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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乌子后人

    長發美人風水師受&武力值爆表軍閥攻 民國時期,恰逢亂世。身世坎坷的天才美貌風水師洛九衣為了追尋少年時傾慕的慎遠哥哥,不得不違心幫助暗戀對象岳少帥尋找未婚妻,在尋找的過程中他們遭到偷襲暗殺。   國術大會打擂台,勇斗洋人格鬥家。洞庭山莊制服岐山剪紙術傳人,勇斗魯班厭生術。西域藏地暗潮洶湧,人皮唐卡殺人於無形,百年殭屍韜光養晦……   在歷經艱險後,兩人終於相認,攜手同行。在師父雲遊子的指點,華山派掌門、醫聖秦師兄、冒險家理查德等人協助下,兩人竭力阻止邪惡勢力鑿斷龍脈、顛覆九州。最終還給天下人一個清平盛世。 亂世中的天作之合、硝煙中的絕美愛情,有絕世高手的華麗出場、隱忍反派的韜光養晦、可愛正太的賣萌、冒險家洋鬼子的漫漫追妻、毒舌醫師的青衣花旦扮演…英雄輩出。   1V1/ HE/攻受情有獨鍾/竹馬竹馬/互寵/並肩作戰/強強/靈異神怪/懸疑推理   完整版通道: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19378825 ⚠️❤️指路新坑➡️古耽【翰林風骨竟折腰】   現耽靈異【邪靈狩獵者】

    第二十一章 華山掌門

    小說: 青乌子后人 作者:烟波钓叟歌 字數:3723 更新時間:2021-06-30 17:36:29

    「別去三番回首,多疑而莫與同憂。別後頻頻回顧,疑而心險者,豈可與之言心。奸門陷而殺紋侵,克妻必主二,肉眥者全無。見人神色數變者,心歡謀經,則多疑而膽怯。腳跟不著地,麵皮清薄,必見敗亡。說話多頭縮,視膽不一者,終遭刑稿……」諄諄教誨,循循善誘。昨日情景今猶在。

    就是眼前這人誇洛九衣天資聰穎又太天真無邪,非要教他相人之術,相面相體,相人的五官、十三部位、十二宮、六府三才三停、四學堂八學堂。他一開始還覺得有趣學了一些皮毛,後來這人拉他去街上聽戲,讓他給聽戲的人輪番看相,考驗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很快就叫著不學了。

    這人身形頎長,劍眉星目,髮際有稜有角,稍長的鬢髮隨風飄逸,顯出一些瀟灑不羈。

    洛九衣忍不住笑出聲來:「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陳掌門人?」

    眼前這位器宇軒昂的男子正是老華山派第十六代掌門人陳書賢—禪雲道長。兩人初識於五年前,洛九衣身患急病,師父雲遊子送他上華山找當時的老華山派陳掌門,在陳掌門的救助下治好了病,也順便在華山休養了數月。

    從小長在華山派的陳書賢比他大上六七歲,比秦俊儒更像一個可靠的兄長,會照顧人,體貼入微。陳書賢在華山上見到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哪裡見到過洛九衣這樣精雕玉琢的小公子,打心底里歡喜著疼惜著,做了錯事也不忍責怪一分一毫。

    就是因著陳書賢對洛九衣太好了,所以洛九衣每次都會在秦俊儒面前拿他作比較,罵秦俊儒倚老賣老為老不尊,仗著自己比他大一點輩分高一點就欺負他。

    秦俊儒每次都翻白眼還嘴道:「喲陳書賢這麼好啊?你不如嫁到華山派去,現在就去,給陳書賢做童養媳去!」

    聽多了洛九衣反而有點心虛起來,畢竟在他內心底早就被少年時的岳慎遠畫上記號,說要遵從三書六禮上門提親。只不過,他萬萬也沒想到的是,或許年少時的承諾約定不過是黃粱一夢,或許只是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罷了。

    陳書賢一身藏青色的銀線暗紋羅織金蟒袍,如果不是腦後用青玉簪扎了個道髻,根本看不出他是個道士,反而充滿了江湖俠士的風流倜儻。而且是個有錢的江湖大俠。

    洛九衣見到是他便也安下心來,繼續低頭系扣子,不緊不慢地系著。

    陳書賢別過臉去,眼睛朝窗口瞧去:「感覺怎麼樣?好一點沒有?」

    洛九衣「嗯」了一聲,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你怎麼找到我的?誰給我找的大夫?」

    陳書賢:「是個軍官,身後跟著個苗女和道士,那道士身上都是屍氣,八成是湘西趕屍匠。那軍官人還挺不錯,儘管公務繁忙,也還是等到你退燒了才走的。」

    洛九衣閉了閉眼睛,輕嘆了口氣,才道:「秦師兄叫你來找我的?你來長沙城多久了?」

    陳書賢:「秦兄早就聯繫到我,說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叫我趕緊放下手頭的事情過來找你。我途徑九江、武昌、洞庭湖,差一點就要繞過長沙城去高彝村找你,還好在濟世堂有熟人,說有個長得極好看、操著一口姑蘇口音的小公子病了,我趕來一看,果真是你。」

    洛九衣:「多虧是你來了,否則我這兒人生地不熟,一般的中醫診不清楚我的體質,又有些水土不服,都不知道熬不熬得過去。多謝你了,陳大哥。」

    陳書賢溫和一笑:「說什麼謝,小九兒,太見外了吧。你餓不餓?方才的藥也沒喝?」

    洛九衣不高興地撇撇嘴道:「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喝藥了。」

    陳書賢笑著搖搖頭,無奈地走上前來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呀,就是怕藥苦。良藥苦口,不吃藥怎麼能好呢?哎,算了,等會兒我讓小童給你用金銀花鮮蘆根煎茶,多放點冰糖,可以清熱生津。明日再針灸一次,應該就好了。」

    洛九衣笑著點點頭,摸了摸肚子:「我餓了,我想吃糖游粑粑、姐妹糰子、炸子雞、口味蝦、口味蟹和涼粉。」

    陳書賢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辣的不行,蝦蟹不行,涼的不行!」

    洛九衣朝他嘟起了嘴,可愛得像只嘴裡塞滿了堅果的小松鼠,成功地把陳書賢逗笑了:「給你來一份糖衣糰子,一份清淡口味的米豆腐,一份鹵豬腳,如何啊?九格格?」

    洛九衣哼了聲道:「勉勉強強吧。等我好了吃個底朝天!吃得你傾家蕩產!」

    陳書賢直樂呵:「都依你。」給他掖了掖被角,叫他繼續躺了會兒,自己下樓去給他準備吃食和清熱的茶。

    洛九衣休養了整整十二日,陳書賢才同意帶他出去散心。陳書賢直接帶他到了長沙靈官渡碼頭去看江景,一排排木帆船停靠在河邊一眼望不到頭。湘江水面波光粼粼,清風拂面,穿著時髦洋裝的千金小姐撐著蕾絲邊的洋傘立在靈官渡碼頭擺著造型叫人照相。挑水夫肩上架著扁擔吭哧吭哧地往返碼頭挑江水賺生活,一分錢二擔。

    洛九衣吹了會兒河風,心裡的鬱結解開了不少。他輕晃了下長長的的髮辮,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金髮碧眼的洋人跟穿著東瀛和服的平頭男人走出了一棟洋房。

    洛九衣眯了眯眼道:「這長沙靈官渡碼頭居然還有洋人開了輪船公司?在長沙落腳的這麼快!也不知道是賺的哪門子黑心錢!」

    陳書賢雙手背在後面,腰背筆挺,藏青色的蟒袍在河風中獵獵作響,英挺的劍眉微微挑起,目露寒光:「日本人和英國人早就咬上了長沙城這塊肥肉,低價收購長沙的大米運出去高價販賣。就讓他們再高興兩天吧,遲早會被我們打出去!」

    洛九衣仰起頭看他:「趕走帝國主義列強,不僅是國家的事,也是我們個人的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萬眾一心必能取得勝利。」

    陳書賢垂下眉眼,欣慰地看著洛九衣道:「小九兒長大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洛九衣:「當然,我都二十一了,是個大老爺兒們了。二十一歲的男人早就能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書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你別娶妻。」

    洛九衣一愣:「啊?」

    陳書賢別過頭,看向滔滔江水:「這世上再好的女子也配不上你。」

    洛九衣噗嗤一聲笑了:「你可別來一句,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有哪個女人肯嫁給你。小時候寄人籬下時,這種話可聽多了。」

    陳書賢皺了皺眉頭,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洛九衣笑完後,又鄭重道:「我想去趟橘子洲頭,老宅里存放了我娘的嫁妝,應該有不少錢,我想取出來給秦師兄在長沙多開幾家濟世堂,定期為老百姓免費義診。」

    陳書賢點點頭:「好,我這就安排下去,明日一早乘船出發。」

    晚上陳書賢特地領著喝了好幾天清湯寡水的洛九衣去了開在洪家井的著名萬祥春番菜館吃法國大餐。萬祥春雖然價格不菲,但是裝修華麗,具有西洋風味,店裡飄蕩著麵包的香味,悠揚著舒緩美妙的古典鋼琴曲。

    陳書賢拿著英文菜單,點了招牌套餐,有四色冷果盤、羅宋湯、桂魚片、花旗參杏利蛋、龐貝雞、德國冷蘆筍、咖啡牛奶。這一個套餐的價格比著名的老牌湘菜館要貴兩三成。

    洛九衣第一次嚐試法國大餐,覺得味道還不錯,可以接受。

    陳書賢說起,在來長沙的火車上,因為是一等車廂,餐車提供的大多是西餐,如三文魚、牛扒、豬排和咖喱雞飯等,酒水也是西式的,如威士忌、白蘭地、蘇打水、檸檬茶等。他笑自己是「中國胃」,不得不委屈自己吃西餐來填飽肚子。

    又說,東部陸軍的岳將軍向南京民國政府提交了文件,要求全國鐵路局統一提供中餐菜單。這批文件下來後,儘管先從京漢鐵路等幾條主要幹線實施起來,百姓們還是很高興。

    洛九衣一小口一小口品著羅宋湯,彎著眼睛淺淺笑著,心裡有些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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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子洲頭。

    洛九衣抬頭看向老宅的門匾,門匾上的題字似乎被重新刷過,看起來威嚴體面了很多。他一時感概良多,獃獃地望著老宅的木門。

    陳書賢伸手搭在他肩頭,低聲道:「要我陪你進去麼?」

    洛九衣抬起眼來:「不用,我拿不動再叫你。」

    陳書賢:「好,我去小徑那頭的澄湘亭坐著等你。你輕喚一聲我便能聽得見。」

    洛九衣點點頭,伸出手推開了木門,只聽吱嘎一聲響,門後的信箱蓋子掀開來,從裡面掉落了一堆泛黃的紙片。

    「這是什麼?」洛九衣撩了撩天青色長袍的袍角蹲下-身,撿起一張拍了拍灰塵,仔細一看,竟是一封信箋,看郵戳上的日期是兩年前的,再看字跡竟是岳慎遠的親筆!

    洛九衣心頭一震,急忙將撒了一地的信封都撿了起來兜在懷裡,低頭就往屋裡跑。

    他把信封堆放在桌上,取來軟布細細擦拭,都擦幹凈了才顫顫巍巍地撕開封口取出裡面的信紙來看,靜謐的屋子裡只有窗外傳來的清脆鳥叫聲,自己的心臟跳得如打鼓。

    第一封信是洛九衣十二歲、岳慎遠十三歲分別一年後寄來的。可能是怕被人看到信的內容,岳慎遠什麼也沒寫,只手抄了李珣的一首詩《漁歌子》:「荻花秋,瀟湘夜,橘洲佳景如屏畫。碧煙中,明月下,小艇垂綸初罷。水為鄉,篷作舍,魚羹稻飯常餐也。酒盈杯,書滿架,名利不將心掛。」

    第二封信又隔了大半年,信的內容變得赤誠又放縱:「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第三封信是納蘭性德的詞:「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一封接著一封。都是岳慎遠摘抄給他的情詩。沒有署名。沒有收件人的名字。

    洛九衣一開始讀著還覺得有點好笑,漸漸的眼眶發熱鼻子發酸,白皙的手指微微發顫。

    岳慎遠每一年都給他在橘子洲頭的老宅寄了一封信,至今為止總共十封。

    最後一封比較特別,是一首隨意的打油詩:「等閑離別易銷魂,我聞琵琶已嘆息。尋斷孤香始歸去,你為情多淚亦多。」

    洛九衣正想著嘲笑他作的詩不倫不類,第二遍默念之後立刻就發現這是一首藏頭詩。意思再簡單不過:「等我尋你。」

    洛九衣的兩行清淚很快就掉落下來:「阿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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