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思緒飄到泉眼那日，那應該是他們第一次同浴，那次這人顯得格外緊張，讓他幫自己搓背時還能感受到他的手在顫抖。

莫思於的肌膚白皙滑嫩，又因他常年行輕功的原因，摸著特別緊緻，腹部還有不太明顯的肌紋。

夜不歸眼睛隨著手一路向下，兩個紅點在水中若隱若現，一瞬間突感口幹舌燥，有些詫異自己怎會起如此心思。

他定定神，洗到腰間，不自覺在那揉了揉，倒不是因為手感好，而是恰好是藤蔓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注意到這株藤蔓越發妖異，上面黑氣籠罩，看得他都心驚膽戰。

去東神島，刻不容緩。

莫思於睡得不安穩，身上不停遊走的手讓他下意識躲避，他因身子的緣故，自幼不喜與人肌膚之親，雖多有纏夜不歸，但夜不歸規矩，從不會對他動手動腳。

身上的手慢慢往下，半昏半醒中他的心提起， 意識終於衝破層層阻礙猛的睜開眼睛，入目一個面相粗獷，一大把絡腮鬍的男人。

莫思於一驚，「嘩」的一聲將人拽起一把摔入桶中，五根手指如同鐵爪置於人咽喉，眼中殺氣畢露。

「你做什麼！咳……咳咳……」這變故就發生在一剎那，饒是夜不歸都沒法反應過來，瞬間被嗆了好幾口水。

莫思於聽到聲音愣了愣，趕緊放開了手，「不歸？怎、怎的是你？」

「不是我是誰？」夜不歸說著一把撕下了臉上面具，「你自個兒的易容術自個兒都認不出來了？」

莫思於看著那張面具一陣尷尬，「睡糊塗了。」

一隻手探上額頭，夜不歸的聲音傳來，「哪是什麼睡糊塗，你是發熱了。」

莫思於後知後覺覆了上去，確實比常人燙，「沒事……呃。」

突感背後一陣疼痛，下意識輕呼。

夜不歸皺眉，「你後背被靈鴉啄食，快些洗完，也好少受些罪。」

「恩……你身上的傷……」

「輕傷，無礙。」夜不歸說著看了看那一大塊傷口，猶豫問，「可是這傷引起你發熱的？」

聞言莫思於紅了臉，他搖搖頭，「是因為你東西還留在體內的緣故。」

夜不歸一愣，片刻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也難得的紅了臉，「咳……你……你不是道清洗過了麼？」

「沒，深處沒洗。」

他當時看夜不歸快轉醒，便胡亂抹了下著急上路，結果殘留時間太久，引起了身體不適。

「你……」夜不歸想說什麼，但看他怯生生的樣子又說不出口，一把將他頭按在自己肩上，手向下探去，「算了，我來。」

「別！」莫思於一驚，抓住了他的手，「我自己來就成。」

夜不歸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確定？」

「確定。」

「嘩」的一聲，夜不歸從桶中起來準備離去，水灑了一地。

「不歸……」突然一隻手拽住了他濕透的衣袍。

夜不歸轉頭一看，就見莫思於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他嘴唇微張，鮮紅誘人，眼睛裡噙滿淚水，似乎一眨眼睛就會落下。

「不想我走？」

「恩……」

夜不歸笑了，「我幫你也不許，走也不許，你想怎樣？」

「我、我……」莫思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雖自幼體弱，卻很少生病，他母親溫柔細膩，每每一生病都會將他哄得不成樣，於是便顯格外脆弱。

不知所措一會兒，他一咬牙，伸出了兩隻手，「你抱抱我……」

又是這個神情，從小到大夜不歸都對他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沒轍，只能再次半跪下，「我幫你可好？」

「不不不成……」

「你自己來，我去暖床？」

「不不不要……」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生這麼大還和孩童一般？」夜不歸耐心用盡，一把將他按進懷裡，「我來，再啰嗦就把你丟出去！」

說完他手徑直向下，找到那處，徑直捅了進去。

「唔！痛！」莫思於驚呼，趕緊一隻手擋在前面，「你、你莫動別處。」

「誰要動你別處？」夜不歸放輕了力道，「我輕點便是。」

縱使得到了保證，莫思於也不敢將手放開，似乎是泡水太久，那處的皮有裂開的趨勢，他都能感受到水流的熱度。

夜不歸頭一次做這種事，面上不顯什麼，耳朵卻燥得不行。

「恩……呃……」突然不知道碰到了什麼，莫思於全身抖了抖，悶悶的聲音傳來，「怎如此深？」

「我怎知。」夜不歸也無奈。

他動作不停，又加了根手指進去，想速戰速決。

莫思於緊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叫出來，這種感覺和夜不歸失去理智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雖然只是手指，卻也讓他歡喜。

他突然有些期待，若不歸是清醒時和自己做此種事，又會是什麼感受？

「好了。」正想到這，夜不歸將人抱了起來，低頭問，「肚子里還有沒有？」

莫思於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緊緊抓住他胸口道，「……沒了。」

夜不歸這才將人抱出了桶，找了塊白巾給他擦拭身子，準備將人放在床上。

「臟。」莫思於看到那黑乎乎的被子立馬抓住人衣襟不願下來。

夜不歸忍了又忍，決定不和他一般見識，默默從包裹里拿出一件披風將整個床覆蓋處再把人扔了上去。

莫思於打了個滾，快速將衣服穿好，又將夜不歸的衣服扒了，給他換上幹的。

「不歸，」他給人扣著腰帶輕聲道，「你待我真好。」

夜不歸嗤笑，「我一個魔頭，能對什麼人好？」

「你好你就是好，」莫思於一把將人抱住，臉貼了上去，「我知你的好，我好歡喜你。」

這句話沒激起夜不歸心中一點兒波瀾，十年來他不知聽了多少，嫌棄的將人拉開，「你知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我知我歡喜你，一直都歡喜。」被拉開也沒什麼關係，莫思於又一把湊了過去，摟著他腰撒嬌。

夜不歸頭疼，這傢伙，一生病便比平常更為纏人，這下有得自己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