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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至死方休

    如果重活一世,你會不會對他好一點? 蘇子墨想,不會。 第一世,柳洺溪喜歡蘇子墨,為了他不惜放下尊嚴,可是蘇子墨卻誤會他,折磨他,最後,心臟病發作,死了。 當誤會解開,蘇子墨想要補償柳洺溪,但,柳洺溪的身體,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身為一個最具權威的心臟科醫師,在患有心臟病的柳洺溪面前,那雙拿過無數次手術刀的手,卻是這麼沒用。 最後一次見柳洺溪,是在醫院的實驗室。柳洺溪的身體,遍布了刀痕,蘇子墨見了,很冷靜,卻在出了實驗室之後,趴在洗漱間,嘔吐不止。 到死了,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人,卻沒有給他留一具完整的屍體。 重生之後,蘇子墨想,他要推開柳洺溪。於是,他冷酷,他無情,事情的發展也如他所願,柳洺溪畏他,不敢靠近他。 可,當他看到柳洺溪依偎在別人懷裡滿目柔情的模樣,他卻想起了上一世這個人也是這般小心翼翼地愛著自己。不屬於這一世的悸動在他心裡亂竄著,讓他迷茫了。

    第四章 他帶著別人進了他的家

    小說: 重生之至死方休 作者:你家妖啊 字數:4147 更新時間:2019-04-26 08:15:26

    柳洺溪似乎是被這個問題問醒了。他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不相關的人,憑什麼進來?把他趕走不就好了嗎?為什麼他會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發那麼久的呆?

    他猛然站起身走到蘇子墨背後。蘇子墨正在少年胸前口肯咬,看不到他的表情。然而,青年卻將他從一開始的掙扎到後面的猙獰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柳洺溪剛一起身的時候他便像是受驚了似的身子彈了一下,惹得蘇子墨有那麼一瞬間的不悅。

    循著青年的目光看過去,柳洺溪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那一刻,不知道是柳洺溪臉上過於死寂的表情惹怒到了他還是青年剛剛的驚嚇令他不快,總之,承受他怒火的,還是柳洺溪。

    話都還沒有說出口的機會,甚至連蘇子墨的一個表情都沒來得及看,柳洺溪只感覺臉上一痛。耳邊,是蘇子墨一往輕蔑到不行的話。

    「看著爽嗎?想不想一起來?」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現在,就算是隔著淺薄的黑暗,他也能看到沙發上糾纏著的兩人,心,又往下沉了幾分,一種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

    沒有藥了,下樓喝點水吧。

    他這麼想著。在路過蘇子墨的房間的時候,看到了那扇房門虛掩著。本打算不去看,因為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然而,他卻還是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手上彷彿有股魔力在牽引著他打開那扇門。

    月光淡淡的,入眼處,床上相擁而眠的身形依稀可辨。

    把門虛掩著,柳洺溪扶著欄桿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動作遲鈍地往樓下走去。

    當初,自己用溫莎來威脅蘇子墨逼著他跟自己住在一起,就算是身為屋主,也曾被蘇子墨勒令過不準進他房間,不準碰他任何東西。他當時只安慰自己地想,蘇子墨是醫生,醫生都有別人無法理解的潔癖。

    他那時候知道自己的理由很蹩腳,但是他不想承認蘇子墨是因為討厭他所以抗拒自己的接近。本以為這個借口會一直陪伴他下去,沒想到,這麼快就不攻自破。

    客廳里的東西有些凌亂,柳洺溪清理了很久。他的動作就像是九旬老人一樣慢,燈光投影下他的神情,也像是飽受滄桑之後的無力。

    好不容易清理完,想要做些休息一下,這時候,胃裡突然泛起了一股噁心勁。他急急忙忙地跑進了洗手間,彎著身子,吐得撕心裂肺。

    昨天他只是中午喝了兩小口粥,這會兒,能吐出來的,也只是一些酸水。

    撐著洗漱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小小的空間,傳出他壓抑嘶啞的嗚咽聲,聽著讓人心顫。等他再出來的時候,眼角濕潤,面色慘白。

    一直在沙發上坐到了七點鐘,樓上的兩人才下來。見到他,青年明顯地震驚了一下。倒是蘇子墨,那張過分英俊的臉仍舊沒有絲毫的表情。

    走下來,問的第一句話便是,「沒做早餐?」

    柳洺溪受驚了似的抬起頭看著蘇子墨,「你……你要吃早餐嗎?」這是蘇子墨第一次在他面前主動問這樣的話。以往,不管他做了多少合他心意的菜,蘇子墨總是會視而不見,有時候,他求著他吃他都不看一眼。

    柳洺溪像是忘了所有的不快一樣,心裡抑制不住地開心。可是,下一秒,蘇子墨還是將他殘忍地打回了原形。

    「他餓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而已。

    柳洺溪失望地垂下雙眸,原本欣喜若狂的神情,瞬間消散。可沒一會,他強撐著笑,「好,我去做……」

    能讓自己喜歡的人吃自己做的東西,對於柳洺溪來說,是一種奢望。現如今,就有一絲機會擺在他面前,他又怎會捨棄不要。

    柳洺溪想得很簡單,能有那個青年在場,蘇子墨多多少少,應該會吃一點吧……

    看著柳洺溪緩慢地走進廚房,蘇子墨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可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對柳洺溪抱有同情心之後,唇角便勾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

    這個人,怎麼配讓人同情!

    五年前,他在國外進修,本以為家裡一切如常。可是,一個風雨交加晚上,溫莎打電話來跟他哭訴,他爸爸被柳洺溪害死了,溫家所有的家產也落在了柳洺溪手裡。

    那時候,聽著溫莎的哭訴聲音,他還不信。直到上網查了幾個國內網站,看到裡面的消息,才知道溫家所遭受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時候,他就在想,自己一直想要保護的人,怎麼會是這麼一個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人呢?

    他有打過電話質問柳洺溪,而柳洺溪給他的理由是「我也不清楚」,如此蒼白無力的解釋,使得他心裡對柳洺溪更加地失望。

    而溫莎跟他哭訴柳洺溪是怎麼對待她的時候,那種失望,在時光的沉澱之下,也漸漸變成了厭惡與恨意。

    一直到現在,恨意一點點的在增加。每每看到柳洺溪眼底的哀傷的時候,他心裡,竟會有報復之後的快感。

    「子墨……」青年見蘇子墨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低低的喊了一聲。

    蘇子墨眼底閃過一絲情緒,回過神,平靜說道,「吃完了你就走吧。」

    「你不送我?」他的決然讓青年有些不快,情急之下抓著蘇子墨的手就質問。只是,當他看到了蘇子墨眼底那一抹冰冷的時候,立即像是觸電了一樣地放開了他,並且有些彆扭地偏過了頭。

    一直以來柳洺溪都知道蘇子墨的喜好,這也得益於兩人一起長大。所以當柳洺溪把早餐做好的時候,一桌子都是蘇子墨愛吃的。

    看著面前精緻的早餐,蘇子墨臉上還是沒有絲毫的表情。青年就不一樣了,一邊誇讚柳洺溪地手藝好,一邊伸出了自己的餐勺。

    柳洺溪看著蘇子墨不動,便拿過了他的碗,想要給他盛一些皮蛋瘦肉粥。只是,剛舀了一勺,就聽到蘇子墨冷淡說道,「不用了,我在外面吃。」

    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柳洺溪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舀了一勺放在碗里,嘴裡不死心地說著,「喝一點點吧,先填填胃也是好的……」

    自顧自盛著粥的他,沒有看到蘇子墨變得越來越冷的臉色。所以,當他把碗遞給蘇子墨的時候,臉上好不容易撐起的笑也僵硬了。

    蘇子墨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伸手過去接,「我說的話你聽不到嗎?」

    「就吃一點點,好嗎?」柳洺溪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話語間已經充斥著祈求的顫意。

    這樣的他在蘇子墨眼裡變得更加讓人厭惡。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蘇子墨無情地把柳洺溪向他遞過來的碗揮向了一邊。

    地上鋪著一層地毯,碗摔落的時候發生一聲悶響。裡面的粥傾倒出來,撒的那一片都是。

    「你是不是一天不犯賤心裡難受?」完全不顧外人在場,蘇子墨滿是厭惡地說著,「我答應你住在這裡,不過是因為你還沒有觸碰到我的底線。要是哪一天你耗光了我對你僅有的耐性,到時候,不管你拿幾個溫莎來威脅我,都沒用。」

    蘇子墨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就好像是冬夜裡刺骨的寒風一樣,聽得柳洺溪心裡難受。眼裡逐漸泛起了點點的濕意,他知道他現在應該說點什麼來緩解兩人之間的氣氛才對。然而,蘇銘陌過狠的兩句冰冷的話一直盤旋在他腦海,空白的感覺讓他根本就沒有其他能力去思考其他。

    客廳里的空氣就好像凝滯了一樣,尷尬又沉重。

    青年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好半晌他才鼓起勇氣說道,「我吃完了……」

    話剛落地,蘇子墨便站起了身,拿了自己的外套就往門口走去。青年見他走了趕緊起身,跟在他身後。

    柳洺溪望著兩人的背影發獃。過了一會,他想起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便起身。走到門邊的時候,那裡只剩下兩雙拖鞋歪歪扭扭地擺在那,那兩人早已經不見身影。打開門追出去,剛好看到電梯的門剛好合上。

    看著電梯顯示的樓層數字,略微失神。這時候,住在隔壁的一對夫妻牽了條寵物狗走過來,跟他打了聲招呼。

    柳洺溪收拾地上狼藉的時候,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那隻寵物狗的模樣。他想,哪天是不是也買只寵物回來?

    但很快,這種想法就被自己否定了。

    蘇子墨,不喜歡寵物。

    下午下班的時候,柳洺溪又去了醫院一趟。這次他還是瞞著白慕辰的,並且決定以後都瞞著他。把檢查結果給醫生看的時候,那張本來就冷淡的臉出現了一絲絲裂痕。

    「你這檢查情況一次比一次差,怎麼搞的?沒吃藥嗎?」老醫生了,見年輕人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多多少少有些氣憤。

    柳洺溪心裡有些變態地想,我都還沒怪你這給我開的是什麼藥,怎麼越吃情況越差了……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而已。畢竟醫生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於是,他便老老實實地將最近的情況說了醫生聽。

    醫生聽了,金邊眼睛下,渾濁的雙眸閃過一絲冷光,「熬夜、不吃飯、情緒波動大,你再這麼下去,手術都救不了你。」

    聞言,柳洺溪沉默了半晌。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避免的,他也很想有正常的作息時間,也想每天都保持著良好的情緒,但是有些事情並非是他想就能夠辦到的。尷尬地摸了摸鼻樑,淡笑,「應該還沒到要動手術那麼嚴重的地步吧……」

    他說這句話只是想緩和一下當前的氣氛,沒有想到這句話在醫生聽來就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醫生後來足足給他說教了二十多分鐘,才放過他。

    帶著單子拿完藥,柳洺溪看著說明書上完全不同的療效,笑得有些悲哀。藥師見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地說,「小夥子,人生還長著呢,別想不開。」

    柳洺溪回頭看著藥師,或許是他臉上的笑容渲染了自己,便也回了一個笑,點了點頭。

    買完了藥之後柳洺溪就直接去了蛋糕店。今天其實是蘇子墨的生日,每一年的這個日子他都會為蘇子墨準備一份禮物。只是,今年註定不一樣,兩人的關係已經鬧得那麼僵,他也不奢望那人會看到他的心意。

    但,就算知道自己做的可能只是徒勞,柳洺溪還是囑咐蛋糕師做的精緻一點,要自己喜歡的形狀,並加上自己對人祝福的話語。

    做好的蛋糕是可以送貨上門的。當蛋糕師問他最遲什麼時候要的時候,柳洺溪想著蘇子墨回家的時間,說,「十一點吧……」

    蛋糕師聽了,笑,「這麼晚?不怕誤了生日時間?」

    柳洺溪搖了搖頭,淡笑著,沒有說話。

    怎麼會不怕誤了生日時間呢?今天是蘇子墨生日,那人自己在外面肯定有自己的安排,還不知道能不能十二點之前回家呢……

    想到這裡,柳洺溪心裡湧上了一股悲哀。

    你看,就連過個生日,自己都不想佔據那人太多的時間,也怕,他會生氣呵……

    回到家已經八點了。洗了澡洗了頭髮之後,日常幾顆藥。吃藥的時候柳洺溪想起了醫生的誡告,便把今天早上還有剩的皮蛋瘦肉粥盛了出來,放在微波爐里加熱。就算再沒有胃口他也逼著自己吃了幾口。

    時間過得很慢,每個晚上等待的過程都是無比地煎熬。柳洺溪每次看向牆上掛上的鐘表,都會覺得,這一分鐘怎麼就過得這麼慢。

    一邊覺得時間過得慢,可當時針在不知不覺間悄悄指向十點的時候,柳洺溪又希望時間過得再慢一點。因為,蘇子墨還沒有回來。

    這種矛盾的心理活動是焦灼的,無疑是在為自己本就脆弱的心臟增加負擔。手心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心怵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柳洺溪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狀況,便強迫自己去做點其他的事情轉移焦點。

    設好的十點半的鬧鐘響的時候,柳洺溪起身去落地窗前看了一會,滿目都是閃爍的霓虹燈,讓他感覺不適。

    想了想,最後,他有些猶豫地掏出了手機,指尖在冰涼的熒幕上停留了幾十秒,最後,還是撥了出去。

    意外地,蘇子墨竟然接了他的電話。隔著熒幕,柳洺溪都能聽到那聲「喂?」裡面摻雜的不少醉意。

    「你喝醉了?」他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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