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清一邊唱著曲子，一邊小心翼翼地望著楊學城，他知道如何取悅這個男人，但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袒露出來。

他餘下的命都是他的，只對他一個人臣服，用能想到的一切辦法取悅他、討好他，心裡眼裡，再容不得旁人。

端坐在椅子里的年輕軍閥沒什麼反應，筆挺的軍服襯的他冷酷決然，那雙陰鷙的眸子裡帶著上位者的銳利和漠然。

宋月清不禁瑟縮了一下，連忙收回視線，專心致志地唱起小曲來，又將翻飛的水袖甩出最完美的弧度。

「脫啊，怎麼不脫了？」

醉酒的中尉見整支小曲兒都唱了一半，宋月清一件都沒脫，便大聲催促道，「方才大帥不是說了嗎，唱一段，脫一件。」

宋月清心裡一驚，又想到方才楊學城冰冷的眸子，眼底染上一層絕望，卻讓渾然天成的淡紅色眼尾愈發勾人。

明明是膽怯的、刻意的，卻更像是孤零零的告饒。

一隻驚恐的小鹿，只會激起獵人更加貪婪、殘酷的迫害，那種小心翼翼的乞憐，只會讓人更想將他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宋月清顫抖著，慢慢拉下脆弱可憐的戲服。

極白的肌膚泛著讓人挪不開眼的光暈，幾近完美的鎖骨和肩線像是赤.裸的蠱惑，撩撥著在場每一位軍官的心智。

美到極致，又放蕩的像一朵盛開的妖花，輕浮又魅惑。

唱完整支曲子，宋月清又將褪至肩膀的衣衫拉了回去，端莊清雅，將方才的放蕩和嫵媚收斂的幹幹凈凈。

宋月清按照慣例對著一眾軍官行了禮，又恭順地站到楊學城的身邊，眼眸低垂。

年輕的軍閥一揚眉，將低眉順眼的青年扯入懷中，大手在他腰上逡巡著，找准位置用力掐了一把，引來一聲吃痛的低呼。

宋月清張了張嘴，柔弱無骨地癱在男人懷裡，腦袋緊貼著結實的胸膛，一張美到極致的臉又浮上了一層動人的緋色。

原本喧鬧熱烈的酒局沒有人說話，那一雙雙或貪婪或痴迷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臉上那抹旖旎艷麗的紅色。

宋月清，當真是個極品。

「大帥好雅興。」林副官打破了沉靜，「果然是永樂堂的頭牌，戲美，人更美。」

楊學城輕笑一聲，又看了看懷中人嬌俏的俊臉，戲謔地說道，「林副官若是有興趣，今兒我便讓他陪你一晚。」

宋月清的臉色一下就變得煞白，嫩白纖細的手指僵了僵，又像凌霄花一般覆上男人結實的胸膛。

「當真？」林副官立刻來了興趣，黏膩猥瑣的眼神在宋月清身上掃來掃去。

「那是自然。」楊學城摟過懷中人的細腰，「他床笫之間極耐折騰，又會許多花樣，保准讓林副官滿意。」

林副官沒想到他會答應，微微愣神之後，看向宋月清的眼神里就帶上了濃濃的情.欲。

這樣美的戲子，他自然是想要的，林副官雖流連舞廳花叢，卻也從未碰過宋月清這般又純又欲的男子。

更何況能被楊學城留在身邊的，定然不是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