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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陵散

    腹黑禁慾攻×雙面邪惡受 我拿我的生命跟你做一場愛情賭注。 若我輸,給你我的性命;若我贏,給我你的愛情。 這樣,你還滿意麼? 嵇康:「阿陵,你想要什麼?」 嵇陵:「想要你的心你也給我麼?」 「當然。」 ……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心,可如果有一天,愛情與生命都交付給你,你怎麼選?」 其實就是兩個人相互算計,一個算計的是愛情,一個算計的是生命。 文藝版:他是他曲下生出的靈,卻貪慕於他;他是他不能觸碰的禁忌,卻迷戀於他。 歷史無法更改,命運不可逆轉。誰是誰的劫? 天地生靈琴魄天道不負,人間名士嵇康命由天定。 不過是一隻琴魄與一位名士的愛情,不容於世,不容於禮,不容於家國。 因他生,因他滅。

    三十三 落荒而逃

    小說: 廣陵散 作者:宿衣 字數:2178 更新時間:2021-06-05 19:44:50

    「後面的曲子呢?為什麼只有一半?」嵇康放下手,卻仍然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

    「呵。」

    許從雲微微笑了起來,眼底卻漆黑一片,他歪頭看著嵇康,語帶惡意的輕聲說道:「看樣子嵇先生很喜歡我帶來的曲子呢。」

    嵇康稍稍冷靜下來,卻被他滿含惡意的話語一驚,不由得後退一步。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許從雲意味不明地將這句話含在嘴裡重複一遍,然後整張臉上就都布滿了扭曲的惡意。

    「自然是讓你好好欣賞一下這首曲子,怎麼樣?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相識那麼美好,美好的讓人恨不得立馬翻到結局是不是?就跟你想看這後面半首的心情一樣迫切?」

    嵇康皺起眉,完全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義何在,「我認識你麼?」

    「當然,」出乎意料的,許從雲竟然肯定了他的問話,只是下一刻,嵇康就發現自己想錯了。「我們剛剛不就認識了麼?難不成嵇先生這麼快就忘了我的名字?」

    「我是問你我們以前就認識麼?」嵇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重新問道。

    「不,嵇先生不要誤會,我只是個無名小卒,我們以前怎麼可能會認識呢。」許從雲笑得十分邪惡,關於嵇康想知道的他卻分文未提,似乎很喜歡嵇康被他弄得一頭霧水的模樣。

    「無妨,反正這首曲子出來之後你一定會聲名遠播的,到時候自然會有很多人希望能認識你。」嵇康微微不耐煩,可臉上卻露出來一個溫和的笑容來,他不動聲色地將曲譜重新合起來,然後遞給許從雲,慢慢說道。

    「你——」似乎他的反應讓許從雲很是吃了一驚,他瞪大了眼睛盯著嵇康,口中說不出話來。

    「不想走?」嵇康看著他慢慢笑了,「可我卻不想留你呢。」

    許從雲咬了咬牙,「你難道不想看這後半部曲子了麼?」

    「想,怎麼不想?」嵇康回答的很是幹脆。

    許從雲聞言終於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如果我說——」

    「可是我不喜歡對別人妥協,所以幹脆不看好了。」

    許從雲話沒說完,就被嵇康打斷,恨的他牙癢癢,聞言更是又怒又怕。

    原本盛滿惡意的眼裡此刻卻滿是驚懼之色。

    「你就不問問我的條件是什麼麼?」

    嵇康看得出許從雲幾乎是外強中幹強撐著說完這句話的,甚至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可能他自己也注意到了,不然不會假借喝茶來掩飾。

    他在害怕什麼呢?

    嵇康突然有些好奇,可是卻沒有興緻去揭開謎題,無所謂地一聳肩,他攤開手,「你既然不是真心給我,那我知道條件又有什麼用呢?許從雲,我並不傻。」

    他的話音剛落,許從雲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十分蒼白。

    「是麼?」他幹巴巴地說著,然後抬起頭,「嵇先生,其實這首曲子不是我的。」

    「哦?」嵇康饒有興緻地挑眉。

    許從雲就像是豁出去了一樣,他猛地站起身,「嵇先生,有人托我用這首曲子跟你換樣東西。」

    「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跟你換呢?」嵇康打斷他,語氣毫不客氣。

    許從雲還在做垂死掙扎,「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剩下的那半首曲子了?」

    嵇康終於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我以為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不換了?」

    嵇康輕輕哼笑,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聽來讓人的耳朵都一陣陣的酥麻。

    「不換。」

    「很好,」許從雲的手開始慢慢顫抖,可他卻用力握緊拳頭,放起了狠話,「那你就為接下來發生的事做好準備吧!」

    起身走到他面前,嵇康笑的溫和,一手按在他握著紙箋上,「你在害怕?我以為你從一開始挑釁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不——」

    許從雲卻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東西一般,慌不擇路地推開他轉身大步跑了出去。

    嵇康愕然站在原地,有那麼嚇人麼?

    「嘻。」

    突然冒出來一個笑聲,嵇康回過頭,就看見嵇陵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抱胸倚在門框上看著自己發笑。

    見嵇康注意到自己,嵇陵才挑眉說道,「你把人嚇跑了。」

    「跑就跑吧,反正他也是居心不良。」嵇康說道,想了想還是有點不舍那剩下的半首曲子,倒不是出於利益,而是純粹的感到遺憾。

    說著早已經朝他走過去,略帶責怪地說道,「你怎麼出來不多穿點?」

    「不礙事,我又不是凡夫俗子,不會那麼輕易得風寒的。」嵇陵擺手,口中雖如此說著,卻仍由著嵇康將他拉進內室去,看起來對於嵇康的管束他很是樂在其中。

    在嵇康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嵇康不知從哪翻出來一件領口袖口上都帶著一圈毛茸茸兔毛的米黃色外袍給他小心穿上,整理領子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臉頰,冰涼冰涼的。

    遂說道:「現下已快入冬了,且這邊天氣向來冷的早,下次不要再這麼跑出去了。」

    嵇陵低低應了,然後垂首凝神看著嵇康低頭仔細地為自己系著衣帶,修長白皙的手指靈巧地撥弄著細細的帶子,然後鬆鬆地系在腰間。

    在他抬頭的那一刻,嵇陵若無其事地扭開臉,出聲問道。

    「你就不好奇那人剩下的半首曲子麼?」

    「不能一睹為快,確實是可惜了。」

    嵇陵笑了笑,淡淡說道。

    「既然捨不得,就和他換了便是,人雖用意不良,曲卻沒有錯。」

    聽他這麼說嵇康微微一愣,然後低聲嘆道,「你可知他想我拿什麼跟他換?」

    「什麼?」

    嵇陵的臉色略帶蒼白,襯在一圈雪白蓬鬆的兔毛上面越發顯得小臉尖尖,看起來彷彿一個小姑娘一樣,雌雄難辨。

    嵇康抬手撫上他的臉,拇指輕輕摩挲著,確認掌下的觸感已經慢慢變得溫熱他才嘆息著答道:「我想,他要換的,應該就是廣陵散了。」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嵇康淡淡道,「許從雲說這曲子不是他的,可這人本就心術不正,卻不敢獨吞曲子,說明托他做事的人很有些來歷,而昨天山濤說的袁孝尼,如果我沒記錯,這人應該是個官員,而我從不接受官員拜訪。」

    「所以才會有許從雲過來拜訪你?」

    「想必是如此了,畢竟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覬覦的了。」嵇康說著,心底卻有微不可查的疑惑,那首曲子,袁孝尼是從哪得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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