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㬃看著一身是血的白子瓊，還有地上躺著的何霽，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又合上，緊緊抱住白子瓊，「你沒事太好了，都怪我，沒有考慮到這個。」

「我這不是沒事嗎？」白子瓊被抱得緊，手腫的沒有力氣推開蒼㬃，另一隻手摸著蒼㬃的髮絲，「你沒事就好，那個東西是不是很可怕？」

「不，不可怕，如果失去你了，才覺得可怕。」

玖一把將何風丟在地上。

「卧|槽！兩兄妹整整齊齊。」白子瓊很不厚道地吐槽了一句。

劇痛下，何風眼前發白，模糊了幾秒，眼前就是妹妹的背影，「你們這群混蛋！你對她做了什麼！有本事動我，你動她我弄死你……」

白子瓊給了何風一巴掌，何風憤憤地轉過頭，又被扇了一耳光，耳朵嗡嗡的很是難受。

「你才是吧，對你妹妹做了什麼？」白子瓊蹲下來看著何風，「你見過她那是什麼模樣嗎？」

何風懵懵地看著白子瓊，「什，什麼模樣？」

「眼眶裡流的不是淚，是血，嘴裡一會兒對不起，一會兒要你命。」白子瓊拎著何風的衣領把他提起來，「你那麼愛妹妹，怎麼就聽了何家的話，把她變成殺人工具？」

拖著何風，何風跪在何霽面前，臉上的血跡未幹，黑紅摻半的幹在何霽臉上，露在毯子外的手，已經可見白骨。

「何，何霽……」何風抬起無力地手，搭在何霽臉上，垂下頭，抵著何霽的額頭，「對不起。」

「已經通知蒼家那邊了，叫他們聯繫了警方，我們收拾收拾就走吧。」

白子瓊看著在收拾的蒼㬃，「警方？這件事怎麼會和警方扯上關係？」

「不是才和你說的嗎？伍世豪是要完蛋。」

「他幹了什麼？」

「殺人了。」

蒼㬃踹了一下何風，「和我走，還是等著被逮？」

何風先是一愣，垂下頭默不作聲。

「沒有在憐憫你，你這種狀況…那邊想給你瞞下來都有點困難。」

何風點了點頭，蒼㬃來勁了，蹲下身，「求爺。」

「你又欺負人家！」白子瓊拍了一下蒼㬃的腦袋，扯起何風的手臂，「我們走，別理他。」

玖撿起地上的何霽，幾人前腳才出山口，後腳警車就上來了，蒼㬃打開車窗，朝著那邊的警長點了點頭，對方鬍子拉碴的手指夾了根煙，不著痕跡地甩了甩手，帶著一眾車隊浩浩蕩蕩地就往別墅方向去。

「醫藥費我付了，醫生，這個人你就隨便治治，這邊的手幫忙處理好了。」

院長在一旁嚇出了『吶喊』這不是股東家的公子嗎，咋就來咱這了，還帶了個重傷的。

「你！」何風一聽，起身就想去揍蒼㬃，還沒起身就軟綿綿的倒下了。

「動什麼動，等你能活蹦亂跳的時候再說。」蒼㬃不屑地切了一聲，「愣什麼？這手得給爺治到什麼程度？打字快到會錯字的那種。」

白子瓊一聽，又是想給蒼㬃後腦勺來一巴掌，卻被蒼㬃鉗住，看著蒼㬃和煦如春風的笑容，訕訕一笑，彈出一個指頭，撓了撓蒼㬃。

「聽話。」

蒼㬃找了個空的床位，躺下沒一會兒就打起瞌睡。

白子瓊的手傷害不是很大，主要是淤青紅腫，消腫清淤就沒什麼事了。

趴在蒼㬃身邊，輕柔的撫摸著蒼㬃的手，稍微一不注意，就會留下很多傷痕，上次的劃傷才好了許多，又多了很多劃痕。

「何霽怎麼樣了？」玖坐在一旁窗戶那裡，清晨陽光照在玖半透明的身體上，衣擺輕揚，他正在閉目休息，聽到白子瓊說話，撲閃著眼睛，看了一眼蒼㬃。

「蒼㬃私下通知經常給他辦事的殯儀館，何霽已經…嗯，肉體已經撐不住了。」玖的身上幹凈的，完全想像不到他剛才搬運過一具屍體。

「這樣嘛？」

「估計會先做防腐處理，何風畢竟是她哥哥，到時再談這件事。」

「人腐爛以後就會很醜陋，女孩子應該不像把自己弄成那樣。」白子瓊心裡有點難受，何霽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禮貌的女孩子。

「是的，火化是對人類最大的恩賜了，起碼不至於被那些畜生侵擾了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