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安生日子，舒坦到楚艾都快以為生活本就該是這樣的，自己擁有一個愛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即便是對象優秀了一些，也是因為做自己之前吃的苦太多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通電話，他恐怕還能這樣自欺欺人一段時間。

「小艾哥，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袁斯清不光年齡比他小一點，經歷的事情也沒有他多，稍微大一點的事情，就能讓他變得手足無措。

楚艾吐了一口氣，鍾席胤跟謝俊出去拓展項目，一時半會估計都回不來，本來還想著今天晚上訂張票跟過去，雖然他也知道裝作不經意的相遇有點鬼扯，但是他就想這麼做。

可既然接到了袁斯清的電話，他就知道這趟是出不去了。

要是沒有什麼大事，這小孩也不至於哭成這樣。

「什麼事？柳江為難你了？」當時就讓他走，結果走了兩天又回去了，後來怎麼和他說，這小孩都死活不願意，但他也不覺得他有什麼錯，誰都不會嫌錢扎手的。

袁斯清搖了搖頭，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繼續和楚艾說道：「楚叔，他出事了，渾身上下都是血，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小艾哥......我好害怕，楚叔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楚艾愣了片刻，旋即笑了一聲：「地址給我，我這一輩子都快被他禍害死了，我都沒死呢，他可死不掉，惜命著呢。」

「楚先生，你這是要出去嗎？」殷姨睡眠淺聽不了什麼太大的動靜，鍾席胤走的時候，怕楚艾一個人在家又吃那些垃圾食品，就讓殷姨在這裡住幾天，好隨時隨地照顧著他。

楚艾應了一聲，隨便拿了件外套就往身上套，現在也不在乎所謂的風格款式。

「楚先生還是把鞋換了吧，這天穿拖鞋出去容易著涼。」殷姨從玄關的櫃子里拿了一雙鞋放在他面前「楚先生如果出了什麼事情都可以和我說，或者告知鍾先生，鍾先生是真的對你好，他也不希望你出什麼事情。」

鍾席胤對他的好，就算他是個傻子他都能感受的出來，只不過現在的自己太狼狽了，即便知道鍾席胤從一開始就已經把自己的一切調查清楚，楚阿珂的存在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如果是之前，他或許可以很坦然的告訴他，可現在的他只想把這些雜亂不堪的事情給掩蓋起來，一點也不想讓他看見身處於泥濘之中的自己。

楚阿珂是惜命，不然小時候他也不會跟著他東躲西藏，可生死也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他說的那些話，除了在安慰袁斯清以外，他也在安慰自己。

折磨自己這麼多年的人，他不會輕易的死的，自己都沒有被他折磨死，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還沒有把自己渾身上下的骨血給吞噬幹凈，他怎麼可能就這麼去死？

「人呢？」楚艾在電梯里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一切狀態都調整的恰到好處，沒有一絲的異常。

袁斯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眼眶還是紅彤彤的，也是沒少哭「ICU，醫生還在裡面，剛剛才把楚叔給轉進去。」

「行，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問問醫生。」楚艾笑道：「老珂要是看見你這樣子，准得給你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