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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可愛

    (本文原名《優等生日記》) 這是一個學渣拯救學霸的故事~ 自卑彆扭外冷心善學霸受(齊山河)+溫柔灑脫特立獨行學渣攻(周燃) -------------- 一個人的那些年,齊山河一直在想: 為了你好,所以要離開你。 這樣的愛,到底成不成立。 -------------- 一點悄悄話: 其實,拋開學習成績,或許每個人在成長中都會有一點齊山河的影子吧,父母的期盼,原生家庭的矛盾,暗戀,焦慮,叛逆,自我懷疑,相聚和分離......我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那種一直快樂著長大的少年,我寧願相信沒有,我們經歷一切,會有痛苦,才有成長。 所以,這個故事,獻給所有曾經或正在拚命成長與掙扎的人。

    114 包袱

    小說: 他不可愛 作者:万骨 字數:2158 更新時間:2021-06-30 03:45:36

    天氣稍微暖和一些後,周燃忙完手頭一個要緊的設計,得空休息了兩天,便給當了兩天的私人廚師,按點兒提著保溫桶去給齊醫生送飯。

    S市今年的天氣詭異得要命,才剛剛如下,溫度就經歷了一次飛躍式上升,讓剛脫下初春外套的人們,一夜之間全都換上了短袖,走在路上也恨不得時時端著一隻小風扇。

    周燃特地煮了綠豆湯,冰鎮了裝在保溫杯裡帶過去。

    醫院有專門的員工食堂,但食堂的飯菜口味實在不佳,在那兒吃的醫務人員很少,食堂里有零星幾桌人,大部分的位置都空著。

    周燃提著保溫桶跟在穿白大褂的齊山河後面,他原本以為齊山河要在食堂的座位上吃,但齊山河腳步一直沒停,略過食堂大門,帶著他穿過走廊,到了醫院背後一個僻靜的角落。這裡一看就少有人來,圍牆上的綠藤長得過於茂盛,倒是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靠近牆角的方向有一個刷著紅漆的小破亭子,柱子都褪色了,柱身一片斑駁,亭子裡頭立著一張石桌和幾個歪歪扭扭的小石凳。

    齊山河熟練地在裡頭坐下,周燃也跟過去,將精心準備的飯菜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好,心滿意足地看著齊山河吃下去。

    一開始周燃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從剛認識起他就知道,齊山河喜歡獨自一人。這些年雖然有了很大的變化,也不再隨時冷著一張拒人千里的臉,對實習醫生也總是溫柔周到,但骨子裡還是喜歡獨處的。所以,他只當齊山河是特意找了處清靜的地方吃飯。

    但送了幾次之後,他開始隱隱覺得不對。小破亭子在晴朗的天氣還算得上幽靜隱蔽,可絲毫不能擋風遮雨,有幾次雨下得稍大了點,齊山河寧願跟他抱著保溫桶坐在大樓背後的台階上吃,也不願在甚至沒幾個人的食堂裡頭。每次周燃問,齊山河只是說不喜歡裡面的味道,又說要是在這裡坐得不舒服,讓周燃可以先回去,晚上他自己把餐具收好帶回去。

    齊山河都這樣說了,周燃必然不能再追問,也不可能真地就自己回去,只能裝作相信了這一套破綻百出的說辭。有一次,齊山河正埋頭喝湯的時候,一個穿著保潔服的阿姨不知是走錯了還是怎麼,突然從後門出來,皺著眉四處望了一圈後,又帶著疑惑的神奇回去了。

    周燃注意到,齊山河在門被推開的剎那,突然將臉往反側轉了一下,那是一個下意識躲避的動作。他看著齊山河下巴一小片紅色的痱子,心尖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齊山河要藏的,是左臉上的紋身。

    這樣想來,許多細微卻又顯得反常的事情都有了解釋。

    比如,除了過來這處沒人的地方吃飯時,齊山河在醫院從來不肯摘下口罩。天氣熱起來時,周燃見到齊山河下巴冒出的痱子,那時齊山河跟他說醫生在醫院戴久了口罩,都會這樣,他雖然心疼,卻也傻乎乎地信了。

    可在醫院來來去去這些天後,他才意識到,沒有誰會像齊山河這樣無時無刻捂得這麼嚴實。

    剛在一起的時候,親熱過後,周燃將齊山河攬在懷裡,總喜歡用指腹去摸齊山河臉上那一小塊皮膚。他問過齊山河,醫院會不會介意。齊山河累得迷迷糊糊,只想閉眼睡覺,被吵得不耐煩,才開口解釋說面試的時候領導已經見過這個了,但還是錄用了他,有什麼好介意的。

    那時周燃沉浸在自己的小奶貓專業能力這麼強,靠自己的實力征服領導的驕傲和欣喜里,沒有意識到,就算說服了領導,在病人面前也是很艱難的。現在的社會對紋身的雖然包容了許多,但仍舊是有偏見的,尤其是在國內。

    至少,很難有人願意全心全意相信一個臉上有紋身的醫生。

    那天周燃從醫院出來,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兩人在S市初見的那家咖啡館坐了很久。

    他突然覺得自己特別特別的可笑,他自以為曾經的離開是為了不成為齊山河的阻攔,卻沒想離開的傷害,才是困住齊山河最大的枷鎖。

    第二天齊山河調休,所以晚上兩人一洗完澡就摟到了一起。周燃很激動,動作比以往都要粗重。到後面齊山河大腿肌肉都開始細微地抽搐,耳邊就只剩下自己的喘氣聲,周燃卻仍沒有結束的意思。

    他把齊山河的腰往上推了推,半靠在床頭的大枕頭上,一邊動作不停,一邊探身去貼齊山河的臉。齊山河以為他要索吻,便軟綿綿地攬住周燃的後脖頸,卻發現周燃的目標並非自己的嘴唇,而是左臉側的小紋身。

    以往周燃也曾在情~事中對那一小塊皮膚表現出興趣,可今晚,他似乎格外執著,不停地用舌尖舔吻,甚至張口用牙尖抵住,像是要將那枚小太陽咬下來。

    其實周燃最終釋放後,身體突然僵硬又緩緩放鬆下來時,齊山河已經累得下一秒就要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但他努力控制著沒有閉眼,而是翻身趴在周燃身上,輕輕吻了一下有些失神的周燃,問:「是出了什麼事嗎?」

    兩人胸膛貼著胸膛,沒有任何間隙,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是絕對親密的姿態。

    周燃將手放在齊山河裸露的脊背上,沉默了一會兒,才極小聲地開口:「之之,去把紋身洗掉好不好。」

    齊山河僵了一下,從周燃身上下來,和他並肩躺在床上。

    「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周燃沒回答,只是將一隻胳膊從齊山河頸後穿過,將齊山河的頭輕輕扶起,靠在了自己的肩窩處,然後將指尖停留在齊山河下巴處。

    那裡有一小片痱子留下的紅斑。

    齊山河動了動,調整了一下肩膀的姿勢,然後伸出一隻手,輕輕放在周燃胳膊內側。

    「疼嗎?」齊山河的指尖貓爪子似地劃了兩下,偏頭看著周燃的側臉:「你洗掉的時候。」

    「還好吧,」周燃有些出神,但還是盡量認真地回憶:「當時……只是覺得很輕鬆,像是卸掉了一個包袱。」

    齊山河很久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齊山河翻了個身。

    「它對我來說不是包袱。」

    是支撐我一路走來的唯一的光。

    後半句他沒有說出來,那太沉重了,那會讓它變成周燃的包袱。

    說完這一句,他將臉往被子里埋了一些,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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