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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陵散

    腹黑禁慾攻×雙面邪惡受 我拿我的生命跟你做一場愛情賭注。 若我輸,給你我的性命;若我贏,給我你的愛情。 這樣,你還滿意麼? 嵇康:「阿陵,你想要什麼?」 嵇陵:「想要你的心你也給我麼?」 「當然。」 ……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心,可如果有一天,愛情與生命都交付給你,你怎麼選?」 其實就是兩個人相互算計,一個算計的是愛情,一個算計的是生命。 文藝版:他是他曲下生出的靈,卻貪慕於他;他是他不能觸碰的禁忌,卻迷戀於他。 歷史無法更改,命運不可逆轉。誰是誰的劫? 天地生靈琴魄天道不負,人間名士嵇康命由天定。 不過是一隻琴魄與一位名士的愛情,不容於世,不容於禮,不容於家國。 因他生,因他滅。

    十七 離京赴任

    小說: 廣陵散 作者:宿衣 字數:2080 更新時間:2021-06-05 19:44:48

    看見嵇陵的態度,嵇康有些猶豫地道,「那這……錦囊?」

    嵇陵淺淺地笑,眉目柔美,彷彿畫中走出來的濁世佳公子。

    「哥哥若要問阿陵的話,之前的確有在阮郎君身上嗅到一絲妖氣,以防萬一,哥哥還是將那錦囊給阮郎君吧。」

    嵇康開口正要說話,門口卻突然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將他打斷,「叔夜,你在幹什麼?」

    在阮籍眼中,嵇康的行為實在是詭異的緊,竟是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實在讓人不得不想歪。

    「嗣宗你醒了,」嵇康大窘,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你現在,身上可有什麼不適麼?」

    阮籍有些莫名,「沒有啊,你為什麼這麼問?」

    嵇康幹咳一聲,餘光瞥見阿陵在一旁做著催促的動作,忙不迭地將手裡的錦囊遞了過去。

    「這個你收好吧,或許對你有用。」

    被莫名其妙的塞了一個其貌不揚的錦囊,阮籍心中裝滿了疑惑,他上前一步,伸手勾住嵇康的脖子,將錦囊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

    「好好的送我這勞什子做甚?」

    「驅邪。」

    嵇康倒是回答的言簡意賅,可阮籍差點沒被他的話嚇得噴出來,愣了愣,阮籍突然鬆開勾著嵇康的手,彎腰捧腹大笑起來。

    一邊笑還一邊說道:「叔夜,你莫不是睡糊塗了?什麼時候也開始信這鬼神一論了?」

    「人既可以順其自然養生得道,誰又說鬼神真的不存在?」

    阮籍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花,胡亂地擺擺手,「罷了,反正你的道理從來都是一套一套的,我就不聽你的長篇大論了,這玩意我帶著,我帶著還不成麼?」

    說著他有些嫌棄的將這個錦囊系在腰間,拍了拍衣袍,阮籍低頭看了一眼,撇嘴說道:「真丑,從哪弄來的這麼丑的玩意?」

    嵇康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道,「別人給的。」

    阮籍嘖嘖兩聲,「我猜也是,真要能驅邪你還能隨隨便便送我?」

    「送你不好麼?」嵇康突然朝他一笑,難得的有些惡趣味在裡面,「誰讓你被妖精給纏上了呢。」

    「得了吧,」阮籍非但不害怕,反而翻了個白眼,壓根不信他這話,「我又不作孽,哪個妖精這麼不長眼纏上我?」

    嵇康但笑不語。

    「啊——」阮籍伸了個懶腰,也不介意嵇康不理他,悠悠然踱步往院中去了。

    「哥哥,」等阮籍一出門,嵇陵扯了扯嵇康的衣袖,抿抿嘴,開口說道,「你前些日子說好要教我作畫的。」

    嵇康在嵇陵的手抓上自己衣袖時就詢問地看著他,聞言笑笑,正要開口說什麼,阮籍懶懶的聲音就從院中傳了過來,他就那麼背對著嵇康隨意揮了揮手,「叔夜,擇日不如撞日,索性今天我就過去赴任好了。」

    嵇康一愣,也顧不上嵇陵,拂開他的手急急走了出去,「這麼急麼?不再多待兩日?」

    「早去晚去都一樣,說不定早點過去還能爭取早點回來呢。」阮籍無所謂地說著。

    「現在要回去看看麼?」

    「不,不回去了。」阮籍想起自己的夫人,神色有些黯然。

    「那也好,」嵇康微微嘆息,他看著阮籍,目光真誠懇切,「我就不去送你了,一路小心,多加珍重。」

    「放心,我會的!」

    阮籍握拳在嵇康胸膛上輕輕捶了一拳,然後幹脆利落地轉身,舉起手隨意地揮動兩下,「走了。」

    嵇陵站在原地面上帶著幾分委屈,哥哥幹嘛要那麼關心那個姓阮的,他又沒自己這麼喜歡哥哥。

    嵇陵心情不好,阮籍的心情卻是莫名高漲,甚至出了院門無意間碰到那個叫向秀的,阮籍也十分給面子地朝他翻了個青眼。

    然後走的十分瀟灑,獨留向秀少年站在原地風中凌亂。

    阮籍走的幹脆,想了想,幹脆雇了輛馬車,慢慢趕著,一路看著這四周的風景,憋屈的心情似乎也變得好點了。

    他剛出城,卻正好救了一個溺水的姑娘,遺憾的是嵇康臨行時送他的錦囊卻被他不小心弄丟了。

    辭別那姑娘道謝的家人,阮籍緩緩驅動馬車,他不知道,一名青衫女子就此跟了上來。

    馬車順著山林小道越行越遠,跟過去的女子也漸漸不見了了蹤影,樹林里才緩緩走出一個雪發的年輕道士來。

    他看著小路盡頭,闔目嘆息。

    「該來的,始終都會來……」

    而另一邊,不想得了阮籍青眼的向秀獃獃站在原地半響,扭頭卻看見追出來的嵇康朝他溫和地笑,他的臉刷地變紅,然後飛快地掉頭鑽進院去了。

    嵇康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有些鬱悶地扭頭問最後還是跟出來的嵇陵,「阿陵,我看起來很可怕麼?」

    嵇陵還在為他竟然拂開自己的手去跟那個姓阮的說話生氣,現下嵇康問他話,他也只是扭頭當作沒聽見。小嘴嘟得老高,就等著嵇康過來哄他。

    嵇康當然看見了,可他卻故作不知,「阿陵,你怎麼了?」

    嵇陵有些氣惱地瞪著他,心說,我這樣不都是被你氣的麼!

    可嵇康卻像是完全接收不到嵇陵氣急的訊號,仍顧自說道,「不知道嗣宗這一去怎麼樣,他帶著錦囊想必是不會出事的。」

    「是啊,他福大命大,當然不會出事!這樣你滿意了吧?!」

    嵇陵一聽嵇康滿嘴都是阮籍,狠狠一跺腳,轉身就要走。

    嵇康一把拉住他,笑道,「這麼容易生氣?」

    「比不得你的阮嗣宗!」嵇陵丟下一句話,眼眶紅紅的使勁扯回手。

    嵇康一把將他抱進懷裡,嘆道:「宗嗣只是知己,你和他較什麼勁?」

    嵇陵掙扎著要走,聽見嵇康這話,冷哼說道,「那你去找你的知己啊,抱著我幹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說到這裡嵇康忽然頓住,心意,什麼心意?自己不就是將阿陵當作弟弟麼?嵇康將那句脫口而出的話當作口誤,可這麼想著心裡卻莫名湧出缺憾和空蕩來。

    鬆開手,嵇康有些掩飾地開口,「之前不是要學作畫的麼?現在時間都快被浪費——」

    「嵇郎君?」

    嵇康的話還沒說完,兩人身後就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女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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