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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菩薩

    在街上意外撿了個小崽子,本來想著可以擺一擺自己師尊的威風,沒想到卻意外的被他吃幹抹凈??? 墨休:「你說我到底是個啥!」【生氣拍桌 !】 臨然:「狗。」 墨休:「? ? ?」 臨然:「嗯?有問題 ?」 墨休:「神他媽狗,我他媽是狼!狼,你懂嗎??狼!」【掀桌而起 !】 臨然:「哦,那你會『汪汪汪』嘛?」 墨休:「……老子不會汪汪汪,但是我會讓你嗯嗯啊啊唔……」【被捂嘴】 臨然:「……狗1嘴閉上。」 墨休:「…………」【你等著】 「你們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習慣了他清冷淡雅,習慣了他孤傲自立。卻又為你們灑血拚命。 「他以身獻祭,換你們周全。」 「他把身上的血流盡了,把身上的肉割光了。你們都還不知足! 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感恩!看著他跌入泥濘,就覺得可憐,又活該。沒有人伸手拉他一把,覺得讓他陷入這番境遇的人沒有錯……是他自作自受,他應得的。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滿口大義道德,虛懷天下卻對一直掙扎於泥濘中的人視而不見。 「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狗屁修真界,全他娘的放屁!!」 「仙者以善為本心?」 「真他娘的逗。」 ————墨休 他從來都不喜歡做什麼正人君子,只是因為師尊喜歡,所以才去做。 現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大罵這些連狗都不如的正人君子,是因為他知道他的神明對這些人也失望了。 他的神明不能說的話,他替他說。他的神明不能罵的話,他替他罵。 他愛他的神明,比愛他自己還要深。 歡迎擴列鴨!

    第二十五章殿下,看著我。

    小說: 玉菩薩 作者:冷七不冷LQBL 字數:5136 更新時間:2023-01-09 09:23:10

    「閣老。」伊姜起身向青年行了個禮。

    幼微挑了挑眉,上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行了,裝什麼裝。咱倆什麼關係,用得著行禮?」

    伊姜嘿嘿一笑,點了點頭:「…知道了,哥。」

    幼微並非伊姜親兄長,而是他爹以前撿回來的。後來與他一同長大,情同手足。

    「這是梨風門的人?」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掃過墨休眾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臨然身上。

    「您就是九霄仙尊吧?」他朝臨然行了個禮「幼微久仰仙尊大名,如今一見當真是清逸出塵,仙姿玉色啊。」

    臨然抬起眼眸,淡聲:「閣老過譽了。」

    「怎會是過譽了呢,仙尊配得上這妙贊之詞。」

    臨然掃了眼桌上的糕點,隨後移開視線:「客氣話就不必再說了,本尊聽不懂。」

    「仙尊覺得這些是幼微說的客氣話?」他搖了搖頭,一副頗為傷感的模樣:「這些可都是幼微的肺腑之言,心底之話啊。」

    一旁的墨休聞言蹙眉輕笑,他笑的有些突然,幼微收了視線望向他:「墨仙君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乍然一聽覺著好笑罷了。」少年端起桌上糕點,對著臨然笑道:「師尊,這個剛才徒兒嘗過了,好吃的。」

    臨然點了點頭,抬手接過。

    幼微徒然道:「聽外界傳言,九霄仙尊與座下小徒弟似乎感情頗深,近乎是仙尊去到哪裡,墨小仙君就跟到哪裡。」

    「當真是師徒情深啊。」

    聽聞此話,臨然的手頓了一下,微蹙起眉頭,臉色微沉一副艴然不悅的模樣。

    良久,他哼笑一聲:「我記得伊藤不是特別看重你這條狗嗎?不也是走到哪裡,就帶到哪裡。」

    「外界傳言,夷江閣老擅機甲,精人道,通遁術。為人卻既輕佻無禮,又頗有一番陽奉陰違的模樣,如今一瞧到也與傳言之中相差不過兩三分。」墨休抬眸瞧了他一眼:「閣老,外界傳言,大多都不可信。」

    「哦,是嗎?」幼微也不生氣,掃了伊姜一眼:「但想必墨仙君肯定有聽說過…」他故意頓了頓,隨後一字一頓說:「我,心悅與你家師尊。」

    「而且,想與他共結道侶。」

    柳璃戨瞬間瞪大了眼,氣急道:「你!」

    「哥?!」

    話音剛落,伊姜手一哆嗦,杯子一時沒拿穩,摔落在柔軟的毯子上,茶水灑了一地。

    「這麼緊張做什麼,沒傷到吧?」幼微上前查看。

    伊姜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哥一開口話也太猛了點,不知道師父會不會生氣。

    掃了一眼自家師父的臉色,伊姜咽了咽口水,吶吶開口:「哥…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

    「知道,有什麼問題嗎?」

    「……」

    好的,伊姜閉嘴了。

    「吾師丹青映發,皓月逢秋。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褻想,閣老既喊我一聲仙君,那麼墨某就斗膽奉告一句。」他抬眸,一字一頓道:「朝饔可食,言誤緒動。」

    幼微道:「高嶺之花本就是孤芳自賞,九霄仙尊生若謫仙之姿,如墨畫走出的神明。」他慢慢走到臨然的面前,雙手撐在他的椅緣低聲說道:「如此風華無雙,美妙絕倫,可若無人欣賞,無人褻想,仙尊…豈不該寂寞?」

    一旁的少年皺了一下眉頭,手骨捏的吱吱作響。

    臨然也顯然不喜歡他這個舉動,蹙起眉頭,直接抬腿踹上他的膝蓋,幼微並未料到他還動手,只覺腿一麻,下一秒就在他面前跪下。

    而他面前的人則是慢悠悠伸出一隻雪白的腳踝,腳尖輕輕地搭上他的肩膀。微彎腰,一柄摺扇勾住幼微的下巴,緩緩道:「話說的是不錯。」

    鈴聲清脆動人。

    他道:「可,本尊又豈非一直都這麼寂寞?」

    幼微道:「那倒是,仙尊的身旁,難道還會缺人。」

    臨然輕笑一聲,盯著他瞧了又瞧,忽道:「閣老還真是自圓其說,八面玲瓏啊。這麼會替他人著想,倒是本尊以前瞎了眼,沒有想到閣老竟是一條這麼非凡的狗啊。」

    狗字,他咬的極重。說完像是想起什麼,他執扇抵在唇邊,眨巴眼道:「啊,本尊忘了,現在你可是夷江閣的閣老,本尊這麼說,怕是有點不太合適。」

    幼微道:「怎麼會。」

    「不過倒也是,縱本尊不合,你又能奈何呢?」

    聞言,幼微淡淡一笑:「如今仙尊在這人間的聲望可是幼微比不了的,所以仙尊說什麼,就是什麼。」

    「又怎會有合與不合之說——」

    「是麼?」臨然點了點頭,一副思考的模樣道:「伊藤估計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養的狗居然坐上了夷江閣的閣老。」

    聽聞此話,幼微臉色微變。

    臨然將他神色盡收眼底,嘴角上揚。

    幼微低頭掃了一眼,瞧見他腳踝處的東西後徒然嗤笑一聲:「原來仙尊喜歡這個。」他說的是臨然腳踝上的靈鐲。

    聞言臨然臉色瞬間就黑了,他收了嘴角的笑:「閣老還真是會聊天呢。」

    幼微莞爾:「哪裡哪裡,隨口一說罷了。」

    「哦?」臨然半倚著身子,一手輕扶下顎,指尖摩擦著手中的扇子,道:「都道你是伊藤的左膀右臂,夷江沒了你就如同一盤散沙。可那日屠城,伊藤身旁修士卻只有不到二百來人。」他瞧了幼微一眼,眼底笑意盈盈問:「那日怎麼卻未見你呢?」他頓了頓道:「是和那幾個還苟活著的廢物躲到哪個狗窩裡了?」

    幼微反問:「仙尊以為呢?」

    「本尊又怎會知道呢?」頓了頓:「不過,當時本尊道為何少了幾個,該不會是躲在哪個陰溝旮旯里出不來了吧?」

    「臨然。」幼微斂眉,維持笑容道:「我都尊你一聲仙尊了,就別讓我太難堪啊。」

    「否則…」他抬眸望向墨休,話卻是說給他聽:「你,我,都討不到好處。」

    「哦?是麼?」臨然饒有興趣把玩摺扇,繼續自顧自的說著:「閣老當時可真是厲害,瞞天過海,卧薪嘗膽…」

    「季然舟!」

    見幼微臉色難堪,他斂了笑容,沉聲道:「怎麼,威脅本尊?」

    「你要知道,本尊最討厭的就是威脅了。」

    幼微咬牙切齒:「你!」

    「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只有你知道麼?讓伊藤死之前,本尊看了他的記憶。」

    話還沒說完,就見幼微臉色驟變。臨然輕笑一聲:「如果當初他的三魂六魄沒被我捏碎的話,現在估計早就化為厲鬼來找你了。」

    「你,難道就不怕麼?」

    「怕什麼?」

    臨然掃了眼一旁的伊姜,道:「怕他,回來找你啊——」說完他收了腳,不去理會臉色蒼白的幼微。

    「好了,在那個破爛回收會還沒開始之前先帶我們去休息吧。」

    一旁的念子明聽了自家師尊的這番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伊姜還有些獃滯,隨後立刻反應過來道:「哦哦,好!」

    一旁的伊姜回過神,領著一行人去了客閣落腳。

    路上伊姜一直盯著臨然,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最後又沒有再開囗,這樣反反覆復了好幾次,臨然終於看不下去了正想開口就被一旁的念子明打斷。

    「我說,閣少主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一路上別別妞妞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伊姜被念子明懟的啞口無言,看了看臨然張口似乎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又沒有開口。

    「……」

    念子明翻了個白眼。

    臨然一臉淡漠,伸手拍了拍小崽子的腦袋:「不得無禮。」

    隨後道:「你想問,我當初看了你爹的記憶?」

    見他主動提及此事,伊姜連忙點了點頭,臨然扯過路邊的一朵嬌艷的紅花,隨手撫去了上面的花露,轉過身將它戴在了墨休的腦門上。

    「我詐他的。」

    「…這…」

    眾人一陣無語。

    一旁的墨休抬眸望著他,突然道:「師尊,您以後會結朱陳嗎?」

    臨然愣一會,不知想到了什麼,垂下眼簾,戳了戳他腦門上的那朵紅花,輕聲說:「不會,那是在害人。」

    「什…?」

    「好了,走吧,為師累了。」

    幾人走走停停,終於到了客閣,柳璃戨和念子明分到了一個房間內,而墨休則靠著自己的厚臉皮和臨然住進了一個房間。

    「師父,我能進去嗎?」

    伊姜整個身體擠在門縫,看著臨然眼神有些可憐兮兮的問著。

    「你…」

    還未說完就被墨休打斷:「不能!」說罷直接將他擠了出去,啪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臨然:「…」

    這…

    伊姜:「…」

    操!

    少年一臉氣鼓鼓的坐在床上,引的臨然發笑,他上前揉了揉自家徒弟的腦袋。

    「你是不是以前跟伊姜有什麼仇,什麼怨啊?」

    這麼不待見人家,真的是。

    「哼…」墨休順勢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上面蹭了蹭,悶悶的回應他的話:「不喜歡。」

    像是擔心臨然沒有聽清他又說了一句:「我不喜歡他。」

    「…怎麼誰都不喜歡啊,那你喜歡誰?」臨然輕笑一聲,又揉了揉他的發頂。

    「我喜歡你。」

    「咚,咚,咚——」

    臨然眼仁猛然一縮,彷彿聽到了自己慢了半截的心跳。

    墨休…喜…歡他?

    墨休沒有猶豫,抬起頭看著臨然,一雙墨色的眼眸里似乎藏著千言萬語。

    他低喃著:「徒兒說…徒兒只喜歡師尊。」屋內很安靜,少年的聲音被無限放大。

    臨然愣了一會兒,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臉很燙,腦子裡一片空白,手也在顫抖著,他似乎聽不見墨休的聲音,只聽見自己心臟的劇烈震顫的響聲,過了一會兒,直到完全冷靜下來,心臟才得以平復。

    臨然,你慌張什麼,不過是師徒羈絆的情感…有何可慌。

    「…師尊喜歡我嗎?」

    臨然才將將平復下來,墨休這一問又讓他的心懸了起來。

    他開口想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墨休也看出了他的為難,有些失落:「…沒關係,師尊可以等想好了再…」話還未說完,只聽一個輕柔細微的聲音:「喜歡。」

    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被墨休聽到了,他瞪大了眼,有些語無倫次:「…我…徒…徒兒…」

    即便喜歡又能如何呢?

    不會有結果的。

    想到這臨然自嘲般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失落,不過轉瞬即逝。

    墨休剛想說些什麼,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師…師父,我有個東西想還給您。」

    臨然望向門外沉默的幾秒,等敲門聲再次響起時才說道:「進來吧。」

    墨休還未反應過來,伊姜就已經推開了門。

    「師父…您,你們?」

    看著眼前的一幕,伊姜頓時愣住了腳步。

    臨然問:「什麼東西?」

    「啊?」伊姜還未反應過來,有些茫然的看向他們。

    和師尊的對話被打斷,墨休陰沉著一張臉,渾身冒著黑氣。沒好氣的道:「你剛才不是說有什麼東西要還給我師尊嗎?快點拿來!」

    「哦對!」伊姜終於反應過來,走上前,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臨然。

    是一枚通體發白的玉佩,上面雕著梅花,下面還垂著青綠色的穗子。

    臨然在看到玉佩的一瞬間,臉色瞬變。

    一把搶過玉佩,眼眸中閃過一絲驚異:「你怎麼會有這個?!」

    「是…是幼微給我的,他讓我還給您。」

    「…他?」臨然眉頭蹙緊,道:「他怎麼會有這個?」

    伊姜搖了搖頭:「不清楚,對了,他還讓我帶給您句詩。」

    「什麼?」

    「孤狼薄雲將野鶴,豈敢往這人間住。」

    聽到這詩,臨然臉色瞬間煞白,連身體都開始不受控制的細細發抖。

    「幼…微!」臨然一個踉蹌差點摔著,見狀墨休連忙上前扶住「師尊!」

    「出去。」

    「什…」

    他狠狠地閉上眼:「你們出去,為師想一個人靜靜。」

    墨休皺了皺眉:「不行,師尊您怎麼了…」

    「滾出去!!」臨然只覺得腦中陣陣發暈,喉嚨噁心到要吐出來。握著玉佩的手漸漸收緊,粗糙的玉佩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從掌心流下,可他卻毫無知覺。

    「師尊…」

    見他狀態不對勁,墨休連忙拉著伊姜退出去:「好,我們出去,師尊,徒兒一會就回來…」

    等到門被合上,臨然才一下跌坐在地上。

    手在顫抖,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怎麼敢…!

    他有些失了意識,絲毫沒有察覺這房間里的異常。

    一股清淡的蓮香湧入口鼻,臨然垂著眸,慢慢雙手併攏。

    那是他一直不敢觸碰的,那些傷疤,回憶,如今一切都被血淋淋的撕開了。

    「師父…徒兒有乖乖聽話的…別丟下我一個人…」臨然蜷縮在床角里,眸中閃過淚光。

    沒有人會知道,九霄仙尊一身清冷無情的外表下,竟是一個迷茫無措的少年。

    他的清冷,無情,他的一切都是裝的。

    他會落淚,會害怕,會痛。

    會在夜深人靜時思念著以前,會在孤獨寂寞的時候想著回憶到笑,會在崩潰時低聲嚀喃一聲師父。

    臨然攥著被汗水浸濕的衣裳,整個人都在發抖。

    十年了那些回憶一幕一幕的在他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像是在提醒他當年做的那些事,提醒他自己究竟有多噁心。

    他有些迷茫,他感覺身體控制不住的在發抖,身體宛如在冰窖般冷的發白。

    「…師尊!」

    恍惚間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他,臨然睜開淚眼朦朧的眸,目光有些渙散。

    來人著一襲勁裝,身形修長,墨發及腰。

    「師尊,徒兒回來了。」墨休蹲下身,伸手去觸臨然冰涼的臉龐。

    「師…師父…」臨然突然摟住少年的腰,嗓音哽咽著:「對不起…對不起…」

    他在腦海中不斷的閃過一些畫面,那些話。

    「為什麼連你們也要騙我?!」

    「騙子,都是騙子!!」

    「小然舟,你冷靜…」

    「滾!滾啊!!」

    「對…不起,師父知錯了…」

    他想到了那一天,他的…師父…師叔…

    他的師叔滿臉鮮血,一身白衣染的紅如晚霞,懷裡擁著師父,一手死死拉著那些人的衣袍。

    「…然舟,你走!」

    「師叔…」

    「快走!不…不要再回來…快走!!」

    這一聲走,臨然聽了。

    他走了十年,未再回頭,不敢回頭,不願回頭。

    他一個人,走到了及冠,走到了收徒,走到了忘記自己的過往。

    走到了…他已經快忘記師父與師叔的容貌了。

    他快忘了自己曾經的院子,忘了那些回憶。

    時過境遷,物是早已人非。

    臨然開始害怕,他怕自己真的忘了,他恐懼又愧疚。

    「師尊,師尊別怕,徒兒在呢——」墨休身軀一僵,隨後將他攬入懷中,一手輕輕撫摸著臨然的發頂。

    一雙修長的手握住他還在流血的手掌,那手溫柔又炙熱。

    唯有臨然的手,是冰涼的,顫抖著。

    「師父…對不起…對不起…」

    房間的窗還開著,湧進來的寒風似乎要將他推入更深的深淵。

    風不冷,但又冷的像冰。

    吹得臨然渾身冰冷濕涼。

    「你沒錯,錯的…是我。」

    此刻少年的嗓音又不再清澈,而是愧疚與懊惱。

    如經歷了世態炎涼,冰冷無情。

    他低頭,一手捏住臨然雪白的下顎,手指碾過微涼的唇。

    望著臨然那雙胭紅的眸,一字一頓道:「殿下,看著我。」

    他諾道:「從今往後,我會一直都在你身旁,不會走。」

    永遠永遠,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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