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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客不來

    邪魅狂狷泰迪攻X毒舌傲嬌狸貓受 月白先生有三好:身嬌,體柔,易病倒。 歲律堂里,小廝匆忙上報:「少主少主不好了,月白先生走了,連夜走的,買的站票。」 「為什麼不能在一起?」長劍指著男人的咽喉,何寄歡大聲質問他:「給我個理由好嗎?」 江月白闔上眼,眼角有淚劃過: 「因為作者說,我們是*兄弟情。」 正常版文案 火光點燃梵凈山的一瞬,何清看到他了,在最高的樓宇上,江淺負手而立。風把他的衣襟吹得獵獵作響,連身上的竹葉也染上洗不凈的血色。 何清祭出匡世,揮劍朝江淺而去,這次他未躲。偏匡世的劍鋒極薄,是以穿透他心臟時,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記不記得,」江淺對他道,那聲音又輕又緩,彷彿是從一個許久的夢裡,跨過歲月傳到何清耳邊,他說:「許久以前,我欠你一件衣服,後來我將衣服洗凈,還給你了。」 時間溯回在石雲村的那個清晨,兩個少年相對而立,眼中皆是涉世未深的單純。 「我可是救了你好幾次的救命恩人,況且,你身上的衣裳還是我的呢。」 「放心,一會兒自會洗幹凈還你。」 回憶與現實交疊,是那個少年的何清促狹發問,他說:「救命之恩,可不是洗一件衣服就能還的,」 ——「救命之恩,今日償還。」

    第十一章 原來你沒娘

    小說: 仙客不來 作者:我見青山 字數:2029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9:24

    「月白兄回來了!」蘇昱熱絡的擁他進來,「先吃點東西吧。」

    江淺掃了一眼桌子,扔出兩個字:「不餓。」

    何清看到江淺穿著那身斑駁的血衣,剛欲開口,玄色外衫已然丟進他懷裡,只聽江淺道:「衣服我已用靈力烘幹,還你。」

    「謝謝咯,」何清抱著衣裳聞了聞,「喲,還是香香的呢。」

    江淺的拳頭攥的咯咯直響。

    「行了行了,寄歡兄你少說幾句。」蘇昱趕緊打圓場,「我看飯也吃飽了,咱們還是先考慮石雲村鬧妖怪的事……」

    「那不是妖怪。」江淺隨手撕一塊龍王像前的帷帳,蘸了水細細擦拭鐵摺扇,恍若自言自語一般道:「那是人胄。」

    眾人皆是一凜。

    人胄,顧名思義,乃是人的甲胄。只不過江淺今日所說的人胄可並非此意,而是一種詭異的妖物。何清聽說,若有人被梟首而死,且怨氣不化,一些修仙的畜牲便會從腔子直接鑽進死者的體內,以怨體的內臟為食,並以此怨體為穴。死者藉助畜牲修仙的陰氣,被占體為穴的屍身也不會腐爛。日久天長,畜牲之體會與怨體合二為一,也就成了所謂的人胄。

    「這麼說,石子兒他娘應該是,被一隻蛇……」何清說到這兒,正對上江淺肯定的目光。

    「既是修仙的牲畜,那人胄自然也是仙物了?」沈頤問。

    「仙物個屁,」何清嘲諷道:「你見過那麼丑的仙物?」

    「景合說的沒錯,人胄的確是仙物。」江淺收了摺扇,接著說:「只不過人胄有了人的怨氣,不同於一般的仙物,且戾氣極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寧戎把石子兒拉到一邊,厲色問道:「說,石雲村有多少人被斬首,有多少這樣的妖怪?」

    石子兒被寧戎這副厲聲厲色的模樣嚇了一跳,小嘴一撅,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蘇昱趕緊把孩子抱在懷裡,無奈道:「你這樣凶神惡煞對一個孩子做什麼,看他嚇成什麼樣了。」

    寧戎驚覺失態,歉疚的退到一邊,再不說話。

    「石雲村已經沒有幾戶人家了,」石子兒小聲說,「我娘一死,除了村東頭的幾家,再沒有別人了。」

    「果然是天災人禍。」沈頤感慨道。

    江淺搖頭,「此非天災,而是人禍。」

    「可不是,若非高獻大行連坐之法,無故梟首斬刑,哪會有這麼多有怨氣的屍體供這些牲畜使用。」何清道。

    「那些人胄平日都在哪裡?」蘇昱問石子兒道。

    石子兒道,「村子東南邊有一個墳場,我娘剛剛就是朝墳場的方向去了。」

    「墳場……」蘇昱喃喃道。

    「反正人胄一時半會兒不能作亂,咱們先好好休息,等月上三更,咱們就去墳場捉妖。」何清略一思索,而後部署道。

    眾人並無異議,畢竟一連折騰了幾天,縱是鐵打的人也遭不住這般疲憊。不過說來也奇怪,何清原本困得要命,可蘇昱幾人都睡著了,他還眼睛睜得像銅鈴一樣看著門外發獃。

    何清正神遊象外,想著今晚怎麼能幫石子兒的娘恢復屍身,突然從頸窩伸過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來,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江淺,手中拿著一支梅花箭交給他。

    「還你。」江淺道。

    何清接過梅花箭,順手藏進袖中,道:「偷都偷了,還給我做什麼?」

    「又不是我的東西,不稀罕。」江淺答,而後道:「昨晚發生的事,請你能忘就忘。」

    「若我忘不了呢?」何清抬起頭,托腮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鐵摺扇忽的展開,扇鋒正對著他天靈蓋,隔著扇骨間的縫隙,何清見江淺面無表情道:「你若忘不了,那我幫你忘。」

    「你這人真是無趣。」何清伸手把扇子打到一邊,用的力道並不大,沒想到那扇子卻徑直飛了出去。

    何清便知曉,江淺雖然看起來無虞,靈力修為並未恢復。看江淺臉色不對,他趕緊起身給江淺撿回扇子,遞給他關切道:「今晚墳場捉妖,你只需保護好石子兒便可,千萬別跟我們一樣硬碰硬。」

    江淺不語。

    「我還有一件事不解,」何清指了指自己的後背示意他,「你那些傷,都是怎麼弄的?」

    江淺並未理他,自顧自尋了個幹凈處休憩,良久,才闔眸小聲道:「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知道太多。」

    ——「你不會是沒爹沒娘,從小受人欺負吧?」

    何清最不喜他這副清高模樣,便隨口胡謅,故意惹他生氣,「所以我剛才說石子兒的娘不會不要他,你才會那麼生氣,我說的對不對?」

    「喂,你就連養父養母都沒有?」何清接著說:「還是,養父養母對你也不好?」

    「不對,若是對你不好,才不會教你那些修為,也不會讓你做修士。」

    「我知道了,你的修為是偷學的!」

    話音剛落,鐵摺扇忽然破風而來,隨後咚的一聲悶響,死死釘在何清身後的木門上。

    他明明靈力並未恢復,卻能讓扇子釘在門上,可見是使了吃奶的勁兒,心中憤恨不言自明。何清滿頭冷汗:完了,看這情形,他應該是全說對了。

    江淺氣得直抖,喉中一陣腥甜上涌,剛顫巍巍站起要過去拔下那摺扇,還沒走到何清面前,忽的扶牆吐出一口血來。

    「沈頤剛治好的病,這就讓我氣的複發了?」

    何清咋舌,為自己辯解道:「江月白,我不是故意氣你的,誰能想到我這張嘴說什麼中什麼,你可千萬別有事,你再暈,我是真背不動了。」

    得,也別用蘇昱動手了,要不他自己把嘴封上得了。

    何清看一眼鐵摺扇扎在木門的深度,料想他這病秧子一樣的身體不見得能拔不下,便伸手把摺扇拔下來拿給他,柔聲道:「吶,扇子給你。」

    江淺不接,何清只得把扇子放到一旁。

    「你沒事吧,要不我渡些靈力給你?」何清笑嘻嘻抓過他的手,卻被江淺狠狠打下去,他目光陰戾,許久,才從喉中擠出一個字: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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