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勤奮又好學，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的售後一條龍服務相當到位，蘇元醒來以後甚至沒怎麼覺著疼，只是一整天走路都打飄，嗖嗖冒虛汗。

由內而外被掏空的感覺，真是太蘇爽了……

這麼傷腎的寵物到底是怎麼給自己攤上的！

最讓他想不通的是，昨晚怎麼就魔怔了？那條蛇真有這麼好吃？

蘇元感覺自己的魂兒在天上飄，看啥都像隔著一層毛玻璃，夢遊似的不真實。

白清路過芙蓉閣，遠遠就見著一個遊魂順著一路盛放的荷花飄進了花池中央的亭子里。一路美景對他來說視若無物，簡直糟蹋。

白清叫了好幾聲都沒什麼反應，只能跟了上去：「魂兒都丟了，爽暈了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蘇元癱在石桌上，翻了個白眼：「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英年早逝。」

白清眯著一雙狐狸眼，笑得不能自已:「畢竟是蛇妖，本性在那兒，就算是佛門長大的也沒法兒違背本能。」

呵呵，本性就是要欺負弱小又柔弱的自己嗎？

蘇元趴著裝了一會兒死，然後突然詐屍坐了起來:「對了，小九說要帶我到處轉轉，下午就動身，謝謝你這幾天的款待了啊，結賬的話找小九要就行。」

白清臉色微變:「這麼著急做什麼，蘇公子既喜歡這裡，便是多住幾日也無妨。」

「唔，我下山後就到這兒了，還哪兒都沒去過呢，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這個逼裝的，連自己都想打滿分！

「既如此，我也不便多留了，只是我昨夜跟天池山要了點藥，算算明日就該到了，你們不妨再多等一日，那藥……你用的上的。」白清嫣然一笑，玩味的眨了眨眼睛。

蘇元低垂著腦袋，掩飾耳根的浮色:「好……好吧。」

白清清了清嗓子，眼珠子咕嚕一轉，緩緩湊到蘇元耳邊，壓低聲音:「我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不知蘇公子能否為我解答一二……」

「什……麼？」那雙狐狸眼裡都快放光了，直覺告訴他這不會是什麼好問題。

「你們……那個時，三昧用的是原形還是人身？」

「還能用原形？！」蘇元聽完一口氣差點岔過去。

白清抑揚頓挫地哦了一聲:「那看來用的是人身咯，三昧還是很心疼你的嘛。」

不知為啥，蘇元總覺得他話里有那麼點遺憾的意思:「……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蛇有兩個…en…嗎？」白清神秘兮兮地比了個剪刀手。

「……你確定不是在講恐怖故事？」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要不改天你讓他現個原形試一下？說不定別有洞天呢？」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還有這狐狸怎麼這麼八卦啊，試什麼什麼啊？妖都這麼沒臉沒皮的嗎！

蘇元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非常之精彩，囧極把手邊一朵蓮花重重一掐:「他要是敢用原形，我就當場給他作秀個原地去世，奸、屍去吧！」

「哎，你別折騰我的花啊，」白清忍俊不禁，打算送三昧一個大禮，「若他真有心，那可由不得你哦～你既不知道蛇有兩個那個，那應該也不知道另一個秘密吧？」

今天的重磅炸、彈太多，蘇元都不敢問了。

不過白清本來就沒打算等他問:「你聽沒聽過蛇性本淫？尤其是這種千年的蛇妖，只要他想，連唾液都是可以催、情的……」

……

……

……

窒息一樣的沉寂瀰漫許久，空氣中突然爆發出一聲驚雷:「那條陰險狡詐的小人蛇！！！」

路過的小狐狸嚇得一個趔趄，滾進花叢底下團成個球。

被打發出去買米糕的燭九在遙遠的鬧市中連打三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