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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如此功效？」夜不歸望著手中膏藥問。

「自然，官人若不信大可查看一番。」喝著茶的白衣小倌站起來，解了褻褲。

夜不歸阻擋不及，就看見一團東西翹到自己面前，視覺衝擊巨大，他差點看吐！

怎麼莫思於的他用手指用那個進去過都不覺噁心，可是別人的他看一眼都避之不及。

「趕緊把褲子提上！」夜不歸強忍著捂住眼睛的衝動呵斥。

白衣小館有些詫異，來他這的客人都是些喜歡這種調調的，怎麼這位長得不咋地的客人露出如此嫌棄的神情？

想著他上前一步：「官人不查看？賤奴可……」

「不用。」夜不歸急忙打斷他，將藥膏揣進懷裡。

「公子，您不能進，您……哎哎。」突然門外傳來小廝的呼聲。

門被人從外一把推開。

莫思於在綠衫女子那拿了藥便來這裡找人，見外面有人攔著腦子一熱推門而入，瞬間看見了不該看的，臉色立馬變為了委屈惶恐。

「公子，我攔不住……」小廝戰戰兢兢對著不急不慢提褲子的人道。

白衣小倌擺手，「罷了，你出去吧。」

看清來人後，夜不歸頭疼了，「嘶——你怎來了？」

莫思於撇嘴，「萬春院廣迎百客，我怎不能來。」

「廣迎百客？你可知這迎的是什麼客？」

「不就是如你這般的客，」莫思於看了眼那小倌，見他還在緩緩系著腰帶，這些天被夜不歸養肥的膽起來了，「你怎總往這些地方鑽？有我還不夠嗎？他能做的我、我也能做。」

「胡鬧！」夜不歸拍桌，「說什麼胡話？莫把自己跟他們比。」

「我知，在你眼裡我永遠比不過他們。」

「你……」夜不歸服了，哪有人把自己跟小倌比的，還把自己認定為輸的一方，他放軟了語調，「好了，回去。」

「你跟我一起？」

「恩。」

聞言莫思於由陰轉晴，一把拉過他的手，「好好好，這便走。」

「呵呵呵呵呵……」突然身後小倌笑出了聲，笑聲帶著嘲諷，「怪不得官人如此心急買藥，家中有一個如此絕色，自是心疼的緊，只可惜……」

莫思於見他連臉色都帶著一層諷刺，不禁疑惑，「只可惜什麼？」

「只可惜以色待人終不是長久之計，到頭來只會同我一般，被玩夠後賣到這裡，從此苟延殘喘活著。」

「你、你……」莫思於想反駁，卻被他眼裡的悲哀震驚的說不出話。

「你能同他比？」夜不歸冷冷回頭，「他是我名門正娶八抬大轎過門的妻，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說著他一把摟住莫思於的腰睥睨，「你自個兒過不好就以為全天下人都和你一樣麼？」

白衣小倌全身一震，沒再說什麼，臉上那層諷刺卻也沒褪下去。

再抬頭，房間里早已沒了兩人蹤影。

「不歸，你、你說我是你的妻……」木質樓梯蜿蜒曲折，莫思於愣愣問。

「好話歹話你聽不出來？」夜不歸放下了在他腰間的手。

「我知你說的是假話，但我就是高興，就好似你也歡喜我一般。」語氣樂呵很，活像得了什麼寶貝。

夜不歸煩躁擺手，「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再對我有不軌之心便廢了你。」

「哦——」

警告這類的話莫思於聽得多了，也沒當回事。

突然一件外衣罩在他面門，他手忙腳亂扒下，就聽夜不歸低沉的聲音，「別動。」

話音剛落，幾個登徒子的聲音瞬間響起。

「老鴇，這可是新來的小倌兒？這麼好的貨色怎麼不早點帶出來？」

「不會又是哪家大戶人家丟出來的玩意兒？你這老婆子想用他私抬高價吧？」

這幾登徒子本是來這尋樂子，沒想到剛進門不久便撞到莫思於方才未遮擋的模樣，立馬轉到老鴇跟前問。

莫思於全身上下就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們那猥瑣的目光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默默往夜不歸身後縮了縮。

「喲，這可不是，這是今兒個的生客，」老鴇自是明白他們的意思，趕緊打著圓場，「眾位不是要去竹臨公子的屋嗎？奴家這就帶你們過去。」

「滾滾滾，有如此絕色還要什麼竹臨，」那人不依，不耐煩把老鴇推開，猥瑣問，「美人兒，你非萬春院的人來萬春院做什麼？可是來找哥哥們尋點樂子？」

說著他哈哈大笑，一雙油膩膩的手就要往莫思於臉上湊。

不過還沒湊過去就被夜不歸一把抓住，「自重，此乃內子。」

大漢一愣，隨即笑得更大聲了，「你若說是你養的野花我還信，可內子？咱大周國可從未聽聞過男子能娶男子。」

說完他細細打量了夜不歸一圈，往地下「呸」了聲，「再說你長得這磕磣樣，能找到這麼個大美人？」

說他莫思於能忍，但說夜不歸莫思於就忍不得了，當即護在夜不歸面前，「滿嘴污穢！」

要不是他故意把人皮面具做丑了點，還能讓旁人指著不歸罵磕磣？

「喲這小美人氣勁……哎呀！」大漢話還沒說完突然捂著牙倒在地上，「誰！誰？誰敢暗算小爺？」

夜不歸冷哼，收回使用暗器的手，牽起莫思於越過他。

就在兩人快要出萬春院間，莫思於突然一頓，眼角捕捉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夜不歸雖沒看到，但莫思於的僵硬他注意到了，不動聲色將人帶出，「怎了？」

莫思於面帶糾結和不確定，「我方才似看見了莫一。」

莫一，莫思於弟弟莫獨亘的心腹，莫獨亘對他無比重用。幾乎身邊大小事他一手包辦。

夜不歸在一瞬間警覺起來，「確定是他？」

「不確定……」莫思於沉吟會兒，「我得去探上一探。」

「等等，讓千命去。」

「不行，千命雖擅長隱蹤，但莫一最出色的也是隱蹤，我輕功好不易被發現。」

說著他將夜不歸推開幾步，「你先去找個客棧，我去去便回。」

好吧，他承認是他自己私心不想再讓夜不歸進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