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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海最下一層

    星球戰爭中,哨兵奧格斯特因拒絕接受嚮導精神梳理而在壯年期陷入躁狂,被軍團按規定執行安樂死。 死後重生回二十歲,是在哨向學院裡面學習練習的時期,回到他心許的嚮導瑪爾斯身邊。

    再也不做了

    小說: 意識海最下一層 作者:老古董V 字數:2200 更新時間:2021-09-19 14:31:41

    「這又和奧格斯特有什麼關係?」瑪爾斯瞪著眼睛,迷惑不解,「他指揮希爾做的?」

    「他說是兩個人一起謀劃的。」泰德答。

    埃德蒙扶額:「真是他來謀劃可能還好一點。」

    瑪爾斯早上六點多起床發現的,喊醒埃德蒙一起看。小少爺一開始以為是這個房間特供,還誇讚希爾有心,哪知道警報聲響了,出去一看,目之所及全部都是……智能時代最不缺熒幕了,他們腳下踩的地板都是隨心變化圖案的智能產品。

    幸好,六點半響的警報,和哨兵們平時起床訓練的時間一樣,希爾起碼沒有讓警報半夜吵醒大家。

    泰德來通知:「將軍說可以保釋,只要你們過去。」

    埃德蒙完全不想看,哪怕熒幕上的文字已經顯示,這是他的哨兵做的事:「和我無關。」

    泰德:「那是你的哨兵。」

    「還是去吧,」瑪爾斯勸,「把他們晾一邊又出事怎麼辦?」

    泰德不肯讓步,瑪爾斯又勸,埃德蒙沒有辦法,只得跟他同去了。

    軍艦系統已經把熒幕清理幹凈,並提升安全系統的防禦力。一路走去沒再看到「告白」。

    來到禁閉室,從外面看進去,那兩人並排坐在地板上,背靠牆壁,奧格斯特很精神地發獃,希爾倒是腦袋點地在打瞌睡——誰是罪魁禍首一看就知道。

    埃德蒙簽了名就要走,不準備帶人出去,奧格斯特卻拉住他:「他在努力了,你多看兩眼吧,也不剩幾天。」

    再看裡面坐地板的人,離了同伴的肩膀,頭歪斜幾乎要墜地,如此還是睡得香。

    埃德蒙坐到地板上,看玻璃門合上,空間又封閉起來,心裡有些煩躁。身邊的哨兵看起來累極,眼下發青,睡覺也皺著眉。

    確實應該累極,結合熱那三天,他沒有多少睡覺的時間,要跟著亢奮的嚮導的節奏走。結合熱剛結束,還沒睡兩個鍾,嚮導就離開身邊不回來了,他醒後,又是道歉又是告白,折騰到禁閉室這裡才眯了會眼。

    到今天是第五天,但他沒一次睡夠五小時的。

    相比之下,埃德蒙在小少爺的「保護」中睡的很安心,昨夜都無夢。

    埃德蒙讓他靠著肩膀,不知不覺發了呆。

    奧格斯特剛才說不剩幾天,其實已經可以進入確切的倒計時,加上今天,是剩餘四天。四天後,他就能離開這裡、這個哨兵,去另一個陌生星球,面對新的生活。

    他心裡不願責怪自己的哨兵,雖然笨拙遲鈍、莽撞衝動,可這些所作所為都是示愛。對於希爾來說,這確實是難得,不能再苛求更多了。可他又害怕自己此時對哨兵心軟,以後還是會面臨同樣的困境。他再不願面對懷孕的威脅,不要綁定哨兵是最好的選擇。

    「埃德蒙?」希爾感受到信息素,還閉著眼,已經伸手,摸上來抱他的脖頸。

    「對不起,我錯了,」他埋首在嚮導頸側,乞求的語氣,又保證,「再也不做了。」

    埃德蒙剛要把攀著自己肩膀的手扒下來,皮膚上卻傳來濕意。他頓了頓,抬起的手輕輕放在他懸掛在胸口的手臂上,良久,「嗯」了一聲。

    希爾的情緒起伏不大,朋友們都是這樣感覺的。他不擅長交際,對大部分事情缺乏興趣,臉上沒有生動的表情,訓練時更是面色嚴峻,顯得兇狠異常,故而,沒有嚮導願意搭訕這個看起來不好相處的哨兵。

    埃德蒙對他的第一印象卻出奇的好,因為他當時面帶微笑,禮貌邀請問候,甚至有玩笑話,言行舉止都是十足的紳士做派。現在想來,真是不知道他如何能表現得這樣好,到如今卻變得幾乎和查爾斯差不多,臉上罕見笑意。

    或者說,什麼時間開始他不太笑了?剛綁定時,這個哨兵還算積極,跟他討論感興趣的話題,他們相處的時間裡,很自然、輕鬆、愉快,希爾幾乎不跟朋友講話,但會跟他說很多事。

    也許是從第一場莫名其妙的冷戰開始吧。埃德蒙整理線索時,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完全放下那次冷戰,沒有前因後果,哨兵纏著上幾次床,不願出口解釋,後續發生其他事情就像海浪拍上沙灘,洶湧蓋過了沙灘上的痕跡,他們從沒正式談過具體緣故。

    相應的,希爾延續了那時倔強到偏執的沉默,直到災難般的結合熱開始,那時哨兵在醫院裡對他表現的依賴和渴望,幾乎融化了兩人之間所有冰雪。可謂是因禍得福的轉折,本該甜蜜下去的,回到綁定之初那半個月,回到哨兵的笑容和故事裡。

    為什麼又沒有呢?埃德蒙感到遺憾。

    已經很失望了,對這星球的一切,對自己的嚮導身份,對未來。希爾的告白,如果再早一些,發生在他們沒進軍團、也沒打算進軍團的日子裡,發生在他們日日相約的訓練場會面里,發生在他還沒有機會離開星球的每時每刻,他都可能做不出這種選擇。

    他愛希爾,羈絆讓他得不到信息素就會焦慮、見不到身影就會不安,想分分秒秒跟他呆在一起,想親他、抱他,聽他說話。嚮導離不開哨兵,生理到心理。他愛希爾,綁定後,標記播種愛情,希爾一笑,愛的種子就萌芽。

    可是現在,哨兵做錯了事,道歉了還要貼在他肩膀難過地哭泣,淚水沾濕他頸側的皮膚,逐漸洇濕一片領子。埃德蒙感覺有點罪惡,同時有點莫名的心動。

    慶幸自己來的匆忙穿的簡單,沒有外套肩章硌到心上人的面頰。

    「為什麼哭?」這一句問的真心又刻意,埃德蒙覺得自己很壞,嘴角勾了點弧度,「做錯事還哭。」

    對也不對,就結果而言,希爾從未做錯什麼,卻實打實得到了來自愛人的痛苦的懲罰。埃德蒙揣著那點磨人的小心思,享受被愛才能得到的嬌縱,要他表白又懺悔,然後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我不會原諒你。」

    「你說愛我,」希爾抓住前不久得到的證據,抱緊他不肯鬆手,「你愛我。」

    「這是兩碼事,」埃德蒙不願輕易放過,「我的綁定條件是我來標記,你毀約了,我不能繼續和你綁定。」

    希爾安靜著。埃德蒙這時不懂其中的含義,但是被提醒了重要的事:沉默增多,笑容減少。不良徵兆,愛情的小芽要傷心枯萎了。

    「綁定前的見面,你表現得很機敏,像社交場的老手,」埃德蒙說,「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把你弄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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