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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欺我讀書少

    按理說,一個合格的野心家應該把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里 沐華偏不。 #無責任小劇場# 言傾棠拿著書蹭到沐華面前,指著一處虛心求教:「這是什麼意思?」 沐華面不改色:「親近之人的昵稱。」 「那這個呢?」 「求人幫忙的謙詞。」 「求人做什麼?」 「聊以慰藉。」 「……」言傾棠木著臉,快速翻了幾頁,指著上面的插畫仰頭問道,「那這是在幹什麼?」 沐華笑容更甚:「正在幫忙啊~」 【腹黑太子攻X清冷純良白紙受,前期稍稍相愛相殺,但是甜的甜的甜的!】

    第二十五章 接風宴會

    小說: 殿下欺我讀書少 作者:辞裘 字數:2016 更新時間:2021-08-21 22:36:55

    在言傾棠即將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時候,皇帝終於姍姍來遲。

    即使已經是第二次見面,可言傾棠還是產生了一種濃濃的排斥感。

    皇帝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三十多歲的模樣,樣貌還算端正,可惜眉間幾分萎靡之色白白了毀了帝王的英氣。

    他懷裡還抱著個寵妃,兩人卿卿我我好不親密,就差黏在一起了。就算是接風宴這麼重要的場合,那個寵妃仍舊自顧自地與皇帝玩鬧,過於妖媚的嬌笑聲不斷衝擊著言傾棠的耳膜。

    可笑的是,在場之人除了言傾棠,沒幾個覺得這不對的。

    晉國皇室素來有風流浪蕩之名,老牛吃嫩草都事情更是屢見不鮮。言傾棠是老皇帝駕崩前兩年出生的,當時就被送出去養著,先帝登基以後也不想揭露皇室的醜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彌留之時晉國無人出戰四國祭,才「大發慈悲」地把人召回來。

    以至於,言傾棠這位皇叔,比晉國當朝皇帝還要年輕幾歲。

    「皇叔遠道而來,奔赴四國祭為國爭光,著實辛苦了。」皇帝與懷中美人玩鬧夠了,才想起來下首處面帶不耐的言傾棠,朝著他遙遙舉了舉酒杯,「朕敬皇叔一杯!」

    面色稍稍緩和了些,言傾棠站起身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宇文劍左右張望了一下,看著皇帝又被寵妃攝去了心神,趕忙端起酒杯,眼睛眯成了兩道細縫:「王爺在四國祭中神勇無比,實在是令我輩景仰啊!」

    精緻的眉峰微蹙,言傾棠向來受不得這麼誇張的奉承,心中抵觸更甚。

    他勉強正了正臉色,免得彼此難堪:「不敢當,你是?」

    礙於身份,安小侯爺沒能坐在他的身邊,言傾棠也就失去了一個場外求助的機會。

    在場官員眾多,即使安小侯爺和鄺廷敬先前都或多或少的提醒過他,但他一時半會兒還真的分不清楚。

    不遠處的安小侯爺看見這一幕,頓時緊張地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手指扣在桌沿上,大有一副見勢不妙就立刻挺身而出的架勢。

    面上的笑容不減半分,甚至連臉上的笑紋都沒有舒緩分毫,宇文劍的腰彎得更低:「都怪下官沒自報家門——下官宇文劍,拜見王爺。」

    說罷,端著酒杯深深鞠了一躬,不差半分禮節。

    宇文劍?

    腦海中浮現起先前安小侯爺的叮囑,言傾棠想起了他的身份,眸中的寒意宛若高山融雪:「丞相大人請起。」

    宇文劍,當朝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就連鄺廷敬這個禮部尚書見到他都要行禮。

    他算不上一個合格的臣子,甚至在四國之中早有佞臣的罵名——他把嫡女送給皇帝做正妻,皇後失寵後他又吃准了皇帝貪財好色的性子,動用百般手段往後宮裡塞人,以此穩固自己和家族的權勢。

    在言傾棠看來,這人著實偽善得緊。

    應當離得越遠越好,最好一句話也別說。

    玫瑰色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言傾棠隨手放下酒杯,杯沿與桌面碰撞出一道清脆的聲音。

    聲音不大,卻把他的態度展現一二。

    眼珠子精明地轉了轉,宇文劍察覺到言傾棠對自己的不善,但在宦海浮沉這麼多年,他自然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手中的酒杯端的更低:

    「王爺這次雖不敵楚太子,但也算是為國爭光了,於情於理,下官都得敬王爺一杯。」

    宇文劍這話表面說的水滴不漏,但一字一句都指向言傾棠不是。若言傾棠如他所料,也對沐華帶有幾分怨氣,那他算是戳到前者的痛處了。

    不過很可惜,言傾棠並沒有這種負面的情緒。

    甚至於,被沐華明著暗著收買了幾次,他連什麼時候給沐華寫信都想好了。

    所以,當言傾棠聽到宇文劍這麼含沙射影時,第一時間不是反駁,而是伸手摸了摸眼上系著的絲帶。

    從師門裡戴出來的黑紗已經被他收起來了,這一條……是沐華送的。

    月白色為底,其上用銀線淺淺地勾勒出山川湖海的輪廓,用深一色的絲線鎖邊——僅這一條絲帶,便蘊含如此多的心思。

    言傾棠的容貌本就不俗,眉眼淡雅出塵精緻無雙,便是壁畫中的仙人都比他少了一釐清冷。

    他像是極盡溫柔的甜白釉,被輕奢的絲帶一襯,更成了人們得不到的嚮往。

    見言傾棠對自己的話沒有反應,宇文劍便順著他的動作轉移話題:「下官好像記得王爺臨行前,戴的是一條平平無奇的黑紗,可如今王爺眼上這紗卻華麗得很。」

    言傾棠微微頷首,白玉般的指尖收回到深色的衣袖之下:「確實換了。」

    「聽說四國祭時候,王、王爺沒打過楚太子,但楚太子對王爺卻看上眼了,不但隔三差五的拜訪不說,還公然向王爺示好……」

    宇文劍斜下方都一個武將像是喝醉了,黝黑的臉頰上浮著兩朵不自然的紅,說的話也失了分寸,兩眼發直:

    「都說絲帶是女子送情郎的東西,橫也思來豎也思,莫不是……莫不是楚太子像嫁給咱們這天仙一般的十九王爺不成?」

    晉國官場混濁,朝廷也是腐朽的要命。在接風洗塵的大宴上出現這等不著邊際的渾話,皇帝不出言制止也就罷了,竟然還抱著寵妃的肩膀,公然大笑附和。

    有了皇帝打頭,下首的官員們更是沒了忌憚。一時間,偌大的大廳亂做一團,所謂的達官貴人們放肆的鬨笑著,就因為他們侮辱了楚太子,那個令四國都聞風喪膽的認識。

    臉色倏地冷下來,言傾棠面上最後幾分用來應酬的笑意也徹底消失不見。

    自己是輸給了沐華不假,收了沐華的禮物也是真,可他自認為與沐華只是朋友,不過君子之交而已。

    這些嘈雜的笑聲摻雜著更加過分的髒話,著實讓他難以忍受。

    言傾棠絲帶後的雙眸像夜月隱去時的高山雪,寒得令人發慌:「你有種再說一遍。」

    「高將軍,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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