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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殤九世獨寵之水色撩人

    他寵她入骨,為得是那千萬年前的辜負。 偏偏是一捲雲的萬年孤寂讓他們違背天條,要得是「給我全天都不換」的傾世之愛。 你看見了他生生世世的遺忘和殘忍,卻沒有看見他生生世世的悔恨,即使被剝奪了對你記憶,他還是和你一樣,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見你,愛上你。 前半段霸道王爺甜寵傻白甜小王妃,後半段架空神話,女主逆襲成女神。 一世的情緣糾葛為主線,包含著他們另幾世的情緣小故事。

    第十六章 回程路上

    小說: 水殤九世獨寵之水色撩人 作者:一世尘 字數:4199 更新時間:2019-04-26 08:21:53

    軍隊跋營上路已數日,赫寧和先鋒隊伍在最前頭領路,隨後是軍隊里唯一一輛駟馬馬車,裡面坐著琉璃珠和北兒,都城的迎親隊伍跟在最後面,離得她們遠遠的。

    南宮雨蝶這回是一點接近琉璃珠的機會都沒有了,在曜王的眼皮子底下誰有能耐除掉這個女人?她在擔心自己完不成太後命令的時候,並沒想到她自己和主子的罪責早已有人瞭然於心。

    「這麼快的行軍速度,後面的人趕得上嗎?」白宇騎一匹烏亮亮的黑色駿馬,行進在赫寧身邊,回南秦的路,要由北到南橫跨整個渭羽,他選擇隨行,不至於一個人悶得慌。

    「他們又不是不認得回泣血城的路。」赫寧對這群人早已心生芥蒂,好端端的迎親,出了那麼許多的事,還不是有人暗中作祟。

    「女主人還沒回府上,就有那麼多人想置她於死地,要是到了泣血城皇宮,也不知道日子會怎麼樣呢?」白宇也大體想明白了要對琉璃珠動手的人,是因為赫寧惹的桃花劫。

    「到了泣血城曜王府,在我的身邊,誰還敢動她?」赫寧冷聲低語,眸子變作了深不見底的海藍色。

    「你就沒想過,解了她的封印,靠她自己的力量也是無人能奈何得了她的。」

    「不行,絕對不行。」白宇話音剛落下,赫寧就果斷地回絕,握著韁繩的手暗自緊了一緊,「我會保護好她的。」

    「你不可能分分秒秒都在她身邊,萬一她有危險呢?離小皇帝弱冠之年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你還得做上十年的攝政王,宮廷生活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你不覺得不適合她的性格嘛?到時候免不了要吃虧。」白宇說著說著有些急躁起來。

    宮廷里的血腥陰謀怕是他們之間的最小的磨難吧,有些事情是白宇,或是他赫寧都料不到的。

    「至少現在渭羽的天下,皇宮內外都還在我掌控之中,不用你操心。」他算是安慰自己吧,前塵往事歷歷在目,他能掌控的事寥寥無幾,「解開封印,記起往事,她會傷心的。」

    有誰會看著自己的愛人,將自己徹底忘記在生生世世的輪迴里,一次次傷害自己而不傷心呢?他們都陷入了沉默,由著這漠北的風沙,毒辣的日頭在他們身上肆意而過。

    「若你護不了她,再讓她傷心或是身陷險境,我不會再退讓了。到時候帶著她躲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過神仙眷侶的生活,讓你追悔莫及。」白宇驕傲地揚起下巴,頂風遠眺,好像那樣的地方那樣的日子正在前面等著他。

    「你休想。」赫寧掃視覺了白宇一副自作多情的樣子,扭轉馬頭走到了琉璃珠的馬車旁,聽見裡面動人的笑聲,他緊鎖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來。

    敲了敲門框,北兒掀開簾子,見著赫寧便識趣地從車裡出來,在外面跟著隊伍步行,沒多久就跟不上馬車的蹤跡被甩得很遠。

    馬車裡特意墊了緞面的軟墊,好讓琉璃珠在長途跋涉中坐的稍許舒適些,駟馬等級的馬車車廂也相當的寬敞,即使累了,在裡面躺下睡一覺都綽綽有餘。

    赫寧進來的時候她正斜斜地半卧在軟墊上,單手支著頭,袖口滑落至肘,露出羊脂白玉似的一段手臂,因為笑鬧得有些熱了,臉頰暈著一層明艷的桃粉色,衣襟也是微微敞開了些,沒有護得那麼嚴實,優雅柔軟的脖頸下,一段纖細的鎖骨若影若現。

    見到赫寧,琉璃珠還是直起了身子,攏了攏領口,他眼裡的柔情幾乎能滴出水來。

    「殿下……」她一時找不到話頭,被赫寧看得有些坐立不安,那樣的眼神她不太懂,就是覺得熱。

    赫寧修長的食指貼住了琉璃珠的唇,示意她不要出聲。琉璃珠乖乖地滯在原地,還以為他有什麼話要講,卻不想赫寧一個俯身將滾燙的吻壓在她柔嫩的唇,嚇得她使勁往後躲,本能地掙扎,「唔……唔……」的聲音。

    曜王殿下這會兒是要做什麼?

    母親和歐陽嬤嬤說的侍寢之事不是應該在洞房花燭夜的床榻之上,放下帳幔,蓋好被子,吹熄了蠟燭燈火才能做的嘛?

    現在正直午後陽光明媚,馬車動蕩行駛不說,前前後後有多少人跟隨,想到這裡琉璃珠羞得滿臉通紅,連著耳朵都燒燙了起來。

    「殿下……」琉璃珠在他固若金湯的懷裡掙脫不出來,又說不出個「不」字,於情於理她都沒有理由拒絕面前這個男人,曜王要寵幸的女人,新婚丈夫要行使對自己娘子的主權,都是無可厚非的。

    「什麼?」赫寧的臂彎里,她無處遁形。

    「啊!」琉璃珠難以抑制地尖叫了一聲,瞬息又被赫寧以吻封住了口。

    「不是你讓我嘗嘗你和涼糕是不是一樣好吃嘛?」赫寧沙沙地聲音輕輕在她耳邊吹動,眼眸已是妖嬈的寶石藍色,冷峻的臉龐被邪魅的笑容佔據。

    「我害怕。」她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沒事的,別怕。」赫寧憐惜地撫摸著琉璃珠的頭髮和臉頰,「若是疼,你就咬我。」

    「我不敢。」琉璃珠瞪著雙眼注視著赫寧。

    到最後她連咬他的力氣都沒有了,赫寧才鬆開了手,讓她平躺在軟墊上,心滿意足地側卧在她身邊,攬她入懷。

    「珠兒。」他壓低了聲音喚了她一句。

    「嗯?」琉璃珠精疲力盡,立刻就能睡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的隨口答應著。

    「你要比那涼糕好吃甜美千百倍。」赫寧又忍不住在她頸窩裡埋了一顆吻痕。

    琉璃珠害怕地縮了縮身子,「下次不敢了。」

    「不敢什麼?」赫寧覺得此刻琉璃珠乖順無力的樣子特別惹人憐愛,有力的手臂勾起她的身體,一個翻身自己仰面躺著,讓她壓在了自己身上。

    「不敢調戲殿下了。」她想起北兒的話,現在才知道自己是當著全軍將士在和他調情,臉上又火燒火燎熱起來。

    「不行。」他忽然嚴肅,臉上恢復了平日里的冷,「我喜歡你調戲我。」這會兒才看出來,那哪是冷峻威嚴,壓根是孩子氣。

    琉璃珠笑出了聲,這個男人原來也有那麼可愛的一面。

    見她笑了出來,赫寧的眉宇間也柔和了不少,「是不是真的很疼?」他伸出拇指,拭去了她唇上那一絲咬破他皮肉,留下的血跡。

    「疼……」她垂下眼,想想也後怕,有種這輩子再也不想做這事的願望,可看見了他肩膀上一圈滲血的牙印,她也有點心疼赫寧,「這個疼嘛?」她涼涼地指尖輕輕劃過。

    「這個是我咎由自取。」他抓住她的手,很緊,不容她抽離,「珠兒,珠兒……」他反反覆復念叨她的名字,「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他閉上眼,把她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上,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

    琉璃珠不能明白赫寧這一刻的心境,卻能感受到那種涌動的情愫,她躺在了他的胸膛上,安安靜靜,由著他把自己越抱越緊,一切無關慾望。

    一覺醒來,馬車已經停下了行進的步伐,而琉璃珠還是窩在赫寧的懷裡。

    「隊伍在休整嘛?現在什麼時辰了?」撲面而來的冷空氣告訴她,應該是入夜了。

    「日頭剛落下去,我們到恆池的地界了,前面就是驛站,等你醒了便可入駐。」赫寧一個臂彎里滿滿噹噹摟著琉璃珠,一個手臂枕在自己腦後,守著這個丫頭睡覺已經好幾個時辰了。

    「你是說都在等我睡醒?那怎麼不早些叫醒我?」琉璃珠急著從赫寧懷裡掙脫出來,鑽出兩人合蓋的那床毛氈時,冷得一個寒顫,又縮了回去。沒想到外面的空氣那麼冷,兩人在一起會那麼暖。

    「傻丫頭。」赫寧低聲嗔了一句,重新為她掖好被子,「你睡得沉,我不忍心開口。」

    琉璃珠心裡甜,嘴上卻說,「那怎麼行,大家會說我恃寵而驕的!」周圍安靜得很,根本感覺不出其他人的存在,好像就剩下馬車裡的他們倆,但她還是說得很小心。

    「就是恃寵而驕,曜王妃的專屬。」他在她耳垂上啃咬了一吻。

    琉璃珠忍不住歡心地笑了起來,眼角都暈著桃粉色,她很少能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就這麼統統寫在了臉上,她喜歡這個男人,喜歡被他嬌慣。

    「那現在能不能起來了?我……好餓。」經過那一番大戰,琉璃珠耗盡了中午補充的所有能量。

    「就等你吩咐。」赫寧利落地鑽出暖呵的毛氈,隨手把琉璃珠裹得嚴嚴實實的,盡量不讓冷空氣進入,自己先在一邊穿衣整理。

    琉璃珠蒙在被子里,忍不住直勾勾看著他肌肉線條緊實,寬闊的後背。心臟突突地就亂跳了起來,但隨即她又想起了什麼,「殿下,是不是要我伺候你更衣?」

    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伺候慣了,居然忘記現在已嫁作人婦,即使丈夫不是曜王,做妻子的也不能這麼賴著躺著,看他穿衣服吧。

    「別亂動,外面冷。」他平淡地回應,其實赫寧向來不喜歡這些生活瑣事假於他人之手,行軍打仗起來更沒有那麼多規矩。

    等赫寧穿好整理完畢,再找琉璃珠的衣服時才發現,那些個綾羅裙裾都已破碎,哪裡還能上身。

    「你等著。」赫寧撂下一句,就出了馬車。

    過了沒多久,手裡拿了一疊素色的衣裳又進來,「來吧,這是你的侍女給我的,你自己的舊衣服,她說你不喜歡宮裡給你帶來的新衣服。」

    「是啊,穿上那些個華麗繁複的衣服,我總覺得不像我自己。」琉璃珠伸手把衣服拿了過來,塞進毛氈里,猶豫了半天見赫寧沒有出去的意思,「殿下,能不能讓北兒進來,伺候我更衣啊?」

    「不能。」赫寧依靠而坐,不容置疑地回絕,緊接著又露出迷人的微笑,「為夫的可以幫忙。」

    「這樣不好吧,殿下。」雖然剛剛她已被狠狠地寵幸過了,但讓她對著這個男人,赤身裸體的換衣服,想想就已經羞死了。

    「有什麼不好?你是我娘子,我們都已經有肌膚之親了,我還不能幫你更衣?」赫寧擰著眉頭,湊近琉璃珠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了又看,一點都不打算放過她。

    「可你是曜王殿下,是……唉……好啦好啦,我換就是了。」琉璃珠被他盯得沒了主意,不得不答應,慢慢地掩了被子在胸口坐起來。

    赫寧鬆開了緊鎖的眉頭,孩子氣的眯著眼,笑得那樣無害,等著琉璃珠提出要幫忙的要求。琉璃珠縮手縮腳地在被窩裡先套好了白色秀著蓮花的肚兜,確保了自己胸前被遮好後,才放開了毛氈,把整個裸露的背脊轉向赫寧,「麻煩殿下幫我系一下帶子。」

    她心裡嘀咕著,那個沙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神,那個皇權頂端的高冷攝政王,那個女人們口中遙不可及的絕世男神去哪裡了?現在的曜王殿是真的嘛?

    「系個什麼樣的結?」赫寧緊貼著她肌膚光潔線條柔美的背脊,提慣劍的手拿著兩根細細的緞帶無所適從。

    「雙耳扣。」琉璃珠順口一說,卻又覺得這個對男人來說太難了些,「只要不打死結就行。」

    「哦。」赫寧這一聲答應後,琉璃珠的背脊挺了好久,都快僵硬的時候才聽見他說,「好了。」

    她總算鬆了口氣,一件件把衣裳穿好打理好,盡量不去看他的眼神,最後全身潔白無瑕的裙,襯著紅透的臉,琉璃珠像一支出水芙蓉般不自知地,婀娜出現在赫寧眼前。一頭乖順的烏黑長發擺在一側的肩上,她仔仔細細地梳著,低眉垂目,直到挽好了簡單的髮髻,才正眼看向赫寧,「這個殿下幫我戴。」她遞過去的手裡是那支骨簪。

    他的骨可以汲取她靈魂中的記憶,和佩戴它的主人漸漸合為一體,他再也不用擔心哪天又會弄丟屬於他們倆的共同時光,但是他的骨若是製成利器是唯一可以取他性命的東西。

    赫寧接過骨簪,選了個他覺得滿意的地方幫琉璃珠插好,很喜歡他的骨被她青絲三千包圍纏繞。

    夜,碧空萬里,圓月亮得都有了三分太陽的光輝。浩浩蕩蕩的軍隊肅穆而立在驛站道口,靜靜地等著馬車內的兩位主子。

    與這些遠道而來的將士們一起等候著的還有恆池的地方官員——郡守上官瑋,以及他的兒子恆池郡首府,淵城城主上官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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