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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殺

    想她堂堂戰神,九重天上名號響亮的九天玄女,卻被算計失了身,還不知另外一人是誰。六千四百年後一次凡間遊歷,又被告知懷有身孕。 玄棠想,她定要將那人抽筋扒皮削神剔骨,好好教他如何做一個好神仙。可真找到之時,卻又…… 玄棠有曰:戰神還需要為自己兒子找個爹嗎? 某:需要需要,當然需要。

    19.命中玄光

    小說: 玄殺 作者:斐尔南多 字數:2051 更新時間:2019-04-26 08:59:56

    「你說那妖女能和吳蘇明比麼?」成從頭到尾一言不發,景元也就是來自說自話的,「大師兄不記得十五年前的海亳攻城之戰了?」

    鎖鏈全都抖動起來,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能炸的人頭疼耳鳴。景元看著成,表情皸裂。

    「哈哈哈哈,我的好大師兄。」趴在欄桿上,景元雙手握住欄桿,「讓我來告訴你,當年五萬兵馬攻城,全軍覆沒,做成人彘後活燒啊!」

    成身上扣著的十八道鎖鏈,有兩條穿進了琵琶骨里,血水順著鎖鏈流進渾濁的水裡,瞬間不見。

    「那個攻城的將領呢?」景元上半張臉皺緊眉頭,像是頭疼思索。下半張臉那嘴笑得,比搶食吃的鬣狗還癲狂。

    成自然知道那次攻城之戰。

    前一年師父算出了他命中有一死劫,讓他下山去尋那個死劫,永絕後患。下山兩月有餘,路過海亳州撿到李唐兒,他留在了那裡。

    後一年,海亳州上空的血氣繚繞三月不散。五萬攻城兵馬折了三萬,剩下兩萬人全被砍去手腳,大火燒了,他在山裡都能看到火光通天。

    至於那個敵軍將領,凌遲之刑行了三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兵馬死盡。生不得,死不能。

    「想來大師兄是記得,我就不多說了,想想都害怕。」景元連連擺手,又坐回了地上。說這麼幾句話,他就喘得要斷氣。

    看向成的目光充滿仇恨,如若不是成磨嘰,他早就殺了那個妖女了,又怎麼會被那個妖女抽中一鞭。不僅功力盡失,活著也是個煎熬。

    鎖鏈的響動聲不減,成從頭到尾沒有搭話,連一個眼神都欠奉。景元起身拍了拍手,居高臨下看著成。

    「大師兄不用白費力氣,這是師父特地為你營造的牢籠,掙不掉的。」臨走到門口,又啐了一口,「啊,師父說了,等抓到那妖女,呵呵。」

    那話是什麼意思?成克制著,殺氣卻越來越重。師父為何要抓唐兒,還有這牢籠,特地為他營造的?

    成反手握上鐵鏈,內力運轉,一陣響動之後沒有變動。身上的傷口因為這一下,又開始流血,他卻沒時間去想。

    鎖著他的鐵鏈不對勁,成眼睛裡遮不住的震顫。他的一個死劫而已,師父為何親自下山,還帶上了景升景月?

    成的頭愈發低,五百鞭刑確實不多,同門相殘的罪名,他可以受了這刑罰。水牢也無可厚非,但這牢籠鎖鏈到底是在防著什麼?

    李唐心口突得一緊,手緊抓在沙盤的邊緣。一個不注意,支棱起來的木刺斜扎進了她的指腹。

    「報——」遠處戰鼓連天,一人手持令箭穿過重重把把守的軍營,直到中軍帳。跑進帳內,高聲通報,「李校尉,將軍負傷!」

    「前方戰況如何?」李唐把木刺拔出來,用手指碾了碾粘稠的血珠。海亳州的情況比他們想的還要糟糕,吳蘇明真是不虧他自己的名聲。

    「暫時戰平,吳蘇明並未出戰。」傳令兵說話言簡意賅,傳達戰況,聽得李唐面色並沒有好多少。

    李唐在半個月前那次練武場比試中,再次將那些流言點燃。其後一天,正式進入編製,初來便是校尉。

    這是她自己的想法,大戰在即,沒有給她在底層摸爬滾打的時間。李驊站在身旁,就是她的資本,有人不服打到服為止。

    十天前同海亳州正式開戰,李唐坐鎮軍中並未出戰。李驊力排眾議採用李唐旁攻急取的建議,首戰小捷,開始在軍中立威。

    幾日來,李驊還沒有鬆口讓李唐出戰。雖然仍是校尉,李唐目前卻幾乎掌握了軍中調度。「將軍如何負的傷?」

    傳令兵不敢含糊,這位李校尉有時候比李將軍都嚇人,明明是個女子但那殺氣卻比有些見慣了廝殺的副將都嚇人。「敵軍放了暗箭,將軍被纏住脫不了身,躲閃不及。」

    李唐揮退了傳令官,回神看向沙盤旁站著的軍師,「以軍師看來,吳蘇明打的什麼主意?」

    這也是李唐能站得穩的原因,她並沒有靠著李驊目中無人肆意妄為。恰恰相反,她更虛心請教。

    「李校尉可知道十五年前的海亳州攻城一戰?」軍師捋了把鬍子,他非常賞識這位將軍之女,行軍布陣手法老道到讓他都不得不佩服。

    李唐年僅十六,十五年前那事發生時她才一歲,卻還是有些印象的。天都燒紅了,惡臭不散。

    「那一戰保了海亳州十五年。」不得不說吳蘇明手段高桿,雖說李唐不認同那手段,卻要承認吳蘇明厲害。

    與此同時,海亳州內一處輝煌的宮殿,一個衣著破爛的人走了進來,「啟稟大人,那女子就在李驊的軍營里。」

    大殿內,一人躺靠在全身赤裸的女子身上,手中握著個酒壺。聽了下面跪著的人說的話,抬手掐住身後女子的下巴。

    這人正是海亳州昊王吳蘇明,他看著身後女子臉發紅變紫,才面帶滿意地放下手。「那就殺了李驊,收了敵營。」

    他身後的女子差點斷氣,卻連反抗一下都不敢,依舊給吳蘇明充當靠墊。下巴到鎖骨都是一片淤青,臉色逐漸恢復,表情已經木然。

    吳蘇明將壺嘴遞到嘴邊,仰頭,明眼可見從壺嘴裡倒出來的,並不是酒,而是鮮紅粘稠的液體。

    跪在殿下的人頭伏地更低,顫顫巍巍回了聲,「是。」

    「命中玄光,伴死而生。」這是從那個糟老頭那兒傳來的,吳蘇明又往身後女子懷裡鑽了鑽,伸舌頭舔了口,「很有趣,是不是,嗯?」

    「確實!」在李驊的中軍帳內,軍師余策在沙盤上給雲九泠點出了個地方,「李校尉記得不錯,這是當初焚殺的地點。」

    海亳州並不只有一座城,而是包括整個臨海的一大片。但此處又有幾處山脈,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將主城海亳城圍在中間。

    唯一的缺口,也是正對著海亳城。十五年前,那個慘死的將軍便是從這裡進攻。

    「其實……」余策捋鬍子的動作慢了不少,有些為難,那些話他真不知當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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