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小說: 老大又跑了 作者:不救 字數:3255 更新時間:2021-02-02 17:11:22
安歟一直握著酒渣瓶的手緊了緊,舉起來,直接就往王潛手臂上扎,深深地,埋沒了尖尖刺兒,光是看著,就感受到了這份痛感。
不過三秒,又狠力拔出,傷口瞬間飆出了仍血,濺起血花,酒渣瓶上的刺兒也在霎那間淌了血,還熱乎著。
「嗷——」王潛發出了殺豬般的慘烈叫聲,抱著猙獰著臉,渾身彷彿被抽盡了力氣,一股腦兒的坐在了地上。
「臭表子,你幹什麼!?」
「我不就輕輕推了你一下,還沒用多少力,你他媽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嗎,啊!?『
安歟淡瞧這與之前判若兩人的王潛,揚手就將帶著血的酒瓶子往地上招呼去。
來不及一眨眼,玻璃渣就在王潛的身旁炸開了花。
「嘶……」跑不了,避不開。
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魔鬼把酒瓶扔下,而後玻璃渣在他的身上濺開,鑽心痛感不要命地通知著他的每一個精神細胞。
「嘶……你他媽…還是不是個人啊……」沒有力氣,王潛嘶聲叫囂,「下手這麼重……」
「如果我不是人,你又是什麼呢?」直到血腥味襲來,安歟才正眼看向王潛,「殺人犯王潛……」
「你頂多算是一隻死豬吧,在要骯髒的豬圈裡,過著毀滅人性的生活,最後,爛透了。」
只有帶了血腥味,安歟才覺得,這個人,嘖,還是很討厭。
「你……你……」王潛另一隻完好的手指著安歟,手心還死死握著一片破碎的玻璃碎片,還在威脅安歟,「信不信我殺了你。」
安歟居高臨下,始終是一副勝者模樣,未曾敗過。
「要不你試試?」安歟一腳踢翻他手中的碎片,譏笑著回道。
「啊啊啊啊!!!」王潛像是被徹底被激怒了的野獸,堪堪站起,當即朝安歟沖了過去。
就差這一步,我就能逃出生天了!
誰知,自已負重累累,她仍是滿身輕快。
一偏身,就完美避開了他的全部氣力。
我就不信了,我還治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王潛崩潰了。
一拳揮來,外頭卻及時地傳來了踹門的聲音。
很是沉重,透著不爽。
就在拳頭落在門上的那一秒,只一頃刻,王潛被彈飛了。
門被邊青時生生踹開,王潛落在一堆碎渣中,欺聲呻yin著。
太痛了,感覺這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人呢?」
邊青時一把推開門,沖了進來,火急火燎地。
垂眼就見著安歟站在門口,一副無事人的模樣。
看清人的一剎那,邊青時渾身一僵,連帶著接下來的動作也變得不自然了。
「跑不了。」安歟還好死不死地問,「你急什麼?」
很,很明顯嗎?
「咳,你不回我消息,我還以為出什麼事情了。」邊青時虛咳幾聲,站定,瘦削的身子伸的筆直,更顯瘦削。
挺明顯的。
「我沒看見。」安歟說著,繞過他,到了門外,就見長長一道,站滿了警察。
「去哪兒啊?」邊青時隨口一問,「要不要叫顏林送你回去。」
「你管不著了。」安歟說著,頭也沒回,穿過包圍其中的警察,就消失了。
啊,對,不糾纏,不幹涉。
邊青時垂眼看去,王潛只著一條內ku,正捂著手臂躺在地上,明時昏迷的臉上還明目張膽地寫著,我完蛋了,四個字。
警察紛紛湧入,把王潛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堵人形牆,高大的身姿遮住了王潛頭頂照下的光。
「都去找一找,還有什麼證據。」
邊青時拿著手銬,半蹲下,親自給他的手給拷上了,又站起,解恨似地補上一腳,「不跑了?」
王潛,職業騙子,及其暴力好色,十分狡猾,就像只不討喜的耗子。
「跑不了啊……」身體的每一處都泛著疼。
王潛害怕的渾身直打顫,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切實際地問著:「爺啊,您說這殺人罪能不能輕判吶?」
「報告邊爺,酒店的窗戶被人用膠布和繩子粘起來了。」有一位警察站在窗前,高聲彙報著。
「拆了,帶回去。」
想也不必想,定是安歟怕他鋌而走險,跳樓。
「做夢呢?」
邊青時拽著王潛的脖子,一把把賴在地上的他拎了起來,因為他的重量,邊青時的手上青筋暴起,連帶著眼睛,也多了一份狠意:「你放心,肯定是要往重了判的。」
「呃……松…松……」呼吸一急,脖子一緊,伴隨而來的頭暈目眩讓王潛一時沒能說出話。
手銬舞動傳來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像是在扔什麼令人厭棄的垃圾一般,邊青時鬆手,狠狠甩開了他,低喝:「胖子,帶走。」
這下好了,王潛一倒,不省人事,徹底暈了。
「哎,好嘞!」張槐回道。
隨後,王潛便被一眾警車一齊押回了警局,嚴加看管。
三十一個電話,不間斷的轟炸。
安歟的手機深受其擾,才不過走出酒店的這點時間,又來了電話。
沒完沒了,於是乎,安歟點了接通。
「安歟!你去哪兒了?」是安庭升,語氣異常兇悍。
「幹嘛把你的房間砸成那樣?」
「門被反鎖了。」
安歟站在沿途路燈下,望著上空無盡夜色,了無的桃花眼如墨色漆黑,嘴角唯一的笑也被風無情抹去,不知又在想著什麼。
「那你至於把窗戶全砸了嗎?之前下大雨,雨全從窗外灌了進來,現在家裡被渾水弄的一團糟了!」
安庭升扯著嗓門大喊,從電話的這一頭,也能清晰感知到他的怒火。
「嗯,所以呢?」
我覺得我幹得挺漂亮,解恨。
「你什麼時候回家?你妹妹住院了,我現在在家裡拿東西,馬上就回去醫院,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妹妹啊?」
安歟輕飄飄的話語無疑是加重了安庭升的怒火,但是沒用。
安庭升覺得,再大的怒氣,對著安歟,他依舊不敢怎樣,無可奈何。
一種愧疚感始終圍繞在他身畔,揮散不去。
「不回來了。」
妹妹?安庭升口中的妹妹,那就只能是安曲了吧。
安曲住院了,那自然是要去好好幸災樂禍一番的。
安歟握著手機低笑,喜聞樂見,問:「哪個醫院?」
「不回來?不回來你還能去哪兒啊?」安庭升忍不住又吼道,卻帶著淡淡的關心。
「市中第一醫院,趕緊來醫院看看妹妹!」
「明天過來。」說完,安歟放下手機,掛了,全然不顧安庭升嘴裡還在嘟囔。
醫院。
安曲正躺在病床上,腳被打了石膏,動彈不得,只平白聞著消毒水的味道。
望著前方的眼裡蓄起了淚花:「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周秋雨坐在病床前,握著安曲的小手,另一隻手卻緊緊握著手機,渾身上下寫著警惕,眼神很是嫉憤。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你爸呢!我都說了,他回去拿你的日常用品了,你怎麼就不聽呢。」
這是安曲第十二次問起他爸了。
周秋雨自是煩。
「媽~我都這樣了,你還凶我……」安曲眼睛紅彤彤的,說出口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透著濃濃的委屈。
「該凶,我和你爸吵架,你下來添什麼亂?」
周秋雨心情也不舒暢,所以對待安曲的態度,也不似往日般的溫和了。
「媽,你們幹嘛吵架……」
安曲也是奇了怪了,這麼些年爸媽也沒吵過幾次,怎麼安歟一來,就吵得不停了呢。
「還不是因為那個安歟,你爸覺得我對她不夠上心,不夠關愛……」周秋雨的眼周也是紅的,像是哭過,眼皮也是腫的。
「就她那個態度,哪裡是要和我們好好相處的,爸爸也太不講道理了。」安曲訴控著。
「小曲……」周秋雨說話之間,她一直握在手心的手機突然一震,接著響起了不適時的鈴聲,來電話了。
「小曲,媽媽去外面接個電話,你乖乖的,不要亂動。」
說著,便跑出去了,腳步亂匆匆地,像是被什麼人追趕了。
關上病房門,站在走廊上,半捂著嘴巴,音量放到最小,才出聲:「喂?」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我在酒店等半天了,也沒見你來。」
那頭傳來男人獨有的粗糙嗓音,不是別人,正是周秋雨先前在陽台與其通話的那位。
「我女兒住院了,我來不了。」周秋雨極其為難的解釋道,渾身都僵著。
「你不是答應我的今天嗎?怎麼說話不算數啊?」男子抱怨道。
「一直不來,消息也不回,當我是紙老虎呢?還是你小姐大,都敢耍我了。」
「那我也不想的啊,這不出意外了嘛。」周秋雨被迫放軟了態度,戰戰兢兢解釋著。
一連串的事故都像是湊合在了一起趕過來,倒讓她把這茬事忘的幹幹凈凈了。
直到在病房裡坐著里,才想起來。
但現在過去,必是凶多吉少。
「哪來這麼多意外,我可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來,之前你求我的那件事,我是絕對不會去幫你辦的!」
「大哥,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你就通融一下嘛……」
「明天,明天我一定能出來的……」
周秋雨語氣像是能掐出水來,兩腮微紅,可眼裡的恨意卻如何也磨滅不去。
「明天?好,那就明天。」男子也聽出了周秋雨的難處,不打算繼續為難了。
周秋雨鬆了一口氣,終於哄好了這位難伺候的祖宗。
果然撒嬌,是有好處的。
「你明天要是再不來,那你以後也就不用來了。」男子撂下狠話。
「不要嘛,我一定會過來的……」周秋雨討厭極了這種曲膝求人的滋味,但無權無勢的她,沒得選擇。
「那我明天出來了,就發你消息……」
「跟誰打電話呢?」安庭升從遠處走來,老遠就看到周秋雨在打電話。
直到走近了,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