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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香小狼狗救夫記

    聯合軍演第一天,小蘭王就因為遲到被冰山美男將軍毫不留情體罰。 小蘭王:臭霍淵,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軍演結束分道揚鑣! 誰知道怎麼老是能碰到他! 洗澡的時候能碰見、訓練的時候能碰見、出去玩的時候還能碰見。 將軍口是心非,嘴上說要罰他挨餓,私下裡悄悄塞饅頭。嘴上說著不成體統,私下裡喜歡聽他叫相公。眼睛裝作不看他,耳朵卻紅的不像樣。 小蘭王:嗯嗯?這就是皇上的狗腿子,殺人不眨眼的將軍麼?不是冰山嗎,不是獨來獨往嗎,最後不還得栽我手裡? 霍將軍的生命里闖進來一隻奶香奶香的小狼狗,小狼狗跟旁人不一樣,非但不躲著他,還楞是要往上湊。 動不動鑽進他帳子里睡覺,有事沒事甜甜喚一句相公,危難時刻還能穩重帶皮奪了將軍初吻。 大概就是炸毛誘惑小狼崽子受&沉穩冰山易害羞美男將軍 花河&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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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奶香小狼狗救夫記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2405 更新時間:2021-06-30 04:33:48

    小蘭王嚇得一激靈,回過頭,正見一位王公站在樹下,挑眉看著他,懷裡還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兒。

    「你是?」花河歪頭,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跟他說話。

    男人笑笑,「你小子竟然不認識我,我是安樂公啊,皇上的親叔叔,這是我兒子,宇文桑。」

    原來這就是那位瘋瘋癲癲的安樂公,小蘭王細細打量,並未發現異常,與傳聞中瘋癲無常的形象大相徑庭。

    「哥哥的眼睛怎麼是橙黃色的?」宇文桑伸出小手,扯扯父親的衣襟,「像黃金一樣。」

    安樂公頗有耐心,溫聲解釋道:「哥哥不是中原人,所以眼睛的顏色才跟我們不同。」

    桑兒仍覺得新奇,悄悄覷著花河,觀察他完全與中原人不同的相貌。

    花河道:「你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安樂公嘴角一瞥,「沒什麼意思,看你臉色不好,被我那好侄兒嚇壞了吧。」

    花河沒否認,靜靜瞧著他,不知對方突然與他搭話是何意。

    安樂公見他不答,笑容更大,看看左右,壓低聲音,「只是折磨俘虜而已,他更可怕的地方你還沒見識過呢。」

    說完這句話,安樂公抱著桑兒咯咯笑起來,笑聲刺耳,直往人腦袋裡鑽。花河看著安樂公的眼睛,渾濁而獃滯,口中發著囈語,模糊不清。

    桑兒伸出小手安撫著父親,動作熟練,安樂公每次發瘋都是這樣的狀態,從清醒到迷糊,沒有任何徵兆。

    花河皺眉,後退一步,問道:「你們不回去嗎?」他指了指晚宴的宮殿。

    「哈哈哈哈哈咯咯咯……」安樂公將桑兒往懷裡抱的更緊,表情猙獰,半笑半哭,湊近道:「不回,不回,宇文恪要殺人啦,桑兒還小,不能讓他看見,不能!」

    說話時安樂公瞪大眼睛,像是刻意嚇唬小蘭王。

    花河嫌棄道:「你瘋了吧,今日是宮宴,各國使臣皆在,他怎麼會大庭廣眾在殿上殺人?」

    安樂公又咯咯笑起來,帶著些嘲笑的意味。笑夠了,突然湊到小蘭王耳邊,熱氣噴到脖頸上,弄得花河一陣難受。

    沙啞地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宇文恪連自己的兄弟手足都能殺,殺盡天下百姓,又算得了什麼呢?」

    花河愣在當場,回神時候,安樂公和桑兒早已不知去向。

    小蘭王渾渾噩噩回到宮宴的殿前,無意驚擾旁人,所以特意選擇從層層帷幕的後門回去,這裡是宮女布菜的地方,此刻人人忙亂,沒有人注意帷幕後的他。

    宇文恪的聲音響起,花河停下腳步,站在暗處觀察著宴會。

    「聽聞蒙洛男子擅長一種旋舞,百聞不如一見,不如常王在此作秀,也給朕的賓客助助興。」宇文恪聲音平緩,無論何時都帶著些慵懶與不屑。

    蒙洛的王室聽聞此話,神情俱變,讓他們的常王殿下當眾作秀舞蹈,簡直奇恥大辱。

    眾人屏息,看著常王如何抉擇,此刻的常王汗如雨下,跪的艱難,死死咬住嘴唇。

    「好……好。」常王慢慢起身,「獻醜了。」

    他的後背上還有剛才鞭打的傷痕,衣服撕裂開,傷口隨著動作流下鮮血。常王人過中年,體態臃腫,站在堂上作秀舞蹈,如跳樑小丑,滑稽可笑。

    宇文恪竟被逗笑了,笑容陰惻惻,拿著酒杯的手不住顫抖。連清看得勉強,似是不忍,於是低頭裝作吃菜,沿光不為所動,正責怪侍女弄濕了一塊桌布。花河探出頭,發現宇文恪身側的位置空了,霍將軍不知所蹤。

    常王滑稽跳舞的模樣,竟讓花河升出憐憫,他久久盯著那皮開肉綻的背影,滿目悲涼。

    「宇文恪!我殺了你!」

    變故在一瞬間,一直默不作聲跪在常王身後的常王妃尖聲吶喊,一把拔下頭上的簪子,披頭散髮向正中的宇文恪衝去。

    俘虜進宮前都要搜身,王妃身上唯一尖利的物件也只有這根簪子。

    眾人驚慌,連清手腳利索,長劍一拔,早已護在宇文恪身側。其實根本不必他,王妃剛拔出簪子就被身側的侍衛一把抓住手腕,照著胸口死命踹了回去。

    女人如破布般倒在地上,抽搐兩下,就這麼死了,死不瞑目,狠狠瞪著高處的宇文恪,恨他滅了蒙洛一族,毀了她的家,也恨他如此羞辱自己的丈夫。

    「母後!」常王的小兒聲嘶力竭喊叫,下意識向母後屍體衝過去,卻被侍衛抓住領口拎了回來,憋得滿臉通紅。

    花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後退,撞在帷幕之中。心跳又慌又亂。

    常王妃的身下流出血液,染紅殿上華麗的地毯。

    母後……母後……那聲聲嘶力竭的叫喊不停在小蘭王腦海中回放,眼前常王妃的慘死的臉竟和他的母後重合起來,好像倒在地上的是他最親愛的母親。

    他就這麼瞪著眼睛,連呼吸都不敢,殿上早已掀起腥風血雨。

    宇文恪不動如山,他早已布下層層護衛,又怎會被一個女人嚇到,只見他不緊不慢咽下口中食物,拿著方巾細細擦了手,才抬眼道:「把她的眼睛挖出來,瞪得朕心煩。」

    他指了指常王妃,侍衛立刻將她拖下去,不久送上來一對兒眼珠,宇文恪看了看,淡淡道:「賞給常王,舞跳得不錯。」

    於是常王收到結髮妻子血淋淋的眼珠作為賞賜。男人雙手顫抖,遲遲未接。

    「這就是蒙洛的誠意。」宇文恪揉著太陽穴,滿面倦色,「罷了,朕累了,就這樣吧。」

    還未等眾人明白「就這樣吧」是什麼意思,宇文恪打了手勢,侍衛領命,立刻行動,拎著小兒領口的侍衛長刀一橫,順著那幼嫩的脖子抹了過去。

    血噴了五米遠,四處飛濺。

    「我的兒!」常王崩潰大喊,剛要衝過去,一劍從他的後背捅穿。

    花河完全沒料到竟是這樣的慘劇,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蘭王竟怕的要死,兩條腿在抖,小兒脖中噴射的血液就好像濺到他的臉上。

    他下意識後退半步,撞進一人懷裡。

    「別看。」霍淵從身後將他緊緊摟在懷裡, 一隻手蓋住他的眼睛。

    花河一動不動,耳邊嘶喊聲、刀劍聲、血液噴射聲音不止,蒙洛人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這是屠殺的狂宴,這是宇文恪的天下,強者為王的世界。

    血,四處是血。花河渾身顫抖,陷入自己的幻念,彷彿倒下的不是蒙洛人,而是同樣違拗宇文恪的柔北人。

    霍淵抱著小狼崽躲在帷帳後,正能看到所有人。眾人怕的怕,逃的逃,如修羅地獄的地方,誰也不忍親眼見到一條條生命死在刀下,血流成河。

    只有宇文恪,那位與他從小一同長大的皇上,漠視著一切。哪怕是幾歲的小兒,也可以殺的毫不猶豫。

    宇文恪蒼白的臉被滿地血水映紅。

    金碧輝煌的宮殿如苦海煉獄,那些螻蟻般的生命被宇文恪一人左右,肆意碾壓。而他本人,無上享受如此高高在上,左右生死的權威。

    「放下吧,你父親的遺言,還有種種過往,都放下吧,不值得。」

    虢夫人的話回蕩耳邊。

    將軍感覺到掌心一陣濕熱,那是懷中柔北小蘭王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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