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小說: 【重生】我的嬌弱嫩花變成了G 作者:七麋 字數:3011 更新時間:2021-01-16 06:58:50
企圖造反的叛軍小朋友被收拾的一幹二凈,分身虎牙將軍也恢復成了一隻,地上躺屍。來護宮的高手自稱是風竹公子的手下,個個身手不凡。
四位大神施了隱身咒默默站在一旁,看著掃屍大軍打掃衛生。
時運胳膊肘戳了戳榮德,榮德星君看了他一眼,不做聲。時運又戳了戳,連撓帶懟,榮德忍無可忍皺眉看著他,「何事。」
「有一事覺得奇怪。」
榮德無語盯著他。時運知道他相同的話短時間內不願意重複第二遍,於是自動說道:「三界之主更新換代,都是舊的消亡,新的重生。余仙君淪為凡人,取而代之的是錦歌仙尊統領鬼界。像如今這般一界兩主的局面,實屬罕見。」
「不是罕見,是違背天道。」榮德道。
時運一愣,看著他。
天道這種事,乃伴隨萬物生出的永恆不變的定律,連玉帝都無法左右。他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時運話鋒一轉,「今時不同往日,咱們是不是該上去拜拜?」
「……」
「別不說話啊榮德星君。」時運嘀咕道:「以前大家同為仙友,品級一樣。現在人家真身找回,讓我想想……」
時運摸著下巴,「天鬼大戰之時我在哪裡來著,好像連飛升的功德都沒有攢夠吧,榮德你也是,你……」
「閉嘴。」
「……」
時運吃了個閉門羹,剛想吐槽就見榮德向遠處兩人走了過去。
「拜見鬼王殿下。」榮德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時運也急忙上前,規矩一拜。
望著昔日的天界同僚如此生疏,梁余吸了吸鼻子,「不必客氣,大家認識幾百年,我什麼樣子你們最清楚,以前如此,今後亦是如此。」
時運咧開嘴笑。
「事不宜遲。」湯錦歌道:「還有最後一個。」
梁余點點頭。
派來鎮壓造反軍的高手無人帶領,可見這支隊伍的忠誠度。
梁余不禁對這位風竹公子有點好奇,他在位期間其實一次也沒有見過他。只是偶爾聽說風竹公子遊歷人間,又在哪個煙雨之地邂逅了哪位美人之類的佳話,便也不再對他細細打聽。
現在看來,這位公子並非外人看起來那樣。
…………
四位大神又偷摸地潛進風竹公子的府邸。
「說我是神仙我自己都不信。」時運蹲在屋檐上支著腦袋,「這要是讓天界同僚知道我短短幾天闖了一群凡人的窩,肯定被笑死。哎,本仙君的顏面何存。」
榮德看了他一眼,又撇了撇他的手腕,「罪仙還有顏面?」
時運剛要發作,一名夜行衣打扮的人翻牆而入,恰巧撞到了時運的後背。黑衣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靜了片刻,氣息壓得極好。
確定真的沒人,眼神依舊沒有鬆懈,翻身入院。
榮德責備地看了時運一眼,時運裝看不見。
梁余趴到湯錦歌耳邊小聲道:「你覺沒覺得,榮德對時運格外上心。」
「那你覺沒覺得。」湯錦歌正臉轉過來,兩個人距離極近,「我對你也特別上心。」
說完,他拍了一下樑余的屁股,「走了。」
梁余:「……」
流氓軍師!
黑衣人輕車熟路,在枝繁葉茂的院子里一路深入。四個人跟在他後面,一路走下來,梁余不禁對這位風竹公子更加好奇。
這位公子的府邸既不像蔣政那樣破敗,也不像虎牙那樣威嚴。小橋流水,煙雨人家,頗有江南一帶大戶人家的感覺。
而且什麼都剛剛好。
梁余找不出什麼詞來準確形容,總之就是不多不少,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什麼都剛剛好。
黑衣人停在通往湖心亭的小橋入口,半蹲跪下,「屬下辦事不力,圍剿虎牙將軍途中遇有變故,被一股神秘力量阻撓。」
此時,「神秘力量」四人組早已站在亭中東看西瞧。
時運研究著掛在柱子上的劍,榮德眼神勘察四周,湯錦歌靠在柱子旁。至於梁余,他對風竹公子太好奇了,直接招來一道風,吹開了四面落下來的簾子。
可惜簾子吹開,本人臉上還是帶著一層紗。
「無妨。」坐於亭中的人拿起茶杯在面紗下抿了一口,「結果是好的便好。」
時運:「不錯不錯。」
榮德:「懂道理,禮待下屬。」
兩位「評委」再次上線。
梁余也覺得比起之前兩位,這位風竹公子真的好太多,起碼正常。
說話間,風竹公子的額頭隱約發出淡黃色的光。
「那是……」
「天子之印。」湯錦歌道。
某種程度來講,這是上天選中的人界統領,額頭的光就是最好的證明。想當年梁余當皇帝的時候,每每投胎出生之時,必定全身上下都裹在金燦燦的光里。
「太好了。」梁余攥起拳頭往手掌一拍,「就是他了。」
湯錦歌看著那道光看了許久,道:「再等等。」
「?」
黑衣人跪在地上猶豫,「可…可屬下沒有完成大人交代的全部任務。」
「我說了,結果是好的便可。」
黑衣人似乎還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無須多言兄弟,跟了個好主子算你有福,你主子馬上就要是皇帝了,偷著樂吧。」梁余嘴貧道,雖然他知道這個黑衣人聽不見。
「屬下告退。」
風竹公子點了點頭,又在面紗下抿了一口茶。
就在三位大神感嘆後繼有人之時,院中傳來一聲慘叫。原來那看似茂密好乘涼的府邸小院里種的全是食人花。
此時在月色的籠罩下身型放大了無數倍,足有一個成年男人高。就見食人花的花莖纏住黑衣人將他舉起來,張開帶刺的血盆大口。
「大…大人!大人饒命!」
坐在亭中的人像是沒聽見般繼續喝他的茶。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黑衣人瞪大眼睛,血絲布滿眼白,全然沒了剛才翻牆時的從容。血盆大口俯衝而下,一口將他活活吞了。
食人花滿足地左右搖擺,不一會又恢復成原來小巧的樣子,安靜地「種」在一旁休息。
小院恢復寂靜,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只是土壤的顏色黑中發紅。
「有些人,就是沒禮貌。」風竹公子聲音溫和,自言自語笑道:「好好的大門不走,便要翻牆。」
他望向剛才黑衣人翻過的地方。此時這裡正站著四位大神,臉色各異。
「哎呀呀,再一,不能再二了哦。」風竹伸出食指。
「他…他能看見我們。」
時運是臉色最不好的那個,隱身咒是他施的,這個人簡直是赤/裸/裸/地挑戰他作為天界仙君的權威。
「理論上不會。」榮德道:「但他有天子之印,就不好說了。」
時運捂住腦門兒,他招誰惹誰了,下凡攤上這麼個事。
比這還頭痛的,是另一件事。
皇位候選人,三個折了倆,剩下這個……一言難盡。很顯然,在大家心裡這位公子不是最佳候選人。
梁余戳了戳湯錦歌,「你相國公的勢力是哪位?」
「最後才想起我,傷心。」
「……」
「好了,不鬧了。我那位是我精挑細選挑出來的,一般不輕易露面,不然將軍和我走一趟?」湯錦歌的聲音加了法術,旁邊兩人聽不見。
………………
於是有兩位大神就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金蟬脫了殼。
梁余印象中,他前世為人的時候,從小就頻繁來往於宮中和相國公府,有時候提著劍,有時候抱著書,有時候拎著母後親手做的點心。
每次一入門,無一例外都能瞧見正在曬太陽的湯錦歌。這個時候他一般直接上去掀開蓋在湯錦歌頭頂的芭蕉葉,冷冷看著他。而後者總是揉著他的臉蛋,毫不避諱地親一口。
眼下,相國公府一片寂靜。
自打相國公去世後,府里就死氣沉沉。白燈籠掛滿屋檐,招魂蠟燭日夜不熄。
兩人走進去,恰巧看到的就是幾個跪在靈堂前的人,正在研究著什麼。
「大人,相國公大人慘死,您是咱們最後唯一的希望了。」其中一個人道:「皇位之爭萬萬不可馬虎,如今蔣政大勢已去,虎牙昏迷不醒,只剩下一個風竹。此人行事嚴謹,高深莫測,千萬不能疏忽大意。」
「知道了。」跪在最前面的人道。
他微微抬起頭,燭光映在他的側臉上,竟然與湯錦歌有幾分相似。
「這是?」梁余望向身邊人。
「裝有我一分靈識的人偶。」
梁余挑眉,「哦?說到底咱們的錦歌仙尊還是有意爭奪這人界皇帝的位置,連自己的靈識都分出來了。」
「畢竟他還年幼。」
梁餘一愣,「他?」
這時,遠處「咚咚咚」傳來腳步聲,短小輕快。
跪在地上的人站了起來,剛轉身就被來者撲了個滿懷。那人小小的,頭到男人的腰,整張臉埋在男人的肚子前,兩條胳膊都環不住男人的腰。
「殿下。」男人道。
小人抬頭,露出一雙天真爛漫的大眼睛,「哥哥。」
梁余:「……」
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在人界同父異母同父同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