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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魚記事

    cp:孽龍x胖鯉魚 正經簡介:蕖湖裡一條活了五百年仍未化形的胖鯉魚,偶然遇見鎮壓湖底一千二百多年的孽龍。 被迫化形的胖鯉魚阿錦走入人間,開始了他截然不同的生活…… 微博@齊劉海砍樵_ 歡迎加入劉海的讀者群Q群,接受指定番外。 【今夜良宴會】敲門磚任意書名人名。

    第八十七章 情竇初開不自知

    小說: 錦魚記事 作者:齐刘海砍樵 字數:2157 更新時間:2021-06-05 03:06:11

    夢魘中的阿錦不知道敖鯖已經離開了清泉寺,他趁著夜色下山,獨自往泗水方向去了。

    夜色中,化作黑龍的敖鯖騰空而起,嘴裡吞吐著雲霧,黑鱗在月光下泛著皎潔的白光,五爪怒張,頭尾俱現,分明是雲龍出海之勢。

    龍行雨事,雨匿龍行,飛騰的龍爪下各自踏著一團烏雲,雲頭下零星飄著些小雨,沾衣不濕。

    斷角的黑龍在月下翻滾著,昂頭擺尾,難得暢快地顯露本體,哪怕是神魂幻化而致,也舒展開頎長的龍身。

    蛇身、獸腿、鷹爪、蛇尾、鹿角、魚鱗,這是威風凜凜的一條黑龍。

    可惜頭上的龍角斷了一截,顯得有些遺憾與戚惶。

    敖鯖難掩開懷之意,暫時忘卻了種種煩惱與憂慮,只顧風馳電掣般地於夜空中翱翔。

    凜冽的秋風過耳,睜著銅黃色豎瞳的黑龍一甩尾巴,嗚咽的秋風被甩在身後。

    無聲地在月下飛騰的黑龍,看似慵懶地舒展自己的身子,但速度極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天際。

    朦朧的月夜飛過一條黑龍,這場景無人知曉,或許漁船上起夜的漁夫偶然間見得這場景,揉揉眼睛又不敢置信罷了。

    敖鯖這一去何止萬里遠,走之前他已經將小龍留在阿錦房中,最終看著熟睡的阿錦,一言未發。

    敖鯖臨走之前,目光投向他長開了的臉龐,獨獨看了許久,悄然嘆息了一聲。

    素偶和衣而卧,看見敖鯖的衣角從帷幕後掃過,一陣吱呀而沉悶的聲音,那是木門合攏的聲音,這微冷的夜風似乎進來過。

    素偶抬手揉了揉額頭,尚不曉得敖郎君又「離家出走」了,還是那種極其惡劣的「拋家棄子」式的「離家出走」。

    要是,要是早知道他們鬧那麼多幺蛾子,素偶定將阿錦推入敖鯖的懷裡,給他們好生說道說道。

    可惜沒有早知道,敖鯖一走就是十天半月,除了阿錦床頭多了一隻酣睡正香的小龍外,沒有隻言片語,行為極其任性!

    阿錦醒後也不說話,獃獃抱著被子走神,冰涼涼的小龍纏在他身上,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

    素偶擰了冷帕子蓋在他臉上,想要讓他醒醒神,卻聽見阿錦悶悶的聲音從帕子後傳了出來。

    「阿戟走了……」

    素偶大驚,昨夜還看見大郎君給阿錦掖被子,怎麼說走就走了?

    「可憐的阿錦,奴疼你,不走不走……」鬼女素偶索性張開雙臂,將不知作何反應的阿錦攬入胸懷中。

    險些被素偶悶死的阿錦掙扎幾下,張手推開了素偶的手臂,白著臉喘息未定,又將小龍扯到一旁,自己給自己穿衣著襪,整個人沉悶得沒有了活氣。

    素偶抱起小龍,戳了戳它額上的龍角,回頭問道:「那大郎君何時回來啊?」

    阿錦低著頭系腰帶,「我怎麼知道,大抵又是幾年吧。」

    素偶戳了戳阿錦的臉頰,板著一張臉,連淺淺的酒窩不見了,還是以前可愛。

    「昨夜大郎君沒和你說麼?我看他給你蓋了被子。」素偶以為阿錦昨夜醒著,才知道敖鯖趁夜色下山了。

    阿錦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若無其事地問道:「是麼?昨夜……他進屋子裡了?」

    素偶偏偏頭,肩頭落下幾縷青絲,眼角飛紅,臉上透著淡淡柔媚,「奴正在發愁,該怎麼說和你們,沒想到大郎君先服軟了。」

    阿錦咬牙暗暗想道:這哪兒是服軟,一言不發就走了,分明是……分明是避開他了。

    若不是心有所感,阿錦都不曉得敖鯖離開了,昨夜的夢境加上今日敖鯖的離開,更在阿錦心頭添加了幾道陰影。

    素偶遞上一盒口脂,笑盈盈道:「天氣漸漸幹燥了,塗些口脂潤潤唇。」

    再咬下唇就要破皮了……素偶肚子里嘆氣一聲,轉而又展顏笑道:「既然大郎君不在,阿錦就陪奴吊嗓子吧,奴給你唱曲兒聽~」

    阿錦坐在蒲團上,手臂支著半個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與素偶說著話,至於說了什麼也沒入心,整個魂都跟著大郎君走了一樣。

    阿錦的魂有沒有跟著敖鯖走不曉得,但他現在確實神情恍惚,格外在意昨夜的夢魘。

    阿戟抱著另一個男人神情溫柔,這給了阿錦很大的衝擊力,特別是看見敖鯖低頭親了夢中看不清面目的人。

    阿錦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阿戟也曾親過他,在他離開三年後又回來那一次,溫熱的唇貼了上來,纏眷又溫柔。

    阿錦不懂得親與吻,口舌相交是什麼意思,更不懂得交尾的含義。

    ——他無數次露出尾巴,纏在同樣入水的敖鯖的尾巴上,親昵地磨磨蹭蹭。

    當阿錦哭鬧不休的時候,敖鯖擔心他脫水得太厲害,便將他扔入水缸中,而自己也化作一尾黑龍魚,入水安撫這頭鬧騰的胖鯉魚。

    如果沒有昨晚的夢境,阿錦根本不會知道親吻的意義,那種旁人無法插入的氛圍,是兩人親吻時獨有的那種柔和。

    「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素偶婉轉欲啼地翹起蓮花指,徑自坐在窗邊唱曲兒。

    阿錦則撫著嘴唇兀自走神,恍惚無倪明又暗,「……夢短夢長俱是夢,年來年去是何年……」

    又是何年?阿錦忽地心頭一緊,這唱的是什麼?他不懂……

    不懂這曲兒的阿錦怔怔落淚,不一會兒就淚流滿面,他放下了支著腦袋的手臂,揣緊了自己的衣擺。

    素偶唱得興起,撫著臉頰,提起裙擺,塗著胭脂紅的唇瓣里吐出拖得長長的尾音:

    「轉過這芍藥欄前,緊靠著湖山石邊。和你把領扣松,衣帶寬,袖稍兒搵著牙兒苫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蘭花指驀地一凜,復又柔柔收回手腕,如柳條般柔軟,春風拂檻露華濃,卻唱道:

    ——「是那處曾相見,相看儼然,早難道好處相逢無一言?」

    素偶心滿意足地轉身,驚訝地看著淚濕重衫的阿錦,「小郎君,你哭什麼呀?奴唱得俱是戲,可做不得准~」

    阿錦抽著鼻子,說道:「我才聽不懂你唱得是什麼哩!只覺得心頭裡難過得無法言喻……」這才,這才又哭了起來,才不是想阿戟了!

    素偶只覺得那聲音沙沙啞啞,高高低低,欲語還休,好不可憐!

    一時間沒忍住,滿腔的母愛又泛濫了,把阿錦的腦袋埋入她的懷中,好生憐惜了一把。

    阿錦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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