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說: 快穿之反派造反計劃 作者:青稞茶 字數:3014 更新時間:2019-04-27 01:36:26
坐上了馬車的燕正卿還在生悶氣,余熙明不由沖他笑,也不管臉上一道斜疤的自己笑得有多難看。
「你生什麼氣?」
燕正卿冷著臉不說話。
得,還跟他氣上了。
「剛剛那故事很難聽?你不願被人誤會?」余熙明猜測到。
燕正卿依然一言不發。
「以前相似的事不應該發生了很多次麼?」余熙明伸出手去碰碰他的臉,撫過他的劍眉星目,「我都沒生氣你和謝堂主的風花雪月呢,你彆扭什麼?」
燕正卿捉住他臉上作亂的手,籠在手心裡:「……你為什麼不生氣?」
余熙明茫然:「本就是胡謅的東西,我為何要生氣?」
燕正卿輕輕呼出一口氣:「如果是我,定不願意聽聞你和別人糾纏不清。就算是無稽之談,也不想讓天下人誤會。」
余熙明用手指在他掌心輕撓了一下,笑道:「你真可愛。」
燕正卿:「……」
他無奈的握緊了余熙明:「罷了,我與你置什麼氣,你幾乎未出過聖天教,木訥一些也是難免的。」
「不是,」余熙明不敢置信,「明明是你太彆扭好嗎?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悶騷的人……」
余熙明用另一隻空餘的手捏了捏燕正卿的俊臉:「別板著臉,笑一笑。」
燕正卿側過頭去,沒有躲開:「你又動手動腳。」
「燕正卿,哪有你這樣的?只牽手就算了,臉都不準摸。」
燕正卿一臉正直:「發乎情,止乎禮,我們尚未成親,你莫要太過放浪。」
余熙明:「……」
他忽的起身坐在了燕正卿腿上:「現在呢?」
燕正卿臉色通紅:「你……明明身為堂主時那麼矜持有禮,怎的如今變化這樣大……」
因為我懶得在你面前保持人設了呀。
余熙明淡淡的問道:「怎麼,你喜歡那樣的我?」
燕正卿怕馬車太過顛簸,余熙明坐不穩,正雙手摟住他,聞言不知為何,直覺這是一個死亡問題,就謹慎回答:「我不在意你如何變化,只要是你……」
余熙明想起了他剛剛的話,湊近道:「你剛剛說,成親?」
「我那日同你表白心意之前,就考慮過此事,或許無法去官府辦理婚書,但我願與你簽下私約,相伴一生。」
余熙明側過頭捧住燕正卿的臉頰,吸了一口氣道:「要不是我唾液里還有毒,我真想親的你喵喵叫。」
「甘草丸還剩多少?」余熙明問了一聲。
燕正卿取出一粒甘草丸含入口中,重重的吻了上去。
余熙明心中悸動,半啟嘴唇,與燕正卿舌尖相纏,激烈而放肆。他半轉過身,斜坐在他雙腿上,一隻手捧住燕正卿的臉,另一隻手從燕正卿肩下穿過抓住他肩胛骨處的衣料。燕正卿一手圈住他的肩膀,一手握住了他的腰,密不可分。
甘草丸在兩人口中慢慢化開,微甜的藥味溶入口腔,甜進了心裡。
余熙明喉嚨中流出抑制不住的碎音,燕正卿的眼神燙的灼人,灼熱的呼吸與他相互糾纏,曖昧的水聲響在封閉的馬車裡,格外讓人臉紅耳熱。
馬車顛簸,燕正卿卻將余熙明固定的穩穩的,身心貼合。
良久,唇分,習武之人氣息綿長,兩人呼吸不亂,只略微有些急促。
余熙明感受著腰間溫熱的手掌還在細細摩挲,臉更燙了,忍受著慾望的煎熬,從燕正卿身上下來,坐到角落去了。
他們的計劃是前往武林盟中心地帶,也是燕正卿的家鄉——民陽郡。
燕正卿說,幾年前曾有西域商人與武林盟中某人做過交易,其中有一藥材——半月仙芝,那人深感懷璧其罪的道理,將那藥材獻給了他的父親燕宏遠。
「那靈芝如今被家父收在密庫里,你若服用了它,便可清楚身體里所有毒素。」
然後他就可以毫無顧慮的與他親吻,擁抱,甚至……做/愛。
余熙明沉默了,須臾後開口道:「令尊……會同意麼?」
「家父前些時間去了玄月門做客,還未歸來,我知會府中管家即可。」燕正卿回答。
他頓了頓:「自此少了一份傍身之技,你可願意?」
「這算不上什麼技能,反而更像是累贅。」余熙明咋舌,「不然,我現在就可以親你了。」
「莫要頑皮。」燕正卿耳垂又紅了。
他們談起了正事,說到了燕宏遠即將舉辦的那場武林大會。
「消息屬實?」余熙明想起之前那「燕大俠與謝妖女的風花雪月」,心中有點懷疑。
燕正卿點頭:「是,我潛入聖天教之前他與我提過這件事,假如我得手,便可藉此機會討伐聖天教。」
「我不明白,舉辦武林大會和討伐聖天教有什麼關係?」余熙明比劃了一下兩者之間的距離。
「只有借武林大會的由頭,才能將各門派首領聚集在一起。武林盟中各門派相距不遠,但也絕對稱不上相近,若想要齊聚一堂,只有每年武林大會的這個時機。」
余熙明瞭然的點頭:「原來如此。」
「可惜我辜負了父親的期待。此番想要說服各門派討伐聖天教,怕是難以成功。」燕正卿輕嘆。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不是殺了左護法還重創了教主嗎?這籌碼都不行?」余熙明咋舌。
燕正卿搖了搖頭:「教中長老武功高強,左護法可隨便提拔一個,唯有教主一死,才能讓那些謹慎的各大門派跨出一步。」
「何況……」燕正卿的手緊了緊,「教中密探說,教主看上去武功大有精進。」
「怎麼可能?」余熙明驚訝,「當日他不是走火入魔嗎?這麼快就又突破,也太不科學了!」
燕正卿道:「聖天教中或許有教主代代相傳的邪功,否則以其天怒人怨的行事方式,如何能立足武林數十年?」
「若只有教主能修鍊此功,我等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余熙明思考著,忽而問道,「有什麼具體憑據嗎?」
沒想到燕正卿真的回答了:「有。每半月教主都會下山一次,少則一日,多則半旬。他中一元冰心香的前幾日,研製出這門毒藥的前輩屍體被人發現,死狀凄慘。」
「怎麼個凄慘法?」
「那名前輩全身萎縮,血液流盡,丹田處破了一個大洞,空空如也。」
余熙明眼睛睜大了:「這不就是吸成人幹嘛。」
「所以我猜測,聖天教教主在修練邪功。只是他行事太過小心,根本沒辦法證明那名前輩的死亡是出自他手,除此之外,也沒有發現過其他類似屍體。」
「……」余熙明想起教主討要一元冰心香解藥那次,心中一陣涼意。
他忽然想起一事:「你可還記得江湖中的傳言?說教主死了一名護法兩名堂主……一個堂主算我,那另一個是誰?」
燕正卿搖頭:「三人成虎,此事或許是江湖人的誤傳,不用太過當真。」
「無風不起浪,傳言者定有他的消息渠道,此事也許不是空穴來風也說不定。」
「不過是猜測罷了,你且寬心。如今我經脈已基本修復完畢,尚能護你周全。」燕正卿取來準備在馬車上的話本,「你偏好哪一篇,我讀與你聽。」
「我也武功高強,無需你相護……好吧,我要聽大俠愛上魔教妖人的故事。」
「胡鬧。」燕正卿露出笑意,輕咳一聲,自己挑了一篇讀了起來。
搖搖晃晃的馬車裡,一人讀,一人聽,倒顯歲月靜好,時光繾綣。
兩人行路不急不緩,走走停停,每每經過縣城都會歇腳一個時辰,燕正卿也得以拜會了他部分至交好友。或是同他一般的青年才俊,或是德高望重的忘年交長者。偶爾在驛站會遇到同樣趕往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士。
行至某縣時已至晌午,兩人決定先在此停留,休息半天一晚再接著上路。余熙明早就被足足三日的馬車之行顛的屁股疼,下車後在外站了半天,才跟著燕正卿進城去了。
因為他的身份不便與外人解釋,燕正卿去拜會友人時,他就在茶館裡等著,戴著幃帽,遮蔽了面容,否則那道長疤就太引人注目了。
余熙明還沒吃完一碟點心,燕正卿就匆匆趕過來了。
「你用輕功過來的?這麼急?」余熙明驚奇。
燕正卿手中握著一個瓷瓶,眼角帶笑的地將其展示給余熙明看:「這是我向好友討來的活骨油,也許可以讓你的雙手恢復靈活。」
余熙明感興趣的揚起眉毛:「有這麼神奇?」說著他伸手去拿。
燕正卿卻反手將瓷瓶收了起來,輕輕捉住他的手,放在掌心裡揉了揉:「今後我每日給你按摩,交給我就好。」
「那日若我能去的再早些,你就不必受這般痛楚。」燕正卿神色鬱郁,帶著深深的自責。
「這怎麼能怪你呢?」余熙明溫柔的按在他的掌心,「是我要感激你,救了我性命。」
那日他本就是應當死去的,沒想燕正卿能從閻王手中將他拉回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以身,相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