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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屑

    魔君不通人常攻(容卿)×瞎子腹黑受(溫琰) 主受 眼瞎沒得治別想了。

    第十四章

    小說: 星屑 作者:花灸妍 字數:3770 更新時間:2021-04-28 16:29:04

    到了晚上,溫琰是帶著三個孩子一起出門的,不問也知道定是小公主去告知了他們。

    小公主與魔族同樣不屑人族,不願和莫笑一起走,她也不知道狼妖的氣息,縮在溫琰懷裡不肯動彈。

    莫笑和秦嵐哪裡知道她的情況,知道晚上的危險,一前一後的小心走著。

    夜深露重,一行人晚上什麼也沒發現,第二天莫笑就染了風寒,溫琰不方便照顧他,拜託白夏請了大夫,讓狼崽子照看著。

    他自己提了鳳鳴到了白夏那位長輩的院子里,那長輩的院子外並沒有什麼家僕,他直闖進去,聽到三個人凌亂的腳步聲,露出笑意,「請問,哪位是白帆前輩。」

    「你找他做什麼?」聲音還未完全脫離稚氣的少年搶先問道。

    「晚輩聽聞白帆前輩是愛劍之人,想讓前輩幫忙看看,這是否是傳說中的鳳鳴。」他將鳳鳴雙手托起,果然就聽見一個略微虛浮的腳步聲走過來。

    「別過去!」那少年氣急敗壞的聲音還未完全落下,下一秒,溫琰就已經拔劍抵住了他的咽喉。

    一時間三人誰也不敢出聲,溫琰倒是笑的開心,「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白帆暗自驚心,往前挪了一步,就清楚的看見那少年的脖子上染上些許鮮血,頓時在原地不敢動彈分毫了,直道,「別傷他。」

    「不要在白家殺人。」昨天一晚都風平浪靜,可不會是殺人兇手一時睡著了,他探查了所有的屍體,問了所有有關係的人最為關鍵的可能,他猜測多半是這位長輩沒說實話。

    他早幾年闖江湖時就聽說過這位嗜劍如命的前輩,只是風評略差,因著鳳鳴找過他幾次,他都沒有答應,如今他依舊未娶,白夏說他好色他就想笑了,又聽兇手是個女人,他就更想笑,這是多不了解這位長輩和劍術才能讓他相信這話。

    「我答應你。」白帆連忙答應下來,又聽他說把家傳寶偷來給他,六神無主的看向一直未出聲的那人。

    那人正饒有興味的看著溫琰,他知道溫琰在防備他,也就沒動彈,對著白帆一點頭。

    「我都答應你。」見那男人點頭,白帆立馬就開了口。

    「抱歉。」毫無誠意的道歉之後收起劍來,察覺到那少年有所動作,直接伸手打在他的痛穴把人放倒,才輕描淡寫的接下去說道,「下手重了一點。」

    痛的渾身冷汗動彈不得的少年連瞪眼都沒力氣了,只聽到邊上不肯幫他的男人拍了幾下手。

    「真是不錯。」男人眼裡全是笑意,驚得正要扶起少年的白帆一時忘了動作,他認識他這麼久,從來沒見他對誰表現出這麼濃厚的興趣。

    「多謝兄台誇獎。」從一開始溫琰就防著他,現在也不例外,鳳鳴一直在他手裡,顯得異常的安靜,他看不見那男人的樣貌,只覺得危險。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拿他沒辦法。」季非的聲音從院子外傳進來,不一會就翻牆走到溫琰身邊,「這可是我最厲害的兄弟。」

    聽到季非的聲音,溫琰立刻還劍入鞘,放下防備,笑容里多了些真實的情緒。

    「你不是有事要辦?」沒躲開搭在肩上的手,溫琰好脾氣的問了句,有季非在,他自然是不擔心出什麼狀況的。

    「我要辦的事就是白家的事,要不是你昨天亂逛,我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抓到兇手?」季非見他不再抵觸自己,也沒心沒肺的把之前那些事都拋之腦後,對他來說,沒什麼比兄弟更重要了。

    「抓到就好。」想也知道白夏定然是先答應了他們,所以在他面前才會破綻百出。

    「我可不知,你還有這麼厲害的兄弟。」那男人扶起少年,用手勢阻止了他開口說話,饒有趣味的看著瞧也不瞧自己的人。

    溫琰看不見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季非明顯收斂了性子,更是沒提之前的事,這個男人多半是朝堂上那位,小聲與季非道別就要走,他不願和朝堂再扯上關係。

    季非也沒攔著,跟那男人拱手言明,繼續勾著他的肩走。

    季非生的高大,勾著溫琰也不違和,溫琰知道這是他表示親昵的方式,也不躲開。

    「他就是當年的三皇子,你最好躲著些。」溫琰不像他,世代在朝堂供職沒有辦法,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溫琰捲入朝堂紛爭。

    「你放心吧。」溫琰出言寬慰,打趣道:「就算我想,也是心有力不足。」

    季非聽不得他拿自己的傷痛開玩笑,停下腳步,皺眉,「是誰傷了你的眼睛,可有法子治好?」

    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溫琰,是否也是因著雙眼而沉寂,變成現如今這樣內斂?

    「法子自然是有的。」溫家那場大火他不想再提,也就沒有回答,「有了白家那傳家寶,那醫者才答應幫我醫治。」

    「我們這次來也是為了這寶貝,但他既然應承了你,我保證那東西一定是你的。」事關溫琰的眼睛,就算明偷暗搶,他也會把東西交到溫琰手裡。

    「…不必,你幫我毀了那東西就是了。」溫琰垂下眼眸,「我有我的理由。」

    本來火冒三丈的人頓時啞了,把人摟緊,「都是兄弟,只要你開口,兄弟哪有不辦的道理。」

    就像他不會問這麼多年溫琰做什麼一樣,他相信溫琰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他願意等溫琰自己告訴他。

    「多謝。」點頭致謝,隨後向前走了半步,「我想謝謝你。」

    「我們之間,不需要。」他們早已經不是當年年少輕狂,做事不計後果的少年了,但是這段兄弟情,他想要保留,他是他年少時最為真摯的感情。

    把溫琰送回住的院子,才回去復命,他如今身在朝堂,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

    「孤未曾聽說將軍有此友。」在聽完季非的陳述之後,獨孤紹饒有趣味的問道,那人倒是懂得如何最快抓住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那是臣多年前的摯友。」眼眸低沉,又繼續說了下去,「陛下,也是認得的。」

    「哦?」獨孤紹一時想不起這麼個人,只是笑笑,「若是有法子讓他為孤辦事…」

    就當做沒聽出對方的意有所指,只是說,「我們多年未見,也不知是為誰所害,導致雙目失明。」

    「…」獨孤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罷了,此事以後再說。」

    「叩叩。」兩下敲門聲響起,季非瞧了獨孤紹一眼,轉身去開門,見是白夏,不由心裡鄙視,放人進門,站在他一邊。

    「公子。」白夏見了禮,擦擦額角的汗,雙腿止不住發抖,「我家寶庫,方才被盜了。」

    他不知這幾位是個什麼身份,在比武會頭一天找上他,當時他看比武會上竟無一人打得過那毛頭小子,心裡已經絕望,就答應他們,讓他們幫忙抓人。

    哪裡知道後來會冒出溫琰一行,只能穩著雙方看誰能解決,好在事情安穩解決,他正要去拿寶貝,就看見寶庫大門敞開。

    「寶貝丟了?」獨孤紹勾起唇角,冷眼瞧著底下發抖的人。

    「沒,沒丟…」白夏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精巧的小盒子,當著獨孤紹的面打開,只見裡頭原本鵝蛋大的夜明珠碎成了好幾塊,上面的浮雕也被抹去了大半。

    「呵。」獨孤紹陰狠的瞪了那東西半晌,突然笑了一聲,起身離開。

    白夏還想解釋什麼,突然胸口一痛,低頭看見染血的劍尖,轉頭又看見季非冰冷的臉,徹底失了意識。

    抽出長劍,將血甩在白夏身上,看也不看他手裡的寶盒,抬腳離去。

    對此毫無所知的溫琰正守在莫笑身邊,替他試探溫度。

    因著季非走前吩咐了不許為難他們的緣故,等到莫笑病好,他們提出離開的時候,白家並沒有人阻攔。

    溫琰並不知道白夏已死,季非用他的辦法告訴他,事情已經辦好他也不想知道是怎麼辦的,帶著幾個孩子離開。

    他並不擔心容卿找不到他,因此走的很瀟灑。

    溫琰抱著小公主,小公主抱著小貓仔,秦嵐在前頭探路,莫笑守在溫琰身邊,他們這一行都在身邊人的注目禮下走出城門的。

    秦嵐一身深藍色短裝,他又是狼妖,衣服也不肯好好穿,腰帶髮帶系的亂七八糟,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野性難馴的氣息。

    莫笑身為玄門中輩分天資都靠前的弟子,一身青色帶門派標誌的衣服穿的規規矩矩,走路都跟一蹦一跳的秦嵐完全不一樣,一看就知道大門派有背景的。

    小公主乖乖被溫琰抱著,粉色的小裙子襯得人比花嬌,若不是她年紀還小五官還沒完全長開,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一定更多。

    溫琰就不必說了,他照常穿著喜歡的盤扣高領長衫,雖然和現在流行的款式不一樣,但不少人見他穿的好看也忍不住想自己去穿。

    沒了治眼睛的理由,溫琰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裡,就隨便打聽了下附近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聽說了臨近的城裡有採花賊出沒,就帶著孩子們興沖沖的去了。

    他以前在江湖闖的時候就喜歡找有熱鬧的地方跑,現在也改不了這性子,一路上探聽了不少有關採花賊的消息。

    把所有信息檢討起來,溫琰無奈的發現,這採花賊,是個雅賊,何為雅賊?就是讀了點書練了點功夫,不用強而是講的你情我願,這倒委實沒什麼好說的了,既然是你情我願,最多也就是譴責那人花花腸子,畢竟人家姑娘都是自願的,他也就不是那麼想管這事了。

    既然來都來了,也不能白跑一趟,他們定了客房就出門亂溜達,剛好趕上這裡城主女兒拋繡球,而不巧的是,繡球剛好落在他的懷裡。

    其實也不是那麼的巧,在他要躲開那砸過來的不知什麼東西的時候,小公主伸手把它接住了,抱在懷裡不肯撒手。

    那繡球紅艷艷的,小公主喜歡的緊,溫琰也沒太在意,若不是要緊的東西,他可以買下來,若是要緊的,他也只能勸小公主了。

    所以被請去城主家喝茶,了解了事實之後,溫琰毫不猶豫的把小公主賣了,「這球是這女娃娃拿到的,並不是在下。」

    那城主與愣愕的小公主對視幾秒,一個搖頭不肯相信,一個氣憤自己居然被賣了。

    好在小公主還保留點理智,沒有當場發火,只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個稚兒,扭過身子鑽到溫琰懷裡,就開始裝哭,邊哭還邊特委屈的哭訴,「鳴兒不是故意的,就是看那綵球漂亮。」

    城主本還想說什麼,一聽這話才相信的確是這女娃娃拿的,他不可能讓女兒嫁給一個小女娃,再看那書生,心下有了想法,開口道,「公子可有婚配。」

    「家中有一髮妻。」這次溫琰倒是很老實的沒說謊,他的確是有位沒來得及成親救過世了的未婚妻,他的雙親讓他與她成了冥婚,即便他沒有親自參與,也不愛她,這婚事他還是承認的。

    城主本來就不抱什麼希望,聽到這話也沒說什麼,寒暄了幾句,就差人送客。

    抱著小公主剛出府門,小公主就氣呼呼的從他懷裡跳下去,抱著奶貓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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