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覬覦我的邪祟墮佛

    左手拿白皮書,右手拿勾魂筆的異色雙眸青年(觀斯南) 菩薩面相,神仙氣質的邪祟大佬(梵冼)   觀斯南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降生之人,從出生開始便會被陰氣入體,萬鬼纏身。   算命說這種體質是短命之相,克父克母克妻克子,誰跟他走的近就是倒大霉。   命格如此,註定孤獨一生,萬事不順,再怎麼也活不到18歲。   但是他雙眼異眸,右眼通陰途,左眼入陽間,可通靈抓鬼,修仙長生。   在凈慈寺見到梵冼的第一眼,觀斯南便覺得他像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從畫中而來,緩緩降臨身邊。   可這如同菩薩的人啊,哪裡是什麼心存善念,救助蒼生於危難的善神?   那是心腸歹毒,拽人下鬼域的邪祟,要用人血為他丈量江山萬里,用人骨為他堆砌至高榮耀的王座。   ——   觀斯南:我本是一身戾氣黯淡無光的人,可遇到你之後,不曾再受陰寒侵蝕,溫暖也時常伴隨。   ——   梵冼:我為你抵擋眾神的旨意,只願歲歲平安,日日相見。   ——

    青銅古鏡12:鏡中微笑女

    小說: 覬覦我的邪祟墮佛 作者:似图 字數:3133 更新時間:2021-06-18 19:46:03

    梵冼回答:「出現在視線範圍內我會看到,如若超過他行跡範圍我不便追查。」

    「鬼魂精怪這些不屬於人間之物,他們之間都有法則鐵律,萬不能擅自出現在不屬於自己該有的行跡範圍外。」

    「要想快點找到他們的魂魄,必定是要找執掌生死簿的判官查詢。」

    觀斯南也想到了地府,說:「生死簿上記載了人世間所有的人畜名單,從降生到死亡,所有的生命信息都會記錄在冊,單單是找幾個魂魄無非是大材小用。」

    梵冼搖頭,無波的鳳眸中閃過一絲追憶。

    「在一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中,判官與其他九位邪神被三界眾神打散魂魄墜落人間,他負責執掌的生死簿也在他消失後不見了蹤跡;你手中的勾魂筆是當初被判官擱放在燃燈真佛洞府才得以保留下來。」

    判官隕落人間,生死簿不見蹤影。

    「沒了生死簿豈不是地府大亂?」

    「沒了生死簿固然是讓地府雞飛狗跳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鬼差和勾魂使都有自己的一套勾魂引魄之法,而前生今世的因果懲戒自是到三生石便可一目瞭然。」

    那他們要查個魂魄豈不是要困難許多?

    梵冼思索了一番,道:「我先喚下地府鬼差,看看能否查到一些線索。」

    話音一落,就見他雙手內縛,兩食指豎合,以拇指壓無名指之甲,作不動根本印。

    此印蘊涵降伏四魔之義,而閻羅王就是其一。

    四下無聲,空氣凝固一般。

    稍過一瞬,一道高大的白芒虛影站至觀斯南身旁,身著官服頭戴冕旒。

    他慢慢地對著梵冼雙手作揖,聲音縹緲虛幻,似那天外之聲:「佛,喚我閻羅何事?」

    站在一旁的觀斯南心中驚訝,卻不敢隨意亂看。

    佛?

    梵冼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不僅有地府判官的勾魂筆,還能輕而易舉讀取他的記憶,而現在隨意召喚的地府鬼差竟然是管理眾鬼魂的閻羅王。

    梵冼此時已放下結印的雙手,神情超然世外:「吾喚爾尋三兩魂魄。」

    「可謂。」

    「其一周氏,字年,夭亡今日此處,可尋去處?」

    閻羅王稍作思緒,回:「此其未來過,也不知其何往矣。」

    梵冼挑眉,問:「其何時死者,因何事死者?」

    「今日死者,驚悸而死。」

    「其魂魄爾鬼差不覓?」

    「須時。」

    「其二何氏,字力,七日前故跳樓亡之,同前者也問。」

    閻羅王再次作揖:「同上若一。」

    問話到這,梵冼已經明白了,又問:「此招魂可招至乎?」

    閻羅王猶豫,答:「可,然不定招至何鬼。」

    「無事,爾可行矣。」梵冼對他擺了擺手。

    閻羅王躬身作揖,下一瞬消失原地。

    等他走了好一會兒,觀斯南才開口,疑惑地問:「閻羅王怎麼會查不到死者的魂魄。」

    梵冼沉思,然後說道:「萬物眾生的陰陽之命寫至生死簿,永不超生的孤魂野鬼不在閻羅王管轄下。」

    「意思他們的魂魄查不到是變成了永不超生的孤魂野鬼?」

    梵冼點頭:「極大機率是這樣,但是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性。」

    既然連閻羅王都找不到他們魂魄的行蹤,那恐怕就只能試試自己招魂了。

    觀斯南記得自己看的不少道家孤本中都有記載如何招魂通靈。

    「魂魄離開身體後,一個月內沒有做法超度就會變成孤魂野鬼,而他們變成魂魄飄零世間通常會去他生前熟悉的地方。」

    「鬼差即可以勾魂引魄,那我們也可以通靈做法引出死者的魂魄。」

    梵冼覺得辦法可行,同意道:「現在的位置就在楓葉酒店,而你那宿友周年就死在這裡,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招到他的魂魄。」

    梵冼對個別妖物鬼怪的招魂通靈並不在行,他找的一般都是在神冊鬼簿中有冊封的官職要員。

    但是觀斯南不同,他本就陰氣極重,是鬼魂妖物最喜歡上身的體質;而且有通陰陽眼,對於招魂通靈絕對是事成功倍。

    思考了一會兒,觀斯南將信封疊好擱置在梳妝台上,嚴肅地說:「那我試下能不能招到他的魂魄。」

    梵冼想到他應該是第一次行通靈招魂之事,語氣漠然地提醒一句。

    「屋中幻境滋生,黑氣不散,恐怕不止一個魂魄,引魂之時多加註意,引至其他魂魄無須惶恐,順其自然即可。」

    觀斯南視線在房內掃視搜尋一番,覺得梳妝台上那面木雕鑲嵌的銅鏡作為通靈引魂的容器最為合適。

    銅鏡本是茅山道士們常用來驅邪識鬼的法器,能觀照妖魁原型。

    放置家中大門頂端的中心部位還可發揮震嚇鬼怪的效果;在民間喪葬習俗中,將其置於墓穴頂部或者棺材內部四角,亦能出於辟邪的功效。

    「我用這面銅鏡試試看。」

    說著盤腿坐上與銅鏡相對的那張水泥床上,腦海默想著白皮書,拿出勾魂筆隔空對著銅鏡寫出一道引魂符。

    霎時,觀斯南漆黑空洞的右眸劃過一道光亮。

    勾魂筆下渡有金光的一串符文刻入銅鏡之上後消失不見。

    梵冼的身影越發隱約,之後竟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觀斯南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冰涼的雙手垂放在膝蓋,輕闔雙眼進入游離放鬆的狀態。

    靜靜等待的過程中,房內幽綠的暗光在涌動著,慢慢地,空氣漸漸停滯。

    青灰模糊的鏡面中心為點,擴散出一圈圈暗色波痕,悄然迸裂出蜘蛛網般的紋路。

    房中的景象如同被時光腐蝕,顏色消褪的老照片,露出腐朽枯白的牆壁,一道道黑色的手掌痕跡拍打在牆壁上,被某種東西拖曳著從角落探出邪惡的觸角。

    觀斯南腦海一陣空白,身體彷彿在冒著陣陣涼氣,有種被無數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窺探著。

    被破裂蛛網覆蓋的青銅鏡上,有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

    鏡中浮現的是個穿著紅衣的女人,她慘白死氣的瓜子臉上一雙黑眸透過鏡面死死地盯著與之對坐的青年。

    絳紅的唇勾著一抹詭異悚然的微笑,披散著如黑潮般長發。

    觀斯南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動,一股涼意穿透身體,彷彿要烙刻在他的骨血中,似那禁錮千年的寒意將整個世界與之冰封。

    細如針毫的髮絲透過鏡面緩緩地延伸出來,刺破停滯不動的空氣撫上青年白的異常駭人的臉頰。

    觀斯南只覺一點點刺癢的觸感在臉上若即若離,如此的驚悚詭異讓他的心怦怦直跳,大氣都不敢喘。

    陰冷寒冽的涼風像蛹繭般把他包裹其中,垂放在膝蓋的手緊緊握拳,因為過於用力,手背上青筋爆凸。

    「咔嚓——」一聲輕響在萬簌俱寂中格外明顯。

    觀斯南緊張地心臟都在隱隱作痛,他的聲音沙啞顫抖,帶著哆嗦地試探:「周...周年?是你來了嗎?」

    迎面吹拂來涼涼的風,在沒有迴響的同時幻化成一隻看不見的手,從臉側擦過沿著裸露脆弱的脖頸撫摸。

    觀斯南咬緊牙關,勢必要強迫自己壓下心裡翻江倒海的恐懼。

    眼皮子劇烈的顫動著,虛虛地睜開眼。

    這一刻,後來回想起都會驚異萬分,為什麼他會選擇在這裡毫無準備的招魂。

    在他獃滯的注視下,從鏡中伸探出頭的女人紅唇勾起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撕扯至顴骨處才堪堪停下,以一種誇張的弧度露出陰森森的牙齒。

    遺忘在記憶深處的一段文字跳躍出觀斯南的腦海。

    銅鏡確實可以用來識鬼震怪,驅邪鎮宅,但是青銅鏡往往也會被用來封印有些不幹凈的東西。

    觀斯南全身肌肉都處於一種緊緊繃住的拉弦狀態。

    「你......」

    他微張著嘴,只能從喉管發出一聲氣音。

    鏡中的那個女人笑容驚駭誇張,如黑潮水的發圈住他的身影。

    「可以削個蘋果給我吃嗎?」

    觀斯南聽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帶著無盡的木然詭異。

    那是他自己的聲音。

    「明天晚上來給我削蘋果好不好?我要很紅很紅的蘋果。」

    女人面容扭曲,陰滲滲的笑著,那陰森森的牙齒似乎要將他咬碎。

    「如果你不來,那就當你自願把身體讓給我哦,嘻嘻。」

    無聲地沉默中,屬於他的聲音依舊在回蕩。

    是她嗎?是她在用自己的聲音說話嗎?

    在視線變得黑暗的那一刻,觀斯南腦中出現這個疑問。

    時間流逝的那麼慢,觀斯南在梵冼持續的重複呼喚中,方才悠悠轉醒。

    被攙扶著下床時,雙腳踩在地上發軟地像踩著一團棉花,酸痛麻木的感覺讓他覺得腿腳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

    眼前的景象已經幻化回了酒店原本的樣子,他們正站在客廳中央。

    「我.....我發生什麼事了?」觀斯南思緒還沒完全回籠,聲音幹澀沙啞地像拉著破風箱。

    「你遇到了其他的魂魄。」梵冼肯定地說。

    回想到剛剛昏迷前的那段話,觀斯南點點頭,問道:「你有沒有聽到我說了什麼古怪的話?」

    梵冼看著他慘白僵硬的臉頰,沉默地搖頭。

    而後轉移了話題:「我們先回去吧,你需要休息。」

    如同腿腳不便的老人家,觀斯南在梵冼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出404房間。

    門外像是被清理過,一絲一縷的黑氣再沒有痕跡。

    走廊上灼亮刺眼的燈光讓觀斯南不適應地眯了下眼睛。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