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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小妖精成親之後

    京城中備受今上寵信的小王爺傅瓊禮竟讓只小妖精給纏上了?!   人都說兔子急了會咬人,這隻兔子不尋常,沒事鬧鬧小脾氣,偏生小王爺被咬得心甘情願,沒辦法,自己撿來的兔子,只能寵著了唄。   脾氣不好的兔子精:你不疼我!   委屈巴巴一臉震驚小王爺:我還不夠疼你?!我只剩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了!   這小兔妖成日在府里追雞攆狗上房揭瓦就罷了,沒事氣氣王爺,調戲調戲小侍女也忍了,有一日他神神秘秘告訴小王爺:我有了,是你的崽。   小王爺一聲哼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只公兔子!   半年後小王爺抱著兩隻哼哼唧唧軟巴巴的小兔子急吼吼:你還管不管你的女兒!   霸道寵溺小王爺攻X傲嬌黏人小兔妖受   感情線不甜我就禿頭!

    第八章

    小說: 和小妖精成親之後 作者:顾秧 字數:3695 更新時間:2019-04-27 00:23:39

    第八章

    大廚把一雙油乎乎的手往自己身前的圍裙上抹了抹,哼著曲兒走到廚房堆放雜物的角落,將縮在籠子一角的兔子抓出來,他的雙眼被臉上的肥油擠得只剩下兩條縫,上下打量了幾眼兔子,用刀尖抵著它白花花的肚皮。

    「這塊柔嫩,和雪梨一塊燉了湯,季公子口味清淡,給他送去。」

    刀尖下移,指在它結實的兔腿上。

    「這塊緊實,小火細細烤上幾個時辰,再刷上醬料,送到王爺帳里。」

    刷的一聲,閃著銀色光澤的刀子便停在兔子眼前,廚子吸了吸口水,嘿嘿一笑:「至於這腦袋,便留給我打牙祭吧。」

    白玦兩隻耳朵被他扯得生疼,他看著眼前廚子身上系的那條圍裙,上面還沾著血跡和肉沫,那匕首近在眼前,說真的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怵。他活了幾千年,遇到過大大小小不知多少磨難,卻從未想過他有一天也會被人做成道菜端上飯桌。已經這個時辰了,他現在也不奢求傅瓊禮能趕來救下他,只盼著等會兒變回人形時別嚇著這凡人。

    傅瓊禮聽完光遠那句話,連脾氣都顧不得發,慌慌張張衝出門去,他雖知曉白玦是妖,落在他們手裡也不見得會吃虧,可萬事總有萬一,若是到時他失了靈力,可不白白葬身於刀下?

    他腦海里浮現出一副白玦被剖腸開肚的場景,駭得手掌心直出冷汗,腳下步速不減,反而更快,路上巡守侍衛見他還未來得及問安,再抬頭時只看見他的衣擺留下的一道殘影。

    好容易趕到廚房帳前,傅瓊禮一把掀開帳簾,入目便是白玦被個胖大廚掐著脖子摁在案板上,那廚子已高高舉起了菜刀,下一秒便狠狠向兔子脆弱的脖頸砍去!

    傅瓊禮見出聲喝止已是遲了,他想也不想反手拽下自己腰間掛的一枚玉佩,手上一用力便碎成兩半,取其一施以內力,朝那柄菜刀迎了過去。

    只見那塊殘玉如同箭矢一般直直撞上了刀柄,「璫」的一聲脆響,那半塊上等的漢白玉石碎成沙礫大小的殘渣,菜刀落勢一歪,刀刃擦著白兔腦袋邊落下,削掉了他一撮兔毛。

    廚子先是虎口一麻,緊接著劇痛傳來,他低頭一看,握刀的右手竟已血流如注。

    他暴跳如雷,黑著臉怒道:「哪個不長眼的!」

    回頭看清來人時,嚇得他哆嗦著腿跪下:「王王王爺您怎麼來了……」

    傅瓊禮顧不得收拾他,快步上前將兔子從案板上抱到懷裡,扒拉著他的毛翻來覆去地查看,連聲問道:「傷到哪裡沒有?」

    待他看見地上掉落的那撮白毛後,傅瓊禮手捂著兔子的腦袋,柔聲道:「好了好了,不疼的是不是?」

    那大廚跪在地上傻了眼,王爺難不成真把這兔子當愛寵養了?

    白玦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甚至能感受到傅瓊禮的雙臂在顫抖,他用濕漉漉的鼻尖蹭了蹭他的手心,前爪輕輕地抱住了傅瓊禮的一截手指。

    傅瓊禮揉揉兔子,輕舒了一口氣:「我們回去。」

    他救下兔子,接下來便該來算算帳了。

    廚子著實無辜,傅瓊禮免了他的罪責, 光遠連同舒雲一齊面如死灰地跪在外面,舒雲還抱有幻想,只當傅瓊禮是因他們二人擅自入帳里才要責罰,她已想好了說辭,只等著傅瓊禮發問。

    傅瓊禮抱著兔子繞過屏風,端坐在檀木桌前,白兔卧在他膝上,露出缺了毛的腦袋。傅瓊禮臉色如常,拎起茶壺往白瓷杯里倒了杯白水,用二指捻起,先送到兔子嘴邊,看他喝完了,才接著用他用過的杯子,滿上水抿了抿。

    舒雲眼皮一跳,伺候過傅瓊禮的誰不知道主子最愛潔?平日里放置在桌上的茶水超過半柱香的功夫,整壺茶都要被潑了去,現在這是怎了?王爺竟跟一個畜生合用一個茶碗!

    傅瓊禮放下杯子,逗狗似的搔搔兔子的下巴,被他一口咬在手上,舒雲見了倒吸一口涼氣,若不是光遠在下頭死命拽著,她都要衝上去將那白毛兔子丟出帳去,讓狼叼走了才好!

    她忽然反應過來,感情王爺和這兔子是給他倆演了一出狐假虎威的戲來?

    傅瓊禮斜睨了眼舒雲瞬間慘敗下來的面容,抱起兔子站起身來,向外揮揮手道:「你們都是跟在我身邊的老人,這次便不重罰了,待回王府後,自行離開吧。」

    舒雲和光遠臉色慘白,兩人對望一眼,皆沒有想到竟是為了一隻兔子,他們招來了這樣的禍事。

    待兩人相互攙扶著離開帳篷後,白玦砰的變回人形,彼時他還在傅瓊禮懷裡,傅瓊禮一個沒抱住,二人差點沒一起摔個跟頭。

    白玦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兩腿在他腰上夾的極緊,傅瓊禮怕抱不穩往上託了托,兩掌正好摸到白玦的渾圓,他默默咬緊了後槽牙。往床邊走時傅瓊禮看不見腳下的路,一腳踩上了白玦拖曳在地上的白紗,他驚呼一聲就往床上栽去。

    白玦在他身前瞪圓了眼,在接觸到床板前,傅瓊禮只來得及把他的掌心墊在白玦腦後,剛做完這件事他倆便狠狠跌在床上。

    傅瓊禮護著白玦的手生生撞在床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白玦在他身下被壓得夠嗆,他揉著肚子抱怨:「昨夜吃的蘿蔔都讓你壓出來了!」

    他拉白玦坐起身,不著痕跡地將紅腫起來的手背在身後,被白玦發覺一把扯過,傅瓊禮看著他蹙起的眉頭道:「這有什麼,明日便能消下去了,你別……」

    他話沒說完,只見白玦指尖燃起一道白色熒光,纏繞在他的傷處,不過須臾間,方才還火辣辣的手背只能感到絲絲清涼。待白光散去,傅瓊禮才發現手背已恢復如初。

    這是傅瓊禮第一次見白玦動用靈力,心裡的怪異都被另一個念頭壓下去,他攥住白玦的手,問他:「既然你有方法,為何不用你自己身上?」

    白玦臉色微白,依然不鹹不淡地扯謊:「懶唄。」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他才不捨得將不多的靈力浪費在治療自己那些傷口上。可這又怎麼能讓傅瓊禮知道?

    他這回答傅瓊禮自然是不信的,可白玦不願說,他又不能去逼問他。傅瓊禮見他白衣上沾了灰,手臂上還有深紅鐵鏽,猜想應是在廚房蹭了不幹凈的地方。他不聲不響,起身去凈了帕子,回來替他擦去了那些污漬。

    兩人都沒有說話,燭台火光輕晃,白玦垂眸看著傅瓊禮,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異姓王,此時跪坐在床邊,為他這野山裡的精怪凈手,他握慣了長劍兵戈的手掌,拿著帕子的動作偏偏輕柔和緩。白玦看著他英挺的側臉,忽然覺得心裡有些東西似乎不一樣了。

    白玦想他一定是腦子搭錯了筋,才會在這時去搔傅瓊禮的掌心。接著他被傅瓊禮發狠似的壓在身下,溫熱的指尖被他含在嘴裡,傅瓊禮用牙齒輕輕磨了磨,白玦才抬起頭,暈暈乎乎地問他:「你也要吃我?」

    方才還旖旎的氛圍被他這一句話打破,傅瓊禮終於破功笑出來,他從白玦身上翻下,仰面倒在床上悶笑。

    白玦自己也有些尷尬,伸腿踢了他一腳,「今天好懸就上了飯桌,你還笑我!」

    傅瓊禮一想他今天怕是也受了不少驚嚇,便慢慢止住了笑,捉住他的一根手指揉捏,輕聲說:「再沒有第二次了。」

    白玦把手抽出來,起身從床頭小籃子里翻出根傅瓊禮替他準備的胡蘿蔔,咔哧咔哧啃著,跟他討價還價:「我都好幾日沒出過門了,你放我出去又如何?」

    「你那腿尚未痊癒,怎能多走動?」

    「唔,那你帶著我出去吧。」

    傅瓊禮一轉身,方才還躺他身邊啃蘿蔔的人,現在變回只一尺余長的白兔窩在床上,還用他那雙紅眼睛盯著他看。

    傅瓊禮笑著比劃,「這麼大一隻兔子,我怎麼方便帶你?」

    他話音剛落,床上又升起白霧,散去後只見床上的白兔竟又縮小了好幾個尺寸,不細看還以為是裝飾用的毛球,不及他手掌大。傅瓊禮朝他伸出手,白兔便蹦跳著躍上去,剛好他一個掌心大小。

    傅瓊禮呼吸放得輕緩,生怕自己一個疏忽讓這小東西從手上跌下。

    白玦在他掌上扭了扭圓滾滾的身子,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忍不住左右晃動:「這樣呢,方不方便?不行我還能變,你要多大?麻雀那麼大行不行?」

    次日清晨,小太子聶昀珩睡眼朦朧地被他皇叔從被窩裡揪起來,他昨晚躲著小太監偷看市井話本看到半夜,現在正是睏倦的時候。他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站在比他高了快兩頭的小馬駒前,仰著腦袋看傅瓊禮。

    聶昀珩眯著眼睛,左看右看都覺得今日的皇叔與往日有些異常,可又說不上來。

    傅瓊禮被他看得心虛,悄悄攏了攏衣襟,又佯裝咳嗽捂住口鼻轉過身去,他低頭看見被他藏在胸口的小兔子,這時正蠢蠢欲動,要探出頭來,眼睛還沒露出來,那雙長耳朵便先漏了餡。

    他用一根指頭抵著他的腦袋把他又推回去,低聲囑咐:「聽話,待會兒再把你放出來。」

    傅瓊禮清清嗓子轉過身去,剛準備把聶昀珩抱上馬,卻看聶昀珩一張小臉滿是興奮,指著他的胸口驚呼:

    「小兔子!」

    傅瓊禮極緩慢地低下頭,只見自己衣襟處,露出一對雪白的長耳朵。

    今日這課怕是上不成了,聶昀珩捧著兔子玩了一整天,皇後喊他用晚膳都不聽,還是聶宏瑄虎著臉把他叫回來的。小太子被教訓了一頓,哭喪著臉把兔子還給傅瓊禮,希冀地望著他:「皇叔,明日、明日兔兔還來吧?」

    傅瓊禮看著懷裡的兔子,被折騰得攤在自己手心,一動也不動,他心疼兔子也不好讓孩子失望,只能用眼神示意兄長。

    聶宏瑄兩眼一瞪,訓斥兒子:「胡鬧一天還不夠嗎!今晚不許吃晚飯,回去抄書去!」

    小太子抹著眼淚抽抽搭搭地走了,兒子被訓斥,余氏眼眶也跟著紅了,她瞪了聶宏瑄一眼,飯也不吃了,跟著兒子去了他的小帳篷。

    聶宏瑄在妻兒面前不是第一次做壞人,他倒是有幾分好奇,問傅瓊禮:「從小就沒見你養過這些東西,怎麼年紀大了心性反而回去了?」

    傅瓊禮小心地把兔子放回袖袋裡,聞言笑嘆:「攤上了,只能養著了。」他搖頭反問:「挺可愛的不是?」

    回去後傅瓊禮看著癱軟在床上的白玦,問道:「明日還跟我出去嗎?」

    白玦雙眸久久不曾聚焦,今日可是快要被聶昀珩給折騰慘了,四五歲的小男孩正是調皮的時候,白玦陪他玩了一整天,肚子被他喂得溜圓,還差點被扔進了硯台。

    他緩緩搖頭:「不了吧……畢竟我傷口未愈,不宜久行。」

    「那珩兒那裡還想要兔子呢?」

    白玦抬手捂住臉,悶聲道:

    「就說夜裡給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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