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玉菩薩

    在街上意外撿了個小崽子,本來想著可以擺一擺自己師尊的威風,沒想到卻意外的被他吃幹抹凈??? 墨休:「你說我到底是個啥!」【生氣拍桌 !】 臨然:「狗。」 墨休:「? ? ?」 臨然:「嗯?有問題 ?」 墨休:「神他媽狗,我他媽是狼!狼,你懂嗎??狼!」【掀桌而起 !】 臨然:「哦,那你會『汪汪汪』嘛?」 墨休:「……老子不會汪汪汪,但是我會讓你嗯嗯啊啊唔……」【被捂嘴】 臨然:「……狗1嘴閉上。」 墨休:「…………」【你等著】 「你們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習慣了他清冷淡雅,習慣了他孤傲自立。卻又為你們灑血拚命。 「他以身獻祭,換你們周全。」 「他把身上的血流盡了,把身上的肉割光了。你們都還不知足! 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感恩!看著他跌入泥濘,就覺得可憐,又活該。沒有人伸手拉他一把,覺得讓他陷入這番境遇的人沒有錯……是他自作自受,他應得的。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滿口大義道德,虛懷天下卻對一直掙扎於泥濘中的人視而不見。 「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狗屁修真界,全他娘的放屁!!」 「仙者以善為本心?」 「真他娘的逗。」 ————墨休 他從來都不喜歡做什麼正人君子,只是因為師尊喜歡,所以才去做。 現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大罵這些連狗都不如的正人君子,是因為他知道他的神明對這些人也失望了。 他的神明不能說的話,他替他說。他的神明不能罵的話,他替他罵。 他愛他的神明,比愛他自己還要深。 歡迎擴列鴨!

    第九章狗子「又是智商不在線的一天」

    小說: 玉菩薩 作者:冷七不冷LQBL 字數:4908 更新時間:2022-09-12 12:36:54

    等到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後,已經是丑時了。

    向村長交代了後續,臨然就沒打算留。儘管柳璃戨在三懇求,讓他先處理傷口,可臨然卻覺得沒啥。

    帶著兩個孩子策馬離開了村子,原本想著連夜趕回門派,到時候再去處理身上的傷口。可才到了半路就看見柳璃戨一邊騎著馬一邊昏昏欲睡,半邊身子搖搖欲墜,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墨休倒是精神還算不錯。一路上招貓逗狗的,還挺嗨的未曾見一點疲憊。臨然考慮了一會兒,為了避免璃戨這孩子從馬上摔了下去。還是決定先去最近的客棧暫住一晚。

    墨休聽後沒有意見,倒是柳璃戨有些愧疚:「抱歉,讓師尊您費心了」

    「無事。」

    墨休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師尊身上的傷還沒處理呢。」

    說到這個柳璃戨就來氣,嗆道:「那師尊受傷是因為誰?」

    「我…」這話讓墨休身體僵硬,他不由得看向臨然的後背。

    為了不引人耳目,臨然只好將原本遞給墨休的斗篷要了回來,裹在身後,但還是有鮮血浸濕了雪白的絨毛。

    是啊,因為他。

    如果不是因為他,臨然就不會受傷。

    如果不是因為他…就不會…

    「好了。」臨然抬手敲了敲墨休的腦殼「別想太多,跟你沒關係。柳璃戨你少說兩句,回去了小心我揍你。 」

    聞言柳璃戨只好默默閉嘴,恨恨的瞪了墨休一眼。

    「對不起…」修長的手指攥緊衣角,他垂眸低聲道歉。儘管他知道,沒什麼用的,臨然的傷口不會癒合,以後就算好了也會留疤。

    臨然怎麼可能不知道小孩子的心思,抬手掏了掏耳朵,似一時沒聽清轉過頭來問:「啊?你又在自己嘀咕什麼呢?」

    「……」

    策馬不過三百米,前方就有一家客棧。

    臨然一行人下了馬,墨休把馬拴在馬棚里,而臨然則是先行領著柳璃戨入了客棧。

    見到有客人,小二連忙迎上前。

    「這位仙君,是住店還是打尖……?」

    「住店,三間房,謝謝。」

    「哎,實在不好意思,這位仙君,沒多餘的房間了只剩兩間了,您看…」

    小二猶豫的看著臨然,墨休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沒事,謝謝。」

    上了二樓,到了房間門口,臨然停了腳。思考了一會兒對倆人說:「你們兩個住一間吧,互相有照應。」

    聽他這麼一說柳璃戨和墨休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不!」

    臨然:「…?…」

    這兩小鬼鬧什麼呢??

    墨休搶先一步,上前緊緊拉住他的袖子:「師尊,您還有傷在身呢。我您跟一間,還可以幫忙清理傷口。」

    聽他這麼說,柳璃戨氣得暗自咬牙。

    臨然:「……」

    其實我不需要…

    「不用。你和璃戨一間,不要鬧脾氣。」

    說著,不顧二人再度請求。某師尊就先飄然進了房,連帶把門關上。

    柳璃戨:「………」

    墨休:「………」

    臨然關上門後,他就轉身從容的走向床邊。後背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而他也幾乎感受不到痛處。顯然已經痛到麻木了。

    臨然坐在床頭,解開了綁著白髮的黑色髮帶。隨後,修長而指骨分明的手,開始解開腰帶,外袍,中衣,裡衣,一件又一件染著血跡落在地上。

    梨風門對長老的衣著有種莫名的偏執,別人家的都是統一素白或者黑色,可蕭箋薛偏偏不與他人走一路,從簡單的素白淡雅到皮質勁裝,從華袍恨不得將夜明珠掛上衣角,到金紅如婚袍的錦服。

    顏色幾乎可以說是大鍋燉,若是個丑些的人來穿,恐怕就像是小孩兒偷了大人的衣服,奈何梨風門的弟子模樣都還不錯,在這麼難看也難看不到哪去。

    今日出門臨然穿了一身月華色的白衣,衣擺綉著金蓮,在陽光下栩栩如生。

    臨然不高,才一米七八,但奈何那張臉冷起來總是讓人覺著怕。

    後面的傷口已經有幾處化膿了,傷口深可見骨,血液粘綢,面目可憎。落在地上的衣服,他實在是沒有精力去拿了,他的腿甚至有些微微發軟,彷彿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上。

    他微微側過俊俏的臉,眨了眨幽藍的眼眸,一對席子微微垂落,蒼白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白髮散落,顯得他更加病態,薄唇微微顫抖著。

    「扣、扣。」

    「誰?」

    「師尊,是我。」

    臨然嘆了口氣從榻上走了下來,蒼白的腳貼上冰冷的地板,涼的他下意識微微縮緊圓潤的趾頭,顯得越發蒼白。

    最後還是走到門前開門,臨然有些懨懨道:「有事嗎?」

    墨休沒有想到他會赤裸著上身來開門,一時間傻愣愣地站在門前看著他。

    懷裡還抱著一個箱子,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師尊…我來看看您的傷。應該還沒有處理吧,我…我幫你?」

    身心疲憊的臨然沒法,只得側開身子讓他進房間,剛走進房墨休就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這個味道的主人就站在他的身後。

    而後者懶得理他,越過他自顧自的走到榻前坐下。

    「還愣著幹什麼?不是說要幫我處理傷口嗎?」

    「…好。」

    墨休低著頭走到他的面前,把箱子打開取出裡面的紗布和藥膏。

    抬頭看了看臨然後背的傷口,他有些發愣了,先前因為衣服的遮擋他並沒有看見。也不知道他的傷口究竟怎麼樣,現如今去除了衣物,猙獰的傷口處很多已見得潰爛發炎,被利爪撕破的傷口可見森森白骨。

    身上還有多處戒鞭的傷痕,墨休記得那是一年前,臨然替他受過的。

    已經一年了…他還是有些恍惚。抬手輕輕觸摸他的傷口,像是喃喃自語般問:「…疼嗎?」問的不知道是一年前的戒鞭傷還是現在被小妖抓的傷。

    「尚可。」

    墨休緊咬著嘴唇,不再開口。那一瞬間,他的腦子是空白的,他的心是痛的。明明傷不在他身上,他卻覺得像是刺在他身上的刀一樣。

    可臨然不會。換句話說,就算再疼,傷口再嚴重他也能忍著,也得忍著,忍著忍著,他就感受不到痛楚了。

    畢竟他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他曾經有一段時間,是在人販子的手下討生活過來的,每日衣食不飽還要受打,傷的比這重百倍,千倍的都有。現在這點傷對他來說真的只能用「尚可。」來形容。

    況且就算很痛有什麼用?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幼時意氣風發的少年,他沒有師父,也沒有師叔了。

    修仙之人不在乎年齡,但臨然要面子,跟一個小輩喊痛像什麼話,他是要臉的。

    傷口終究會好,只是現在有點痛而已。到了以後也就想不起來自己身上什麼時候有的這幾道傷的了。

    但他不會知道,他不記得總有人會默默記在心裡的。

    默默惦記著,默默為他心疼。

    墨休去打了一盆熱水,拿了一條毛巾。把毛巾浸濕,然後開始小心翼翼為他清理後背的傷口。鮮血浸透了毛巾,處碰到傷口帶著微微的刺痛和癢意。臨然緊繃著腰,側過臉耳根微微紅透。

    看著有些瘦弱的背和半截細腰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中,身後有兩個小小的腰窩,小巧玲瓏。墨休下意識的哆哆嗦嗦輕顫伸手輕輕的覆上去,滾燙的手蓋住他微涼的皮膚。

    恍惚間,讓他不由想起了柳璃戨對他說過的話。

    「你敢對天發誓,你對師尊只是師徒之情嗎?」

    「你對你的師尊的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你覺得如果他知道了,他的好徒弟竟然對他懷著這種苟且齷齪的心思,會怎麼樣?」

    「你覺得他會不會覺得你很噁心,厭惡你,看不起你?」

    手,慢慢的撫摸過細膩的腰間。

    他知道自己一直都這麼惡劣,他就是喜歡臨然,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曾經的他。

    他緩慢閉上眼。

    在他眼裡,臨然是如同雪一般的純凈,是他在黑暗中唯一給他的一束光,他不想玷污他,更不想毀了他。

    況且就算喜歡又有什麼用呢,他的師尊,是世界上對他最好最溫柔的人。

    他能對他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他下不去手的。他的師尊是一塊幹凈潤和的白玉。而他只是一塊被人踩過的爛泥。

    天上月,不該配靴下泥。

    他配不上,也不配。

    他不想重蹈覆轍失去他,苦尋了半輩子…最後只能從頭開始。

    他寧願現在只是一個小徒弟,他寧願臨然可以每天對他笑,可以像以往一樣逗一逗他。而不是對他滿臉惟余失望和厭惡。

    他只想把自己齷齪的心思和不堪的感情,幹凈,恭謹的送到他的面前。

    只要他願意接受,哪怕一輩子都做師徒,他也心甘情願,也甘之如飴。

    慢慢試擦他身上的傷口,原本白凈的毛巾已經被染紅,墨休又小心的幫他上完藥。然後,纏上紗布。

    做完這些他才輕嘆了口氣,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後背已經是汗水淋淋,徹底濕透了。

    「師尊,好了。」

    「師尊?」

    沒有動靜,墨休側過頭一看,剛想揉出一個笑容的他微微一愣,臨然靠著床邊的牆壁已經合上了眼。熟睡過去了。可能是夢到了什麼噩夢,他蹙緊眉尖。緊緊的抿著嘴瓣,連唇都是慘然無色的。

    濃密的睫毛簾子簌簌顫抖著,上面還沾了一點晶瑩剔透的液體,像極了可憐蝴蝶,撲呤撲呤的,好像很軟…

    看著他這樣墨休心中柔軟一片,臨沂的夜晚雖然不是大冷。卻也不溫,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赤著上身睡。到第二天肯定會感冒的。墨休拿過他脫下就隨便扔在地上的外袍,拍幹凈上面的浮塵,小心披在他的身上,幫他繫上腰帶。

    隨後小心的把他扶上床,細細的幫他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墨休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回去?

    呵,他怎麼可能還願意回去,去面對那個白蓮花的委屈。

    看了看床上的空間還剩一大半。墨休好不容易清醒的腦子又犯了混,想也不想地掀開被子爬了上去,臨然身上有傷,他不敢抱。

    只能鑽進了他的懷裡,還像第一次來梨風門那個夜晚一樣在他懷裡蹭了蹭。他的身高已經隱隱約約的超過了臨然,現在躺在他懷裡的樣子有些怪異,但墨休不在乎,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閉上了眼,就這樣心滿意足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臨然很早就醒了。

    他被一道非常炙熱的眼神給盯醒的,他眯了會兒眼睛,不情不願的睜開。

    剛睜開就看到一張放大蒼白的臉看著他,嚇得他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往後一仰,頭撞到了牆壁。

    本來沒什麼倒是把墨休給嚇得不輕,臨然立刻清醒過來,定神一看是墨休,瞬間收了表情,而墨休處於懵逼狀態。

    完蛋,好像看過頭了!

    他試探性的說:「師尊…您醒了?」

    臨然輕輕說了一句:「嗯。」可臉卻微微紅了,他不可察覺的笑了一下。隨後又冷了臉變回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仙尊,只見他皺了皺眉頭:「你昨天沒回自己房睡?」

    墨休心頭一緊「完了!該來的還是會來。」他連忙爬了起來,想下床,腳卻被被子勾住。直接摔了下去。由於發生的太突然了臨然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臨然;「…?…」

    他有這麼不待見嗎?把孩子直接嚇摔了。

    但還是有點想笑,微微起身,白髮散落。忍俊不禁:「墨休,你是豬嗎?怎麼這麼笨!下個床都能摔,也是個人才啊。」

    墨休聽出他的調笑,暗自鬆了一口氣,算是逃過一劫了。

    臨然坐在床邊,散著一頭如雪一般的白絲。比起昨天,他的臉色好了不少。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問:「是你幫我換的衣服?」

    墨休愣了一下連忙回答:「嗯,冒犯師尊了。」臨然下床走到他的面前,微微彎腰把他拉了起來道了聲:「多謝了。」

    臨然身材真的很好,是只看一眼就會忍不住將視線黏上去。

    細腰窄臀,修長的腿。身上還散發著竹梅兩種味,卻不會覺得很難聞反而很香,顯得整個人冷冷清清的。

    一雙丹鳳眸幽藍幽藍的好似黑暗中出現的一抹藍光,無端的撫媚,卻好似惹了世間煙火,可裡面的那抹幽藍卻將它裝飾成一個清冷如雪的人,有一顆淚痣點綴在右眼角下,鼻樑高挺,嘴唇薄而色淡。

    因為昨天一整晚都沒有沐浴,臨然一臉嫌棄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而在墨休眼裡,他整個人都是香的。

    換好衣服,臨然帶著兩個孩子匆匆吃了頓早餐。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梨風門,回到了梨風門已經是午時了。剛好到了飯點,柳璃戨說是要去找了念子明,急急忙忙就走了。

    臨然帶著墨休進了食堂,一路卻免不了被緊張兮兮的弟子們一個又一個的問好。

    「長…長老好…」

    「嗯,你好。」

    「九霄長老,午好。」

    「午好。」

    「長老,日安!」

    「…………」

    終於打好了飯,臨然端著飯菜想要去角落裡吃。免得別人看到自己太過激動而不自在。剛到那,就發現墨休已經坐在了椅子上,還激動的向他招手。

    「師尊,師尊!這裡,這裡!」

    臨然看了看周圍,發現能坐的都已經有人了。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只好向他走去。

    「你怎麼在這裡吃?」

    「嘿嘿,看見師尊在這就來啦,再說了,自己一個人吃多無聊啊。」

    墨休扯了扯他的袖子嘴角捲起撒嬌道:「師尊不要趕我走嘛。」

    「…好好說話…」

    十五六歲的少年撒起嬌來,真正無人能抵,來了一年學了臨沂特有的腔調,軟軟糯糯的語調,任誰也不捨得趕他走。

    對付冷冷清清的臨然,墨休自有他自己的那一套。果不其然,臨然嘆了一口氣,低聲訓斥了一句又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墨休,他是真的沒有辦法。罵不得也捨不得打。

    墨休喜歡粘著臨然,粘的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臨然發現了墨休有些異樣,他好像開始刻意的避開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走到哪,跟到哪甩都甩不掉。反而是認真晚修後立刻就走人。

    在路上遇到,他也只是匆匆忙忙打了句招呼,然後轉身就走人。臨然倒覺得沒什麼,畢竟孩子都這麼大了,也不可能經常粘著長輩。而且沒有他跟著,臨然倒是覺得清凈不少,至少耳根子是清凈的。

    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空落落的難受。他也說不清是什麼。也就沒多想,隨著他去了。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