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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靈

    白不野生下來就被爺爺取了一個響噹噹的名字,畢竟是老白家的獨苗苗,往後逢年過節拿出去比試的時候喊出名字來也必須響噹噹。   只是白老頭子沒想到,白不野廢柴了十八年,成年之後還有繼續廢柴的趨向。於是當機立斷把他趕出了老白家。   「你自己出去謀生吧,別賴在我家丟臉了!」   「我咋丟臉了?!我就是沒有認真學!別把我趕來趕去的,我又不是狗!」   「對了,記得把旺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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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百靈 作者:四点点 字數:6294 更新時間:2021-02-20 05:07:22

    原先電視台總會播出一些類似於《今日說法》的節目,主要的內容就是講述一下警察破案的故事,其目的在於加強社會的法治宣傳,給潛在的罪犯以威懾,也讓那些無辜的受害者知道了他們的求助結果還算是比較的踏實和穩定。

    那一檔深夜節目曾經播出過這樣的一個案件,在某個鄉下的村落,發生了一起兇殺案,在那一具屍體上面,兇手用受害者的血跡畫出了一道詭異的圓盤還有五角星,就像是一道符咒,或者說是一個殺人線索一樣,一時之間在各大論壇炸開了鍋,有事沒事的網友紛紛或化作名偵探柯南或者福爾摩斯,各種推論和假說滿天飛。

    不過十天的時間,兇手落網,正是西村頭的某個瘋癲大學生,那個大學生在被審理的過程之中自信滿滿的講述著自己是如如何布局的,又是多麼精妙細緻的想到那一個「我都給你留下線索了,快來抓我呀」的方法的。

    這種情節不論是放在那一個偵探小說裡面都會讓讀者喜歡,讀起來驚心動魄,分析到最後還會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心中大念原來如此。

    但是這一個罪犯且並沒有收穫「讀者們」的讚不絕口,到了最後反而是失望落網,自己設下的謎題沒有被人發現和重視的失落遠遠大於被抓住判死刑的失落。

    事後有不知情的記者去詢問當時處理這件案子的警察,問他,你們到底是怎麼破解了這麼複雜的暗號的?

    警官說,我們就沒去管什麼暗號,那個五角星啊?拍了個照片早就拿去法醫科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洗幹凈的。我們破案是根據攝像頭啊,GPS定位,當時這個村子裡正好新裝了一條街的攝像頭,我們逐一排查,一直看了好幾天才鎖定的犯罪嫌疑人。

    好在這個消息並沒有被傳到某個不知名,論壇,不然真的會大大的影響警察在某些領域的「光輝形象」。

    當世界各地的人們都在被偵探小說喝偵探影片洗腦的時候,那些發燒友自然而然的會覺得,所有的警察都像是一個偵探,我媽一個隊伍之中也會有那麼一個偵探,偵探運用自己靈活的頭腦和出色的理論知識,透過邏輯推理,才能發現兇手。

    但是真正的事實卻是,大多數的警察都沒有那個閑心去搞什麼偵探推理。

    中國那麼大,人口有那麼多,不要說是全國了,就算是在一個城市裡面一天之內發生的刑事案件都數不勝數,人民警察為人民,是要用最快的手段破案,而不是偵破案件。

    所以在這個關頭,王懸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沖著門外大吼,「去查監控!」

    審問室和外面雖然有一大層厚厚的雙向玻璃做阻隔,但是卻是在實時錄音錄像,為了保障程式正義。

    這樣的實況轉播切實的傳遞了王懸此時此刻的驚慌、憤怒和難以置信,音量很大,震的做在外面準備打字記錄筆錄的警察同志都被嚇的打出了一行亂碼,而後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審問室裡面的王懸轉頭獃獃的看著雙向玻璃,玻璃上面映照了他黑白的臉龐,憔悴、鬱結、滿臉鬍渣。

    「你先過來。」王懸已經沒力氣沖陳斌招招手了,反而是等都沒有等就擠了過去,自己一個人站在鄭婉眼前。

    白色的手套在他的口袋裡面有些滑溜溜,王懸假裝鎮定的將手套從口袋裡面去出來,可是滿手的手汗讓他的手就像是塗了一層厚厚的膠水,不論作何努力都塞不進那一個小小的手套。

    「嗎的。」

    王懸暗罵了一聲,又不甘願的又罵了好幾次,雙手手掌在褲子上面來回的摩擦著,想要把手汗給蹭掉,可是越蹭手掌越熱,冒出來的冷汗就越多。

    但是這都是情有可原,任何一個警察在發現自己即將審問的犯人突然死在自己的眼前,死在公安局,都是和王懸一樣的動作,只不過王懸的動作之中還帶著一絲絲其他人都無法察覺和設身處地感受到的難受。

    就像一直到嘴邊的鴨子變成了天鵝,不但飛走了,還在自己的頭上拉了一坨屎。

    王懸覺得噁心。

    等手套套好的時候,他的呼吸也被用力的平息了下來。

    整個審問室裡面就剩下了兩個人的呼吸,陳斌尚還在一旁發愣,腦子混亂又不得不仔仔細細地想了好幾回鄭婉的個人資料,還有押送回局子路程中的異樣。

    還沒等到一邊的大腦想清楚,王懸就直接伸手抬起了鄭婉的下巴。

    鄭婉是一個白領女性,雖然工作繁忙,但是到了三十多歲還保持著一個比較好的生活習慣,以及一個不胖不瘦的正常身材。

    可是當王懸地雙手觸碰到鄭婉的下巴的時候,他的腦海裡面想到的第一個東西就是某種幹枯嶙峋的樹木。

    鄭婉原先還算是飽滿和光潔的下巴現在像是一下子被剔除了血肉,王懸覺得硌得慌。

    下一秒,他一口氣將鄭婉的臉抬了起來,死亡的侵襲把人變成了提線木偶,死神又剪短了那一根活生生的線,鄭婉在被抬起來的瞬間,全身都在發軟,頸椎已經沒有了支撐,便直接頭朝著後面仰了起來。

    於是乎,原本還算是安靜的審問室裡面一前一後出現了兩個人的深呼吸。

    不要說是陳斌了,就算是王懸也沒有遇到過著一種的事情。

    在他們的眼前,半個小時之前還滿臉紅潤的鄭婉,現在臉頰凹陷,就連眼窩都凹了進去,就像是兩顆幹癟的龍眼,暴露在外部的肌膚呈現著詭異的黃褐色,就像是被埋藏了幾千年的幹屍。甚至還不如那一些還流著血的屍體,那些屍體起碼還有一絲絲生命的假象,而眼前的鄭婉,卻了無生機。

    就算是一個被抽幹了生命的枯樹枝。

    就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

    「啪。」一聲,陳斌手上的筆錄報告掉到了地板上,空氣之中震起了紛亂的灰塵。

    王懸深呼吸,想要查看一下鄭婉身上有無傷口,雖然他還沒能夠接受這樣不符合常理的現象,但是多年做刑警的直覺已經讓他在下意識裡面抬起了手。

    先看一下大動脈附近有沒有針孔,還有手臂,總之就是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所有的部分。

    可是一不留神,王懸地手指不小心勾到了鄭婉散落在鎖骨旁邊的頭髮,那已經枯成了雜草的頭髮,就被那麼輕輕一扯,就直接飄向了地面,而後便是陳斌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大塊頭皮目瞪口呆,而王懸這個時候已經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了審問桌的前面,才像泄了力氣一樣靠了上去,將全身的力氣都放上去的同時還不忘抽離出小小一點的力氣,伸進自己的口袋,裡面是陳斌兩個小時之前給他遞過來的香煙。

    都他嗎是什麼破事!

    王懸用力的呼吸,密閉的審問室裡面除了灰塵的味道,其他的什麼氣味都沒有,反而是這樣,王懸才覺得頭痛,可是再下一秒,他突然彈了起來。

    陳斌聽到了身後的門被狠狠摔開的聲音,才意識到是王懸出了門,他看著鄭婉幹屍一般的臉,片刻,也帶著筆錄跑了出去,額頭開始冒汗,心跳得越來越快,就算是被什麼力量狠狠的砸向地面。

    那是一種強烈的害怕。

    源頭是就在隔壁的鄭成。

    當陳斌衝出審問室的時候,卻看到了王懸已經從隔壁的審問室出來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原本精神百倍的刑警隊隊長就好像是一下子變成了脆弱的玻璃製品。

    陳斌知道,他太累了,身體上的累,還有心理上的累,全部都變成了三天都來不及清理的鬍渣。

    他看到王懸抬起滿是紅血絲的眼睛,對他輕輕地說,「再叫一個法醫。」

    「還有,這一片地區的監控攝像頭都調出來。」

    幾乎是立刻,陳斌輕輕嗓子,「好!」

    於是整個警察局都想被丟進了一顆炸彈,拐賣兒童案件升級為兇殺案,就連地點都是在警察局。即便現在還不到上班時間,但是還是有大批的警察在睡夢之中被一通電話叫了起來,然後早飯都來不及買就趕到了警察局。

    按照王懸的吩咐,這附近一帶的監控攝像頭,還有警局內部的攝像頭,每一個可以找得到記錄的攝像頭都被翻了出來,甚至於一直停靠在警局門口,私家車的行車記錄儀也沒有被放過。

    就像是已經到了早上八點,警局裡里外外全部都是快步行走的警察,有的甚至制服都沒來得及穿好。

    而白不野和宋聞言一腳踏入警局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所有人都在忙碌,能跑的不會用走的,這無疑大大地增加了白不野他兩人被撞到暴露的風險,於是白不野又緊緊的抓緊了宋聞言的手,兩個人幾乎是貼在一起走。

    這樣的走法讓白不野覺得安心。

    覺得安心是因為他突然的不安心,這不安心的源頭有兩處,第一處就是這忙亂的警局,潛意識告訴著白不野鄭婉和鄭成出事了,第二處就是白不野在剛剛踏入警局的時候,就感到了不舒服。

    是那一種隱隱的難受,白不野也說不清楚,所以只能牢牢的牽著宋聞言的手,希望得到一絲絲地安慰。

    「你帶符咒了嗎。」宋聞言開口,聲音卻沒有往常的輕鬆,反而是帶著些許的沉重,就總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但是這樣的想法只在白不野的心中一閃而過。

    他從褲子的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張空白的符紙,當他將符紙拿給宋聞言看的時候,他才猛地發現,身邊的這個人早已經在什麼時候將頭髮盤了起來,那一根木簪子此時此刻正在他的黑髮之中若隱若現,而那根木簪子,卻好像在釋放著什麼香味。

    那是木簪子固有的味道,類似於沉香的香味,是木頭所特有的味道,只不過在這個空氣還算是清新又沒有涼風的清晨,才顯得格外的令人難以忽視。

    宋聞言的眼睛掃過一眼符紙,然後又眯著眼睛看著一看眼前的警局大廳,才轉過頭,一雙眼睛裡面看不出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就像是一片平靜的湖,一絲絲的波瀾都沒有,反而透著一些些的涼意。

    就像是白不野第一次遇到那顆蛋的時候的湖面,白不野能夠輕易的在湖面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也能感受到湖面的涼意,這便使得宋聞言搭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掌更為的溫暖。

    「你用一下尋靈,」宋聞言定了一會,「好像有人先下手了。」

    下手?

    白不野立刻反應了過來,心中大罵不好,又立刻的催動了尋靈。

    尋靈的光芒沿著警局的大門一路向里,宋聞言就拉著白不野的手,兩個人像魚一樣從來來往往的各色人等之中游過。

    腳步快速,但是白不野還是聽到了一些聲音,那些細細碎碎的談論告訴著白不野,鄭成和鄭婉死了。

    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還沒有等他思考起來,身前的宋聞言就停了下來,白不野最最開始看到的是蹲坐在審問室門口的王懸,他的身子就像是泥鰍一樣,貼著牆壁就這麼滑了下來,一點也不嫌臟似得又在牆上蹭了蹭,往來的人們都心照不宣的選擇無視他,不打擾他。

    而接下來,白不野卻看到了尋靈的光芒。

    並不是那一種張牙舞爪的痕跡,而是那一種細膩的,就像是羽毛墜落在湖面上面的痕跡,就輕輕一點,如果不是格外的細心,是完全發現不了的。

    那一種輕微的痕跡只出現在了兩個審問室的門口,白不野看著宋聞言,下一秒就拉宋聞言進了其中一個審問室。

    審問室裡面布滿了鑒定科的標記,從白不野雙腳一踏進去,他就感受到了厚重的藥水的味道,還有一股陰冷的臭味。

    那種味道不是非常的濃烈,卻像是某一種極其濃烈的香水,絲絲入扣的將人的每一寸皮膚和頭髮絲都侵犯了一遍,甚至一直侵犯到了神經,白不野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

    再往前走幾步就是審問室的小房間,裡面的椅子上面坐著個人,那個人身上蓋著一塊白布。

    物證科為了採集信息尚且還沒有讓法醫講屍體搬走,所以只是潦草的用白布蓋了一下。

    白不野走進了一步,而眼前的痕跡卻也只有幾個小點,只不過是圍著那把椅子旋轉了一圈,然後就消失不見。

    「是惡靈?」白不野問著宋聞言,然後伸出戴著手套的手掀開了那一塊白布。監控室里的人只會覺得是那一塊布自己沒有蓋好。

    在白布落下去的一瞬間,幹屍一樣的鄭成出現在了白不野的面前,就像是普通人那樣,白不野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聲音在封閉的審問室裡面格外的大聲,他情不自禁想要後退一步,卻被身後的宋聞言用身體擋住了退路,然後一扯,宋聞言下一秒就錯身站到了白不野的身前。

    沒有偶像劇裡面那一種,為別人遮住眼睛的戲份。宋聞言只是格外的冷靜,格外的鎮定地站在了白不野的跟前,然後下了一個結論,「比以往的都厲害很多。」

    而白不野也快速的將自己從第一次見到幹屍的震驚之中抽離開來,從他還是個小朋友的時候,白固存就時常和他說一些睡前故事,那些被惡靈吞噬吸幹的屍體不止一次的出現在這些故事之中,給幼小的白不野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但是說到底他還是沒能見過真實的幹屍,只不過沒想到如今這麼輕易的就讓自己碰到了,雖然一時半會還是接受不了,但是新的問題又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你還記得之前的兔靈嗎,它的痕跡極其雜亂無章,不僅僅是因為它是在衝動之下殺人的,還因為它不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靈力,靈力不受控制的外泄,就像是殺手的腳印,遲早有一天會被當作害死自己的證據。」

    宋聞言說的很平靜,但是越是這樣冷靜的分析越是能夠在關鍵的時刻給予別人足夠強大的寬慰,因為這樣的分析讓你知道,你的對手是什麼,有多強,你們之間的勝算有多大,這個就和期末考試劃範圍和不劃範圍的區別,起到的都是安定人心的效果。

    空氣之中傳來白不野細細的呼吸,「所以說,特地跑過來吞噬鄭成和鄭婉的惡靈是一隻......成熟的惡靈,我的意思是,起碼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靈力,收放自如,有明確的目標......或者是,思想?不對啊,可是惡靈不都是沒有自己的思想的嗎,正是因為惡靈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和意識所以才會給靈師留下痕跡啊。」

    白不野一股腦的將自己的將想法說了出來,越說越覺得不對勁,越來越覺得自己自相矛盾,如果假設惡靈就是沒有意識的,就不能夠解釋眼前尋靈之下一看就是有意遮掩的痕跡了,也不能夠解釋惡靈的特定對象吞噬行為;但是如果假設惡靈是有意識的,那不就和自己原先學習過的東西全部都背道而馳了?

    那些記錄在書本之上,被口耳相傳的東西,難道全部都是假的?

    「難道......」白不野有些局促,心中很亂,腦子更亂,他不知道要怎麼表述。

    好在宋聞言一下子就看穿了眼前的人,又講白不野往自己的身邊拉攏了一下,伸出手在空氣中細細的掃了一下,似乎是靈力的作用,空氣中的氣味更加的濃重了。

    那是一股臭味,一股太過於香的臭味,臭味之中還帶著一點點的騷氣,就像是,狐狸。

    「之前就在靈脈裡面和你說過吧,那一些你原本以為的東西,可能也是別人以為的東西,天地萬物從有了第一個生命以來,一直到現在足足有上億年的歲月,不論是人還是靈,都在不斷的變化著,那些原本被記錄在書中的東西,就一定是對的嗎?」

    宋聞言蹲下身子,指著鄭成腳邊的尋靈亮光,白不野也蹲下來,那一個小亮光竟然是一個梅花狀的腳印。

    「白固存之前是不是和你說過,九尾狐召喚符咒會暗淡的原因,是因為九尾徹底死了?」

    「可是,你現在還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九尾狐了嗎?」

    白不野睜大了雙眼,眼前的宋聞言全盤接受了白不野的震驚,然後伸出另一隻手緩緩的在白不野的手臂上輕輕拍著,聲音卻逐漸的溫柔了起來,「我從剛剛進來就聞到了一股狐狸的臭味,如果只是一般的狐狸,不可能做到這一種程度。」

    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的點點痕跡,這一種幹幹凈凈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的程度。

    「所以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九尾,如果九尾還活著,那就可以這麼解釋,如果九尾真的死了,那麼就說明,惡靈也可以有意識,或許是長年累月的積累讓它們已經不會單純的屈服於貪婪的本性,或許......」

    「是因為他們被人奴役了,就像是夏添的玉鼠,你的我一樣,我們都在跟隨者主人得想法行事,所以主人的想法就變成了自己的意識。」

    白不野微微張嘴,他的腦子很亂,但是他好像是對宋聞言說,你不是我的靈寵。

    而這時,審問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王懸從外頭走了進來,白不野立刻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宋聞言拉到一邊的角落。

    「砰」鐵門自動關上,取而代之的是王懸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他在門口停了一會,似乎是已經看到了那一塊被扯下來的白布,可是他卻不做任何反應,反而是筆直的又向前邁了幾步。

    朝著白不野和宋聞言的方向。

    王懸就像是狩獵的獅子,即便是雙目失明卻好像還能夠憑藉第六感感應得到這個房間的不同尋常。

    心臟在狂跳,白不野的熱汗用額頭滾了下來,下一秒他就取出了空白的符咒,低下頭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滿嘴血腥味的同時,他聽到了王懸沙啞得聲音,「白不野。」

    他在一瞬間抬頭,眼前的景象卻被宋聞言佔據了大半,所以他沒有看到宋聞言眼睛銳利的眼神,就像在憑空施加著強大的壓力,在空氣中化作了無數的利刃,將眼前步步緊逼的景觀刺得千穿百孔。

    即便是之前曾經利用過這個警官,即便是知道白不野下一秒就可以帶著他們穿牆而出,但是聽到眼前的男人說出白不野的名字,宋聞言心中的保護欲就像是被打響了的警鈴,不斷的催促著他將身後的白不野牢牢護住。

    「白不野。」王懸又走近一步,然後快速的伸出手在前面亂摸了一陣,可是處了空氣和牆壁,他什麼都沒有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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