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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靈

    白不野生下來就被爺爺取了一個響噹噹的名字,畢竟是老白家的獨苗苗,往後逢年過節拿出去比試的時候喊出名字來也必須響噹噹。   只是白老頭子沒想到,白不野廢柴了十八年,成年之後還有繼續廢柴的趨向。於是當機立斷把他趕出了老白家。   「你自己出去謀生吧,別賴在我家丟臉了!」   「我咋丟臉了?!我就是沒有認真學!別把我趕來趕去的,我又不是狗!」   「對了,記得把旺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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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百靈 作者:四点点 字數:5841 更新時間:2021-02-24 10:13:29

    等到王懸趕到醫院的時候,最先遇到的是隔壁家的鄰居。

    因為王懸經常不回家,家裡就只剩下他母親和王方安,所以左鄰右舍大多都會幫襯一點,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原因那就是,王懸是一位警察,普通人對警察總會有或多或少的敬佩或者敬畏之情。

    這一天早上快七點,原本和王懸母親經常一同出買買菜的隔壁阿姨在王懸家門口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到老太太出來,左等右等不見人,而且前一天老太太還專門發簡訊說今天約著一起去買菜。

    逐漸的,鄰居阿姨就覺得不對勁了,雖然王懸母親才不過五十齣頭的年紀,家裡還有一個小孩,但是有些疾病才不會管你多少歲,家裡到底有沒有人照顧呢。

    若非發生了一個意外,那就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了,而王懸母親有高血壓是大傢伙都知道的事情,電視裡面的養生節目也都在來來回回的宣傳和科普:這早晨是高血壓患者最應該注意的時候,一天之中就屬早上血壓最容易飆高,當出現頭暈、嘔吐等癥狀的時候,一定要及時就醫......

    鄰居阿姨素來無聊的時候喜歡看這一檔子節目,也不能說是只有她一個人,那些退休在家的中老年人大都喜歡聽專家的話。

    於是鄰居阿姨越想越害怕,這王家媽媽是不是早上高血壓發作一個人倒家裡了啊,那王家姑娘估計還在睡覺,不然怎麼會這麼晚都不見人出來?

    鄰居阿姨走到王家門口,滿懷擔心的按了一下門鈴,又將耳朵貼上了王家的大門,仔仔細細的聽了一下裡面也沒有什麼聲音,這個時候外頭的太陽出來了,王家這一棟樓面南,初升的陽光灑滿了整個樓道。

    當然,鄰居阿姨也被塞得渾身冒汗。

    門鈴又按了一次,鄰居阿姨開始著急了,這裡面怎麼什麼聲響都沒有?算了,於是開始用力的拍門,也不管會不會吵到其他的鄰居,一邊拍門還一邊大喊著王家媽媽的名字。

    就這麼持續了十秒鐘,裡面有了一點點腳步聲,但是還是沒見到王家媽媽來開門,這時鄰居阿姨才慌忙的打開了電話。

    這個早晨,吵醒這一片老小區上班族的並不是手機裡面的鬧鐘,而是120劃破天際的聲音。

    王懸蹲在醫院光亮的地板上,懷中還抱著瑟瑟發抖的王方安,一言不發的等待著急診裡面的母親,反而是鄰居阿姨有些局促,走也不是,站在這裡也不是。

    不久前王懸風塵僕僕的從警局趕來醫院,那一身的行頭都還是皺皺巴巴,眼睛周圍黑了一圈,整個人都消瘦了好多,鄰居阿姨愣是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來,一直到王懸確認了母親沒有生命危險耽還需要進一步搶救之後,才失魂落魄的走出來,先是抱起了面容蒼白的王方安,然後就握著鄰居阿姨的手,一個勁的道謝,一邊說還一邊流眼淚。

    鄰居阿姨先是被嚇壞了,然後心中也湧起了滿滿噹噹的感動。

    雖說如此,但是鄰居阿姨心中還有一句話不知道要不要和王懸說道說道。

    救護車趕來的時候,王家的大門是被強行打開的,動靜不小,就連樓上的鄰居都跑下樓來看。

    門一打開,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的王家媽媽,面部朝下,一動不動,額頭上還在流著鮮血,臉頰旁邊的地面上還有一灘已經變黑的血液,活像是已經不行了,呸呸呸。

    直到急診的醫生翻了翻眼皮,說了一聲還好,鄰居阿姨才放心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客廳盡頭的一個房間打開了,走出來了一個睡眼惺忪的小女孩,小女孩頭髮亂糟糟的,還用小手揉著沒睜開的眼睛,就像是才剛剛起床,她看著眼前正躺在擔架上的奶奶,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哇哇大哭。那是王家孫女王方安。

    會想到這裡,鄰居阿姨就覺得很不對勁了。再加上王方安剛剛一下子撲倒王懸懷中,王懸連問她幾次「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獲得的反饋都是搖頭說「不知道」。

    可是不對啊,鄰居阿姨想不通,就算王家的牆壁隔音再怎麼好,都不可能聽不到120破門而入的聲音啊,樓上的大爺都下來看了,牆壁再隔音能有樓道里的水泥鋼筋隔音?

    而且,自己明明在敲門的時候確實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只不過那腳步聲不大就是了,或許是自己提前耳背了?提前出現幻聽了?

    鄰居阿姨正在想著要不要和警察小哥彙報這件事情的時候,一直將臉埋在王懸衣服上的王方安抬頭看了鄰居阿姨一眼,那一眼看的鄰居阿姨全身都覺得冰冰涼涼,起了一後背的雞皮疙瘩,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之前見到的王方安還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差點就和自己的孫子結了一個娃娃親。

    但是現在的王方安,讓鄰居阿姨覺得很陌生,陌生到有一些害怕。

    相互對視了半晌,鄰居阿姨渾身發抖,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的外套還沒有穿,於是匆匆的和王懸說了一聲「再見」就走了,是一秒鐘都不想再在醫院裡面待了,那自己心中的胡亂想法也還是算了,畢竟王家媽媽已經沒什麼大事情了。

    急診室里來來回回都是病人的家屬,王懸想抬頭看看那個遮擋著自己媽媽的藍色簾子有沒有要掀開的跡象,但是看就看到了不遠處一個吐了滿身神智不清餓醉鬼,醉鬼的頭上還包著密不透風的紗布,饒是這樣,那紗布上還有點點的血跡。

    王懸皺了皺眉頭,抬手捂住了女兒的眼睛,觸感冰冷,一絲絲的溫度都沒有,王方安此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外套下面是秋衣秋褲,估計是剛剛睡醒就被帶了過來。

    王懸看著面色慘白的女兒有些心疼,更多的心累,於是他將女兒又往自己懷中抱了抱,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一下女兒,雖然自己也全身發冷。

    口袋裡面的手機在瘋狂震動,估計又是警局傳來的消息,他早上匆匆忙忙趕回來的時候只撂下了一句請假的話,但是也不知道那幾個人聽到沒有。

    王懸嘆了一口氣,突然鼻尖聞到了一股煙的味道,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又是煙霧瀰漫,只不過懷裡的女兒這一次卻沒有什麼抗拒的意思,依舊乖巧的被自己抱著。

    「嘩啦」一聲,藍色的簾子被掀開了,王懸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雙腿卻麻的刺痛,他咬著牙走到了醫生面前。

    已經值了一個夜班的急診科大夫現在語氣不好,但是看到眼前的王懸和自己一樣的憔悴,於是按下了因為熬夜而變得有些躁動的情緒。

    「病人沒什麼大事情,就是早上沒有及時吃降壓藥,血壓飛的太高了,整個人就暈倒還磕到了額頭,但是你母親本身高血壓就不是很嚴重,飆上去也沒有到危險的程度,會暈倒只因為頭磕破了再加上自己太害怕,」醫生翻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紙張,上面是王懸母親的生化報告單,「其他的毛病都沒有,你母親身體挺好的,等她醒過來繳個費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你一定有愛提醒她記得按時吃降壓藥。」

    王懸忙不迭的點頭,身邊的王方安正獃獃的看著病床上面即將蘇醒的人,眼神裡面看不出什麼情緒。

    「喂,陳斌,你能不能來市一醫院一下,」王懸送走醫生之後就打了一個電話給陳斌,眼下他打算先把女兒送去幼兒園,畢竟這麼小的小孩子在醫院也會害怕,更何況王懸現在也沒有精力可以照顧好她,「嗯,你幫我送安安去一趟幼兒園吧,我家備用鑰匙在我的抽屜裡面,你先帶她去換個衣服,書包就算了,你和老師說一下就行......那好吧,總之快點來。」

    「爸爸,我今天能不能不去幼兒園。」

    一直沒有說話的王方安終於開口了,王懸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女兒,卻只看到女兒的發旋,女孩子的眼睛一直看著病床上的老人。

    王懸心中覺得很酸,估計這麼一下子真的是把女兒給嚇到了,於是他又蹲下來,給女兒整了整衣服,「可是幼兒園的老師還在等安安呢,」王懸努力地想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但是他的聲音就像是被香煙烤過的木板,異常地幹澀,「奶奶沒事,奶奶只不過是睡了一小下,等你放學了就可以再看到她啦。」

    王懸言語的內容和他的聲音一樣幹澀,但是他現在的腦子已經轉不動了,那些再好的安慰人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這麼和女兒僵持著。

    到了最後,是王方安妥協了。

    「那爸爸等等送我去幼兒園嗎?」

    王懸搖頭,「爸爸要在這裡照顧奶奶,爸爸叫了一個大姐姐送你過去,姐姐會先帶你回家換衣服,然後再送你去上學,今天的作業就不用做啦,爸爸會和老師說的。」

    王方安垂下眼,眼睫毛長長的掃在下眼瞼下,嘴角逐漸的彎了起來,「那好吧。」

    醫院的急診室逐漸的開始冷清了起來,身邊都是已經脫離危險的人,時不時還會有一兩個被推車推進來的病患,醫生也換了個班。

    王懸數著眼前的那一扇大門,等到那一扇門第六次被推開的時候,他看到熟悉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都是他認識的警察。

    女警跑過來關心了一句,王懸也不想應付,只讓她帶女兒先回家,說等手上這個案子忙完之後就請她吃飯,女警一些臉紅,推脫著說不要,最後還是先把女孩子帶走了。

    而那個男警察,則是帶走了一旁的那個醉鬼,那醉鬼渾身髒兮兮的還都是嘔吐物的味道,估計是昨晚上喝酒鬧事了,可能是群毆,也可能是互毆,反正就是受傷了,先送來醫院,家屬則去警察局調解,但眼下看來是沒有調解成功,於是又得去警察局幾日遊了。

    王懸向他的同事點頭示意,等到身邊再也沒有熟悉的人,他才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有些失魂落魄的盯著母親身邊的記錄儀,母親的心跳透過一起變成了上下跳動的折線,讓他莫名的心安。

    也正是因為這心安,那些被擠壓在身體最深處的疲倦和困意便席捲了上來,沉重又快速的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脊背就像是無法承受著這樣的重量,硬生生的被壓到了母親的病床上,閉上眼睛的時候,王懸在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心肺記錄儀在滴滴作響,一雙長了些老人斑的手緩緩的抬起,摸了一下王懸的頭髮,又輕輕的放下。

    王懸母親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醫院的天花板,然後就是趴在自己病床邊緣熟睡的兒子,一個大小夥子的臉瘦成了一個巴掌,還蠟黃蠟黃的,讓她心疼不已。

    於是她又將雙眼閉上,想要快一點恢復體力。王懸母親心中知道,現在在和王懸說,安安著了道中了邪,只會平添兒子的負擔,所以她打算自己找人來解決這件事情。

    睡意來的很快,散的卻很慢,就像是漲了潮的海灘,在退潮之後還是會留下深深的痕跡,還有無數零散的貝殼。

    王懸覺得自己已經醒了,但是意識卻還是很不清晰,眼睛沒有力氣睜開,而渾身都在叫囂著酸痛。

    就是在夢境邊緣徘徊的時候,鄰居阿姨的話就這麼闖進了他的腦海。

    鄰居阿姨說,他們家的大門被醫護人員撞壞了,現在只不過是半掩著,白日里大家幾個鄰居幫忙替他看著門,但是還是快一點回去換一個新門安全些。

    門被撞開了。

    可是門為什麼會被撞開呢,家裡還有人,安安平常睡的也不深,敲個門就可以了啊,為什麼要把門撞開?沒有人開門嗎?

    「安安這幾個晚上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

    既然都找不著覺了,為什麼不能去開個門。

    再新裝一個門太麻煩了啊,為什麼不敲門啊。

    ......

    「你說我們現在算不算私闖民宅?」

    白不野坐在後座上,眼睛看著前面的鏡子,駕駛座上的陳斌點點頭,十分的肯定,「算。」說完又加了一句,「可是你們之前私闖的還少嗎?那都不是民宅,那是犯罪現場,罪加一等。」

    「哎呀,要不是你說,我這還是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的私闖民宅呢。」白不野幹笑了一聲,然後岔開了話題。

    身邊坐著的宋聞言今天還是盤著頭髮,為此他們出門之前還小小的爭論了一下,白不野前幾天才買了幾個牛皮筋,他私心是想看看宋聞言扎馬尾的樣子,那傢伙,光是想想就覺得好看。

    但是這種話還是不太能擺在明面上說的,不雅,太馬叉蟲了。於是白不野換了套說辭,綁馬尾更精神更涼快,但是在這個已經快進到深秋的時刻,顯然是被宋聞言一口回絕了。

    「不過,你這次是怎麼拿到鑰匙的啊?你和王懸關係都這麼親近了?」白不野將自己半個身體都靠在宋聞言身上,宋聞言今天穿了一件加厚的外套,裡面是羊羔毛,整個人都軟乎乎的。

    「不是啊,」陳斌臉上有些發紅,但還是專心致志的在巷子裡面來回開著,王懸的家在一塊老城區,城市建設還沒有完成,條條大路通小巷,是跟著導航走都要迷路的地方,「王隊上次打電話叫我去醫院接她女兒去幼兒園,順便給了鑰匙,說是先帶她女兒去換身衣服再去,但是我把這件事情推給我同事了。」

    王懸轉過身子,緩慢的倒車,終於在兩兩輛車的夾縫之中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停車位,「那個靈已經曉得我了,我再去會打草驚蛇,但是那一串鑰匙我就給拓了下來,上午剛剛拿去打的,還熱乎著。」

    「嘖嘖嘖,不錯啊,」白不野笑著,又將自己的手伸進了宋聞言的口袋裡面,宋聞言頭也不轉,臉也不紅,就直接在口袋裡面和他十指緊扣,白不野表面也沒有什麼顏色,繼續打趣著,「不愧是警察,辦事就牢靠,踹門撬鎖樣樣精通啊。」

    一頓根本不走心的打趣換來了陳斌的一記白眼。

    等車停穩當,三個人就下了車,避開了周圍的鄰居就上了樓。

    王懸的家住在中樓層,是一整棟樓里陽光最適宜的樓層,坐北朝南,家裡的三個卧室都正對著南方,每一天的光線都很好,正是一個好房型,樓層也好,房型也好,白不野「嘖嘖嘖」了半天,也算是知道了這一隻靈到底為什麼會選擇王懸的閨女。

    小孩子,還是個女孩,心思本來就單純,也膽小,正適合靈霸佔身子。

    三個人開門進去的時候,家裡一片安靜,王懸的母親和王懸尚在醫院,而王方安也被送去了幼兒園。

    白不野站在門口開始定靈卻被陳斌制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陳斌的那一個鈴鐺,鈴鐺在剛剛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就開始發出輕微的聲響,白不野在一旁看著,心中很是羨慕,心思也跟著那鈴鐺一起飄著,但是還沒有飄多遠就被宋聞言拉了回來。

    宋聞言在他耳邊輕聲說,「你要是喜歡,我送你十個。」

    就像是那一種紅小孩子的話,但是宋聞言眼神清亮,說的極其誠懇,反而讓白不野真的變成了一個小孩子,害羞的耳根子發燙。

    三人隨著鈴鐺的聲響,不斷的走向那個貼著hello Kitty的房間,鈴鐺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有些改過了一邊浴缸裡面氧氣器的聲音。

    陳斌推開了房門,引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粉白色的窗簾,整個房間都是粉色的,看起來格外的溫馨。

    但是宋聞言卻立刻後退了一步,眼神變得更加的尖銳,就算是陳斌的定靈還沒有完全的尋得蹤跡,但是他還是感受到了靈的氣味。

    鈴鐺作響,靈的痕跡逐漸清晰,布滿了整個卧室,不像是過去看到的痕跡,眼前的痕跡有手印,有腳印,完完全全是人類生存活動的痕跡。

    白不野將房門打開,痕跡一路蔓延到客廳,在客廳地板上的一小灘血旁邊變得更加的雜亂。

    陳斌皺著眉頭,心中已經知道早上在這個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也不是想其他的時候,他的手一刻都沒有停歇的在翻找著東西。

    一般來說,這一種能夠附身於人身上的靈,都不會是那一種遊魂,而是真正的有意識的靈,更多的還是亡靈,還是那一種還記得過去的亡靈,是之前的事情沒有全數忘記,還有仇怨忘不掉,還被愛恨牽絆著,才遲遲不肯離開,非要寄生在活人身上,妄想著在這個世界上多停留一刻,起碼能夠完成自己的夙願,但是更多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早就忘記了自己真正想要什麼,心中好的恨意也無法得到排遣。

    為了防止這一種事情的發生,那些靈往往會尋一個實物託付自己的記憶和前世的事情,那就是它們的靈物。一旦摧毀了靈物,原先有意識的靈就和孤魂野鬼沒什麼區別了。

    陳斌從床底探出了頭,失望的搖搖頭。

    「估計是被隨身攜帶了,那麼重要的東西也不太可能放在身上。」

    白不野聞聲點頭,耳邊卻傳來了宋聞言清冷的聲音,「現在不需要靈物,我們等它自己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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