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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客不來

    邪魅狂狷泰迪攻X毒舌傲嬌狸貓受 月白先生有三好:身嬌,體柔,易病倒。 歲律堂里,小廝匆忙上報:「少主少主不好了,月白先生走了,連夜走的,買的站票。」 「為什麼不能在一起?」長劍指著男人的咽喉,何寄歡大聲質問他:「給我個理由好嗎?」 江月白闔上眼,眼角有淚劃過: 「因為作者說,我們是*兄弟情。」 正常版文案 火光點燃梵凈山的一瞬,何清看到他了,在最高的樓宇上,江淺負手而立。風把他的衣襟吹得獵獵作響,連身上的竹葉也染上洗不凈的血色。 何清祭出匡世,揮劍朝江淺而去,這次他未躲。偏匡世的劍鋒極薄,是以穿透他心臟時,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記不記得,」江淺對他道,那聲音又輕又緩,彷彿是從一個許久的夢裡,跨過歲月傳到何清耳邊,他說:「許久以前,我欠你一件衣服,後來我將衣服洗凈,還給你了。」 時間溯回在石雲村的那個清晨,兩個少年相對而立,眼中皆是涉世未深的單純。 「我可是救了你好幾次的救命恩人,況且,你身上的衣裳還是我的呢。」 「放心,一會兒自會洗幹凈還你。」 回憶與現實交疊,是那個少年的何清促狹發問,他說:「救命之恩,可不是洗一件衣服就能還的,」 ——「救命之恩,今日償還。」

    第八章 辦了他

    小說: 仙客不來 作者:我見青山 字數:2009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9:23

    龍王廟外一片死寂,幾株野草執拗的長在門縫處,偶有幾聲清淺的蟬鳴,更襯得石雲村幽靜非常。

    「你若是閑著無事,」江淺費力的喘息兩聲,接著道:「那就幫我一個忙。」

    何清問:「什麼忙?」

    「幫我打通天樞,水道,氣海三穴。」江淺說。

    何清依他所說的照做,問:「然後呢?」

    「然後出去。」

    江淺的回答總是這樣,像他那張冰山臉一樣不帶感情。

    何清心下不屑,暗道果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自己若再留下豈不是犯賤?便三步並作兩步走出龍王廟,走到門口又不忍心,接了一句:「快死了就叫我,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給你收屍。」

    許久,裡面傳出江淺聲細如蚊的感謝:

    「多謝。」

    何清在龍王廟門前坐了半天,隨手拔了根草葉銜在嘴裡,這雲,這星,這月,這習習涼風,倒真是好景色。美中不足的,便是自己這肚子實在癟了點,想到蘇昱和寧戎還在摘柿子,何清想,不如自己也去湊個熱鬧,興許還能多摘一些?

    想到這兒,何清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踏一陣涼風御風而去。

    確定何清已經離開,江淺勉強支撐身子坐起來,正從袖中掉出一支梅花袖箭。這是他剛剛趁何清不注意偷來的,江淺拿起那箭仔細打量,這梅花箭箭身約一掌長,玄鐵鑄造,上面是鎏金的「清」字,箭尾則有斑斕的的孔雀羽裝飾。

    他心下瞭然,這人興許就是雁赤盟的少主,江北第一俏郎君,何清。

    真是倒霉,怎麼偏偏被他救了?自己還真是狼入虎口,好巧不巧,正落在四家仙門手裡。

    江淺一陣心悸,靠在牆上重重喘了幾口氣,想著若自己殺師滅道的事若能就此隱瞞,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他看一眼手腕上的傷,復又闔上眼,思考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幾個人雖對他起疑,卻沒有明確的證據,且剛剛他又捨命救下蘇昱和寧戎,總不見得他們會卸磨殺驢。不如就先跟著他們,待傷勢大好,再另尋他法也不遲。他日四家仙門就算查到是他所為,大不了乘船遠渡扶桑,琉球,再不回阜朝便是。

    何清找到蘇昱他們時,那棵柿子樹上的柿子已經所剩無幾,見來的是何清,蘇昱遠遠朝他扔過去一個,何清抬手要接,卻敏銳的察覺出自己袖子重量有些不對。

    梅花箭原有九支,每支可化成長針八十一根,剛剛在北古林用了六支,理當還剩三支才對。

    可袖中的箭匣,分明只剩下兩支梅花箭。

    何清拿著柿子站在原地,再想起剛剛靠近江淺的時候,嘴角勾笑,心下瞭然。

    ——小白臉,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龍王廟。

    江淺脫下上衣,露出寬窄適度的肩膀,再往下,是鮮血淋淋觸目驚心的背。

    背上的傷口,有的還在滲血,有的剛剛結痂,有的已經作疤,那是孟秋和長樂宗弟子的傑作,江淺想起瓮里吐著信子的毒蛇,長尾高高吊起的蠍子,千足蜈蚣,甚至是長著癩疤的蟾蜍。蟾蜍溫柔的很,它們不咬人,只喝血,聚在被毒蛇咬破的傷口處貪婪地舔舐,涼涼的舌頭蓋在傷口上,竟有幾分變態的舒適。

    一開始,他瑟縮著閉眼躺在瓮里,蟲子咬到背上,他嚇得發抖,抖著抖著連四肢都抽搐起來,後來就養成這樣的毛病:面對那些宗中弟子,他嚇得心悸,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她們圍著他說:「你看,這天宦得了羊癲瘋。」

    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久而久之也不怕了,江淺甚至可以從容的看蜈蚣咬穿自己手臂上的皮膚,安逸的睡一覺。待第二日清晨,他拖著滿身傷口血淋淋的離開正廳,一路上便有長樂宗弟子指指點點,嬉笑著竊竊私語。江淺不懂,明明這場景看了十年,為何她們還是能找出那麼多的新鮮笑料,當做整個長樂宗茶餘飯後的談資。

    他還是會抽搐,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發心悸,然後倒在布滿灰塵的地上,肉體的每一處都不受控制,心臟則疼的像要馬上死去。

    孟秋讓他去整理藏書閣,他去了,在眾多秘法心決中看到一個塵封的盒子,上書「鳴血」兩個字。

    這是一本劍訣。

    劍訣,劍能練,扇子能不能呢?

    後來他知道,鳴血劍乃是邪門歪道,由百年前的魔修,鬼帝祝堯所創,向來為三宗兩盟的正派所不齒,以至百年來無人修鍊。

    知道這些時,他已經煉到鳴血的第五重了。

    修仙修魔有什麼區別呢,他想,自己不求千秋萬歲,不求匡扶天下,他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想洗去身上的屈辱而已。

    宗中弟子聽講的時候,江淺就坐在殿外,她們學,他也學,不學白不學,他要強大些,再強大些,便可像個堂堂正正的人一樣活下去。

    七月十六日夜,江淺破了鳴血第八重,體內怨氣滌盪,在癲狂中血洗長樂宗。

    從始至終,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何清拿著兩個柿子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麼一幅場景:江淺倒在床上,上半身未著衣物,身體抽搐,意識不清,喉嚨里發出模糊的「嗚嗚」聲。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何清氣結:莫不是你看準了小爺我心腸軟,怎麼每次都得我救你?換個人行不行?

    要是敢見死不救,寧戎不得用劍把他感化至死?

    「江月白?」何清以為他是筋脈錯亂,以至靈氣亂橫,便飛快封住他天樞,氣海兩穴,扶起他大聲問道:「喂,能聽到我說話嗎?」

    江淺隱隱約約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便知是蘇昱和寧戎回來了,掙扎著伏在何清肩上,虛弱的懇求道:「別、別讓他們……看見,否則就殺了、殺了我吧。」

    何清心想這小白臉竟然如此在意形象,果然和自己有得一拼,便一口應允下來:「你放心,我不讓他們進來。」

    「謝、謝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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