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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謀

    「如今,我要講的是那些皇城的公子們,有如泣血雀,飛入深山化青冢;有如山中竹,結花腐去埋香土……一刻起從日日宴酌,對花沉醉,一刻落到白雪覆江,孤鶴難飛;   心念念埋梅骨,瀟瀟暮雨灑江天。」                  他在我心裡,在懷中,是一念便心顫的名字,莫問我何為歸途,遠望何方,只因青山之中自有深愛一人,一望而去,收不回的是幾世的思念。        然而故事很長,且待我煮酒續論  ——————————————————      蕭寧X許易   蕭朝雨x六福   

    第十一章.元正前

    小說: 論謀 作者:怕鹤 字數:1901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1:50

    正月初一是天子生辰,這節上加節,舉國上下必是要忙得不可開交。

    在這期間,也是東宮收禮收的最多的時候,大喜都得一一過目,今年也是格外的忙些,不單是內臣進貢如今那外藩也紛紛前來送禮,還得分處放,有些貢品例如是太子愛吃的竹蓀、黃花梨、錐粟還得吩咐宮裡的奴才們洗凈了放冰鑒裡頭,還得備些蕭公子愛吃的葡萄和化州橘紅。

    就算如此細心照顧到,但能人還是少的,多幾百個心還是得出些差錯。

    「蕭兄今天你怎樣都不能走,左不過我下次牙牌輸給你,你可千萬幫幫我。」

    「呸,個黑心鬼,雖說是你生辰,那日再陪你玩曲水流觴還不行?如今也是快元正,也約了人去沉雍閣吃酒,你何苦又擾我呢!」蕭寧不聽他的,自顧自的披上外袍又叫大喜去熱了茶水,太子見沒戲,便一跪撲去抱緊了蕭寧的腰,鼻涕眼淚還全往他腿上抹。

    「你個黑心肝的!節也不讓人過了,還不讓人去吃酒,呸!放開,讓大喜見了你這沒麵皮的東西還不讓他給笑了去!」

    「好弟弟,我便是折了十年的壽來保你下輩子投個清貴人家不讓這雜事給擾著,可如今你怎麼也得幫著我些。」

    蕭寧一時無奈便不顧了禮數坐到了桌子上,太子見他的態度有所鬆動,又眼巴巴的把大喜熱好的茶給親自端了上來。

    「便是當我上輩子做了周幽王,如今攤上你這麼個禍害,這輩子是來積陰德了。」蕭寧喝了口茶道:「大喜如今記下了多少送禮大臣?」

    大喜忙從袖口的暗袋裡抽出記貢禮進出的譜子:「呃,差不多有十分之六七吧。」

    「那先把記的禮,按著人名,官品排個位,再按這序去給回禮。」蕭寧頓了頓,「有沒有辰妃與六皇子的禮?」

    「六哥和辰妃的禮?」太子向大喜丟了塊石子,又將問題給重問了一遍,大喜一抹額頭上的汗,急忙翻了翻譜子:「是有,六皇子送了一對青粉蟹爪紋玉壺春瓶,辰妃送了金絲鑲嵌的紅杉蜀錦屏風。」

    「你各還了什麼禮?如今你六哥剛進了郡王,禮物的品質自然是要和別人的區分開來。」

    「辰妃娘娘是最早送去的,是白玉折枝櫻桃扇,扇面是蘇繡的綉頭獅子,精巧別緻,送六皇子的是一對青玉卧鹿,是上上品,命匠人特製的。」大喜答道。

    蕭寧吁了口氣; 「你把記著名的禮全按了那順序給回送了去,若是外臣不熟的,便按著品質定禮回送去,若是熟悉的人,便按著喜好給回送去。」蕭寧又囑咐道:「可千萬別得罪了什麼人,你可懂得了?」

    太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吩咐人下去辦,沉吟了片刻又似想到了什麼,便問道:「蕭兄你說這先生的禮你可是備好了?」

    「自然了,備的都是白玉鏤雕花鹿瓶,端石素硯,還有幾桶紅蜜,幾段京塘蓮藕,細想這小先生都該喜歡,明日便親自送去。」

    「要不這樣,這正值節日的當口,你把先生接下山去白桑姑娘那兒小住一段時日,豈不補了之前的憾事?蕭兄意下如何?」

    蕭寧橫了他眼:「哼,你便卯足勁兒來鑽我閑空子,讓我一天也不安生才好呢,呸,我走了,不如和秦晨吃酒去。」

    沉雍閣.

    「蕭兄,你這氣色真是不好,印堂發黑,那一路來沒算命的跟來?喝杯在下親調的長安酒,那白桑姑娘也說調的好,去去你的穢氣。」秦晨挽過蕭寧的胳膊同幾個小戲子一齊將他迎進沉雍閣里。

    沉雍閣是沈溫同皇宮御用的匠師一起設計,最是講究,屋頂覆著琉璃瓦,垂脊端部還用細雕成的染花垂獸,閣內都是用紫檀木做的的地板欄柱,上邊兒也只雕些菊梅紋樣比芳歇樓更顯莊重典雅些,戲台上也怪冷清就一道從天下來的朱綉棗紅幔帳,四角掛著蟠螭燈,只有些貴門的公子常來遊戲。

    蕭寧黑著臉同秦晨進了雅間,秦晨為他倒了杯酒,細看了眼他道: 「今個兒又怎的了?又是擺了這麼張死臉,莫非又是我們那太子祖宗?」

    「可不是麼,就是那大臣送禮的事。」蕭寧飲一杯,:「又哭又鬧要我去幫他,我哪有這興緻?這般年紀,就這年紀也不會自己處理些事,往後怎麼辦?事事靠我,這皇帝不如我幫他做去,臨了還說了句把那小先生接下山來過節,凈幹些讓人短命的事。」

    秦晨單手托著腮幫子攤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寧:「其實這太子也不無道理吶。」

    「怎麼說?」蕭寧不解的問道。

    「你瞧這山裡不見個人影兒,那先生瞧著人間的熱鬧怎麼也會覺得無聊不是,把這小先生接下山過年正好一起過個熱鬧節。」秦晨順勢把一顆葡萄塞進了蕭寧的嘴裡。

    「道理我是知道⋯」蕭寧皺著眉嚼了一下葡萄:「但那先生,他與他人又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不都一樣是二隻眼睛一張嘴麼麼。」秦晨如同一隻傭懶的貓,眼神嬌憨又尖銳:「倒是你,瞧著是在怕什麼似的。」

    蕭寧針扎似的蹦了起來:「怕什麼!」

    「怕走近了這個小先生,以後功成名就之後就不能幹脆的把他一把甩開。」秦晨說完,端著葡萄笑著跑開了。

    「你個秦小子凈胡說!我怕什麼?只是怕先生不喜罷了!」蕭寧跑去一把奪過秦晨手中的葡萄,朝他皺了下鼻子:「你瞧著,我現在便去請,哼。」

    「行,那便用我的馬,你若將這先生請下來,我請沈溫給你再唱一遍南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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