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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菩薩

    在街上意外撿了個小崽子,本來想著可以擺一擺自己師尊的威風,沒想到卻意外的被他吃幹抹凈??? 墨休:「你說我到底是個啥!」【生氣拍桌 !】 臨然:「狗。」 墨休:「? ? ?」 臨然:「嗯?有問題 ?」 墨休:「神他媽狗,我他媽是狼!狼,你懂嗎??狼!」【掀桌而起 !】 臨然:「哦,那你會『汪汪汪』嘛?」 墨休:「……老子不會汪汪汪,但是我會讓你嗯嗯啊啊唔……」【被捂嘴】 臨然:「……狗1嘴閉上。」 墨休:「…………」【你等著】 「你們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習慣了他清冷淡雅,習慣了他孤傲自立。卻又為你們灑血拚命。 「他以身獻祭,換你們周全。」 「他把身上的血流盡了,把身上的肉割光了。你們都還不知足! 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感恩!看著他跌入泥濘,就覺得可憐,又活該。沒有人伸手拉他一把,覺得讓他陷入這番境遇的人沒有錯……是他自作自受,他應得的。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滿口大義道德,虛懷天下卻對一直掙扎於泥濘中的人視而不見。 「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狗屁修真界,全他娘的放屁!!」 「仙者以善為本心?」 「真他娘的逗。」 ————墨休 他從來都不喜歡做什麼正人君子,只是因為師尊喜歡,所以才去做。 現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大罵這些連狗都不如的正人君子,是因為他知道他的神明對這些人也失望了。 他的神明不能說的話,他替他說。他的神明不能罵的話,他替他罵。 他愛他的神明,比愛他自己還要深。 歡迎擴列鴨!

    第十八章玉書,望君憐。

    小說: 玉菩薩 作者:冷七不冷LQBL 字數:4825 更新時間:2022-09-25 12:17:12

    自從那一次在御花園撞見人皇辦事後,臨然是死活不肯再出門了。

    最近皇宮好像在辦什麼大事情,到處張燈結綵,宮裡的宮女和太監都來來往往,似乎在忙活著什麼。

    終於在房間窩了三天,臨然終究還是耐不住和墨休出來透透氣。

    看著忙來忙去的宮女和太監,墨休有些好奇,抬手輕拉住一個端著甜點的宮女問道:「勞煩問一下,宮裡可是出了什麼事,今日怎麼這般熱鬧?」

    那宮女原本還是不耐煩的臉色,可抬頭看到墨休的臉後立刻轉變,有些害羞的行禮,答道:「仙尊,仙君您有所不知,今日是玉書將軍回京之日。」

    「玉書將軍在邊關打了勝仗,皇上龍顏大喜,讓我們擺宴為玉書將軍接風洗塵呢!」

    墨休平淡的點了點頭,道了聲:「多謝。」

    那宮女小臉一紅,掩面遮笑的端著手中的糕點快步走開了。

    走的時候,似乎還朝他拋媚了個眼。而這一切都被臨然看在眼裡,心裡不由得生出一抹酸味。

    墨休也不小了,在下修界的平民里都可以抱娃了。

    臨然一想到墨休以後會和別人結為道侶,臉色就更陰沉了。

    可就在他胡思亂想時,墨休撓了撓頭問:「師尊,那姑娘眼睛是不是壞了?」

    臨然:「……」

    果然,他還是高看了此人的智商。

    說著,還不忘喊了那宮女一句:「姑娘記得去看看大夫啊!」

    到了下午,人皇才讓人送來了請帖,裡面大概的內容就是「玉書將軍是南寧城的頂樑柱,如今在邊關打了勝仗,凱旋歸來。」

    「萬民敬愛,普天同慶。實乃大吉,今日孤特地為將軍設宴接風洗塵,還望仙尊與三位仙君不棄而來。」

    言語之下,其實就是想讓臨然提提心,該動手就動手。

    這幾日臨然也聽過不少關於那個玉書將軍的傳聞,據說他是個溫潤有禮的才子,並且文武雙全,是個受百姓愛戴的將軍。

    因此,臨然雖然沒有過多的在意,但也心存疑惑和好奇,所以答應了人皇的赴約。

    一旁的柳璃歌有些疑惑的問:「既是只妖又怎麼會受百姓的愛戴呢?況且妖又怎麼會聽人皇的話?」

    柳璃戨的這番話,讓臨然心中的疑惑越發的明顯。

    一旁磕著瓜子的念子明冷不防舍的來了一句:「沒準是愛啊。」

    「………」

    很快,夜幕降臨。

    南寧殿內熱鬧非凡,許多大臣紛至沓來,敬酒嘮嗑無不勝訴。

    人皇坐在高椅上,一邊撐著下巴一邊用修長的手拿著琉璃盞,輕輕晃動裡面的酒。目光所及皆是殿外 ,似乎在等待的什麼。

    臨然和墨休幾人穿過小道,來到了南寧殿剛踏腳,就聽到有人在外敲鼓,太監在吆喝著。

    「玉書將軍,到——」

    隨著鼓聲越來越急促,將宴會推至高|潮,所有人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彷彿能夠聽得到在遼遠的戰場,錚錚鐵馬踏著塵土而來,馬背上是一個個身披戰甲手握長刀,臉上帶著決絕而又凜然的神情。

    致死都守邊疆,住枯漠。

    為了保南城,護家人。一張張年輕的臉上帶著汗水,帶著傷口,或傷口撕裂血肉模糊,或衣袍破爛不遮傲骨身軀。

    決絕奔赴死亡。

    在渺遠的前方,他們會遇見自己的親人,妻兒,爹娘。

    揮動著手中的長刀,手起刀落砍下侵者腦袋。

    南寧城裡並非沒有倖存的老兵,只不過他們大多都已經是廢人了,或斷手足,或眼盲耳鳴。

    這一次回來,不知多久又要離別。

    帶來的不只是勝利,歸來和回家,更有的是自己親人…戰死沙場的噩耗。

    鼓聲漸停,一道身著勁甲的男子緩緩走進。

    鼓聲停下,那人掀開衣角,跪在台下。

    一道清朗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臣玉書,拜見皇上。」

    「皇上吉安,百姓共樂。」

    人皇看著眼前的人神情複雜,最後淡淡的開口:「玉書,歡迎回家。」

    「玉書,謝皇恩。」

    玉書起身朝人皇鞠了個躬,隨後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他接過人皇遞給他的酒,轉過身對朝大臣。眼角含笑:「多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給我接風洗塵。」

    「承蒙厚愛,玉書在這裡謝過各位了。」

    臨然手裡端著一盤糕點,試圖掩飾著自己的尷尬,耳邊的一抹桃紅卻暴露了他。

    剛才在玉書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前幾天在御花園看到的那個男子。

    臨然臉色瞬間就僵了,他愣滯地看著台上說笑的二人。一時之間,心中不知是詫異還是震驚。

    他的確是在人皇的身上聞到了妖氣,也的確知道人皇與妖類交尾,但是那氣息很亂,看樣子不止一隻…

    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眼前這隻妖。堂堂一國之主,真的會做這麼大膽的事情。

    而玉書如今還是功臣,他實在不明白南寧的心思。

    南寧是人皇的名。

    宴會一直延續到了半夜,許多大臣都喝的醉醺醺的。

    臨然受不了這樣的氣氛,直接起身離開了。墨休也跟著他,但卻是被趕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回到房間內,臨然臉上還帶著一絲薄紅,一路上他想的不是南寧與玉書。方才在宴會上,他側過臉時無意間瞧見了墨休喝酒的樣子。

    晶瑩剔透的液體送至唇邊,少年的喉結上下微微滾動,些許清酒順著喉管滾落,最後落入掩裳的衣襟。

    臨然看的有些痴迷,等回過神來便紅透了臉,匆忙逃出宴會,不去理會少年跟在身後,回到房間立刻就鎖上門。

    手骨漸漸收緊,掌心全是熱汗,肩膀還在微微發顫。

    心口怦怦直跳,又是悸動的感覺。

    窗外突然飄來一陣桃花香,幾片花瓣落在他的床頭。

    臨然連忙收了神色,隨後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前,看著桃花一片又一片的落在床頭。

    一個人影漸漸出現在他面前 ,那人已經將冰冷的勁裝褪去了,身著一身桃紅色的衣裳。

    「仙尊,晚好啊。」

    玉書手托著下巴,俏皮的挑了挑眉頭,見臨然一臉冷淡的樣子,他也不惱,只是靠在窗邊。

    指尖百無聊賴的玩弄著手腕上的鐲子,幾顆銀鈴輕輕撥動便在手上清脆的響動。

    臨然輕蹙起眉梢:「桃花妖?」

    「是啊,仙尊我們之前見過的。」玉書撥弄著手中的鐲子,他窺見臨然微紅的耳根,慢悠悠補充道:「不是三天前,現在想來該有個十年了罷。」

    「我見過你?」

    「人形您肯定是沒見過,但我還是一顆桃樹的時候咱們見過。」像是想到什麼,嘴角上揚「你還摘了我的桃子呢。」

    這麼一說臨然才有點印象,他蹙額道:「如果我記得沒錯,是在湘潭桃花巷,對麼?」

    「啪啪啪——」玉書抬手輕輕鼓掌,他笑道:「當時還有一條蛇睡在我的樹幹上呢。」

    臨然挑了挑眉,抬手腕上繞著一條銀蛇:「是它。」

    玉書嗯了一聲:「你一直把它帶著?」

    臨然垂下眼簾,眼底難得浮現些許柔軟,他伸手摸了摸蛇頭:「它當時受了一點傷,剛好我也沒人要,就帶著了。」

    楓紅被擼的舒服,聽臨然這麼說,它竟開口吐出人語:「瞎說什麼呢,你有哥要。」

    「嗯。」他輕應了一聲,眉目染上一抹笑。

    「咳…要不我先走?」玉書此刻覺得自己格外的尷尬。

    言歸正題,臨然抬眼收了表情:「南寧為什麼要殺你?」

    玉書聞言臉上有些一言難盡,這小孩兒幾年不見…怎麼就勁往他胸口上插刀子…

    他輕咳了一聲,淡聲道:「伴君如伴虎,君王的心思有誰猜得透呢,人心難以預料…或許是覺得我的身份不適合待在這裡吧。」

    「你和他…?」

    臨然坐上榻理了理衣角,隨後皺緊眉頭問:「你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東西。」

    玉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的低落情緒也散了幾分:「好歹人家也是個皇帝,雖然還不比梨風門的弟子,可你起碼給點面子吧。」

    「我覺得也沒必要。」臨然一挑眉頭,語氣也帶了幾分調侃:「你到底是心思單純,還是真的眼瞎,這世間好男人多的是,你怎麼就…」話到了這,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臉上的神情已經將意思表達的非常詳細。

    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狗東西。

    玉書歪著頭,眉眼彎彎,他突然覺得臨然有些傻得可愛。

    方才宴會上臨然望著墨休的那場景,他也看見了。

    他不僅在內心輕笑,明明看自家徒弟的眼神都快拉絲了,卻還在笑著別人。

    但是想著想著,他也莫名酸了起來,臨然喜歡他身旁的那個小徒弟,這他自然是瞧的出來的。可他那個小徒弟全程宴會無論身與心,也都是僅僅栓在他身旁的人身上啊。

    他想笑臨然不懂少年熾熱的眼神中藏著的愛意,卻又因為少年不顧人倫的喜愛而感到失落。

    失落…他也愛了那人那麼多年,從身到心,一次又一次的湊上前。

    卻一次又一次的被那人狠狠摔碎,踩在腳底下,碾著骯髒的泥土。

    他垂眸道:「我之前答應過他,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會給他。」

    臨然倒是沒多說什麼,靠在榻沉默了一會平靜道:「何必如此痴情,他不愛你。」

    南寧既然選擇梨風門,就足以說明他的決心。

    玉書歪著頭看了看他,輕聲笑道:「他愛與不愛,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物是人非,山長水闊。

    這人間都變了個樣,帝王的心又怎會沒有變化。

    玉書自嘲的笑了笑:「我說過,他想要的,我都會給他。就像他讓我去死一樣。」

    見臨然一言不發的盯著他,玉書突然調皮的挑了挑眉頭,說了一句:「我想你應該明白的。」

    「什麼?」

    「你對你的小徒弟,不也跟我一樣?」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想殺一個人也是藏不住的。

    臨然瞳孔猛然一縮,嘴硬:「什麼一樣,我有些聽不懂。」

    「在宴會上你瞧他的眼神都快要將眼珠子黏在他身上。你對他既是喜歡,又何必逃避自己的心。」

    「就算沒有結果,你也該正視,人縱有七情六慾,就不該被這世間的爛世俗所拘束。」玉書可不慣著,他自然清楚臨然與墨休不可能會有結果。

    單單師徒,就是橫跨在他們中間的一條溝了。

    可他不願看著另一個自己,將愛意藏在心頭,看著心上人與別人白頭偕老。

    儘管他知道,就算說出來也沒什麼用。臨然動了這種心思,本就是有違天道,是會遭天譴的。

    窗外的落下一兩滴淚珠。

    下雨了。

    夜色已經朦朧不清了,臨然湊到軒榥前抬眸見望舒與白榆,卻落靈澤無纖凝。

    他眼中壓抑著情緒,聲音很低柔,在雨聲中顯得清澈如夢:「不重要,我與他是師徒。」

    他不是沒有妄想過,但他明白墨休的人生道路還很長,臨然不能做絆腳石。

    眸子里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了。他沒有回頭:「聊我作甚,該聊聊你了。」

    玉書道:「你會殺我嗎?」

    臨然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很冷靜:「如果我不缺銀子的話,不會。」

    「所以,你還是會。」玉書有些無奈:「你都當上仙尊了,怎麼還這麼窮?」

    臨然輕咳了一聲:「我這不是還得養孩子嘛。」想了想他突然道「如果你給我點銀兩,我沒準能考慮考慮給你放放水。」

    玉書歪了歪頭看著臨然,他挑了一下眉頭:「我哪有仙尊有錢啊,這不是坑我呢?」

    「好說好說。」一提到這臨然瞬間就來勁,他轉了個身對著玉書「好歹我也偷過你的桃子,這樣三百兩銀子,你要一時拿不出這麼多我還可以給你打個欠條子。」

    「……」玉書皺了皺眉:「這麼久沒見了,你的眼睛是掉錢眼裡了嗎?」

    臨然挑了挑眉:「就問你要不要?」

    玉書拿他沒辦法:「便宜點。」

    「最便宜的價格了。」

    「你偷過我的桃子,再便宜點啦。」

    「不行,我那麼多小孩要養啊,便宜了就沒有點私己吃糕點了。」

    「不是,咱都這交情了,你再便宜點嘛!」

    「二百九十兩,給你少了十兩了再得寸進尺就給我滾出去。」

    「得得得,二百九十兩就二百九十兩。」

    最後玉書還是不情不願的打了個欠條子。

    「所以需要我做什麼嗎?」拿到欠條子的某人瞬間身心氣爽,還有些賤兮兮的問了這麼一句。

    「你別說還真有需要的。」玉書凝神想了想「你幫我尋一個人,設一個局。」

    他想看看南寧要如何選擇。

    「行啊。」臨然眨了眨眼,特別欠揍的加了一句「那我要旁觀的哦。」

    玉書看著一臉興奮的臨然,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笑非笑的看著臨然。

    「那天晚上,仙尊的臉好紅。」

    果然此話一出臨然臉上的表情一下就頓住了,想到那天晚上所看到的情景,臉上不由得覆上了一層薄紅。

    他反問:「你難道不應該羞恥嗎?」

    玉書眼中帶光,故意反問:「與愛之人做|愛之事,為何要羞呢?」

    臨然被堵的目瞪口呆,良久才道:「原來妖,都沒有什麼羞愧可說的麼?」

    玉書遲疑了一下,隨後認真回答:「可能還真沒有。」

    「……」

    「玉書,去換一身衣服,孤今日陪你出去走走罷。」南寧煩躁的將手中的筆扔到一盤,轉身抱住了懷中塞滿一堆摺子的玉書,將臉埋在他的頸間處蹭了蹭,神情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桃花香。

    玉書手中一頓,他垂下了眼簾,伸手輕輕磨蹭著南寧的臉,臉上依舊是熟悉的笑容,可玉書如今卻好似看不透這個男人。

    南寧被蹭的有些癢,一邊聞著頸間的花香一邊問:「 怎麼了?為何如此看著孤。」

    玉書望著南寧俊俏的臉,眼神冷靜,像是能把他看透似的,半響過後都沒有開口。

    南寧被他看得心慌,有些尷尬的躲過了他的眼神,隨後繼續問道:「怎麼了?」

    玉書回過神,淡淡的移開了眼眸,繼續擺弄著手中的摺子。

    「沒什麼,就是想再多看看你。」

    南寧聽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打趣道:「看了這麼多年,不嫌煩?」

    玉書手中的動作突然一頓,笑了笑,盯著南寧的眼睛,輕聲開口:「變了。」

    「什麼?」

    「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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