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家看起來還算幹凈的早餐店吃早餐，段千川要了粥、燒賣和包子，問付爾洲要吃什麼，付爾洲說和他一樣，段千川笑著說：「我還以為你要吃麵包牛奶雞蛋之類的。」

付爾洲看著他說道：「我什麼都可以，不挑食。」

段千川移開目光，「哦。」

吃完早飯，付爾洲要去公司，他問段千川要不要陪他去公司，他可以教段千川一些公司運營上的事，段千川拒絕了，「算了吧，我沒什麼興趣。」

付爾洲於是沒有勉強他，開車先送他們回家。

大概是睡飽了，回去的路上孟凝很興奮，一直和段千川在說話，也會經常叫「付叔叔」，付爾洲話很少，但是每次都會應孟凝，雖然總是只回答幾個字，但是孟凝很高興。

「付叔叔，明天星期天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去動物園的，你可不能忘記哦。」小丫頭脆生生道。

「不忘。」付爾洲回她。

這時，段千川的手機突然響了，段千川看了一眼，是孟源清打來的，他不是很想接，但還是摁下了接通鍵，卻沒有說話。

孟源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喂，小川。」

段千川這才「嗯」了一聲，道：「阿姨的身體怎麼樣？」

「前幾天不太好，現在穩定了，」孟源清說，「對不起啊，最近一直沒有聯繫你，你和凝凝還好嗎？」

「挺好的。」段千川說。

「那就好，」孟源清說，付爾洲今天開了一輛上百萬的好車，車裡很安靜，所以孟源清並沒有聽出來他其實沒有在家，「我過兩天就回去了，小川，我很想你。」

段千川沒有做回應，就只是說：「好的，注意安全。」然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車裡又安靜下來，段千川不知道為什麼，掛了電話後就抬頭看了付爾洲一眼，發現付爾洲也在後視鏡里看他。他發現付爾洲的臉色不是很好，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看上去不太高興。

他想起付爾洲曾經對他說過的孟源清配不上他的話，突然有種自己辜負了付爾洲的期望的感覺。

「對不起。」他說道。

「對不起什麼。」付爾洲問道。

「我和他……」段千川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覺得自己衝動了，為什麼要跟付爾洲道歉呢，好像在訴苦一樣，一點都不體面，再說了，孟凝還在旁邊，他又能說什麼呢，「沒什麼，前面轉彎就到小區大門了，你轉過去放我們下來吧。」

付爾洲卻打了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

「怎麼了？」段千川問。

付爾洲解開安全帶，轉身看著他，問道：「為什麼還不分手？」

「付爾洲，」段千川打斷他，緊張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孟凝，說，「別說了。」

他說完就要去開車門，發現門鎖著，於是又道：「把門打開。」

付爾洲沒動，仍是看著他，冷冰冰地說道：「你不跟他分手，是還愛他嗎？你愛他什麼？一個人渣，根本配不上你。」

段千川下意識捂住孟凝的耳朵，瞪著付爾洲道：「不關你的事，給我把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