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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欺我讀書少

    按理說,一個合格的野心家應該把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里 沐華偏不。 #無責任小劇場# 言傾棠拿著書蹭到沐華面前,指著一處虛心求教:「這是什麼意思?」 沐華面不改色:「親近之人的昵稱。」 「那這個呢?」 「求人幫忙的謙詞。」 「求人做什麼?」 「聊以慰藉。」 「……」言傾棠木著臉,快速翻了幾頁,指著上面的插畫仰頭問道,「那這是在幹什麼?」 沐華笑容更甚:「正在幫忙啊~」 【腹黑太子攻X清冷純良白紙受,前期稍稍相愛相殺,但是甜的甜的甜的!】

    第三章 落敗收場

    小說: 殿下欺我讀書少 作者:辞裘 字數:2056 更新時間:2021-07-21 14:36:07

    「你怕,本宮可不怕。」

    指尖施力,沐華本想直接挑開黑紗,卻被看破目的的言傾棠偏頭躲了過去。

    閃身拉開距離,言傾棠重新握緊長槍,黑紗下的雙眸熾熱異常:「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師門切磋向來是點到為止,便是師兄弟之間也沒機會酣暢淋漓地打一場,猛然遇見沐華這麼一個針鋒相對的,言傾棠鬥志熊熊,自然不捨得輕易結束。

    沐華也是這麼想的。

    除了師父,他從未與旁人這般打鬥過。雖說前兩次四國祭中與他對陣的都是些青年才俊,可也沒有哪個能比得上言傾棠抗打。

    更何況……

    目光下意識地掃過言傾棠的腰身,那處被純色的腰帶系住,更顯精瘦。烏雲堆發,雪作肌膚,顏丹鬢綠,唇瓣染血,平添凄艷。

    宛若林間初生精魅,警惕畏人而又無知純良。

    言傾棠皓腕未帶一物,白得沐華都有些晃神。

    每每瞥見那雪白的腕子從衣袖中滑出,他就感到一陣口幹舌燥。

    就像是——想要拋了扇子跟長槍,握住那腕子把人抵在牆上,然後……

    「咣」

    鋒利的槍尖當頭迎來,發出呼嘯的撕裂之聲,毫不留情地朝著他的面門刺來。

    好在沐華及時回神,扇子一擋,躲過了這充滿殺氣的一擊。長槍靠近時的殺氣雖還不至於讓他寒毛直豎,但也在他面頰上劃破一道長長的傷口,威力不容小覷。

    「下手挺狠。」臉上一陣刺痛,扇骨也被他刺變了形,沐華氣急反笑,「這扇子可是傳世之寶,比你還金貴,要是弄壞了整個晉國都不夠賠我的。」

    沐華有沒有誇大另說,光看這小小的摺扇在他手中擋下了言傾棠那麼多進攻,做武器與人對陣多次不曾破損,它的價值就可見一斑。

    「壞了也賴不得旁人。」抓住拉開距離的機會調整略微紊亂的呼吸,相比於沐華的扇子,言傾棠更在意自己的武器,「你贏了我賠你扇子,我贏了你送我長槍,如何?」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沐華唰得一下收了摺扇,眼底的笑意肆意而挑釁,「輸了不要哭鼻子才好。」

    「幼稚。」

    一紅一黑兩道人影提著各自的武器再次糾纏到一起,兔起鳧舉。雙方早就褪去了最初的試探,澎湃的戰意使雙方的更加膠著。

    擂台中的比斗雖不至於肝髓流野,也吊足了一眾看客的胃口,個個期待著兩位新秀分出高下。

    一道勁風突然朝著人群轟去,眾人慌忙躲閃之時,一道人影也重重地砸落到擂台之上。

    ——是言傾棠。

    沐華的招式波橘雲詭,言傾棠早就落入下風。苦苦支撐了許久,最終也在長槍脫手之時徹底落入敗勢。

    終究不是趁手的東西,手心一發汗便打滑握不住桿,落敗也有它的一份功勞。

    被沐華一腳踹在了腰側,言傾棠的脊背與擂台親密接觸,只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疼得移了位置。

    「現在知道我有本事了?」將他的痛苦之上盡收眼底,沐華低下身子,扯了扯有些移位的黑紗,「現在能看了嗎?」

    「……不能。」後腰疼得厲害,言傾棠無視沐華「善意」攙扶的手,自己強忍著站起身來,面上血色盡褪,「你想都別想。」

    「真是可惜。」

    ——

    「當時聽你說你贏如何如何他贏如何如何,還以為你都多有把握。」

    安置晉國的驛館內,安小侯爺正窩在言傾棠的房間里大訴苦水:「我還偷偷押了你你勝,想著你爆個冷門我還能再賺一筆……」

    言傾棠面上浮現些許不悅:「你拿我做賭注?」

    意識到自己食言,安小侯爺連忙改口:「不是不是,你誤會了,就是我跟幾個朋友打賭而已,算不上賭注算不上賭注。」

    「帶藥了嗎?」言傾棠倚在床邊,痛苦之色沒有因時間褪去分毫。

    眉峰微蹙,長睫輕顫,美人闔目,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揪住錦被,先前擂台上的肅殺蕩然無存,只剩下幾分隱忍脆弱。

    即便是自小在山上長大,他也是受不得疼的。

    更何況這次沐華沒有分毫手軟,定是傷到了。

    「我只找到了最普通的,咱們帶來的醫者水土不服看不了病,其他的醫者又大多是各國帶來的不方便請,你就湊活湊活吧。」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放到他的身邊,安小侯爺伸頭瞅了一眼,面帶擔憂地開口追了一句,「要不要緊啊,用不用我幫你上藥?」

    「我……」

    房門突然被扣響,隱約能看到一個侍者模樣的人立在門口,朝著屋內恭敬地彎腰:「侯爺,鄺大人有請。」

    「啊?」安小侯爺轉頭看看疼得直冒虛汗的言傾棠,又望瞭望門外等候的侍者,一時間有些犯難,「問問鄺大人有什麼事,我晚些再去成不成?」

    言傾棠還在疼著呢,他總不能就這麼把人拋下吧?

    侍者回道:「鄺大人說了,此事有關晉國成敗,讓您務必要立即前去。」

    「你若有事便先去忙吧,不必管我。」勉強直起身子,言傾棠把瓷瓶放入懷中收好,「左右只是些皮外傷,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人。」

    安小侯爺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再說些什麼,最終只得悻悻地閉了嘴,跟著侍者離開。

    一路火炬火燎地趕到鄺大人的房間,安小侯爺等屋子裡的人都退下之後,才乖巧地朝他行了一禮:「舅舅。」

    鄺廷敬是朝廷重臣,又是安小侯爺的親舅舅,他自然尊敬得很。

    「十九王爺那裡如何了?」鄺廷敬示意安小侯爺坐下,桌子上早已為他備好了熱茶,「是否耽誤明天的比試?」

    「楚太子下手挺重的,我走時候傾棠還疼得厲害呢。」安小侯爺惦記著言傾棠的傷勢,順勢問了一句,「您這裡可有什麼傷好的傷藥?我只尋到了些普通的,實在有些拿不出手。」

    「傷藥的事情你不必管,稍後我自會派人送去。」鄺廷敬雙眼緊盯著他,「其實我叫你來,是另一件重要事情。」

    安小侯爺忙道:「舅舅請講。」

    「言傾棠,絕對不能與楚太子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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