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吻了他一會兒，甄陽突然抬頭，只見他皺眉掐住古佳的下巴，「嘴張開。」完全是命令的口氣，這讓古佳有一點不快，如果真的不願意，他甚至可以用手上的戒指要了他的命，然而，白眼狼的眼白上布滿血絲，似乎真是很辛苦的樣子，還是讓他稍稍放鬆了戒備。罷了罷了，反正鐘聲過一會兒就會敲響，他倒想看看他發現自己吻在一堆白骨上的反應。腦中突然浮現出那些老式鬼片中，被女鬼哄騙的傻男人，古佳突然從喉嚨中笑出來，嘴唇終於開縫。

也沒有追究他到底在笑什麼，甄陽只是抓住這個縫隙，堵住他的嘴唇，舌葉順勢滑了進去。古佳突然笑不出來，這與光是吻在唇上的感覺不同，似乎真的與自身之外的某個人有了切實的聯繫，甄陽的吻並不很溫柔，舌葉時輕時重掃過口腔的每個角落，包括一些古佳自己都覺得奇怪的地方。

「嗯……」隨著從外至內的吻，還有一股暖流傳了過來，像是被他喂著吃了什麼東西，古佳開始劇烈反抗起來。然而，兩人的胸膛厚度都完全不同，野獸就是野獸，就算男人的拳頭敲得胸口咚咚作響，他也沒有放開古佳的意思。就在此時，似乎唯一能解救古佳的鐘聲響起，他從鼻孔呼出一口長氣，閉上雙眼，放鬆身體，等待噹噹聲敲過十二下。

果然，甄陽的唇如期離開了自己，因為閉著眼睛，他自然是看不到被他拉出又用舌頭挑斷的銀絲。只是與剛才相比，空氣變得微涼，如果再次睜開眼睛，他一定要好好諷刺一下那隻白眼狼。

只是……好像有什麼不一樣……古佳猛地睜開眼睛，卻對上甄陽眯起的雙眼。

「睜開……睜開……」怎麼還會有眼皮睜開……「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果然和我想得一樣。」甄陽一邊說話，一邊將古佳的腰緊緊卡住拉向自己，「在這裡還是房裡，你選吧。」

「啊？」

「等等，你先給我解釋一下，這……這是為什麼！」被面朝下扔到床上，古佳看到自己沒有變成骨骼的手掌手臂，回頭向著迅速壓上的甄陽大叫，本來想是要轉身，卻根本辦不到。

甄陽手上的動作更加迅速，只不過是他提問的功夫，身上的襯衫已經被解開下面三顆口子，沒有直接用扯的，只是擔心事後被古佳指使給他找扣子罷了。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就著古佳回頭的姿勢，越過他的肩膀，伸頭過去啃住他的脖子，舌頭在上下滑動的喉結上一舔，立即噤聲。

「你……」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遇到這種事情，古佳餘光瞄到手上所戴的戒指，只要對方有靈魂，定住或是殺掉他都不是問題。

然而，繞過來的一隻大手撥開他的額發，「你為什麼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我不過是純粹的想要上你而已，想殺我，就殺吧，我不會逃。」

「什……什麼？上？」好吧，上輩子就沒搞清楚什麼是上什麼是下的古佳，在情事方面完全就是個雛兒，他真是完全被這條白眼狼打敗了，「你至少……至少問一下我的意見吧！我說過我是男人！」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甄陽說話的時候只有嘴巴閑下來，轉眼間，古佳的上身已經完全被扒得精光，襯衫早已經飛到床下，「只要你晚上可以不變成骨架，我一定會對你做這種事情。」

這……古佳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就算皮帶啪一聲被打開，也沒能將他打醒，難道自己一直是養了一個陷阱在家裡嗎……「你……你果然是白眼狼！」

甄陽對準那光裸的背脊一舔，「謝謝誇獎。」

所以說，甄陽完全把古佳的掙扎當有趣，反正，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自己扒掉他的衣服，太乖的那種反而膩味。終於只是剩下一條內褲再將他翻過身，整張臉蛋紅透的古佳突然大叫一聲，「為什麼只有我脫了！」其實他是在為兩人間的反差感到不好意思，只是表達錯誤而已。

甄陽挑起一邊眉，將自己嵌進他的雙腿之間，開始不緊不慢作秀起脫衣秀。

「不……不是叫你脫……」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古佳咬住下唇，就如他所說，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

甄陽拿開他擋住眼睛的雙手，「你已經成年一百多年了，害羞什麼的，就不必了吧？」

「……」明明是專門讓自己難堪的玩笑話，古佳卻突然無言以對，「至少把燈關了……」他閉上眼，這也許是他最後的讓步。

「OK，聽你的。」

等空間回歸黑暗，古佳卻後悔了，那雙綠瑩瑩的眼珠在光亮下遠沒有黑暗中來得明顯，也就是說，黑暗反而增加了甄陽的存在感。那雙眼睛在接吻的時候直直盯著自己，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這種陌生的行為有一點小小的興奮起來。

感覺到古佳開始發抖，甄陽並沒有將其解釋為是在害怕自己，他連死都不怕，自己有什麼好怕。他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生澀許多，並且用嘴巴下的命令都只有在強調再三之後才會照做，往壞處想，這是無聲的抗議，然而往好處想，便是情趣。

其實甄陽對自己做的許多事情都超過了認知的極限，古佳自己也知道，現如今像自己這樣的老古板已經少之又少，應該做到一半就讓那條白眼狼感到無趣才是。

「你……到底……」然而他對自己的上下其手卻引來的一些陌生反應，讓古佳感到不安，現如今的男人對於男人，都是這樣的存在嗎？

「難道你到現在還想反抗？」說著，甄陽的手已經從他的內褲邊緣伸入，不出所料聽到啊一聲驚呼，他已經半立起的分身光從手感就能分辨出是有多麼稚嫩。

「你是不是在怕我？骨架？」夜視中的人影都是單色系，所以表情比臉色來得明顯，如果不考慮年齡，古佳的確有著一張可以算是十分稚嫩的臉，就算他死的時候將時間定格在了二十七歲，也還是過於稚嫩。他不答，沉默在此刻代表著一觸即發，命根子掌握在別人手裡，在自己之前所屬的那個時代，一定不會將溫柔一詞帶入男人與男人之間。只有自負與自卑，強大與弱小之分，一輩子只看自己那一根，才叫做正常。

「我原本真的以為，你是會為了這種事情咬舌自盡的那種類型。」欺身而上，後背被他的胸膛貼緊，高溫熨燙冰涼。

「我從來不知道你會對我這種類型……有性趣……」

沒有正面接他的話，甄陽餘光瞄那從窗簾縫隙漏入的月光，地板上柔軟的地毯紋樣繁複有致，被那月光浸透，甚至能看出色彩差別，能將其解釋為周期性的需要嗎？當然可以，然而，面對於即將要變化成骷髏的他，自己沒有十足把握能保證他身上還剩下骨頭之外的什麼，卻還是吻了上去。

「你不覺得，這時候說這些是在破壞氣氛嗎？」

「……」好吧，古佳不敢承認，這的確就是他的目的所在，雖然，他還想說什麼「既然被破壞了就滾吧」之類的話。但這一定是反效果，現在說不如讓他趕快上……進退兩難啊進退兩難！

有句話叫什麼，劍在弦上，不發不爽。就算不回頭，古佳也知道甄陽正處於這種狀態，說句實在話，除了變回兩百多塊骨頭的拼接，真的沒有什麼光明正大毫不矯情拒絕他的理由了。就這麼吻了他一會兒，甄陽突然抬頭，只見他皺眉掐住古佳的下巴，「嘴張開。」完全是命令的口氣，這讓古佳有一點不快，如果真的不願意，他甚至可以用手上的戒指要了他的命，然而，白眼狼的眼白上布滿血絲，似乎很辛苦的樣子，還是讓他稍稍放鬆了戒備。罷了罷了，反正鐘聲過一會兒就會敲響，他倒想看看他發現自己吻在一堆白骨上的反應。腦中突然浮現出那些老式鬼片中，被女鬼哄騙的傻男人，古佳突然從喉嚨中笑出來，嘴唇終於開縫。

也沒有追究他到底在笑什麼，甄陽只是抓住這個縫隙，堵住他的嘴唇，舌葉順勢滑了進去。古佳突然笑不出來，這與光是吻在唇上的感覺不同，似乎真的與自身之外的某個人有了切實的聯繫，甄陽的吻並不很溫柔，舌葉時輕時重掃過口腔的每個角落，包括一些古佳自己都覺得奇怪的地方。

「嗯……」隨著從外至內的吻，還有一股暖流傳了過來，像是被他喂著吃了什麼東西，古佳開始劇烈反抗起來。然而，兩人的胸膛厚度都完全不同，野獸就是野獸，就算男人的拳頭敲得胸口咚咚作響，他也沒有放開古佳的意思。就在此時，似乎唯一能解救古佳的鐘聲響起，他從鼻孔呼出一口長氣，閉上雙眼，放鬆身體，等待噹噹聲敲過十二下。

果然，甄陽的唇如期離開了自己，因為閉著眼睛，他自然是看不到被他拉出又用舌頭挑斷的銀絲。只是與剛才相比，空氣變得微涼，如果再次睜開眼睛，他一定要好好諷刺一下那隻白眼狼。

只是……好像有什麼不一樣……古佳猛地睜開眼睛，卻對上甄陽眯起的雙眼。

「睜開……睜開……」怎麼還會有眼皮睜開……「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果然和我想得一樣。」甄陽一邊說話，一邊將古佳的腰緊緊卡住拉向自己，「在這裡還是房裡，你選吧。」

「啊？」

「等等，你先給我解釋一下，這……這是為什麼！」被面朝下扔到床上，古佳看到自己沒有變成骨骼的手掌手臂，回頭向著迅速壓上的甄陽大叫，本來想是要轉身，卻根本辦不到。

甄陽手上的動作更加迅速，只不過是他提問的功夫，身上的襯衫已經被解開下面三顆口子，沒有直接用扯的，只是擔心事後被古佳指使給他找扣子罷了。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就著古佳回頭的姿勢，越過他的肩膀，伸頭過去啃住他的脖子，舌頭在上下滑動的喉結上一舔，立即噤聲。

「你……」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遇到這種事情，古佳餘光瞄到手上所戴的戒指，只要對方有靈魂，定住或是殺掉他都不是問題。

然而，繞過來的一隻大手撥開他的額發，「你為什麼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我不過是純粹的想要上你而已，想殺我，就殺吧，我不會逃。」

「什……什麼？上？」好吧，上輩子就沒搞清楚什麼是上什麼是下的古佳，在情事方面完全就是個雛兒，他真是完全被這條白眼狼打敗了，「你至少……至少問一下我的意見吧！我說過我是男人！」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甄陽說話的時候只有嘴巴閑下來，轉眼間，古佳的上身已經完全被扒得精光，襯衫早已經飛到床下，「只要你晚上可以不變成骨架，我一定會對你做這種事情。」

這……古佳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就算皮帶啪一聲被打開，也沒能將他打醒，難道自己一直是養了一個陷阱在家裡嗎……「你……你果然是白眼狼！」

甄陽對準那光裸的背脊一舔，「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