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的白子瓊…那完全是拉鋸戰，相比蒼㬃的瀟灑，他這……叫滑稽。

「您老人家能不能迅速點？」青陽林躺在跟在白子瓊身邊飄蕩，好不無聊，「平地溜鬼呢？」

「我，我……我貼！」白子瓊跳到飄窗上一個大鵬展翅，「卧|槽！你別動啊！」

「你不說話，她聽不見聲不就不動了？」

「哎呀！你別唧唧歪哇的！吵死了！」白子瓊指著青陽林的鼻子就是一懟，「還尋思著你出來有什麼用？換個視角好的出來看戲？」一閃身，迅速奪過何霽的攻擊。

「哎呀，左邊，右邊！跳上去！跳！誒~沒貼著。」青陽林不理會白子瓊的抱怨，全然場外指導的模樣，「啥體力呢，還想當|攻？你在想屁吃！」

「這兩碼事，好吧！」

「嘁，幾個菜啊，能醉成這樣？」

白子瓊操起拖鞋就要去抽青陽林，青陽林從他手裡抽走符紙，往後一貼，「這不就貼上了嗎？」

「誒？」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心，又看看青陽林，背後斷斷續續的一股溫熱感，反手一抹，血都沾在衣服上了，「卧|槽！大姐，您看著點滴啊，這他媽，蒼㬃的衣服，那個死潔癖又要叫了。」

何霽『噗通』跪在地上，嗚嗚地哭著，再看，手上的肉已經腐爛的不成形了，血水一滴滴的往下淌，嘴裡還在念著對不起。

青陽林捏著手指，成蓮花一般，在何霽眉心彈了一下，何霽兩眼一翻，眼裡的瞳孔又恢復了過來，只是臉頰上兩行血水看上去詭異的不行，軟綿綿地就倒在地上。

「嘖嘖嘖，這給她喂進去的符咒啊，很有問題。」青陽林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這就是拿屍體當工具，太損陰德了。」

「你說這是誰幹的。」

「何風唄。」青陽林思索了一下，「不能說是他，他也不懂，十有八九是何家的拿他兩當工具人使，何風這人救妹心切，什麼好話歹話都會信。」

「你這麼清楚，為什麼不早說？」白子瓊給地上的何霽蓋了個毯子，怪不得一直念叨著對不起……現在仔細看，何霽的嘴角似乎含著一抹笑意。

「這是命，別說不信，不要去插手，往往是最好的。」青陽林伸手去抓白子瓊下午放在桌子上的零食，「巫師也是人，又不是神，神都不義務去承擔不屬於他們的劫數不是？」

「哦……」白子瓊看著何霽，「可憐了，其實挺好的一個姑娘，是不能救了嗎？」

「不能，本該死的人，操使著肉體在陽間，就像你把魚丟到岸上，要魚在岸上活著一樣不切實際。」青陽林直接掐死了白子瓊的疑問。

「還是厚葬了比較好吧。」

「嗯，肉體可以葬了，如果靈體願意的話，把靈氣留給血果也值得。」青陽林嚼著零食，「她這樣錯過了輪迴，不是孤魂野鬼，就她這性格，也是被欺負到魂飛魄散。」

「是嗎……你說她遭遇了什麼？」白子瓊坐在青陽林身邊，一把將零食搶走，「這是留給蒼㬃吃的！」

「想聽嗎？」青陽林嘴角一抽，好小子，「把零食給我，我就告訴你。」

白子瓊猶豫了一下，「就這一包！快說！」

「得嘞。」又塞了幾片，「她和何風算是孤兒院出來的孤兒，十幾歲的時候，孤兒院不要這麼大的孩子了……」

兩個孩子為了求生，只能去一些非|法場所打工，只有那裡才不會被查出年齡問題。

一天晚上，何風在店裡找不到何霽，以為她只是先回家了，便沒有當一回事。

直到回家後，才發現何霽也不在出租房內，找了一夜，不得已只能回家，最後在警方的通知下……去認領了何霽的屍體。

受到了侵犯，被分解了屍體。

「所以何霽身上才會有針腳是嗎？」

「嗯，何家估計就是那個時候把魔爪伸向這兩兄妹。」青陽林搖了搖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何霽也是想勸何風收手，何風估計是愧疚吧，這狀況就越發嚴重了。」

「那該死的不是何家嗎？」白子瓊心疼的看著何霽，還只是個年輕的孩子。

「沒有人逃得過去的，該遭的報應一個都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