在一片灘塗上,一半臉貼著淤泥。

    囚心鏡的時空破裂,本以為毫無防備的墜落,不死也得殘,沒想到大地之下居然是一潭深水。

    梁余翻了個身,一滴水滴到了臉上。藍白色的月光從高處的石縫滲進來,四周怪石嶙峋,像是一個年代久遠的石洞。

    他費力坐起來,四肢軟棉,頭暈眼花。法力消耗太大了,身體嚴重透支,換做從前,這點法力算什麼。

    從前。

    腦子裡閃過自己扭曲的臉。

    真是瘋了。

    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臉,淤泥洗凈,水中映出歪歪扭扭的倒影,輪廓瘦長,劍眉入鬢。

    梁余起初沒注意,待水面平靜後,他慢慢睜大眼睛,猛地貼近水面,距離太近差點又一頭栽進水裡。

    他抿了一口潭水,細細品了一會。若是除去這不應景的壞境和詭異的動作,就像在品一壺好茶。

    濁水。

    這不可見底的深潭,竟然全是濁水!?

    濁水和孟婆的湯水並稱陰間兩大神水,一個使人失憶,一個使人脫相。像梁余這樣沒有喝過濁水而改變相貌的,碰到濁水便會反其道而行,顯出真容。

    彷彿要逼他面對現實,水中的倒影更清晰了。

    梁余捂臉,他本意是幫湯錦歌找回身體,怎麼連帶著自己也顯形了,買一送一啊。

    就在這時,岩石的對面響起了一個溫潤的聲音,但他此刻聽起來卻是毛骨悚然。湯錦歌道:「你醒了。」

    揣著不安的心情,梁余「嗯」了一聲。不知道湯錦歌是聽到聲音才發現他,還是早就……

    「有血的味道。」

    梁余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有三道長長的傷口,剛才泡著水止住了,現在又往外冒血,「是我的,不小心劃傷了。別擔心,這裡除了你我應該沒有別人。」

    湯錦歌站了起來,腳步聲由遠及近。

    「你你你幹什麼!」梁余慌了,往岩石後面縮了縮。

    要是讓湯錦歌知道余仙君就是萬年前的鬼界之主,折磨了他三百年的惡人,就在剛才還在他面前當著「別人」的面又虐了一遍。

    手無縛雞之力的余仙君對上天界三大仙尊之一的錦歌仙尊……

    毫無勝算!

    不成不成,死也不能讓湯錦歌看見他的臉!

    「給你療傷。」湯錦歌步速不減。

    「不不不不準過來!」

    腳步止住,沉默了一會,湯錦歌道:「怎麼,沒穿衣服。」

    「對對!我沒穿衣服,你別過來!」梁余睜眼說瞎話。

    「都是男人,在湯極仙館又不是沒見過。」笑聲貫穿石洞,湯錦歌走到岩石另一邊坐下,伸出手,「我不過去,胳膊伸過來。」

    梁余嚇出一身冷汗,絕望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傷在胳膊上!」

    「……你是不是有病。」

    「你說啊!你……不會是知道什麼吧!」梁余試探道。

    湯錦歌挑了挑眉,聲音玩味道:「哦?我該知道什麼嗎。」

    「……」

    梁余竟無言以對。

    「我用靈力感知了你全身,所以知道胳膊上有傷。」湯錦歌的手指彎了彎,「再不治,仙官也會流血而亡。」

    梁余把胳膊伸了過去,仍是小心翼翼用濕濕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臉,以防那人突襲。

    淡紫色的光暈裹著傷口,暖暖的。湯錦歌專心致志地療傷,並不在意岩石那邊的人,彷彿那是個空氣。

    梁余自認為大氣,但眼下卻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於是他拋開防備,慢慢放下濕衣服,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享受著。

    仙尊的靈力就是不一樣,醇厚,巨大。

    巨大……

    「胳膊再伸長一點。」

    梁余往那邊湊了湊。

    「不夠。」

    湯錦歌拽著他的胳膊輕輕一拉,梁余防不勝防,撲進一個幹燥的懷裡。

    「!!!!!!」

    鐘乳石尖的水從高處落下,水花四濺。

    半個身子包裹在淡紫色的光暈中。梁余懵了,如果起身,這個距離光線再暗也會看到臉,可如果不起身……

    他的臉正貼在一個軟軟的特別尷尬的部位上。

    生無可戀。

    梁余微微向湯錦歌腿的方向側頭。

    「別動。」

    頭被擰了回來,梁余被迫認命地貼著那個軟軟的部位。湯錦歌曲腿,把他圈在一個彎里。身上的衣服因為渾厚的靈力很快便幹了,甚至還有些燥熱。

    梁余的五官皺成麻花,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誰來告訴他該怎麼辦!!!

    「弄疼你了,表情這麼痛苦。」湯錦歌輕聲道。

    「這你都知道。」

    「我能試到。」

    「……」

    浸了濁水的頭髮成了一坨海草,湯錦歌手指成梳,給他梳理著,「謝謝你。」

    梁余愣了片刻。

    謝什麼,都是欠你的。

    「你的心跳好快。」湯錦歌笑道,小心翼翼地幫他把打結的頭髮解開。

    梁余真想把臉埋得更深,埋到最深處,如果不是這個部位的話。

    水珠一滴一滴往下落,有種催眠的功效。湯錦歌的靈力有如一張上好的蠶絲被,輕輕的,柔柔的包裹著他,從心裡流淌而出的溫暖緩解加速的心跳。

    或許是許久沒有如此安心的感覺,或許是靈力消耗太大。在充沛的靈力下,困意襲來,梁余枕著湯錦歌的腿,眼神迷離。朦朧間,水面似有點點星光漂浮,匯成一條小小的銀河。

    「那是什麼。」梁余半夢半醒問道。

    「螢火蟲。」

    「螢火蟲是什麼,是……人界的東西嗎。」

    梁余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但那個形狀,像極了記憶中的一個饅頭。

    鬼界總體富裕,因為人界的親人們為表思念,燒紙錢,紙房子甚至紙奴給死去的人,供他們在鬼界吃喝。但也有例外,比如梁余。

    他沒有收到過半點從人界來的東西。初到鬼界之時,小小的人披著一塊破布蹲在街角,面前放著一隻裂了的碗。不求多,施捨給他一個銅板買一個白面饅頭,他就能給對方磕三個響頭。

    可那些有錢人寧願把錢當著鬼姬的面燒了逗她們開心,也不願扔給梁餘一個銅板。

    直到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

    那人披著黑色的斗篷,從頭蓋到腳,看不清面目。不是經過他停下,而是從街頭直直朝他走過來的。

    小梁余眼神空洞,已經麻木許久了,並未留意太多,口裡喃喃重複道:「大爺,賞個銅板吧。」

    那人蹲了下來,黑色斗篷之下伸出一隻雪白的手,手裡拿著一隻白面饅頭。這隻手幹凈得不應在鬼界出現,小梁余眼睛裡閃過一點光亮,終於意識到有人賞了他一隻饅頭!

    他端起面前的破碗,顫顫巍巍托到饅頭底下,等著那人扔進去,然而那隻手遲遲未動。小梁余實在是太餓了,等不及,於是猶豫著雙手伸過去,盡量不碰到那隻素凈的手。

    斗篷之下的人往前靠了靠,一手托著他的小臟手,一手將饅頭放進他手裡。

    牆打鬼的光,圓潤的白面饅頭,水面上的螢火蟲,三者重合在一起,匯成梁余眼前的一個白色光點。

    身處黑暗的引路星。

    他朝那光走過去,視野越來越大。

    映入眼前的,是一棵古樹,一條無盡小溪,一塊綠色草地,以及……一個修長挺拔,墨白相間的背影。

    那人轉過身,大雪飄落,涼亭之下,向他伸出手。

    下垂的眼角無盡溫柔,盡在眼中。

    「是人界的東西。」

    湯錦歌仰頭靠在岩石上,一手握著懷裡人受傷的胳膊,一手撫過他的黑髮,撫過他沉睡的側顏,低眸看著水面,似是也陷入了某種回憶。

    靈光護著他們,泛起點點紫光,螢火蟲感知到光亮,圍繞在他們周圍。

    過了許久,湯錦歌低聲道:「你最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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