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隊友，我的師兄師弟們。」

「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方一玖想動手去摸摸那張照片，還是忍住了。

陳憾卻沒發現方一玖的變化，說著以前自己的訓練生涯，雖然很辛苦，但是很開心，如今除了幾個師弟，大部分都退役了，要麼做了教練，要麼進了娛樂圈，還有去從商的。

「之前顧溪說你現在做了教練？」

「嗯，從小就只會游泳，不做教練的話，也沒什麼其他可以做的事了。」陳憾說著說著就笑了。

方一玖發現陳憾很喜歡笑，和自己這個全身都是負能量的人不同，在陳憾身上能感受到的，是一種溫柔。明明不曾靠近，卻讓人慾罷不能。

「你可以試著進軍娛樂圈，顧溪可以幫你。」方一玖是認真的。

陳憾卻只當他說笑：「別鬧了，我長的遠不如你，也不會演戲，再說了，娛樂圈那麼大，哪裡是我這種人能進去的。」

「就是因為它大，所以才容得下任何一種人，比如我，比如你。」方一玖越說越認真，陳憾卻不敢再說了。

心想方一玖這人太認真了，和他的長相不符。

「你吃晚飯了嗎？」陳憾忽然問起。

他不說，方一玖也沒想到。剛才收工後就直接過來了，什麼也沒吃。

見他搖頭，陳憾讓他坐到沙發上，他手藝不好，弄些麵條，兩個人勉強填一下肚子。

「你可以看看電視，等下回去了，你最好再去吃點什麼，麵條不止餓。」

「嗯。」

方一玖乖乖的打開電視，小拾被動作給弄醒，見是方一玖，又重新趴回到他膝蓋上。

方一玖這會兒任憑它趴著，也不再推開。剛打開電視，發現正好是自己的新戲。

打算換台的時候，被陳憾制止了：「這不是你的劇嗎？看看吧。」

正要按下遙控按鍵的手停住了：「你知道？」

「嗯，之前小溪和我說了，讓我給你刷刷收視率，有事沒事就點開你的電視看。」

「她神經的。」方一玖沒大聲說。

陳憾耳朵靈敏，聽見了，卻不反駁：「我有時候不訓練的時候，除了在家呆著看看電視，也沒什麼事了。」

「遊戲呢？現在社交軟體那麼多，不玩遊戲也還有很多其他好玩的東西啊。」

陳憾見水開了，把麵條放進去。等到都浸了水，才用筷子撥動：「我不太會用手機電腦這些東西。」

「這就是你每次電話快要掛斷的時候才接通的理由嗎？」

「那倒不是，只是你每次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都剛好有事，走不開。」看著鍋里的水漸漸沸騰，都已經看不見麵條在哪兒了，陳憾等著它又煮了一會兒，才接著倒冷水下去。

陳憾見還有一小會兒麵條才會好，又把話題轉了回去：「其實你演的真的挺好的，我當時在電視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印象還挺深刻的。」

小拾徹底醒了，方一玖忙著逗弄小拾，一時自動屏蔽了陳憾的話，後面才反應過來陳憾在和他交流，問他：「啊？我剛才沒聽見，不好意思，你說了什麼？」

陳憾說到：「我說麵條快熟了，你要加雞蛋嗎？」

「我都可以。」

小拾被逗弄的開心了，喵喵的叫，一個勁的往方一玖身上蹭。

忽然一個躍身，跳到了地上，方一玖被嚇了一跳，見他往陳憾那邊走。

陳憾顯然沒發現，等到覺得腳邊有什麼東西的時候，才低頭看了一眼：「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聞到香味了。」

陳憾蹲下摸了摸小拾的頭，方一玖看見他蹲下去了，見不著人，也湊過去看。

發現小拾再向他撒嬌的時候，還有些不痛快。

「怎麼突然就不理我了？」

陳憾抬頭看見方一玖站在那，起了身：「它貪吃，每次聞著食物的香味了，就會黏上去。幸虧我會做點吃的，不然我看它今天是死活粘著你不離身了。」

方一玖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再去管它。也聞到了鍋里的香味，問他：「你做什麼呢？麵條這麼香？」

「放了點雞蛋和番茄，還有調味料的香味吧，你吃辣嗎？」陳憾打算放辣椒的手停住了。

「今天不能吃，明天還要拍戲，吃了辣不好上妝。」

陳憾又把辣椒給放下了，想起自己之前還是學員的時候，吃東西方面也是很注意的。

等到一碗麵條上了鍋，兩人坐在餐桌上，也沒說兩三句話。

方一玖估計是真的餓了，吃完了之後還要了一碗。最後，反倒是陳憾沒吃多少，偷偷的摸摸肚子，想著幹脆等方一玖回去了，自己再叫個外賣吧。

吃完飯之後，方一玖就打算回去了。

正在洗碗的陳憾問起他：「你自己開車來的嗎？」

「我打車回去。」

「我等會兒送你回去吧，畢竟不早了，打車也不方便。」

「太麻煩了。」

「不麻煩，你能來看小拾，它也一定很開心，當是謝謝你今天陪它了。」陳憾讓他等等，等自己洗完碗筷，兩分鐘的事情。

方一玖坐在陳憾的車上，這算是第三次了吧。

之前去寵物醫院一次，從寵物醫院回來一次。

小拾被留在了家裡，許是剛才待久了，這次兩人坐在車裡，也沒覺得什麼尷尬。

陳憾問起方一玖拍戲的事情，像是很感興趣一樣。

偶爾陳憾說上幾段自己訓練時候的事，方一玖沒表現出什麼情緒，倒是都聽進去了。

還說起今晚學員們本來是叫他去參加聚餐的。

方一玖問他：「那你後來為什麼沒去。」

「我是教練，和他們那些孩子自然不一樣，去了會影響氣氛。」

這個答案倒不是方一玖心中所想的。

「你如果想見小拾的話，可以聯繫我，只要我們都有時間，就可以定個時間去我家。」

「嗯，如果我有時間，我就電話聯繫你。」

「好。」

兩人說完這些話後，算是告別。

回去以後的方一玖，心情莫名的好，想起那碗麵條，覺得味道真不錯。又難得的睡了一晚好覺，第二天順利再次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