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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覬覦我的邪祟墮佛

    左手拿白皮書,右手拿勾魂筆的異色雙眸青年(觀斯南) 菩薩面相,神仙氣質的邪祟大佬(梵冼)   觀斯南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降生之人,從出生開始便會被陰氣入體,萬鬼纏身。   算命說這種體質是短命之相,克父克母克妻克子,誰跟他走的近就是倒大霉。   命格如此,註定孤獨一生,萬事不順,再怎麼也活不到18歲。   但是他雙眼異眸,右眼通陰途,左眼入陽間,可通靈抓鬼,修仙長生。   在凈慈寺見到梵冼的第一眼,觀斯南便覺得他像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從畫中而來,緩緩降臨身邊。   可這如同菩薩的人啊,哪裡是什麼心存善念,救助蒼生於危難的善神?   那是心腸歹毒,拽人下鬼域的邪祟,要用人血為他丈量江山萬里,用人骨為他堆砌至高榮耀的王座。   ——   觀斯南:我本是一身戾氣黯淡無光的人,可遇到你之後,不曾再受陰寒侵蝕,溫暖也時常伴隨。   ——   梵冼:我為你抵擋眾神的旨意,只願歲歲平安,日日相見。   ——

    青銅古鏡07:走廊上的怪物

    小說: 覬覦我的邪祟墮佛 作者:似图 字數:3263 更新時間:2021-06-13 22:01:06

    墊起腳,探手點了點隔著車窗玻璃沉睡的男人。

    「我辦完事就回來,親愛的肉/身,你可要等我哦!」

    想他蜚玉可是閻羅王手下全勤最滿的陰差,正兒八經的公務員,有補貼工資又高。

    誰知道上個月在勾魂的路上被那大魔頭看見,索性就被拉來當了個貼身跑腿,關鍵是閻羅老爺也不敢反駁,真是個殺千刀的。

    想他工作兢兢業業,絲毫不敢出任何差錯,可就偏偏一倒霉,碰上個惹不起的傢伙。

    這人倒霉還能死,可誰能告訴他,他這鬼玩意兒咋辦?難道魂飛魄散不成?

    記得自己離開時,閻羅老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想來也知道自己已經回不去閻羅殿了。

    「做人好難,做鬼也好難。」

    哭喪著臉,仰頭望著盤旋在酒店上空的黑氣,最後還是乖乖認命,背著手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酒店。

    *

    觀斯南還沒進酒店就感覺到了浮動不安的陰氣,進入酒店後那種如潮水撲面而來的寒意更是讓他心神忐忑。

    觀斯南稍微觀察下就能得出結論,這裡多數是年輕的男女,應該是前幾天從學校搬出來的。

    現在他們臉色發白,絲毫沒了平日里的活力朝氣。

    酒店大堂的休息區坐滿了人,有些沒有找到位置的只好退而求其次地靠著窗坐在地上。

    可能太匆忙的緣故,幾個青年光著膀子,下半身圍了塊長浴巾就下來了。

    這會兒他們正圍在前台,嚷嚷著要酒店給個說法。

    服務員拿來幹凈的浴袍,客氣地讓他們先披上。

    觀斯南再次掃了一眼大堂的人,表情變得凝重。

    他發現濃霧般的黑氣不知從什麼地方開始瀰漫出來,越來越濃,消散不開。

    想必過不了多久酒店大堂就會被這些夾帶著陰冷的黑氣覆蓋。

    「你...有感覺到冷嗎?」

    走在前面的女警察回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她並沒有感覺到冷。

    「可能是中央空調開的低吧。」

    女警察找了個理由,領著他進了電梯,按了下四樓。

    看著按鈕上的數字,觀斯南的眉頭越發緊鎖:「不是一般起高樓建築都不能有四樓嗎?」

    女警察看向旁邊站著的瘦削青年,然後轉頭對著幹凈清晰的電梯門翻了個白眼。

    雖然明白他的問題,但還是覺得有點無語。

    現在在她心裡,已經把觀斯南確定為一個愛說胡話的傻甜白。

    「拜託,不是每棟高樓都有這種忌諱好吧,人家也是要賺錢的。」

    「已經是第四起了,你們學校的學生到底是得罪了誰啊!」

    聽到她無奈地感慨,觀斯南沒有多言,而是緊盯著電梯按鈕上的那個數字4。

    四樓不是很高,坐電梯幾秒就到了。

    「你宿友哭的可慘了,來的時候見他倆個打著赤膊抱在一起動都不敢動,想來是嚇慘了,記得等等好好安慰人家。」

    女警邊說邊邁步出去。

    觀斯南跟在後面,剛踏步出去就發現不對勁。

    走廊黑漆漆一片,這種情形如同上周自己去的A東區宿舍樓,詭異的安靜,黑暗中聽不到任何聲音。

    「警官?」

    觀斯南試探地輕輕喊了一聲。

    半晌,沒有回應。

    哆嗦著手,把身後的背包轉到懷裡,摸索著拉開背包的拉鏈。

    「警官,我不經嚇的,你可別嚇我。」

    嘴裡小聲地念叨,彷彿只有這樣自己才會有一點安全感。

    緊張地把白皮書拿出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筒照明。

    可又害怕遇到像404宿舍里的那般情景,不敢隨意地拿著手機到處照。

    只能將光盡量打在白皮書上,左手冒著冷汗,有點濕黏,凌亂的翻著頁想要找到那截紅繩。

    可偏偏就事與願違,沒等他找到紅繩,一隻血肉模糊的手臂悄無聲息地伸過來,搭在了翻開的白紙頁上。

    觀斯南嚇得呼吸都停了,憋著一口氣,眼睛死死地盯著壓住白紙頁的手。

    在手機的燈光下,他甚至可以從模糊的血肉中清楚地看到烏黑的瘢痕。

    過於安靜,心臟砰砰砰的加速跳動,如同被用力敲擊的皮鼓,彷彿下一秒心臟就會承受不住刺/激破胸而出。

    陰冷的氣息如毒蛇冰涼的鱗片,沿著他的手臂往上竄,最終盤旋在頭頂。

    能非常明確的感受到有個東西離得很近,此刻正低頭看著他,呼吸一吐一吸,緩慢而沉重。

    就在他憋氣憋得臉色開始發青時,那道呼吸慢慢靠近,搭在白紙頁上的手也猙獰地要翻轉過來。

    就在這一剎那,背後不知被哪裡來的力量猛地把他往後一拽,觀斯南倒地時只能從手機白灼的光線中匆匆一瞥。

    怪物!

    沒錯,就算只看一眼,他也能保證就是個怪物!

    身形很高大,至少有兩米多,腦海中的詞彙已經不能描寫出他的可怕,或許只能用行走的肉塊來形容了。

    那怪物身上血肉模糊,胸前手臂還掛著滴血的肉條,有隻眼睛長在下巴上,而能見骨的額頭聳拉著一塊肉,按照那個形狀去想像,只怕那就是他的一隻耳朵了。

    倒在地上時最後看到的是他的肚皮,像被強行撕裂,露出懸掛在外的幾根花花綠綠的大小腸,隨著呼吸動了幾下。

    皮膚上長的瘢痕大的有銅錢那麼大,小的卻是密密麻麻,看過去如幾團擠在一起的黑色蟲子。

    腦海中快速地反覆翻滾著剛剛驚懼的一幕,刺眼的光芒讓他雙眼泛疼,艱難地眨了眨。

    「小同學,你沒事吧?」

    女性的聲音像是從天而降,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跌坐在地,眼神迷茫地看著面前穿著警服,彎腰想拉起他的女警。

    見她要伸手過來,觀斯南反射性地屁股往後一挪,躲開了。

    女警皺眉,眼神帶著詢問。

    「怎麼?想碰瓷?」

    觀斯南這才真正的回過神,偏頭看了看掉落在一旁的背包和翻開一頁的白皮書,連忙撈過白皮書放進背包里。

    待他站起身後,還覺得心有餘悸,穩了下心神,對女警歉意地微笑。

    女警覺得莫名其妙,可也沒說什麼,轉身領著他繼續走。

    觀斯南想起剛剛被突然拽倒的力量,轉頭一看,三步外站著一個身穿黑袍,面無表情的矮個子男人。

    「剛才謝謝你。」

    前邊帶路的女警沒回頭,只抬起胳膊晃了晃:「不必客氣。」

    長長的走廊鋪著紅色的地毯,就算穿著高跟鞋踩過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響,而那看不見的黑氣比樓下大堂更多更濃,已經快瀰漫到膝蓋了。

    在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門前站著兩個警察,身上還穿著無菌服戴著手套。

    女警察走過去,拿出警官證示意了下。

    「有發現嗎?」

    其中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警察搖頭,回答:「看起來跟之前的三起命案死法一樣,同事收集了一些樣本回去檢驗,具體結果還是要等檢驗之後才能知道。」

    觀斯南站在門口,抬頭瞄了眼門房號,頓時感覺到右眼一陣酸脹的疼痛感。

    又是404。

    剛剛恐怖的一幕彷彿還在眼前,從門裡沿伸出來的黑氣讓他有點望而卻步。

    女警沒察覺到他走神,語氣嚴肅地說道:「等等進去你不要到處走,以免破壞了現場。」

    觀斯南點了點頭,陰鬱的臉色更加慘白。

    看來不進去是不行了。

    這個酒店房間是居家式的兩房一廳,三個人住綽綽有餘。

    這會兒報警的王騫波和另外一個宿友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接受問話,旁邊是整面的落地窗,窗簾被全部拉開。

    站在那兒可以看到對面樓層亮著的燈火,一眼望去,如同色彩模糊卻又鮮麗的油畫。

    果然,房間里的黑氣濃郁像是淹沒了整個屋子,還夾雜著些許發霉的氣味。

    視線範圍內一片朦朧模糊,像他以前右眼帶著黑紗時每天都看到的場景。

    觀斯南神情緊繃,壓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懼,腳步發軟地走近窗戶。

    外面的世界又下雨了。

    磅礴的大雨從天際傾倒下來,全世界都變成烏茫茫的一片,雷聲滾滾,伴隨快速閃過的一道道閃電,轟隆著宣洩。

    能聽到嘩啦啦的雨聲敲打著窗戶,雨水沿著玻璃匯成一道道小溪,蜿蜒著往下流。

    看到來人,王騫波急忙站起身跑到他身邊尋求保護,好不容易止住的哭聲又響起。

    「觀斯南,我嚇死了......嗚嗚,你都不知道多可怕!我嚇死了!」

    見他個大老爺們哭的傷心,觀斯南心裡突然少了幾分恐慌,有點嫌棄把他拉去坐下。

    「行了,把交代的都跟警方好好交代,不要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似的。」

    王騫波聽了,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現在觀斯南來了,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連坐都要挨著他近點,早就忘記了曾經自己並不把青年放在眼裡。

    「我和陳子敬已經都交代了,但是周年父母那我們不知如何說,他們出國旅遊還沒聯繫到。」

    打量著坐在對面沙發上表情獃滯,雙眼無光的青年,觀斯南很熟悉,是他同宿舍三年交際卻不多的另一個宿友陳子敬。

    陪著他倆坐了會兒,觀斯南被屋裡的陰寒之氣壓得心弦都快崩斷了,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越發的白,襯著他像是生過大病般的憔悴。

    實在忍不住找個借口去走廊透透氣,王騫波像個小尾巴似的,執意要跟著他出去。

    沒法子,觀斯南只好帶著他一起在走廊的窗戶邊呆著。

    走廊上的陰寒氣息與房間里的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抬手摸著胸口,緩解了幾分壓抑的惶恐緊張。

    王騫波站在身邊,眼睛因為哭的太狠已經開始腫了,他偷偷看了下站在不遠處的兩個警察,悄摸摸地離觀斯南更近一些。

    「斯南,你,你那個符還有沒有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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