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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欺我讀書少

    按理說,一個合格的野心家應該把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里 沐華偏不。 #無責任小劇場# 言傾棠拿著書蹭到沐華面前,指著一處虛心求教:「這是什麼意思?」 沐華面不改色:「親近之人的昵稱。」 「那這個呢?」 「求人幫忙的謙詞。」 「求人做什麼?」 「聊以慰藉。」 「……」言傾棠木著臉,快速翻了幾頁,指著上面的插畫仰頭問道,「那這是在幹什麼?」 沐華笑容更甚:「正在幫忙啊~」 【腹黑太子攻X清冷純良白紙受,前期稍稍相愛相殺,但是甜的甜的甜的!】

    第十九章 循循善誘

    小說: 殿下欺我讀書少 作者:辞裘 字數:2083 更新時間:2021-08-10 14:56:11

    言傾棠對沐華的厚臉皮無話可說。

    明明都是男人,沐華看起來像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的樣子,總能像調戲姑娘一般對他口出輕佻之言。

    鄺廷敬當日和言傾棠發生口角,一是因為他對言傾棠回歸師門之事百般阻撓,二就是因為他覺得言傾棠與沐華之間的關係太近了。

    想起楚國的種種前車之鑒,鄺廷敬絕對不允許言傾棠在被他們挖過去。

    再也麼說,言傾棠涉世未深是真,是晉國的十九王爺也是真。

    有這一層身份加持,就算他對四國之間的爭鬥毫不在意,鄺廷敬也不可能放任他與敵人把酒言歡。

    沐華雖然年輕,但威名已震懾四國,取得言傾棠的信任更是輕而易舉。萬一他幾句巧言令色,透過言傾棠獲得了有關晉國的情報……

    鄺廷敬的態度很堅決,言傾棠絕對不能與沐華交好,也不可以立刻回師門。

    言傾棠是晉國的十九王爺,一直都是,永遠都是。

    兩人就因為這兩件事鬧了不愉快,氣得言傾棠獨自一人跑城牆上喝悶酒。

    只是這些事實,言傾棠沒好意思說出口。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鄺廷敬說得並沒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沐華對自己的態度實在有些熱情的

    言傾棠不著痕跡地往裡挪了挪,沐華像是沒看出他的戒備一樣,大咧咧地湊到他的身邊,嗓音溫潤:「忍著點,本宮給你上藥。」

    「不必……」言傾棠還想拒絕,卻被傷口處猛地刺痛給拉住了心智,疼得身形一晃,手掌死死地攥住衣物,「疼!」

    動作不停,沐華又用木匙子挖了些藥粉,輕柔地敷在言傾棠的傷處:「怕疼就乖巧些,莫要亂動。」

    藥粉觸及傷口,先是一陣刺痛,而後痛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如薄荷般清清涼涼的冷意。

    言傾棠只有在最開始,一時不察才痛呼了一聲,之後便一直咬牙撐著,疼得渾身顫抖也只是悶哼幾聲。

    那人下了狠手,在他肩頭留下的傷口並不算短。也幸虧言傾棠躲得足夠快,傷口雖深,但也沒到那種需要縫針的地步。

    否則,就憑言傾棠這耐不了疼的性子,恐怕有的受了。

    「腰上的傷好點了嗎?」把傷口用幹凈的布條細心地包好,沐華向下瞥了一眼,目光在他精瘦的腰腹處流連,「本宮那次沒收住力道,怕是讓你疼了好幾天。」

    淡色的唇瓣褪去了血色,言傾棠的上衣在沐華上藥時就脫的差不多了,腰側與脊背處的淤青暴露在他的視線下。

    第一場武鬥中,兩人都不曾留手,沐華的力道也格外重了些,以至於現在言傾棠身上的淤青還明顯的很。

    幾處青紫落在腰腹處,與白皙纖細的腰肢相得益彰,讓人忍不住握在掌中把玩。

    此時此刻,言傾棠正側坐在床上,光滑的脊背對著沐華,一手支在床上,綢子般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遮住了些許流暢的線條,卻也添了幾分霧裡看花的朦朧美感。

    美人肩頭帶傷,眼角泛紅,如雪地紅梅般高貴典雅不可褻玩,唇齒間溢出的悶哼更加引人深思。

    將面前的美景盡收眼底,沐華覺得自己最近可能真的是有點兒上火。

    至少從前他從未對著任何一個人想某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連那個花魁坐在他懷裡時候也不曾。

    「只是些淤青,不妨事。」偏偏言傾棠本人沒有意識到沐華的不自在,強忍著疼穿上衣服,徐徐地吐出濁氣,語氣真摯,「謝謝,是我小人之心了。」

    沐華輕笑。

    言傾棠真是不諳世事,單純的很。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恩惠,也能讓他自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惜……本宮不是君子。」扇子按住他的手腕,沐華伸手拉住言傾棠腦後系著的黑紗,試探性地扯了扯,「讓本宮看一眼?」

    言傾棠一口拒絕:「不要。」

    沐華沒有鬆手:「為什麼?」

    言傾棠稍稍別過視線,理由依舊言簡意賅:「……丑。」

    除了異瞳,黑紗遮掩的另一處瑕疵才是他最在意的。

    「本宮不怕丑。」沐華不依不撓。

    言傾棠腦後的繩結已經散了一半,只要沐華微一用力,他一直以來遮掩的秘密就將無所遁形。

    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言傾棠有些難以啟齒,語氣有絲絲的動搖:「會被嫌棄。」

    若非自卑到極點,他也不會一直戴著黑紗。

    他平時戴著黑紗時,或聽到或見到旁人傾慕的目光都覺得不自在,更別提摘下黑紗之後了。

    沐華唇角含笑:「不會。」

    有關銀瞳的消息牧寧還未查全,沐華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但這並不妨礙他去試探言傾棠。

    言傾棠越是遮遮掩掩不肯摘下,沐華就越想看看黑紗之下有什麼名堂。

    他也好奇,黑紗之下到底遮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讓言傾棠如此避諱。

    「本宮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好奇罷了。沐華繼續循循善誘,「本宮保證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說出去。」

    言傾棠還是有些猶豫,沐華看著時機差不多了,眸底閃過幾分算計:「傾棠若是真不願意,本宮也不強求。」

    收了臉上的笑意,沐華合扇起,面色陰沉:「原本只覺得與你不打不相識,又碰巧遇見了幾次,以為和傾棠頗有幾分淵源,本宮才主動前來關心。如今看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言傾棠自是沒有看出沐華的算計,一下子掉入他的套路之中。

    「如此難為情的事情,本宮也不想趁人之危了。」眸底劃過幾分陰謀得逞的快意,時候未到,沐華仍舊板著臉,「本宮不是不識抬舉的人。」

    言傾棠真以為是自己一直推諉惹惱了他,急得不知道如何解釋為好:「我是真心想感謝你的,你要不然問點兒別的,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情急之下,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醉酒之時的些許記憶,在破碎的記憶里,沐華好像特別急切地想要知道什麼,於是他便這般開口挽留。

    沐華鬆口:「這可是你說的。」

    言傾棠見有所轉機,忙不迭地應下:「君子一言。」

    「那你實話告訴我,你師父——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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