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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輕鬆歡脫中,有微虐,頗深情。就是個披著武俠古耽外衣的歡脫深情文啦。排雷:搞搞笑,別較真有些話語、物事不該出現在古代,呼呼 陳天華鄭重的告戒兒子: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兒子:我願下山捕捉老虎。 山下的才俊們:山上來了個十七年不曾下山天真無邪的小少爺?我們快去一親芳澤,幹脆搶人搶親吧,呃,啊!這少年是頭狼啊? 少年狼搶走書生:山下的男人是老虎,你快跟我上山吧 書生:你是不是有病?你才是老虎,你全家都是老虎 杜撰城太守杜秀明:陳天華陳莊主,還請移步一敘。 陳天華:敘你妹,你安什麼心思以我為不知道?你別 肖想我獨子陳洛。 杜秀明:我肖想的是你啊。 陳天華:這樣?那、那、來吧

    26、出逃

    小說: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作者:朝朝深杯 字數:3022 更新時間:2021-06-30 01:28:22

    沈涵見庄大龍也不敢再來找他,而他想激陳洛的話也沒起到任何作用,陳洛依然風清雲淡的樣子,也沒來找他質問,心下更是愴然,果然,這人對他,確實也沒起特別的心思,自己還是趕緊找法子逃吧。

    他只是不知道,那天陳洛還是沒忍住氣,兩掌把假山劈了,又被陳天華禁足半天。

    「你倒是想怎的?」陳天華怒吼,這青春叛逆期是到了麼?

    陳洛悶不答腔。

    「信不信我禁你一輩子?你這輩子在那西廂里待月得了。」陳天華炸毛了,又是燒了廚房,又是劈掉假山,這家住著還有安全感嗎?

    安全感這玩藝兒很重要,你們知道嗎?

    ……

    陳叔:「老爺,莫為了個假山跟少爺置氣,莫氣壞了身子。」

    「那是為了個假山嗎?為了個假山嗎?」陳天華怒問。

    陳叔、陳洛:那不是個假山還是什麼山?

    「還有,你這手指上的傷怎生回事?」

    「不小心夾到的。」

    「為甚不小心沒夾到腦袋?」陳天華繼續炸毛,「你這身手,會不小心夾到手?我告你陳洛,你皮肉癒合極差,一點皮肉傷也可能要了你的命,寧可受內傷都莫受皮肉外傷。」陳天華說完暗呸了一句,說甚呢,什麼傷都不能有。

    「知曉了。」

    「連推個手無搏雞之力的書生的窗都能夾到手,笨得跟頭豬一樣,擱別人早吃幹抹凈了。」陳天華叭的一聲拍開一罈子酒。

    「何為吃幹抹凈?」

    「滾!練你的劍去。」陳天華咆哮。

    「你又讓我禁足。」陳洛無奈看向陳叔。

    陳叔攤手。

    ……

    ——————

    不管蕭逸說的信息是真是假,沈涵還是收拾了行囊,他再也不想在這呆了,不想見到陳洛了。他甚至覺得丟人,為甚要編那個謊話呢,人家又不在乎。

    天未亮他便沿著牆角爬出去,躲在後門附近的花叢中,兩手都扎滿了花枝梗刺,疼得他想飆淚。

    好不容易候到後門守門的婆姨要打開大門放那些送菜的人進來了,衣衫後領卻被人抓住,被拎了出來。

    接著一隻有力的臂膀撈上他的腰,隨著他熟悉的飛快的跳躍、騰挪、暴走,他又被送回廂房裡了。

    陳洛站在他面前淡淡的看著他。

    失策,他應該候著陳洛消失下山時才動手的。

    總是不肯開著窗,也不肯出來,如今還要逃走?你是吃住我不會不敢不捨得打你是吧?陳洛臉上風清雲淡,心裡卻是風起浪涌,說不出是氣憤還是悲傷。

    真的好想看你,看著你,怎麼都看不夠,你可知道?真的好想總能和冬夜湖邊烤火那晚,和你暢聊,收拾起心思,他拉起沈涵扎滿刺的手掌,「你擅醫,隨身可有銀針?」

    沈涵別過頭,沒理他。

    他徑自打開沈涵的布囊,找到了隨身小藥箱,拿出銀針,用火摺子燙了燙針嘴,用手絹抹凈,拉沈涵在矮榻上坐下,點上燈,拉起沈涵的手,在燈下為沈涵挑掉手心裡的刺兒。

    「應有些許疼,忍忍。」聲音溫暖得像這屋裡昏黃的燈光一般,叫人心生貪戀。

    「放我下山,否則我繼續出去扎手,你也莫費力挑這些刺兒出來了。」沈涵倔著臉。

    「莫逼我鎖了你的門窗!」陳洛也冷著臉沉聲應,反正你也不出來。

    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溫柔而穩當。

    「你擄我來看你秀恩愛,又何必呢?」

    「秀甚恩愛?」這回陳洛手上的動作倒是停了,抬頭不解的看向沈涵。

    沈涵再次別開頭,那雙溫暖又清亮的眼真讓人無法直視。

    「莫動,挑到肉了更疼,你這手細皮嫩肉,不似我,都是握劍長的繭子,碰著你都怕疼著你了,這生好看的手,莫糟賤自己。」手上的動作、嘴上的話都太溫柔了,溫柔得沈涵彷彿覺得自己逃出去錯了。

    他低下頭,看著陳洛仔細的給他挑著刺兒,突的問了句:「你手指上的傷無礙吧,我見那傷口頗深。」

    「還好,我皮肉較難癒合,甚是煩燥這點。爹爹說一點皮肉傷可能會要了我的命,也是無奈加可笑,誰家劃破了一個小口子便嗚呼了。多謝掛懷。」陳洛抬頭笑笑看了下沈涵。

    沈涵心猛的跳了一下,強裝淡定的說:「你爹爹說得對的,癒合不好,潰爛面越來越大,就無法收拾了。」

    陳洛挑出一根眉尖便蹙一下,將那挑出來的刺兒放在旁邊的絹紙上,又瞧了眼書桌上的紅榜文,悠悠緩緩的說:「我曉得,你錯過今年殿試了,再過些日子,家事完成了,我陪你上京去。」

    「你當真?」沈涵心又猛的一跳,他知道自己在意的不是可以下山上京了,而是那個「陪你上京去」的小短句。

    「自然是真,我可不似你,那般喜誑人。誑我年歲比我長誑我喊你哥哥,還誑我是那庄大龍的男友。」陳洛抬眼瞥了他一下。

    這人知道了?這人還是有在意那男友二字?有去向那庄大龍問詢了?

    沈涵低了低眼,有喜色漫上了大眼睛,繼續看著、享受著陳洛溫暖的大手握著他的小手,幫他挑著手心裡的刺兒。

    陳洛溫熱的鼻息一下下噴撲在他手上,瞬間他覺著眼前的陳洛彷彿上身不著一縷,全身熱燙。手心一陣刺疼才將他拉回了神,該死,想甚呢,他整張臉紅得不成樣子。

    抬起頭,陳洛疑惑的看著他,「想甚了?臉紅成這樣?還是誑我你心虛有愧?這倒不必了,我多少猜得出來,只是見喊哥哥你很是歡喜,便依了你,如今知道了,還是可以喊你哥哥讓你歡喜的,喊一輩子都行,你開心就好。」

    陳洛自顧自的叨叨,難得的能見著沈涵,他逮著有點話題的當兒使勁說叨,便倒是給了沈涵時間消化那詭異的旖思。

    明知被誑還樂意喊他哥哥?這也真是老實好誑,或者,這人也沒那麼具危險和攻擊性嘛?

    沈涵又覺得陳洛柔和老實可愛了。——嘿嘿,小書生,深杯我一直善良,勸你別想太多,男人為達目的,喊你甚都行,喊你曾曾曾個沒完的祖父都行。

    那握著銀針的手一下一下輕輕碰過沈涵的手指、手心,他甚至希望刺兒永遠也挑不完了。

    「可疼麼?」陳洛低聲輕輕柔柔的問。

    「些些的疼。」他也低聲輕輕柔柔的答。

    「莫再如此了,那花叢里也會有蛇的。雖無毒,但咬著也麻煩。遇到小一些些的蛇,還會鑽進你屁屁里。」

    沈涵以為陳洛開車了,結果見這人還是張認真、禁慾臉,倒有點怪自己瞎想了。

    他便又覺得,他也許還是可以對陳洛炸毛嗷嗷哈的,因為陳洛可能還是會溫潤潤的包容他,正如明明比他大,卻只要他歡喜,便願意喊他沈哥哥,喊、喊一輩子?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在燈下,近乎頭抵著頭,鼻息相互交換著,直到蕭逸過來,看了他們一眼,「洛兄,你父親喝多了。」

    陳洛頭也沒抬的問:「他在湖心亭?還是在廳里?」在廳里吹不著風,不急著回去帶父親回廂房。

    「在迴廊。杜大人要送他,他不肯。」蕭逸唇邊掛著帶挑釁意味的笑看向沈涵。

    陳洛放下手中的銀針,「沈公子,我去將父親送回廂房,再回來。」

    沈涵瞥了眼蕭逸,輕輕扯了下陳洛的衣袖,「快好了,挑完再走?」

    陳洛一怔,抬頭看了眼沈涵,那清咧的大眼睛裡裝著希翼,他心跳得飛快。

    「外面起風了。」蕭逸喃喃。

    陳洛輕輕握了握沈涵的手,「沛霖,父親喝多了,酒後吹不得風。懷玉去去就來。」放下沈涵的手,他快速掠了出去。

    沈涵垂下眼,輸了,輸得徹底,他抹下臉開口,陳洛還是不會為他留下,這蕭逸一句話他便離開了。

    而且,這蕭逸像個家裡人一般的來喊陳洛去照顧父親,更讓他憋屈難受。

    蕭逸緩緩走過來,同樣握住了沈涵的手,只是用的力道卻大不相同,彷彿想捏碎沈涵手掌一般,「沈公子,沈哥哥?明天帶你去泡山泉水?這倒春寒大冷天你可受得住?」

    「出去!你給我出去!你再擄我出去我告訴莊主和杜大人。」沈涵炸毛了,他甩開蕭逸的手,用力將蕭逸推了出去,鎖上房門,頹喪癱坐在門後。

    門外傳來蕭逸狂傲的嗤笑,那兩個老傢伙各懷心事,他們才不屑管他的作為。

    陳洛將父親送回房,又給父親送了沐浴水,候著父親上床歇息才回到沈涵窗前,看著那緊閉的門、窗,他知道這小書生肯定生大氣了。

    「那是父親,娘親早早走了,父親傷懷、愧疚。沛霖,莫怪懷玉,莫氣,莫逃走。」

    沈涵窩在矮榻上聽著,和你父親、和你照顧父親無關,他不是不講孝道之人,他並不氣陳天華,他氣的是蕭逸,氣的是蕭逸在山莊里曖昧詭異的身份,因這蕭逸說的是「你父親」,而不是「陳莊主」。

    嗷嗷哈炸毛又不知怎麼炸法,憋得整個胸都要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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