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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菩薩

    在街上意外撿了個小崽子,本來想著可以擺一擺自己師尊的威風,沒想到卻意外的被他吃幹抹凈??? 墨休:「你說我到底是個啥!」【生氣拍桌 !】 臨然:「狗。」 墨休:「? ? ?」 臨然:「嗯?有問題 ?」 墨休:「神他媽狗,我他媽是狼!狼,你懂嗎??狼!」【掀桌而起 !】 臨然:「哦,那你會『汪汪汪』嘛?」 墨休:「……老子不會汪汪汪,但是我會讓你嗯嗯啊啊唔……」【被捂嘴】 臨然:「……狗1嘴閉上。」 墨休:「…………」【你等著】 「你們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習慣了他清冷淡雅,習慣了他孤傲自立。卻又為你們灑血拚命。 「他以身獻祭,換你們周全。」 「他把身上的血流盡了,把身上的肉割光了。你們都還不知足! 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感恩!看著他跌入泥濘,就覺得可憐,又活該。沒有人伸手拉他一把,覺得讓他陷入這番境遇的人沒有錯……是他自作自受,他應得的。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滿口大義道德,虛懷天下卻對一直掙扎於泥濘中的人視而不見。 「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狗屁修真界,全他娘的放屁!!」 「仙者以善為本心?」 「真他娘的逗。」 ————墨休 他從來都不喜歡做什麼正人君子,只是因為師尊喜歡,所以才去做。 現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大罵這些連狗都不如的正人君子,是因為他知道他的神明對這些人也失望了。 他的神明不能說的話,他替他說。他的神明不能罵的話,他替他罵。 他愛他的神明,比愛他自己還要深。 歡迎擴列鴨!

    第十章情到深處,何以抑制

    小說: 玉菩薩 作者:冷七不冷LQBL 字數:3671 更新時間:2022-09-12 12:41:26

    這一天,臨然開完會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御翎殿。

    到了房間發現門全開了,房間里的情形一覽無餘。墨休散著一席如墨一般的頭髮。坐在床邊。他臉色蒼白,抬眸見到臨然他咧了咧唇角,露出一個笑容。少年眉目模糊卻可以見得以後的英俊容貌。

    「來了怎麼不點燈?」

    墨休沒有回答,臨然走過去把燭燈點亮,隨後走向床邊。

    燭燈漸漸亮了起來,臨然這才發現少年睫毛上掛著的淚珠,旁邊放著墨休自己的被褥。

    「怎麼哭了?」他伸手觸上少年微紅的眼角,墨休只是將半邊臉送上去,如受傷的狗崽子小心翼翼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那小模樣確實讓人心疼,於是他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墨休,怎麼了?」

    墨休終於抬了抬眼眸睫毛微微顫抖著,他小聲又像試探似的問:「師尊…」

    「嗯,我在。」墨休扯了扯他的袖子,不再開口。臨然看著他這樣,內心都軟成一片了。摸了摸他的頭看到了他放在旁邊的被褥問道:「做噩夢了嗎?」

    墨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雙手拽著他的袖子不放,像是怕他跑了一樣。

    「師尊,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會原諒我嗎?」

    沉默的良久,墨休才小心翼翼的抬頭眼睛濕潤的看著臨然問。

    臨然一雙微涼的手沒入他的墨發才發現是濕的。他垂下眼眸看著墨休道:「不會,有什麼心事別憋在心裡,跟為師說說。」

    墨休動了動嘴唇,但又搖了搖頭。臉上慘白無色,淚珠從眼角落下。他喃喃低語道:「不會,你不會原諒我…」

    「什麼?」

    他鬆開緊緊拽著臨然衣袖的手,默默的站起來跪在臨然面前。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臨然皺了皺眉頭,搞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

    「師尊,對不起…」

    他幾乎哽咽的乞求道;「…你殺了我吧。」

    臨然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墨初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臨然只覺得煩躁,這幾天空落落的心更加難受了。

    見他幾乎要將頭埋入地里,臨然有些恨鐵不成鋼,耐心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你說清楚。」

    「我…」墨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只能低下頭:「我不能說…師尊不會想聽…」

    臨然只覺得他在擔心些多餘的,沒好氣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會不想聽?」

    墨休依舊搖了搖頭,臨然彎下腰去想要將他拉起來,可才碰到他卻發現墨休全身都在微微的發抖,背後全是汗水。整個人如同剛出水的狼崽子一樣落魄。

    剛才臨然摸著他的墨發,以為是他剛洗好頭髮沒幹就跑到他這兒來。現在看來全部都是被汗水給浸濕的。

    臨然半抱的把他拉起來,細細地將他打量了一遍,最後嘆了口氣:「…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墨休不肯動,睜著眼睛看著他,臨然又摸了摸他的頭:「我在這兒等你,好不好?」

    最終墨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慢慢點了點頭。

    看著他離去,臨然揉了揉眉心。

    墨休在水池子里泡了半天。直到把手心都泡皺了,才緩慢走向岸邊。拿了條幹毛巾隨便擦了擦身體,隨後將臨然給他的外袍披在了身上。

    一股淡淡的香味鑽入墨休的鼻子里。

    垂下眼眸,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擦著衣角,他不知道回去臨然會不會問他為什麼這兩天都一直躲著他。

    墨休倒也不是想躲著他,只是…視線向下,即便穿著衣袍,可身下的反應還是明顯的不行,他有些無奈挑了一下眉頭。

    少年就是精力旺盛,單單看著臨然他都情不自禁,他怕被臨然知道自己的心思。

    好笑的是柳璃戨也喜歡臨然,可能比起除了粘人粘的像狗皮膏藥的墨休。臨然會更喜歡乖巧懂事又體貼的柳璃戨吧。

    墨休知道自己比不過別人,自然消沉了幾天,不太願意在他們面前晃。而柳璃戨則是一直都在找臨然,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墨休內心真的很嫉妒。

    他氣的想把柳璃戨殺了,但怕臨然對他失望。

    墨休濕著頭髮,緩慢走回臨然的房前,門半遮半掩的,他的師尊坐在床邊拿著一本書,正在細細翻看。

    他已經將髮帶摘了下來,白髮全部散落在床頭。

    眉目如畫,如謫仙落凡。

    墨休看的入迷,眼底是痴愛。

    他今天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褻瀆了這個坐在床頭如白玉般的人兒。他親眼看著自己把這塊白玉弄髒了。讓這塊白玉在夢裡就已經被自己染上了污嘖。

    他從夢中驚醒,汗水掛在額間,衣袍被浸濕,後背濕漉漉。

    「墨休,怎麼不進來?」

    臨然抬頭看見墨休一直站在門前看著自己。不由覺得奇怪,連喊了他幾聲墨休才回過神來,走了進去。

    「你洗好了嗎?冷不冷?」

    見他進來,臨然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邊。抬起手順了順他濕潤的墨發笑道:「平時話不是挺多的嗎,今天晚上怎麼變成個小啞巴了,嗯?」

    說著還撓了撓他的下巴,他肆無忌憚的跟他說笑,毫不忌諱。可墨休還是怕,他怕被臨然發現他齷齪不堪的心思。

    但,情到深處,何以抑制?

    他做不到不喜歡臨然,做不到放下,這比讓他去死還要難。

    儘管他知道臨然不喜歡他,但是他甘之如飴。

    「師尊…」

    「嗯?」

    依舊是溫柔如初的聲音,好像萬般事情,只要落入他的聲音里,就如同水落入大海 ,掀起一陣陣溫柔的波瀾。

    才將將開口,墨休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啞了,是緊張的,也是惶恐不安的。

    他下意識微微抬頭,卻發現在昏暗的油光下,臨然那張溫柔的臉已經有些模糊了,可是那雙微微發著光的藍眸卻溫柔的注視著他。

    墨休有些吃驚,努力的睜大著眼睛想要把他看得更清楚,卻發現自己的眼睛早就已經被淚水模糊了。冰涼的液體順著他的眼角滑落,滴到了臨然的手上。

    好像時間定格了在這一點,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是怕的。他害怕被臨然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思後露出失望,厭惡,的表情 。

    少年驚鴻如春風,輕執桑弓摘星樓。

    失而復得的感受,我不想再體驗一次。

    所以,縱始心中思念萬千,也不敢說出一句我愛你。

    我沉醉在你的溫柔里,但我知道一旦有了逾越的舉動。你就會毫不遲疑的將我滿腔愛意拒之門外。

    你是我永不可觸的一縷柔光,也是我妄念不及的神明。

    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在我的內心裡,齷齪的褻瀆神明。

    臨然彷彿被他的眼淚燙到,垂下眸子,睫毛如同蝴蝶般抖了抖。伸手輕輕的撫去了他的眼淚。長長嘆了口氣:「哭什麼呢?」

    那一聲聲嘆息中帶著無盡的溫柔,包裹著少年的心,將他的不安趕走。

    「師尊,我想抱抱你。」

    墨休抬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濕潤的眼睛看著他。

    「啊?」

    臨然顯然沒想到這個小哭包會提這種要求。見他這個反應,墨休眉眼帶著一點笑意,卻失落般默默的低下頭,拉攏著腦袋,小聲說道:「不可以就算了。」

    聽他說這話,臨然彷彿能看得見少年腦袋上兩個毛茸茸的耳朵,伴隨身後那條狗尾巴一起垂下去。

    沉默了良久,臨然還是點了點頭道:「可以。」

    畢竟只是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房間內只有一盞油燈,顯得很昏暗。

    卻將臨然有些冷硬的下顎朦朧的描出一條金色柔和的線,墨休緊緊摟著他的腰,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胸前。

    鼻尖充滿令人安心的竹香,還帶著冬天特有的一點梅花的冷香。像冬天的霧松一樣,香而冷清。

    它不是那種讓人沉醉難以自拔的魅香,卻也讓人甘之如飴的躺在它的懷裡。

    墨休很喜歡這種香,可能是因為喜歡這個人吧。

    他閉上了眼,心知自己不能在逾越了。良久才戀戀不捨得放開。

    臨然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快些回去吧,記得把頭髮擦幹。」

    墨休勉強扯嘴笑了笑,露出兩顆尖尖犬牙:「師尊幫我擦嘛。」

    臨然挑眉,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是沒手還是沒腳,不會自己擦嗎?」

    墨休揉了揉鼻子,厚著臉皮的湊過去:「不管,師尊幫徒兒嘛…」

    「……」

    得,還是個流氓。

    桌子上的燭火忽明忽暗。

    墨休微微矮了矮身子,將自己的一頭濕發湊到他面前,臨然坐在床頭拿著毛巾不耐煩的試擦著他的墨發,昏黃的燭火給他們增添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墨休任由他擺弄著自己的髮絲。

    他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間他靠前摟住自家師尊的腰。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腹部。

    臨然手上的動作一頓,他微微低下眼眸看他。

    少年已經是及冠之年了,屬於少年的朦朧美感已經微微凸現。

    像寒冷冬天,懸崖邊上的芙蓉一樣。在臨然不注意的瞬間,花已開滿,馥郁蘭香。

    又似埋在罌粟旁的一壇烈酒,在不知不覺中早已香氣四溢。清甜芬芳地想讓人嘗一口。猛地飲一口才發現,那味道似熊熊烈火,能燒到人的心肺。

    少年青春在此放肆展現,淡淡的清香卻又好像致命有毒的罌粟一樣迷人,沁人心脾的讓人不敢正視。

    臨然輕聲喊道:「初寒?」

    「唔…?」

    「放手,去床上睡吧。」說著還去拉他的手,墨休大約是真的困了,迷迷糊糊的應著,可抱著他的手卻漸漸收緊。

    臨然被他勒的差點喘不上氣,可某人還毫無發現的吸了吸鼻子在他懷裡蹭了蹭。

    「……」

    臨然嘆了氣,沒理他。

    繼續幫他擦著頭髮。

    等墨休醒來,房間的燭火已經熄滅了。

    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墨休抬眸,目光一寸一寸看向他的師尊。臨然雙手枕著腦袋靠在床頭睡著了。

    他睡得很熟,舒緩的眉頭,纖長又濃密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垂下遮住了淡藍的眸子,高挺的鼻子。

    白凈的臉如同白玉般,特別是他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又像染上了一點梅色。像是在做了什麼美夢般,他無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像花瓣上落著夜裡的寒露一樣,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嬌媚,誘人。

    因為在睡覺,所以唇瓣正無意識的張開,小口小口的呼氣像是在向他索吻,墨休咽了咽口水,他痴迷地看著,一點一點的湊近,就在他快要親上去時臨然猛的睜開了眼。

    眸睫半闔,眼神沒有焦點,半夢半醒的望著他。

    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喉結上下滾動,當嘴上載來柔軟微涼的觸感時,他明白自己已經陷進去了。

    但只是在他的唇上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師尊睫毛微微閃動,像蝴蝶的翅膀一樣。

    沒有反應。

    眼前的這一切,彷彿像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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