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公主斷尾

想到好友的死，禹雙目通紅他握緊長劍躍起砍向九由，而九由卻是輕笑道：「怎麼還不認輸，你真想死本君成全你。」說完長劍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青光向著禹殺去。

禹拼盡了全力，看著長劍就要刺破自己的胸膛，心中想著自己會想霞一樣死去，臨死前回想起妻兒，禹心中只有無限愧疚，他娶了最美麗的姑娘為妻，卻沒有好好的陪過她一天，女嬌是那樣那樣的美麗溫柔，而他卻辜負了，沒有對她好。如果能重來，禹一定不會辜負女嬌，辜負他最愛的妻子。

禹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他睜開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紅衣女子，女子長發飛揚，衣袂飄飄，竟是自己的妻子女嬌。

女嬌再次救下禹，看著天空之上猖狂無道的九由，她手裡出現一把金色的摺扇，摺扇上描繪有梅花，朵朵梅花栩栩如生，姜笙道：「九由你再不住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九由看著河面之上飄浮的女子道：「塗山氏的狐狸。」

摺扇在手中握緊，姜笙道：「九由，你造成殺戮無數，天道一定不會饒了你，還不束手就擒。」

九由自萬年前便在黃河居住，哪裡害怕過什麼天道，依舊不屑道：「天道是個什麼東西，本君從來不畏懼，倒是你塗山氏一族為何要插手我水族的事情？」

「你打傷的這個男人是我的夫君。」

「堂堂塗山氏竟然與人族婚配，荒謬至極。」

「我知道，天地間許許多多的妖、魔甚至是神都看不起人族，但在我眼裡人族才是這世間最偉大的族群。」

九由窺探天機早已得知禹就是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所以他絕不允許禹活著，看著塗山氏護著大禹，九由道：「你堂堂塗山氏的公主，私自婚配人族，這已經觸犯了你們狐族的法規，小公主你聽本尊一句勸，不要多管閑事，你私自嫁給人族的事情本君就幫你保守這個秘密如何？」

姜笙道：「我呸，你九由不過是黃河裡的一條水蛇，當年修鍊成蛟差一點便能化身為龍，可你沒渡過天劫，最終還是一頭蛟。數萬年前，你趕走黃河水伯青龜佔領了他的府邸，自封為黃河水神，你這個神得到天道的承認了嗎，真正受到過人族的祭拜嗎？這千年來，你在黃河作威作福，還真以為自己是神了？」

禹聽到這便說著：「原來是位假神，一個半路出家強佔了河伯府邸的妖魔根本不配為神，難怪這些年黃河總是泛濫，不過是你無法控制黃河水罷了。」

姜笙看著自己的夫君說著：「夫君你說對了，他的確是個假的黃河水神，正是因為他無法控制黃河水，這數千年來黃河水才會一直泛濫，因為他就是一個假神。」

九由見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也就不在繼續偽裝自己，他握緊長劍道：「塗山公主，既然你拆穿本君的面目，本君也不能留你性命。」

姜笙握緊摺扇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罷兩人打鬥起來，兩位的法力不相上下打得難捨難分，而禹趴在龜背上看著妻子跟九由打鬥，他才想起這些年聽到的一個傳聞。

傳聞塗山是一座人間仙境，哪裡生活著紅狐一族，聽聞紅狐的一位族長曾參加過天地之戰，之後族長功成身退在塗山生活，後人稱之為塗山氏。塗山氏一族很少露面，只知道他們法力高強通曉靈性，常常喜歡化作狐狸來到人間玩樂，是對人族十分友善的妖族。看著妻子打鬥的身影和剛才九由的話，禹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是塗山氏的公主，他娶了一位妖族的公為妻主。

眼看著妻子與九由的打鬥越來越激烈，在禹要上前幫忙的時候，『妻子』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看著眼前的這位『妻子』，再看著天空之上跟九由打鬥的身影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化作嬌嬌的模樣。」

『妻子』開口道：「夫君我就是嬌嬌啊。」

看著女子，認真辨別後禹發現，她雖然與妻子長的很像但卻不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妻子女嬌明媚溫柔像晨曦的太陽，而眼前這個女子她渾身的戾氣，整個人彷彿籠罩在一層雲霧中，與妻子根本不是同一個人。禹道：「你不是女嬌。」

女嬌發現自己騙不了禹，便撕開面具道：「姒禹，你害得我的公主好慘啊，你去死吧。」說完手中里現一把短刀刺向禹。

禹躲避短刀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就是真正的女嬌。」

「不可能，女嬌是我妻子的名字。」

「女嬌是你的妻子，我也是女嬌，我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她就是我，我就是她。」說完手心出現一道紅線，紅線將禹纏住不能動彈，女嬌舉起短刀道，「只有你死了，公主才會回到塗山，才會變回高貴的塗山公主，而你區區一介人族配不上我的公主。」

在女嬌短刀就要刺破禹的胸膛時，一把摺扇將女嬌劈開，姜笙的身子緩緩從空中落下，看著女嬌入魔的模樣，姜笙十分心疼道：「女嬌，你還當我是你的公主就給我住手。」

看著自己怎麼勸都勸不住公主回心轉意，女嬌哭道：「公主您不要再錯下去了，我們回塗山吧，塗山才是我們的家，人心太可怕了，人間太混亂了不是我們塗山氏能生存的地方，公主我們回塗山吧，塗山才是我們應該生活的地方。」

姜笙看著女嬌，她十分無奈道：「女嬌你變成這樣才是我最心痛的，你可是我的生尾所化啊，你已經入魔，我若真把你帶回塗山，才是真的害了塗山。」

「正因為我是生尾化形，所以我才更珍惜公主您的命，您來到人間這些年，為了這個男人受了這麼多的苦，而他三過家門而不入，他一心治理水患，他日夜兼程，披星攬月都不是為了您，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您一次，您嫁給他不值得，他配不上尊貴的您，他不配。」

「女嬌，他是我自己選擇的人，不論他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他，他的所作所為亦是為了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您一直把這些話掛在嘴邊，即便為他耗費數千年的修為，公主您已經為他做了太多的犧牲，我不能看著您再錯下去，只有他死了，您才會回去塗山。」

姜笙看著女嬌問：「因為我不肯回到塗山，不肯回到那個讓你一直覺得舒適、安穩的地方，所以你勾結九由，讓黃河水患泛濫成災，讓霞死於非命，更是讓無數的人族失去家園，失去親人，女嬌你已經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