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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聯合軍演第一天,小蘭王就因為遲到被冰山美男將軍毫不留情體罰。 小蘭王:臭霍淵,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軍演結束分道揚鑣! 誰知道怎麼老是能碰到他! 洗澡的時候能碰見、訓練的時候能碰見、出去玩的時候還能碰見。 將軍口是心非,嘴上說要罰他挨餓,私下裡悄悄塞饅頭。嘴上說著不成體統,私下裡喜歡聽他叫相公。眼睛裝作不看他,耳朵卻紅的不像樣。 小蘭王:嗯嗯?這就是皇上的狗腿子,殺人不眨眼的將軍麼?不是冰山嗎,不是獨來獨往嗎,最後不還得栽我手裡? 霍將軍的生命里闖進來一隻奶香奶香的小狼狗,小狼狗跟旁人不一樣,非但不躲著他,還楞是要往上湊。 動不動鑽進他帳子里睡覺,有事沒事甜甜喚一句相公,危難時刻還能穩重帶皮奪了將軍初吻。 大概就是炸毛誘惑小狼崽子受&沉穩冰山易害羞美男將軍 花河&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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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3403 更新時間:2021-06-30 04:33:44

    次日的朝陽升起時,鐵圖急匆匆找過來,正看見小狼崽靠在霍淵懷裡,睡得正香。

    霍將軍睡眠淺,遠遠聽見腳步聲便醒了,起身看向鐵圖。

    「你們怎麼在這睡的,」鐵圖撓撓頭,又著急道:「小蘭王,小蘭王,醒醒!」

    花河不耐煩翻了個身,繼續睡。

    霍淵輕輕拍他,低聲道:「起來了。」

    小蘭王這才迷迷糊糊坐起來,打了個哈欠。一晚上睡在草地上,頭髮一團亂,還沾著草葉。

    「什麼事啊?」花河努力睜開眼睛。

    「快別睡了,」鐵圖過去拉他,「老巫失蹤了!」

    「什麼?」花河瞪大眼睛,瞬間清醒過來,「什麼時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木落髮現的,他一發現就跑去金殿找你了,藍杉說昨夜看見你出來,我就猜你在這,所以趕緊來找你。」

    「走!」三人飛速趕往金殿。

    金殿上已經亂成一鍋粥,柔北民族信奉極樂天,巫師地位極高,老巫突然失蹤,無異於丟了主心骨,一盤散沙。

    「小蘭王回來了。」藍杉侍立呼蘭王身側。

    呼蘭王看向他身後的霍淵,霍淵立刻明白,行禮道:「我還有些事情,先行告退。」

    呼蘭王滿意點頭,目送霍淵離開金殿。

    「師兄,怎麼回事?」花河問道。

    木落保持往日鎮定,答道:「今早我給老巫送水,發現門大敞著,被子沒有使用過,人早就消失了。」

    「昨夜聽到什麼聲音了嗎?」花河又問,木落天生眼盲,聽覺比旁人靈敏百倍,若是沒有睡下,肯定能發現端倪。

    「聽見老巫的腳步聲,但他從前多有起夜如廁的習慣,所以沒有在意。」木落答道。

    「只有老巫自己的腳步聲嗎?」

    「對。」木落點頭。

    花河轉頭對鐵圖道:「你跟著我師兄去老巫帳外看看,帶上紫豪,辨別一下泥土上有沒有留下生人的腳印和氣味,順便再看看老巫有沒有拿走什麼東西。」

    鐵圖點頭,隨著木落出去了。

    他又接著道:「藍杉,你和烏羅組織一隊人馬搜尋,老巫是個瞎子,不一定能走遠。」

    藍杉烏羅領命出去。

    呼蘭王滿意自己兒子的處理方式,頻頻點頭,這些年他逐漸衰老後,有意將事情交給花河處理,如此看來,他的兒子確實有能力擔得起將來的呼蘭王位。

    「父王,您先不要著急,這件事不能告訴族人,瞞得越久越好。」

    花河垂眸,接著道:「還有父王,這件事我想問問常寧兄的意見,我相信與他無關。」

    呼蘭王看向他,沉默半晌道:「你就這麼信任霍淵,兒子,這關係到部落,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不能冒險。」

    「我非常確定。」花河堅定道,「昨夜常寧兄一直跟我呆在一起,不會是他。」

    呼蘭王擺手:「你有數就好,儘快找到老巫吧,給族人一個交代。」

    花河應下,慌忙出去找霍淵,他的腦中堆積無數種猜測,雜糅在一起,急需霍淵為他出謀劃策。

    霍淵已經梳洗完畢,端坐椅上看書,見他進來也不問,只靜靜瞧著他。

    小蘭王飛速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言畢分析道:「既然沒有聽到第二人的腳步聲,那就只可能是老巫自己走的。」

    「也可能是被人騙出去的。」霍淵補充。

    「有什麼理由能把老巫騙出去呢?」花河抓抓頭髮。

    霍淵抬手,替他摘下發上草葉,慢慢道:「把柄。」

    花河不禁打了個寒戰,老巫是柔北的精神領袖,現在背後之人既然對老巫動手,那他的目的……小蘭王感覺身後有一雙惡寒的雙眸,注視著柔北一族的一舉一動。

    「常寧兄,我該怎麼辦?」

    面前的小狼崽在霍淵面前不掩飾,慌亂寫在臉上,無助的像一隻被困入陷阱的小狼。

    「小蘭王!」鐵圖風風火火進來,彙報道:「老巫什麼都沒帶走,就連神杖都留下了,此外,門外沒有除了老巫以外的腳印,氣味也搜尋不到。」

    花河轉過臉,把情況向霍淵翻譯一遍,接著道:「看來是老巫自己走的。」

    霍淵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不語。

    「既然是老巫自己走的,可能是收到極樂天的旨意,要去尋找什麼東西,但為什麼卻把神杖留下了。」鐵圖問道。

    「不知道。」花河越想越煩燥,起身道:「神杖留下也好,畢竟師兄還在,族人不至於一下子沒了巫師,或許過幾天他自己就回來了,先通知全族吧,就說老巫去尋找神旨了,族內事宜皆由木落代理。」

    「好。」鐵圖答應,轉身出去。

    霍淵開口道:「你相信木落嗎?」

    從心底蔓延而出的寒意爬上全身,花河猛地意識到,他從一開始就默認無條件相信自己人,甚至想像出了背後的假想敵與之抗衡。可若是從一開始,撒謊的人就是木落呢?

    這樣的念頭只閃過一瞬,如今腹背受敵,敵明我暗,不能再分出心思懷疑自己人,花河堅定道:「我相信師兄。」

    霍淵不置可否,只道:「那便只從老巫身上出發便是。」

    隨著烏羅藍杉的搜查隊空手歸來,老巫的蹤跡徹底斷了線索,那瞎了眼睛的人竟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真相被花河掩蓋下來,族人只當老巫受極樂天旨意遠行,大小事務皆有木落處理,也便沒有擔憂。

    霍淵離開的時間到了,花河騎馬送他到邊境。

    兩人騎在馬上,相對無言,靜默良久。

    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平日里絮絮叨叨的小狼崽子什麼都沒說出來,花河不鬧不哭,看著霍將軍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將軍到底沒說喜歡他,也到底沒說何時能再相見。他們之間的緣分就如輕紗蠶絲,斷在風中,了無痕跡。

    花河連傷春悲秋的時間都沒有,寒風卷集,草原最難熬的冬季到了,柔北族儲備牧草,搭起氈房過冬。老巫仍未歸來,族人漸漸懷疑,北風從裙帶嶺的山坡呼號而下,人心惶惶。

    長安,皇宮地牢。

    「五、四、三、二、一。」宇文恪輕輕數著,隨著聲音落下,一鞭又一鞭抽打在霍淵的皮肉上。

    施刑的小官第一次見識這等場景,怕的手腳冰涼,手中的鞭子都拿不穩。霍將軍長發披散,狼狽遮蓋眼前,遍體鱗傷卻一聲不吭。

    害怕間,小官數錯了鞭數,多抽了一鞭,心下一驚,祈禱皇上沒有發現。不過也不怕,反正皇上是要罰霍將軍的,多一下少一下又能怎樣呢?

    宇文恪不數了,低聲道:「你,過來。」

    小官放下鞭子,顛顛跑到皇上面前,盼著趕緊結束這要命的差事。

    宇文恪抬頭,低沉一笑,毛骨悚然,語氣溫柔:「你多打了一鞭。」

    小官腿軟,撲倒在地求饒,沒想到皇上居然發現了。

    「饒了你?」宇文恪抬起腳,蹬在小官的肩膀上,似乎是在思考,隨後又笑著搖頭道:「誰准許你自作主張打朕的將軍的?」

    言畢示意兩側,小官被暗衛拖了下去,還沒來及的求饒便一命嗚呼,地牢中的血腥味更重,暗衛見慣不慣,處理完贓物重新退回暗處,無聲無息。

    宇文恪滿意了,拿著方巾細細擦拭自己的手,自己覺得幹凈了,才起身到霍淵面前,輕輕撩起他的長髮。

    霍淵幾近暈厥,用盡全力才能看清面前一身金黃龍袍的人。

    「霍將軍,你為什麼不喜歡朕呢?」宇文恪撫他的臉,「明明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

    「皇上九五至尊……臣…不敢…僭越。」

    宇文恪冰涼的手順著霍將軍的臉頰摸到脖子上,他笑道:「難不成將軍喜歡的還是四弟嗎?他都死了多少年了。」

    「昭明王殿下……臣…亦不敢。」

    這個答案令宇文恪滿意些許,手上動作更輕,指尖冷不丁摸到不同觸感。

    「這是什麼?」

    說著,從衣領取出一個掛墜,是狼牙,霍淵一直貼肉放著,那上面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霍淵眼眸一暗,還未及出言,宇文恪已經動手,摘下了項鏈。

    「此物野蠻無比,不配將軍風度。」宇文恪淡淡道,「將軍若是想要飾品,朕這宮中金銀珠寶無數,哪一樣不必這個強。」

    多年相處下來,霍淵早已摸清宇文恪的脾氣秉性,此刻的神情越是淡漠,便越是代表著他的惱怒。

    「求您……」霍淵的眼底布滿血絲,盯著那狼牙,「還給我……」

    宇文恪不動聲色收起項鏈,被霍淵的反應勾起興趣,一抬手,掐住霍將軍的脖子,病態的欣賞著霍淵幾乎窒息的模樣。

    「你居然開口求朕。」宇文恪眉眼帶著笑,「從前挨那麼多毒打都不出一聲,現在居然為了這麼一個物件開口求朕。」

    「求您……」霍淵已經連話都說不出,宇文恪加重力度,掐的更緊了些。

    眼見霍淵到了極限,痛苦的滿面通紅,宇文恪才慢慢收回手,指尖摩梭,回味著霍將軍脖側的觸感。

    「將軍既然喜歡項鏈,朕也有好物相送。」宇文恪回身拿過來一條項圈,輕輕扣在霍淵的脖子上。那頸圈沒什麼裝飾,用柔軟鹿皮製成,緊緊貼肉。

    宇文恪退後兩步,滿意看著面前的景色,霍淵就如同被馴養的犬狗,帶上主人為他準備的項圈。

    「您殺了我吧。」霍淵痛苦閉上眼睛,活生生的人被戴上犬狗般的項圈,如此屈辱是霍將軍無論如何無法接受的。

    「朕不會殺你的。」宇文恪笑的坦然,「等將軍何時學會聽話,知道朕所求為何,自然不用再戴,將軍要好好活著,這是君命,不可違。」

    霍淵咬緊牙關,

    宇文恪抬頭,近乎痴迷的神情在霍將軍的額頭落下一吻。

    「別忘了神威將軍的遺囑,朕的好將軍。」

    懲罰結束,宇文恪離開地牢,走到門邊又停下腳步。寬大的袖口下,手指正摩梭著那來路不明的狼牙。思考片刻,回身對霍淵道:

    「對了,朕打算——」

    他挑眉,手中用1力,恨不能將那狼牙碾成齏粉。

    「滅了柔北。」

    宇文恪走後,霍淵覺得肺中灼燒般疼痛,掙扎許久後,終於噴出一口血來,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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